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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未落,角落里突然爆发出两道惊呼,像两枚石子投入深潭打破平静。穿靛蓝围裙的少女打翻了手里的咖啡杯,棕色液体在木质地板蜿蜒成溪;戴着毛线帽的少年猛地站起,撞得木椅在地面刮出刺耳声响。

“是你!”

“凛音!”

两声呼喊几乎同时炸开。少女指尖还悬在半空,手上上还沾着方才擦拭杯子的水珠;少年的手掌死死攥住桌沿,指节因用力泛起青白。

贺鸿煊的目光扫过角落,瞳孔猛地收缩——穿靛蓝围裙擦拭咖啡渍的凉子,戴着毛线帽摩挲衣角的夏目川,竟都在这暖融融的店里。\"凉子?夏目川?你们怎么也在这儿?\"他的声音裹着几分惊讶。

凉子甩了甩手上的水渍,柳眉微蹙:

“可不是嘛!札幌突然冒出一群神道教教徒,把魔法协会搅得鸡犬不宁,那帮人被打得连夜跑路。现在满城人心惶惶,我们只能来投奔千野这富婆啦!”

她朝柜台努努嘴。

贺鸿煊闻言颔首,随手将瘫软的阿瑞斯拽到椅子上。后者像团烂泥般陷进椅背,苍白的手指勉强抬了抬,算是打过招呼。

“给你们介绍,这是我朋友阿瑞斯。”

他掸璃外套上的雪粒,

“以后还得叨扰各位一阵子了。”

凉子眨着狡黠的眼睛,冲千野挤眉弄眼:

“放心随便叨扰,咱们千野最仗义了!”

柜台后的少女脸颊腾地染上绯红,跺着脚娇嗔:

“凉子!”

话音未落,她已经快步走到瘫在椅子上的阿瑞斯身边,目光里满是关切:

“你朋友这是怎么了?”

贺鸿煊摘下结霜的围巾,抖落细碎冰晶:

“路上跟几个不开眼的法师过了几眨”

他嘴角勾起坏笑,冲阿瑞斯扬了扬下巴,

“这位大兄弟变身太猛,现在能量透支,估计得躺平几了。”

角落里突然传来倒抽冷气的声音。夏目川猛地站起,木椅在地板上划出刺耳声响。他死死盯着阿瑞斯苍白的脸,镜片后的眼睛瞪得浑圆:

“你...你该不会是帕特农神庙那位最年轻的金耀骑士?!”

少年声音发颤,

“从你进门我就觉得眼熟,原来真的是你!”

阿瑞斯猛地蜷缩进椅背,用袖口死死捂住发烫的脸:

“苍崎!快把我藏起来!谁能想到在这儿撞见认识我的人?!”

他的声音闷在布料里,透着几分狼狈。

贺鸿煊单手撑住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坏笑:

“夏目川,既然你是他粉丝,不如这阵子就当贴身保姆?包你近距离接触偶像!”

“真的吗?!”

夏目川激动得声音都变流,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推。

“别听他瞎扯!”

阿瑞斯挣扎着坐直,却因脱力又跌回椅中,

“我堂堂金耀骑士,还能...”

”行啊,那你自己解决三餐。”

贺鸿煊抱胸笑着道。

“别!算我求你!”

阿瑞斯举手投降,转而望向夏目川,眼睛里泛起疑惑,

“话回来,帕特农从没公开过我的照片,你怎么认出来的?”

贺鸿煊摩挲着下巴,眼底闪过一丝若有所思。确实,阿瑞斯这张脸在东京街头出现的频率,比在雅典帕特农神庙还高,夏目川是怎么认识的。当然,贺鸿煊指的频率是这家伙的照片被印成广告满大街发。

夏目川激动得手指发颤,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去年盛夏!我在帕特农神庙外围,亲眼看见你骑着圣狮,陪着神女巡游!当时你胸前的金耀徽章在阳光下闪得人睁不开眼!\"

阿瑞斯仰长叹,一头栽进靠垫里:

“我的帕!整个雅典城就那次公开露面,怎么就被你看到了?!”

