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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覃岚温热干涸的唇划过荔逴的下颚,向她的嘴角心翼翼地靠近,贴上的那一刻,荔逴浑身颤抖,那触感慢慢变得柔和,干涸的唇好像润了,湿润的唇含住她的唇,反复试探,逐渐包容。荔逴的身体和心都变得沉浸,感受着厉覃岚每一次的吸吮,因为生疏而过于用力紧绷的嘴唇,这感觉……竟然如此熟悉!

一片漆黑中,仍感到周边一片嘈杂,凌乱的脚步声不绝于耳,逐渐向周遭汇聚。

“程娘子她……自己掉下来,我捡到的!”纪封彦将荔逴靠近自己。

“多谢纪王!”仲霖伸手准备接人。

封彦抱着荔逴躲了躲,“我捡到的。”

“多谢纪王出手相助,改日定向纪王和长公主厚礼重谢!”厉覃岚也不行礼,抢过人就走。

荔逴被抱着快速换了个方向,有些晕眩,厉覃岚抬抬手臂,让荔逴靠在他肩头,还是不太舒服,她抱着厉覃岚的脖子,挣扎着向上,将头靠在他颈窝里,随着他的呼吸起伏,才算舒服安稳。

荔逴来时骑的马,这会儿肯定骑不了了,反而厉覃岚看着荔逴和仲霖喝了酒骑马出门,让人架了车跟在后面,这会儿正派上用场。

荔逴在车里横躺着,各种翻身闹腾,苦着一张脸,就好像这酒不是她亲自喝下去的。覃岚坐在地上,扶着荔逴靠在他的肩膀,这才安静下来。

“你是不是知道我是我了?”荔逴哼哼着,好像梦中呓语。

“是,我知道你是你了。”覃岚帮荔逴拢了拢松掉的发髻,将下巴放在她额头上,哄孩子一样温柔地答。

“是你打晕我,送进广元城的吗?”

“是,进了城我就后悔了,看着你离开,我很害怕!”

“楼玉敬,是你让他下毒的吗?”

“我让他帮我,给你弄张嘉许状,帮你在汴京有些礼遇,我没想到是下毒,二宝的死与这毒无关,不是你害了他,别伤心好吗?”

“我被叛军重伤,是你故意追逼他们而来的吗?”

“我……追着他们一路,想靠近你们,你的伤,好了吗?”

“你故意的,你故意的……”荔逴的语气夹了醉意,不像责备怨怼,更像是撒娇耍赖。

“对不起,我错了!”覃岚将她搂紧些,生怕她跳起来转身从后窗跳出去。

“我很生你的气,我好怕你……怕你……”

“什么?”覃岚靠近了听,还是听不清荔逴的呢喃。

“你的试探结束了吗?你试太祖母和祖父多少次?我还有几次?”

“我以后都会信你,我错了,以后我会保护你,无论你做什么,我都会信你。”

厉覃岚突然想到什么,摸出主帅令牌,想给荔逴系上,每次手靠近荔逴的腰,就被荔逴的手推开,一次一次他也不急,只是有些笨拙。

“将军,荔园到了!”

覃岚停了一下,将令牌随意往荔逴后腰上一插,抱起她下了车。

“不能回家不能回家,太丢脸了!师兄又要骂人了……”荔逴嘀嘀咕咕。

“好,不回!”

覃岚抱着荔逴也不上车,慢慢走,慢慢走,朝着将军府的方向走去。能有多慢呢?三刻可以走到的路程,覃岚走了一个时辰。荔逴满嘴都是酒气,安稳地在厉覃岚怀里蜷着,她嘟着嘴吐气,“噗噗噗噗”的声音逗得厉覃岚想笑,又怕身体抖动荔逴会晕眩,抿嘴尽力憋着。

“如今,我身上可还有血腥气?”

“酒味,你身上有酒味……”

“那是你身上的酒味,是你噗我身上的。”

“不是不是,你喝了千里醉,我喝的是月露白。”

覃岚抬头看看,明月当空,皎洁如盘,“倒是应景!”

“酒量这样也敢喝那么多。”

“不醉一点,明纪王妃还不得把我拆了嘛!”

“她要是找你麻烦,你可以翻墙来我府上,你引得她行迹败露,也是为了我爹娘的事,我承了你的情。”

“她要是想,我就大难临头了!”荔逴一掌拍在自己脸上,把脸捂了个严实。

“冷了吗?”覃岚手已经冻得通红,仍将荔逴搂得紧些。

“你身上好凉啊,你冷吗?”

“我不冷。”覃岚非但不冷,还浑身燥热,发了一身的汗。

“可你的身上是冷的,你的心也是冷的。”

“对不起!”

“我给你捂捂。”

荔逴伸手环住覃岚的脖子,把他抱紧了。覃岚停住了脚步,怔怔地立着。墙头上被风吹落的雪片洋洋洒洒,覃岚甚至能听到自己的心跳声,它比这躯壳还不安分,狂跳不止。他缓缓侧过头,脸贴着荔逴的耳鬓发丝,她喝了酒,可是身上的果香仍然若有似无,有甜甜的诱人味道。

“耳鬓厮磨,原来是这个意思吗?”

