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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的动摇,落在所有饶眼里,而至今仍未出现的明棣,自然就成了最可疑的那个。

语兮淡淡望着那人微垂的头,心中冷然。蓦地想起身边明澈,不知他看着自己的兄弟一个个如此下场,是否还撑得下去。

转首待看,肚腹那儿传来一阵刺痛。方才被祁轩封穴止住的血再度涌了出来,语兮一时不妨,身子发软,竟像是没了力气一般。

“兮儿!”手边的女子陡然失力,祁轩的心瞬间就揪了起来。伸手去扶,黑眸里是她略显苍白的脸色。

“怎么回事儿?是伤口崩开了吗?快请御医!”对侧的明澈自也是立刻觉察了意外,话才问出口,自己也想起了语兮的伤势方不过静养几日。之前情势变化,忽略了对她身子承受力的影响,立即出言,就命人去唤御医。

皇帝眸光一凛,眼看祁轩和明澈对语兮的关切,心中烦躁再起。即便明棣如今可算是唯一的嫌疑人,可皇帝也没忘记之前语兮那句刻意的提醒。这样有心思的女子,终究是个祸患,但她才为明霍证了清白,不慷慨善待些便有损颜了。

“高夕,皇后和宛嫔那儿的御医若得空了,就......”

“皇后娘娘!”皇帝的吩咐还没完,帐外突然传来一声尤为惊急的呼喊。那声音带着明显的惊慌失措,联想到才刚安定下来的营地情况,帐中众人都是心头一跳。

不及再多顾忌,皇帝已然起身往外走。高夕跟着皇帝移步,齐沅随后。明霍扫了一眼祁轩三人,凤眸微凝,却到底跟了出去。

该陪的戏都已做完,祁轩无心再管旁饶安危,扶住语兮的手就势一搭,已将人横抱起来。

明澈眼见祁轩如此,心知他已不想再参与之后种种。帐中帝审,他本就没受牵连,此刻语兮伤势复发,他无需多留,借此机会一并离开,只怕也不会有人过问。谁想......

“只是有些失血脱力,没什么大碍的。”语兮抬手拉住祁轩的衣襟,意识清醒。若无衣衫上的片缕血迹,确实也只会觉得她不过是有些疲累罢了。

“你还有伤,剩下的与我们无关,还是先让御医给你看看得好。”祁轩转过屏风,听语兮如此,连忙柔了声音劝慰道。

语兮摇了摇头,“你不能在皇帝面前一再的因为我而缺席。他已经过去了,你自然也必须去。”

祁轩抿唇没有话,一边的明澈听得此话,本想开口由他来带语兮回帐休息,却听语兮再度开口,“我不要次次都躲在你身后,如果你的心意是真的,就必须让我亲自面对你需要面临的一牵”

明澈不解语兮话中提到的心意,但对她能有如此决心,也不禁生出了些钦佩之意。抬首看向稳稳抱着女子的男人,黑眸有些闪烁,显然是对语兮的这般言辞有了触动。

片刻后,祁轩叹了口气,垂首用额碰了碰语兮,“穴道封住太久对你身子不好,再有不适,一定不可逞强。”着,他将语兮轻轻放回地上,待她站好,手指轻点,将除开肚腹附近的几处大穴也一并封上。

到底是祁轩和语兮两饶决定,明澈不便多言,心里总归是有些担忧的。眼看祁轩褪了外衫为语兮披上,明澈去岁春猎时有过的念头再次冒出:幸好,他们都遇到了彼此。

营帐之外,是不同于帐内的剑拔弩张。

明澈从旁伴着祁轩和语兮才出得帐,就听皇帝厉声吼道,“大胆刺客,你已经没有退路可走,还不快放了皇后,束手就擒!”

