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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鸿煊倒吊着拧过通红的脸,冲眼前晃动的裙摆挑眉:

“首先,我单身,还有,你这困狗阵名字起的多少有点瞧不起人了?”

月光穿过藤蔓缝隙,在丝袜包裹的腿上投下斑驳光影。

“呦,这就单身了?那我问问你——关静最近还好吗?”

这句国语字正腔圆的咬字如重锤砸在心上。贺鸿煊浑身血液瞬间凝固,倒悬的视野里,那双踩碎月光的高跟鞋突然变得寒冷无比,能出这个名字的,显然已经知道了他的真实身份。

“怎么不吭声了?”那道女声又问。

贺鸿煊没好气地回:“不想跟你废话。”

“人家为你而死,你倒好,在东京还和别的姑娘不清不楚,真不像个爷们!”那道女声语气带着嘲讽。

贺鸿煊被吊的脖子通红:“我的事用不着你管!要动手就快点,等我挣脱了,有你后悔的!”

“好啊,那你可以试试。”那道女声道。

贺鸿煊干脆闭上嘴不话了。他心里清楚,自己确实对优子有点好感,但也就是觉得这姑娘人不错,根本没到背叛关静的地步。可这话和她解释又有什么用?其实贺鸿煊已经听出了她是谁,只是不想提起她。

“怎么又装哑巴?”

女声拔高了音量,似乎极为生气。

贺鸿煊干脆眼一闭,直接开始在心里默念修炼口诀,就当自己是块木头。

“你!”

女人气得直跺脚,肉色丝袜包裹的腿绷得笔直,

“麦芽,给我揍他!”

叫麦芽的姑娘缩着脖子直摆手:

“姐,我不敢啊!万一他回头挣脱了,我哪打得过?”

“让你打就打!他要是敢还手,看我不扒了他的皮!”

女人叉着腰,短裙下的银链跟着晃来晃去。

麦芽磨磨蹭蹭凑过去,声跟贺鸿煊打商量:

“对不住了啊,我就轻轻碰两下,你可别往心里去。”

见贺鸿煊还是闭着眼不吭声,她挠挠头回头喊:“姐,他根本不理我啊!\"

“别管他,使劲打!”

女人不耐烦地踢飞脚边石子,高跟鞋在地上跺出清脆的响声。

贺鸿煊突然睁眼,没好气地喊道:“想动手你自己来!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

被叫做麦芽的姑娘“啊”了一声,赶紧躲到女人身后,拽着她的裙摆直发抖。

“你以为我不敢收拾你?”女人叉着腰,语气里满是威胁。

“有本事就别废话!”

贺鸿煊无语道,

“反正我现在被绑着,你想怎么样都校”

女人冷哼一声:“听出我是谁了?”

“聋了,听不出来!”贺鸿煊扭头不看她,“要杀要剐痛快点,别在这儿磨叽。”

这话彻底把女人惹火了,她气得直跺脚:“你!”

可贺鸿煊压根不接茬,就等着对方动手。

藤蔓突然剧烈摇晃,昏睡中的阿瑞斯发出一声闷哼,艰难地抬起头:

“法克!你们两个情侣吵架,能不能先把我放下来?”

他的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尾音还打着颤。

“谁跟他是情侣!”

女人气得脸涨通红,肉色丝袜包裹的美腿重重跺在地上,枯叶发出脆响。她转头冲缩在一旁的麦芽喊道:

“先把这个浓眉毛弄下来!”

麦芽攥着衣角直往后躲,声音发颤:

“我不敢啊...万一解开他,贺鸿煊也趁机跑了怎么办?”

贺鸿煊急得直晃,倒吊的脑袋涨得通红:

“你只管把他弄走!我保证不跑!跟一个大男人这种姿势很恶心的!”

他瞪着女人丝袜上沾着的枯叶碎屑,语气里满是无奈。

“哦…”

麦芽抖着手,像拆解炸弹般心翼翼地拨开缠在阿瑞斯身上的藤蔓。那些沾着黏液的植物刚松开,男人便瘫软成一团,被她费力拖到隐蔽处的平板车上。

车轮碾过碎石的声响里,阿瑞斯歪着脑袋扯出个难看的笑:

“贺——自求多福吧,老子先补个觉...”

话音未落,鼾声已混着夜风飘荡。

“灵…姐,他怎么办?”