他抓起羊毛毯蒙住脑袋,只露出一截发红的耳尖,

“这下好了,一世英名全毁在北海道的雪堆里...”

炭火炉的噼啪声中,几人正聊得热闹。千野突然踮脚拍了拍手:

“外面暴雪封路,今铁定没客人上门啦!”

她眼睛弯成月牙,朝后厨努了努嘴,

“不如——我们把存货都烤了?”

话音未落,凉子已经蹭到柜台前,开始翻找烤盘。

凉子撞了撞千野的肩膀,眼尾含笑:

“瞧瞧,凛音这前脚刚踏进来,咱们千野就张罗起烤肉局了,比往日阔气多啦!”

话音未落,惹得众人一阵哄笑。

千野的脸颊瞬间染上绯红,跺着脚反驳:

“哪有!前几才带你们去居酒屋呢!”

她的辩解被此起彼伏的笑声淹没,发梢的蝴蝶结随着动作轻轻晃动。

就在这时,店门\"吱呀\"一声被推开,裹挟着凛冽寒气。贺鸿煊抱着大包包的特产跨进门槛,积雪从他的派克服帽檐簌簌掉落。他将东西往桌上一放,扬起下巴冲千野示意:

“食材劳烦各位了。千野,借一步话?”

凉子眼底闪过狡黠的笑意,一把搂住千野的肩膀往前推:

“哎哟,还扭捏什么!快跟凛音好好叙叙旧!”

她转头冲夏目川扬了扬下巴,

“夏目,把你的男神安置妥当了,也来搭把手!咱们今晚可得把烤肉吃出花样来!”

罢,她已经哼着调,利落地系上围裙,开始翻找烤盘,厨房瞬间响起叮叮当当的欢快声响。

千野绞着围裙边角挪到跟前,耳垂泛着樱桃红:

“凛音,你想聊什么呀?”

贺鸿煊目光沉沉的看着千野道:

“之前提过的那件事,你考虑得如何?”

少女的睫毛轻轻颤动,咬着下唇欲言又止:

“其实我这边都好...就是爸爸他...”

“伯父那边出什么状况了?”

贺鸿煊眉间微蹙。

“他...一定要当面见见你才肯松口。”

千野慌忙摆手解释,

“实在对不住!可这毕竟是大事,爸爸也是担心...”

“我当什么事!”

贺鸿煊忽然笑出声,紧绷的肩膀瞬间放松,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

“见长辈是应该的,这么大的事,确实得郑重些。”

最近优子家的烂摊子把贺鸿煊折腾得够呛,他一想起带着优子父亲满大街逃命的狼狈样,到现在都直犯怵。

所以刚才千野一提\"爸爸非要见面\",他心里\"咯噔\"一下,还以为千野父亲也像优子父亲那样,得了重病,或是碰上什么要命的麻烦事。

话音未落,凉子的脑袋突然从两人中间探出来,眼睛亮晶晶的:

“哟?见长辈?这是好事将近,要喝喜酒了?”

“啊!”

千野吓得往后一跳,脸颊瞬间烧得通红,

“凉子你别吓人!”

凉子笑嘻嘻地晃了晃手里的烤肉夹:

“夏目川突发奇想,要在雪地里来个露烤肉派对!”

她冲窗外扬扬下巴,鹅毛大雪正簌簌地砸在玻璃上。

贺鸿煊将头凑到窗边望着漫飞雪:

“这么大的雪,确定炉子能点着?别肉没烤熟,人先冻成冰雕了。”

千野踮着脚往窗外张望,睫毛上仿佛落了层晶莹的雪霜:

“要不...真去试试?雪地里烤肉听起来好有趣!”

她转身时眼里盛满期待。

贺鸿煊望着少女雀跃的模样,嘴角不自觉扬起:

“行,就当体验把雪中盛宴。烤不成再撤回店里,也不算白折腾。”

他摩挲着下巴,望向漫飞雪——长这么大,他还真没见过如此磅礴的雪幕,心底隐隐泛起几分新奇,倒也想瞧瞧,滚烫的炭火与刺骨的寒意究竟能碰撞出怎样的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