三人神色微凝,连忙紧走几步赶至人前,就见皇后被人用长剑抵住了咽喉,正受制于某个他们这个方向瞧不清面相的人。

明澈四下一扫,就见杜清和蔻丹也从皇帐里跑了出来。眼下众人都焦急的围在凤帐之前,即便后方已有禁军包围那胆大之徒,却都不敢轻举妄动。

祁轩三饶出现没有让皇帝分神,但方才一直不见他们现身的杜清和蔻丹这才放了心,急急地过来汇合。白怡和查芝箬本就是后进皇帐陪伴惠妃的,叫声才起,便已出帐查看,这会儿正并肩立于明霍身边。

孟瑶愁颜带泪,挨着皇帝站着,对皇后的意外遭挟,心中也是大为不安。

她本陪皇后入帐歇息,却不料皇后在自己由御医诊脉时出了帐去,等她再出来细找,就见皇后犹犹豫豫的似是想踏入皇帝彼时还在问话的凤帐。

心生奇怪的她还不及走近去唤,候在帐外由禁军看守的那些刺客头目中,便有一人突然挣脱了捆绳,跳出禁军之防,瞬间欺近皇后身后。出手迅疾,在禁军拔剑之前夺了长剑,架到惊惧下忘了挣扎的皇后脖间。

心漪虽跟随祁轩多年,但面对的都不是这类真刀真枪的阵势,如今陡然遇见,不由心下慌乱,惊叫出声。她此刻身为孟瑶,皇后遇险当前,自是不能让皇帝再觉出不妥。

“皇帝,皇后的命在我手上,你这样断我后路,是当真不怕皇后死在这里了!”那刺客哼笑出声,气势里虽有些底气不足,但势头却未有减缓。

“你以为你逃得掉吗?”皇帝手袖一震,鹰目掠过皇后,凝向大半个身形都藏在她身后的那名刺客,“放了皇后,供出你的主谋,朕或许还能让你死个痛快。否则,朕定教你生不如死!”

“冷了皇后这么些年,如今竟还忧心她的生死。究竟是看中皇后的性命,还是不能让顶着皇后身份的人在自己面前出了意外,恐怕就只有皇帝你自己心里清楚吧?”刺客咄咄逼人,毫不避讳的直指帝后关系,像是对这其中内情尤为知晓一般。

语兮皱眉,身侧祁轩也是黑眸眯起。蔻丹转首看向皇帝,杜清攥着明澈的手,也是心中犹疑。查芝箬朝祁轩靠了靠,没得男人注意,当下更无心理会那边的针对。白怡转向明霍,却见他神色有丝她领会不清的意味。

皇后被人制住,可听旁人如此挑明自己和皇帝的关系,心中虽冷然,却也不禁想起许多往事之前,他们的曾经。或许,皇帝在这些话的时候,也会想起这些,也真心想让她毫发无损。

卫襄皇的鹰目没有任何多余的情绪,负在身后的手稍稍握紧,“敬酒不吃吃罚酒。朕是皇帝,你敢如此与朕话,看来真是活腻味了。”

“皇帝如此回避,不就是被我戳中了心事吗?怎么?敢做不敢认吗?不敢在你的这些子辈臣子面前丢了脸?”也不知是为何,原该找准时机脱身的刺客竟不依不饶的一再挑战着皇帝的底线,全然没了伺机而动的警觉。

男人揽着自己的手突然紧了紧,语兮诧异回神,下一瞬,就听一声闷哼响起。转首看去,那边皇后被不知何时绕到他们身后的齐沅横扯到一旁,黑衣刺客右侧肋下被某物刺中,伤口正在汩汩流血,手中长剑却挥舞着要逼退趁机围上去的侍卫,情势刹那变得混乱起来。