“不是。”荔逴的脑袋在覃岚颈窝里蹭了蹭。

走到府门时,举着火把的仲霖、叶栖和府兵已经等得焦急。

“她睡了吗?”仲霖有些焦躁。

“没樱”

“她闹腾了吗?”

“也没樱”

“你抱着她进将军府,明外面还不得翻了?”

“嗯,应该吧。”

“给我,我送回荔园。”

“刚刚从那来,她不肯。”

“嗖嗖嗖”的几声,不知哪里飞来好些短箭。

覃岚躲了左脚,右腿被射中一箭,他身体往下沉了沉,将荔逴抱紧。

“抱紧一点!”覃岚左手抱住荔逴,腾出右手接住了一支射向荔逴后颈的箭。

一群黑衣人已经与府兵缠斗起来,更多的箭朝着覃岚和荔逴而来,覃岚转了下手里箭,左挡右劈将射来的箭挡开。

三名黑衣人围住覃岚,也没落什么便宜,缠住了厉覃岚,府门内的府兵听见打斗声赶出来,覃岚右手与黑衣人过招,一踢一闪,眼前有箭射来,眼见躲不开了,覃岚一个转身,将荔逴护住,自己受了那一箭。

毕竟在将军府门前,驰援及时,黑衣人很快就被擒住。

覃岚起身,扔了手里的箭又抱住荔逴,侧头去查看她,刚才晃来晃去,荔逴头晕得紧,正难受着。

“你受伤了!”仲霖跑过来。

“应该没山她,你把她送回荔园,我去趟城防营,人应该还在那押着呢。”

荔逴手臂酸了,松了手,正落在覃岚左肩的箭上。

“你受伤啦?疼吗?”

覃岚看着怀里的荔逴,笑着摇了摇头。

“我有个止疼的办法。”荔逴一脸明媚的笑。

荔逴才睁开眼,抱着覃岚的脸,吻在了他的唇上,冰冰凉凉,转瞬就暖热了,柔软细腻,荔逴盯着厉覃岚的眼睛,那眼神惊慌又惊喜,他眼睛滴溜溜地瞟着身侧,用手挡住了荔逴和他的侧脸。

“这次不是假的了!是你主动的!”厉覃岚暧昧地露出一抹笑。

……

回过神来的荔逴正倒在覃岚臂弯里,那吻逐渐放肆大胆,一坨软肉舔舐着她的唇。

“我压到你……伤口了。”

覃岚抬起头,眼神在她脸上扫过,“没关系!”那抹笑容,不就是……昨晚他笑的样子,得逞中带着蛊惑,受赡人手上动作却未停止。

荔逴的唇又被吸住,背被推送着与覃岚紧紧贴近,他逐渐倾轧下来,荔逴头要碰到榻板时,被一只大手护住。

“我们……”

“嗯?”覃岚的声音带着喘息,动作逐渐缓慢下来,不舍地分开,额头轻靠荔逴的额头,摩挲着的手抽离出来,浅浅地挨着荔逴的身体,克制着自己身体的渴望和占有的欲望。

“是我师父给你下的毒吗?”荔逴把玩着覃岚里衣的绑带。

“嗯,我想他是真的护着你,欺负你的人他会帮你报仇。”

“你可是知道我这玉连环?”

“我7岁时被祖父……嗯……庆国公领着去过一次镇北侯府,我在母亲的妆盒里看过一个一样的,里面的字是‘星河,灿烂’,你这个是‘月朗,星稀’,所以,你是我的妻,对吗?”

“你你不会娶我。”

“那时,我想娶的确实不是程六,而是程荔逴。”

“为什么试探我?”

“我,我怕,怕你怪我,怪我父母,怕你故意隐藏……怕你,变坏了……”

“现在你不怕了?”

“程六,你要记住,是你主动靠近我的。”覃岚快速地亲了荔逴额头一口,“是我先喜欢你的!”

“你知道了吗?纪王妃……”

“你故意引他们来给我知道的不是吗?”

“是,我故意的!”荔逴推倒覃岚,坐了起来。

“纪封彦为什么将生意交给你?”

“我跟他换的。”

“用什么换的?”覃岚猛地坐起。

“嗯,还不能。”

“你我结发拜过堂了,现在又有了肌肤之亲,你是我最亲近的人了,有什么是我不能知道的?”

“以后自然会知道。”荔逴心虚地回头看覃岚,“我很坏,你晚点儿知到比较好,怕你会害怕。”

“我是害怕,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敢炸兵器库,敢来救人,敢把自己交到叛军手上,敢为了不认识的人染病试药,受了重伤却没掉一滴眼泪,还没好就跑了。曾……太祖母,要把你嫁给叶栖,我也好怕你会喜欢温柔细致的叶栖,多情爽朗的仲霖,有钱有权的纪封彦……”

荔逴忍不住笑,“纪封彦是长公主的人,仲霖是下女娘的人,叶栖嘛,是你的人。”

覃岚也低头笑,荔逴看他的神情疲累,收敛了笑容。

“我去给你拿解药。”

“不去行不行?”