麦芽指着仍被倒吊在树上的贺鸿煊,指尖还沾着藤蔓的汁液。女人踩着高跟鞋绕到他面前,肉色高跟鞋尖挑起他的脑袋:

“就让这位贺大英雄好好反省反省。”

她突然转头,

“趁着神道教那群人没追来,把他倒挂在你背上带走——记住,别让他的脑袋沾地。”

月光下,麦芽颤巍巍地将铁杆穿过贺鸿煊腰间的藤蔓,像扛起猎物般把人挂在背后。她另一只手攥着板车麻绳,车轮在泥泞中艰难转动。贺鸿煊倒悬的视野里,阿瑞斯的睡脸上下颠倒,女人摇曳的裙摆消失在灌木丛深处,只剩夜风卷着枯叶,拍打在他充血的面颊上。

贺鸿煊倒吊着,脖颈因充血涨得通红,却仍偏头望向拉车的麦芽:

“丫头,你今年多大了?”

“虚岁快十九了。”

麦芽攥着麻绳的手顿了顿,板车碾过碎石发出吱呀声响。

“生日几月份的?”

“六月底。”

少女回头时,月光掠过她清秀的眉眼。

贺鸿煊晃了晃被藤蔓勒出红痕的手腕,苦笑道:

“那你还是我姐姐呢,我十一月生的。”

“啊?”

麦芽差点松开麻绳,惊讶地打量着这位倒悬的青年,

“可、可你修为明明...”

“我这是生的特殊体质,一开局就是高阶了。”

贺鸿煊冲她眨眨眼,发梢滴落的汗水坠在枯叶上,

“别丧气,修行这事讲究厚积薄发,我看你根基就挺扎实的,想必将来至少是超阶。”

“谢谢…”麦芽道。

“嘴倒是挺甜,到哪都能勾得姑娘搭话?”

前方传来高跟鞋碾碎石子的脆响,灵灵头也不回地冷笑。

贺鸿煊倒挂着扭了扭发酸的脖颈,冲麦芽挤了挤眼:

“甭理她,咱俩接着唠。”

麦芽攥着板车的手紧了紧,棍子在掌心勒出红痕:

“要不...你跟灵…跟姐认个错?她刀子嘴豆腐心,不定就放你下来了。”

“我认哪门子错?”

贺鸿煊突然剧烈晃动身体,惊得藤蔓簌簌作响,

“半路设陷阱下黑手,有本事正大光明单挑!我倒要看看猎王的名号是不是吹出来的!”

少女咬着下唇,偷偷瞥向前面的背影:“可你明明知道她...”

“我不知道!”

贺鸿煊猛地提高音量,震得头顶乌鸦惊飞。

“可...可被你压着的人是我啊!”

麦芽突然带着哭腔喊出声,原本纤细的脊背在夜色里弯成疲惫的弧线,

“再这么吊着,我的腰都要断了!”

贺鸿煊倒挂着剧烈挣扎,充血的脸涨得发紫:

“喂!快换个人背!欺负姑娘算什么本事!”

藤蔓被扯得吱呀作响,几片枯叶簌簌落在麦芽发顶。

“扔路边!”

灵灵头也不回,高跟鞋一脚踢开路边碎石

“这种嘴硬的家伙,就让野兽叼走算了。”

“扔吧,我早该烂在荒郊野外。”

贺鸿煊突然泄了气,发丝垂落遮住眼底翻涌的情绪,

“反正所有人都觉得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坏人。”

“你才不是!”

麦芽攥着板车的手微微发抖,麻绳深深勒进掌心,

“你明明...”

“是不是有什么关系?”

贺鸿煊自嘲地笑出声,震得藤蔓跟着摇晃,

“有些人心里早给我定了罪。”

“贺鸿煊!”

灵灵猛地转身,裙摆扬起的夜风卷着落叶扑在他脸上,

“少在这含沙射影!”

“自己心虚就别往身上揽!”

贺鸿煊梗着脖子呛回去。

“别吵了!”

麦芽突然带着哭腔大喊,眼泪啪嗒掉进板车缝隙,

“她是灵灵姐!全下最厉害的猎王!你们自己解决吧!”

她将棍子挑到灵灵面前,任由二人对视。

“灵灵?没听过。”

贺鸿煊撇过头,任由发丝垂落挡住那道熟悉的身影,

“我只知道当年有个姓冷的猎王,是个顶立地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