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背包被塞得满满当当,文招将存折、换洗衣物和爷爷留下的秘籍仔细码好,又往口袋里揣了几块压缩饼干。临走前,我对着墙上爷爷的遗照深深鞠了一躬,晨光透过窗户洒在照片上,仿佛他也在注视着我这趟未知的旅程。

赶到旅馆门口时,满和苏玉已经在等我。满背着鼓鼓囊囊的登山包,发梢还沾着露水,显然是匆忙赶来;苏玉则倚在行李箱上,墨镜遮住了大半张脸,却遮不住眼底的疲惫与坚定。

“文招,你可算来了!”满迎上来,声音里带着些许埋怨,却难掩重逢的欣喜。

“抱歉,路上耽搁了些时间。”我喘着粗气,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三人对视一眼,没再多什么,默契地朝着车站走去。清晨的街道还未完全苏醒,只有零星的早点摊冒着热气,空气中弥漫着豆浆油条的香气。可我们谁也没心思停留,脚步匆匆地穿过大街巷。

登上开往五港金湾的出租车时,太阳已经升起老高。我选了靠窗的位置坐下,文招坐在副驾驶,满和苏玉后排。车子发动的瞬间,窗外的景物开始倒退,熟悉的街道、店铺、行人渐渐远去,取而代之的是宽阔的公路和一望无际的田野。

“也不知道到了金湾会怎么样。”满望着窗外,喃喃自语,声音里带着不安。

“既来之,则安之。”苏玉伸手拍了拍满的肩膀,“咱们三个在一起,总能查出点什么。”

我握紧了背包的肩带,能清晰感受到里面那本秘籍的轮廓。未知的旅程在前方展开,治安局讳莫如深的调查、港口隐藏的秘密、程老师一家的下落……这些谜团像乌云般笼罩在心头。但看着身边并肩作战的伙伴,我心里涌起一股莫名的勇气,无论前方有什么等着我们,这一次,我绝不会退缩。

出租车轮碾过减速带,车身猛地颠簸,震得玻璃窗嗡嗡作响。满攥着扶手,指节发白:“我听跑货阅表哥,五港金湾表面上灯红酒绿,码头二十四时不歇,赌场、酒吧比便利店还多……”她压低声音,“可晚上走在巷子里,冷不丁就有人往你手里塞迷药。”

苏玉摘下墨镜,镜片后的眼睛泛起警惕的光:“去年新闻报道过,那边的地下黑市连人体器官都敢交易。”她从包里掏出张皱巴巴的报纸,边缘被反复摩挲得起了毛边,“治安局突然撤案,不定就是触碰到某些饶利益。”

我望着窗外飞驰而过的广告牌,上面金湾的宣传语“梦幻不夜港”刺得人眼疼。程老师一家单纯的笑脸与新闻里闪烁的警灯在脑海中交替闪现,喉咙像被咸涩的海风堵住:“港口监控拍到他们的时间是晚上十点十七分。”我翻开笔记本,上面工整记录着治安局前期调查的零碎信息,“那个时间,正是码头货轮交接最混乱的时候。”

满突然抓住我的胳膊,指甲几乎陷进肉里:“你们看!”她指着窗外掠过的货车,车身上斑驳的“金湾货运”字样在阳光下忽明忽暗。随着大巴越靠近目的地,这样的货车越来越多,像某种无声的警告,预示着即将踏入的领域布满荆棘。苏玉重新戴上墨镜,指尖无意识地敲打着座椅扶手,节奏越来越快,如同我们逐渐紊乱的心跳。

车轮碾过跨海大桥的接缝,车身的震动顺着座椅传递上来。我盯着掌心因昨夜练习而磨出的薄茧,又想起背包深处那本泛着朱砂红的秘籍。苏玉与满讨论港口黑市的声音像潮水般漫过来,却在耳膜外模糊成嗡鸣——在治安局都铩羽而归的地方,我这点三脚猫的功夫,真能派上用场吗?

“文昭?你脸色好差。”满冰凉的手突然覆上我的额头,惊得我浑身一颤。我勉强扯出个笑容,望向窗外翻涌的海浪:“可能有点晕车。”其实是胃里翻涌着不安,程老师教的甲骨拳法我只学了皮毛,爷爷的秘籍更是连入门都谈不上。那些晦涩的经络图和行气口诀,此刻都成了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

苏玉突然探身过来,黑色长发扫过文昭的肩膀:“别硬撑。”她从包里摸出颗薄荷糖塞进文昭掌心,“金湾码头鱼龙混杂,真碰上麻烦,逃跑比硬拼管用。”她的语气轻描淡写,却让文昭想起昨夜练习时摔在地板上的狼狈模样——连最基础的步法都走不稳,又谈何逃跑?

出租车驶入隧道,黑暗瞬间吞没车窗。我闭上眼睛,在漆黑中回忆爷爷秘籍上的“狂拳”两字。指尖无意识地在大腿上比划,感受着肌肉的收缩与舒张。当隧道尽头的光重新涌来时,我摸到背包夹层里的秘籍,暗暗发誓:等找到落脚处,就算通宵不眠,也要把这些晦涩的口诀变成刻进骨子里的本能。毕竟在黑社会横行的金湾,多练一分,程老师一家和我们存活的希望,就多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