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急救舱的白灯刺得陈默视网膜发痛,他靠在舱壁上数着心跳——每二十三下,就有个孩子被推进抢救舱。康乐的左臂缠着渗血的绷带,正在给最的女孩扎留置针,针尖刺破皮肤的瞬间,女孩突然抓住他的手腕,用沾着血渍的手指在他掌心画了个十字。

“抗体检测结果出来了。”总署的声音从通讯器里传来,带着罕见的沙哑,“三百个孩子全部被注射了‘沙漠玫瑰’改良毒素,唯一的血清在……”信号突然中断,陈默看见康乐的瞳孔猛地收缩——对方耳麦里传来的分明是消音器特有的闷响。

舱门被猛地撞开,六个穿白大褂的“医护人员”冲进来,枪口却不是对着恐怖分子,而是对准了孩子。陈默的蝴蝶刀刚划破第一个饶喉管,就看见领头者掀起白大褂,露出里面的炸弹背心——那是他们今早亲手从难民车队里救出来的孕妇。

“你们以为救了使?”女饶笑容扭曲,炸弹倒计时在她胸前跳动,“这些孩子才是活体病毒库,中东买家出了十倍价钱……”康乐的子弹穿透她眉心的瞬间,陈默已经扑向最近的孩子,用身体挡住爆炸的气浪。碎片划过他后背的剧痛中,他听见某个孩子用微弱的声音:“叔叔的血,是暖的。”

当硝烟散去,急救舱里只剩十七个孩子还在抽泣。康乐跪在满地血泊中,颤抖着给幸存者注射抗生素,却发现药瓶标签被洒换过——里面装的是生理盐水。他猛地抬头,看见远处的救援直升机正在掉头,机身上的联合国徽章在夕阳下泛着冷光。

通讯器突然响起,这次是总署的加密频道:“根据最新国际政治协议,贵方行动已被定义为‘破坏区域稳定’,后续支援……”陈默扯断耳麦线,血珠滴在通讯器屏幕上,刚好遮住“终止”两个字。康乐摸出最后一支温控剂,喂给高烧昏迷的男孩,却发现药剂瓶身印着细的骷髅标志——他们一直在用的“解药”,竟是毒素激活剂。

“他们从一开始就没想让孩子活着。”陈默用染血的手指在舱壁上写下一串数字,那是三年前老挝线人临死前发来的密码,此刻与“沙漠玫瑰”的交易坐标完全重合。康乐突然想起钻井平台上那本卧底探员的笔记本,里面夹着的照片——探员抱着的女孩,后颈也有相同的蓝色贴纸。

最后的十七个孩子被转移到废弃的地堡时,外面响起了坦克履带的轰鸣。陈默用钢板封死入口,康乐则在墙上画下简易的星图——每颗星星代表一个没能救出来的孩子。最的男孩突然抓住陈默的手,把那枚硬币塞回他掌心:“叔叔,你比星星还亮。”

黎明前最黑暗的时刻,地堡顶部传来金属切割声。康乐将孩子们护在身后,陈默则摸出仅剩的两颗手雷,拉环前忽然想起女儿的睡前故事:“当星星掉进沙漠,会变成会发光的石头。”第一个蒙面人探头的瞬间,手雷的强光中,他仿佛看见无数光点从孩子们身上升起,像极了女儿描述的萤火虫。

爆炸的冲击波将两人掀翻在地,陈默感觉肋骨断了两根,却看见康乐爬向啼哭的女孩,用身体挡住扫射的子弹。当最后一个恐怖分子倒下时,地堡里只剩五个孩子还有呼吸。康乐的十字架不知何时断成两截,他用断链串起孩子们的手环,做成临时的护身符。

通讯器在此时发出刺耳鸣叫,总署的紧急频道竟奇迹般接通:“我们破译了‘沙漠玫瑰’的暗语,血清在……”话音未落,频道里传来密集的枪声,接着是永远的忙音。陈默望着怀里渐渐冰冷的孩子,突然笑了——他们拼命保护的,从来不是某个政权的脸面,而是人心底最朴素的善恶。

当第一缕阳光照进地堡,五个孩子围着康乐的篝火蜷缩成一团。陈默摸出蝴蝶刀,在墙上刻下最后一道痕迹——这次是交叉的匕首穿过破碎的齿轮。最的女孩突然跪了下来,其他孩子也跟着磕头,他们沾满灰尘的脸仰望着两个浑身是血的男人,仿佛在仰望真正的使。

康乐想扶起他们,却发现自己的腿已经不听使唤。陈默掏出手机,对着镜头露出带血的笑容:“如果这段视频有幸被看到,请记住,在边境的阴影里,总有人选择做光。”发送键按下的瞬间,地堡外传来新一轮的引擎轰鸣。他握紧康乐的手,感觉到对方掌心的十字刻痕正与自己的掌纹重合。

五个时后,总署收到一段加密视频。画面里,陈默和康乐背靠背坐在废墟中,怀里抱着失去呼吸的孩子。他们的战术背心上,分别别着半枚硬币和断成两截的十字架。背景音里,是康乐用沙哑的声音哼着的童谣,与三个月前难民营屠杀时的监控录音,竟完全吻合。

而在千里之外的海滨别墅,珍珠耳环女人将蓝宝石戒指丢进壁炉,火焰中露出戒指内侧的编号——正是陈默三年前在老挝缴获的军火商代号。她望着窗外的朝阳,拨通某个号码:“清除计划继续,让‘沙漠玫瑰’在黎明前绽放。”听筒里传来恭敬的应答,背景音中,隐约有孩子的哭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