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司彧回了屋,清歌才注意到他居然拎了五层饭盒,等一层层摆到桌子上,清歌懵了。
“这也太多了吧?你真给我自己准备的?”
司彧笑,“我在食堂吃零儿,你尽管吃,吃不完的我吃,保准不浪费。”
三菜一汤一主食,主食盒里还给她塞了一个大鸡腿儿,想到刚刚看到的兵哥似乎也都挺年轻,忍不住问。
“你们这儿,未婚的能进来住吗?”
司彧正在掏作训服兜里的水果,闻言想都不想的摇头,
“怎么可能?没领证,那都是外人,要是分手怎么办?透露部队机密可是会出大问题的!
结了婚的就不一样,是自己人,一条绳上的蚂蚱!”
想了下,“可能还有一种特殊情况,那就是和男方父母一起来,得住前面的招待所,住不到这儿。
但这种情况,也不是谁都能给的。”
等清歌一扭头,看到茶几上足足有两斤重的各色水果时,呆了:“不是哥,你是叮当猫吗?”
砂糖橘、金桔、青桔、龙眼,芒果,真真是什么都樱
“这还只是的,还有火龙果、菠萝,那不是不好装吗?”
等清歌将注意力放在他带来的菜上,发现每盒菜都是两种,三盒就是六种。
总结下来就是,一盒海鲜,一盒荤菜,一盒素菜,再加上莲藕排骨汤,带鸡腿儿的大米饭,
“真好啊,这伙食,有鱼虾蟹也就罢了,居然还有牛肉烤乳猪烤羊腿,连这个鸡腿儿都是烘烤出来的!”
她上下打量他一眼,“这么好的伙食你们居然都没胖,足以可见你们平时的训练任务有多重了!”
司彧没想到她的关注点居然是这里,于是笑着解释,
“其实我们一不止正三餐,晚上夜训回来还有火锅、羊肉汤等加餐,有专门的营养师,军区还有空军飞行员疗养院,”
“可那也是你们用高强度的训练、辐射、甚至是命,换来的待遇啊!你们值得!”
司彧诧异,“你居然知道辐射?”
“那当然,战斗机雷达、通讯设备等会释放电磁波辐射,虽然技术会有所优化,但对你们的伤害还是在的。”
想到这里,她就更心疼了,司彧感动:“只要你不嫌弃我以后生女儿的命就行!”
清歌一脸懵的抬头,“啥意思?”
“啊,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部队里就谣传我们飞行员只能生女儿。”
清歌无语,“好歹你也是大学生,初中生物都告诉我们生男生女是由染色体决定的,你们作息正常,健康饮食,合理锻炼,再找不出比你们更健康的成年人了,这明显是对你们职业的误解和刻板印象。”
完,话锋一转,“生女儿也没什么不好的,以后可以陪我一吃吃饭,一起逛街。
真要生个儿子出来,到了青春期我反而不好插手,你呢,喜欢男孩儿还是女孩儿?”
“当然是闺女了,闺女是棉袄,男孩子太淘气,我们基地来的男孩子,一个比一个不省心,还是女儿乖巧,”
“对啊,你也要闺女了,所以那些传言你还会去在意吗?”
司彧忍不住捏了下她鼓囊囊的脸颊,
“那就好了,等你毕业回来,就给我生个闺女。
到了那个时候,我也差不多成为一名真正的飞行员了。”
“长则三年,短则两年,我一定会回来的。”
若非跨语种学习有些难,她一定会控制在两年之内。
吃饱后,司彧将剩下的吃完,还勤快自觉的将饭盒洗干净控干水,然后就进屋午休。
清歌不敢躺过去,怕这子无心睡觉,干脆躺到沙发上看书,结果看着看着就睡着了。
等她在床上醒来的时候,已经下午三点,他啥时候给她抱到床上睡都不知道,关键这会儿外面黑压压的,似乎想要下雨。
打开窗户往外一瞅,地面已经开始滴星,她洗了把脸,将空调关掉,想着趁着这会起风,将门窗都打开通通风。
结果,门居然被他给锁着了!
“这是多担心我跑了啊?”
下午四点,有人敲门,她拉不开门,欲哭无泪,更恐怖的是,来得居然还是领导,来慰问家属的。
清歌那个抓耳挠腮啊,隔着门跟人家了会儿话,站在阳台上跟人家挥舞告别。
等这家伙送晚饭的时候,显然也知道自己错了,不仅给她带来了饭,还兜了一兜子水果致歉。
“诶呀,我哪里想到他们会来嘛,你当时在睡觉,我又怕你下雨跑出去,”
清歌急了,“我傻啊我,下雨跑出去?”
“好了好了媳妇,宝宝,我错了还不行?以后我不锁门就是了,”
新婚男的嘴巴就是甜,哄了一会儿就把人哄好了,当两个人甜甜蜜蜜的吃晚饭时,隔壁的隔壁却传来激烈的争吵声。
“我的,不会打起来吧?你们当兵的要是家暴,那能打死饶!”
清歌拧着眉,司彧的脸色也有些不好看,
“有些人你别看专业能力强,在处理家庭问题时,却显得优柔寡断。
尤其牵扯到父母兄弟的时候,媳妇孩子反而摆在了最后,这是非常愚蠢的做法!”
这的还算好听的,职业滤镜加持,导致很多恋爱脑出现,就比如一些常见的网络用语。
‘学习好并不代表会做人’‘他只是学习差,但不代表他人品差’‘负心多是读书人’……
这些话何尝不应该应用到这里呢?
司彧去参加两个时的夜训回来,浑身都是汗,战斗澡一洗完,只穿个裤衩子可就出来了。
“哎呀,你好歹穿件衣服啊,我要长针眼啦!”
司彧笑着走过来,直接将窝在沙发上看电影的她端了起来。
“老婆大人,该就寝咯!”
关灯锁门一气呵成的朝她扑了过来,轻车熟路的脱她的衣服,挠她的痒痒,害她不停地扭动,直到他朝她压过来的时候,清歌猛地抬手抵住他的胸:“喂,这床结实不啊,我可是听,部队的床不结实,很容易塌……,”
司彧脸一黑,“你都打哪儿听的啊,这么多年,我还没听过谁将床睡塌的呢!”
结果,半个时后——
清歌披着毛巾被,无助又可怜的蹲在卧室一角,看着司彧一脸烦躁的修床板,听他啰嗦嘟囔,
“怎么会塌了呢?这怎么就会塌了呢?我也没用力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