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欢迎光临宜兴市周铁镇维雅信息咨询工作室!
错缺断章、加书:站内短信
后台有人,会尽快回复!
  • 主题模式:

  • 字体大小:

    -

    18

    +
  • 恢复默认

车厢里,张心情不错,这一坦手,至少两百万纯利,还不用交税。

“张老弟,出了嘉兴,找个地方给你那位上海朋友去个电话?”

“校”张诚颔首。姜于洪要一周筹钱,眼下才过去三,算上路程,到上海也差不多了。

四辆车驶出市区,上了国道。夜色渐浓,国道上车辆稀少。

张打开话匣子:“张老弟,你那位朋友,在上海是做什么的?”

“具体营生,我不太清楚。”张诚确实不知姜于洪的主业。

“那我们去上海哪里碰头?”

“于洪路,于洪百货大楼。”

“姜于洪?”张握着方向盘的手,不可察地一顿,侧头飞快地扫了张诚一眼,

“老弟,你的朋友,莫非是那位姜总?”

“张哥认识?”

张干笑一声:“张老弟太看得起我了。姜总那样的人物,在上海滩跺跺脚地面都得晃三晃。

去年南京西路开了个什么证券交易柜台,听姜总三个月就赚了这个数……”他比了个“二”的手势,压低了声音,“两千万!”

张诚心里一动,八六年的两千万,这姜于洪能量不。

聊着,张诚眼角余光瞥向后视镜,眉峰微微一蹙。

“张哥。”

“怎么了?”

“慢点,让后头的车先过。”

张心里一紧,也朝后视镜看,却没发现异常:“老弟,出什么事了?”

“有尾巴。”

“不能吧?”张依言减速,向右打方向。

后面的大货车呼啸着超了过去,紧接着是两辆桑塔纳。

三辆车过后,他们车后不远处,果然还坠着一辆桑塔纳,鬼祟地没有开大灯。

那辆无灯的桑塔纳也跟着放慢速度,不紧不慢地吊着。几处可以超车的路段,它都毫无动静。

张的额角开始渗汗。

“张哥,车里有东西吗?”

“东西?什么东西?”张有些发懵。

“能响的。”

张被张诚冷淡的目光一刺,打了个哆嗦:“老弟,你、你别吓我。兴许只是同路。”

“快出嘉胸界了。”张诚不再多言,迅速在车内扫视,想找件趁手的。

空空如也。

张诚的目光落在张腰间。

“老弟,你这是……”张见他伸手过来,浑身一僵。

“别动。”张诚解下张的皮带,在自己拳头上一圈圈缠紧,黄铜带扣抵在指节外侧。

就在此时!

前方开路的桑塔纳毫无征兆地一个急刹!

张本能地猛踩刹车。

“嘭!”

一声巨响,那辆一直没开大灯的桑塔纳狠狠撞在他们车尾!

巨大的推力让张的额头重重磕在方向盘上。

张诚早有准备,双腿猛地蹬住前方,膝盖顺势弯曲卸力,身体一旋,反手推开车门,如狸猫般滚了出去。

前面两辆桑塔纳里,张剑豪等人骂骂咧咧地推门下车。

“砰!砰!砰!”

毫无预警,爆豆般的枪声骤然炸响!

“操!”

“怎么回事?”

“有枪!快趴下!”

张剑豪几人怪叫着,连滚带爬扑向国道旁边的排水沟。

张诚伏在暗处,目光锁定从最后那辆桑塔纳上下来的两个头套身影。

两人都握着枪,一边朝前车胡乱射击,一边朝被追尾的桑塔纳摸过来。

“嘭!”

其中一个刚伸手想拉开驾驶座车门,一块石头从暗处飞来,正中他脑门!

血花飙射。

那人惨叫一声,捂着头翻滚在地。另一个立刻矮身,举枪越过车顶,朝着排水沟方向“砰砰”两枪。

张诚弓着身子,沿着排水沟壁,无声地窜出数米,再次隐入暗处。国道上没有路灯,夜色是他最好的掩护。

桑塔纳内,张额头淌血,脸色惨白,他做梦也想不到,真有人敢持枪劫道。

“老六,你怎么样?”靠着桑塔纳的蒙面韧吼。

“操他娘的,老子要宰了他!”那叫老六的捂着头,挣扎着想爬起来。

忽然,老六露在头套外的双眼圆睁,透出极度的恐惧,嘶声大喊:“心后面!”

持枪的蒙面人一怔,尚未反应过来。

一条皮带如毒蛇般猛地勒住他的脖颈!

张诚牙关紧咬,手臂青筋坟起,发力一绞!

“咔嚓!”颈骨碎裂的轻响。

那人哼都未哼一声,软倒下去。

“老子弄死你!”老六怒吼着抬手。

“砰砰砰!”枪声连响。

短短三秒,两把手枪几乎同时打空,发出“咔咔”的空仓声。

张诚猛地从桑塔纳后方跃出,手中皮带抡圆了抽出!

“啪!”

黄铜带扣正中老六面门,头套应声而破,血肉模糊。

老六的惨叫刚出口,一道黑影已扑至眼前,他只觉下腹剧痛,全身力气瞬间被抽空,双膝一软,跪倒在地。

张诚眼神冰冷,拇指卡住对方左眼眶,狠狠一按!

“啊——!”

另一只手两指如钳,锁住对方喉结,惨叫戛然而止。

“咔!”

喉骨碎裂,老六瘫倒。

张诚扭头看向弹痕累累的桑塔纳。

“张、张老弟……”张嘴唇哆嗦着,推开车门,从驾驶位滚落在地,双腿发软,几次想站都站不起来。

“哥!”

“哥,你没事吧!”

张剑豪他们也从沟里冲了过来,人人脸上不见惧色,只有后怕和愤怒。

张诚捡起地上的两把手枪,快速检查弹夹,将其中一把连同几个备用弹匣丢给张剑豪。

“去前面看看!”

他自己留下另一把枪,声音没有一丝波澜。

“好!”张剑豪应了一声,猫着腰,带头朝车队前方摸去。

李启铭走到被勒死的枪手旁,捡起掉落的手枪,又飞快地在他身上摸索起来。

张诚则纵身跳入国道边的排水沟,眯着眼,借着沟壁掩护,快速向前移动。

货车前方十几米处,赫然堆着一堆大石块,彻底堵死了去路。

蓄谋已久。

近一千四百万的国库券,确实值得亡命徒铤而走险。

张诚爬出排水沟,在国道附近迅速扫视一圈,暂未发现其他敌人。

张剑豪握着枪,敲了敲货车驾驶室的车门。

货车司机探出半个脑袋,满脸惊魂未定,声音发颤:“咱、咱们是遇到打劫的了?”

张剑豪不答,只问:“看见其他人没有?”

“没、没看见!”

张剑豪皱眉,前路被堵,设伏的人肯定不止刚才那两个。

四周一片死寂。

李启铭带着胜子几人也赶了过来。

“剑豪,现在什么情况?”李启铭低声问。

“不清楚。”

“他娘的!”李启铭骂了一句,目露凶光,晃了晃手里的枪,“分头搜,没人就赶紧把石头搬开!”

“中!”

七人立刻散开,弓着腰,分别窜向国道两侧的黑暗郑

张还瘫在最后那辆桑塔纳旁,提着松垮的裤子,全身抖得像筛糠,看着近在咫尺的两具尸体,魂都快吓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