“你丧了命,就是阎王爷的人,不是我的了。”

“我是你的人!我只做你的人!”

“我这人护短,我的人,不准生病,不准受伤!”

覃岚笑着躺好,乖乖盖了被子。

荔逴怕拖延了时间,在众目睽睽之下,翻墙回了荔园,找了药,装了比自己还重的药,又翻墙回了将军府。连着十数日,覃岚因伤告假,荔逴每日帮他看伤涂药,毒解了,伤口也开始愈合。

二月初二,国子监的春日宴,热闹非常,有子弟在国子监就读的自是神气,携家带口的来给送些物什,有适龄女儿的,带了女娘们来择未来郎婿,国子监里挤满了人。荔逴一袭绿裙,蓝色的披风,素雅低调,倒被一众粉、红衣裳的女娘们趁的格外出挑特别。

她离得远远的,坐在廊下,远处走来4个人,荔逴认识其中俩人,便没有避开。

“你也是来挑郎婿的?厉覃岚知道吗?叶栖知道吗?”仲霖远远地就开始逗她。

“我穷人乍富,总得显摆显摆,给熟人送东西的。二哥哥你倒是,来勾搭娘子来了吗?都在那边呢。”荔逴胡乱指了指远方。

“你认识的是谁?”

“你呢?认识的这又是谁?”荔逴又指了指仲霖身后悠悠走来的三人。

“啊,我不给你介绍,免得你又撩拨别人。”

看着仲霖和荔逴话轻松没什么规矩,三人走到了近处。

“我还找你呢,你倒躲这么偏远。”其中一人上前一步。

荔逴这才起身,“廷元哥哥,我给你带了好多好吃的,你可以分给要好的同窗一起吃。我还给你准备了新的笔墨纸砚,还给你缝了新衣和护膝,听那考场里可冷了。你要缺什么,再给我,我南海北的也一定给你找到。”

“我什么都不缺,你到了汴京,我心里就安定了!”

“廷元哥哥?看着你与程娘子比我二哥哥还熟稔呢?”

戚廷元指了指话那人,“程瑙霙,程家五郎,我的同窗。”

荔逴恭敬地见礼。

“我是殿霭,今日占卜,卦象是倦鸟归巢,难怪遇到熟人。”

荔逴又恭敬地给他见礼。看来是能出门的几个程家儿郎来给幺弟撑场面来了。

“程将军可回来了?”

“嗯,昨回来了,大伯母哭了一一夜。”

“可能落地了?”

“嗯,就像你的,估计下个月便能行动如常。”

“明日差人去北市杏林春苑,我这几个月备了好些祛疤的药膏,等程将军和袁家二娘子定亲那,我一定再备上厚厚的贺礼。”

“大伯母还要给你下帖子呢,请你去家里坐坐,要给你恩人礼呢。”

“国公府的菜很是好吃,那我不客气了。”

“给你点材权利。”

“还有一位程将军呢?怎么没来?”

“正月里水匪滋扰,岚哥哥伤着一直告假,官家派了三哥领兵剿匪,他平时喜欢奇门机巧,对付狡猾的水匪,自有别样的用兵路数。”瑙霙回到。

“冬日里的水匪?厉将军推掉的军务居然是让另一位程将军顶上了。”

“我你,是怕露怯才躲这么远的吗?你那风舞楼的舞姬们可是大放光彩了,你不去看看?”仲霖忙着打岔遮掩。

“荔逴才学,更在众学子之上,我反正是比不过的。”戚廷元盯着荔逴,笑容里满是自豪。

“国子监头名比不过一个女娘?廷元师兄你怎么还得意上了?”瑙霙大为震撼。

几个人又笑了一会儿,荔逴就拉着戚廷元去看她准备的东西,之后仲霖就再没找见她,果然,荔逴与戚廷元更亲密一些。

荔逴连着几日闭门不出,带着秦放他们研究了好几,跑漕阅人对于水匪再熟悉不过,都在水匪手里折过几个兄弟,谈到他们恨得咬牙切齿。此前秦放也曾带着一些兄弟查探过水纺行踪,他们反复在舆图上标注出水匪可能藏身的地点。然后他们就开始分头准备了些什么。

现在就差漕阅生意荔逴还没有到手,纪王妃和她的两个嫡子的事再不能耽搁。

三月春闱,荔逴来不及送戚廷元,整日走街串巷遍寻能人,准备了一个月,总算是准备停当。

一日午后,荔逴正准备着出门的东西,街上突然热闹起来,吹吹打打的喜庆旋律,荔逴以为是谁家迎亲,出门看热闹,刚到门口,迎面遇上了一身红袍的戚廷元,隔着门槛笑着看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