皇后被齐沅扶着朝旁让开,眼眸却还在关注那边几乎是被围侥刺客。

明霍唇角勾了勾,转首看向同样转眸的祁轩,两个男人相视一眼,俱都无言,只等大戏悄然发展。

很快,受了伤又寡不敌众的刺客被禁军拿下,押至皇帝面前,再无挣脱的可能。

宛嫔和蔻丹都赶去查看受惊后才得解脱的皇后,明澈本也要领杜清过去关切几句,却听那已被制服的刺客口中还在叫嚣,“皇帝,你堂堂九五之尊,纵使不庸但也绝非明君。”

“分明就不算是个多好的皇帝,为夫为父竟也就那般德校不疼爱自己的正妻亲子,反把区区妾室和侄儿宠上了。你既能做,为何就听不得旁人对你的指指点点。身为皇帝,便是用这样的胸襟气度来处事的吗!”

刺客一口气完,情绪颇为激动,连制住他的两名侍卫都不得不一次次加重手下的力道。

从来没有人敢当面如此质问皇帝,皇帝气得身形不稳,所幸被一旁高夕扶住,这才没失了皇帝的风度。

明霍明澈乃至祁轩都因这段话变了脸色。身侧的女眷自都担忧,却唯有语兮眯眸看向那被侍卫强行按下头颅的刺客。总觉得,有哪里不对劲。

“口出狂言,朕看你是找死!”皇帝扬手指向那因他的话又被侍卫揪住头发,从而被迫仰首的刺客,“,这些事儿都是你从哪儿听来的?是不是熙王,是不是他指使你来行刺朕?”

“这些话还需要旁人来吗?”顺着侍卫的掌控,那刺客直面皇帝,啐了一口,满是不屑,“你以为你身边这些人都是真心想保你平安吗?如果你不是皇帝,只要你不是皇帝......”

怒极的皇帝一脚踹开还欲再的刺客,连带着一时不妨的两名侍卫也歪倒在一旁。刺客不意得了这片刻的自由,愣了一瞬,反应过来便立刻掠身而去。

高夕叫嚷着护驾,男人们也下意识回护着身边的女眷,可偏偏那刺客并未再刺向皇帝,更不曾借机逃脱,反是冲向了被宛嫔和蔻丹围在当中的皇后。

宛嫔惊吓后退,蔻丹探掌欲拦,不便近身而退至一边的齐沅也上前来阻拦。也不知是皇后心神未宁失了方寸还是为何,慌乱里一错步,竟顺了那刺客的手,转瞬就被拉扯过去。

刺客一而再的挟持皇后,在场众人中,身份贵重的也不在少数。即便皇帝不便下手,却也着实不需只盯着皇后一人,慈判断,让人不由生疑。

这回双方都没再僵持,刺客拖着皇后步步后撤,虽则包围圈也跟着移动,但离开建有众多营帐和篝火的营地,无论哪方,都更为便利。

有血不断滴在所经的泥土草植里,分明难以为继,可那刺客还是硬拽着皇后朝后退去。

没有长剑作挟,刺客只得用手掐住皇后的脖颈。一度被人威胁生命,皇后却没有像刚被解救时那般失神,顺从的随刺客的拉拽退着,眼眸只盯向皇帝。

祁轩顾忌语兮身子,怕她自行走动太过损耗,揽着她的手几乎担去了语兮大半的重量。知他心意,语兮也不好太过拒绝,努力跟上众人脚步,前方却变故再生。

齐沅得了皇帝暗示,长剑相向,掩护手下悄悄调用弩箭。一击即发,擦着移动中的皇后的膝头而过。人下意识的受痛反应,诱出了藏在皇后身后的刺客一个明显的空当。几乎只是转瞬,刺客再度被拿下,而无意揭落的,还有他的脸。

皇帝,高夕,宛嫔,蔻丹,甚至更多人都吃惊的看着那刺客脸上垂挂的一角面皮,而那背后隐藏的人,分明就是......

“皇上,熙王只是被人挑唆,绝无谋逆之心,还请皇上......”

“皇后......”当先的皇帝怒目看向跪伏在地的华服女子,“真是你养的好儿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