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白战煜躺着睡了一会儿,冰冰带着金元宝把脸贴在窗户上,看二叔醒了没有,白战煜敏锐的感受到了,他睁开眼,朝窗户外的团子招手。
团子打开门哒哒哒哒的跑到炕边,把脚上的棉花窝拖鞋一踢,爬上了炕,这一番操作,丝滑得很,白战煜上下打量自己的侄女,本身就胖,还穿得跟个球一样,怎么就嗖的一下爬上炕了呢?
团子才不管他怎么想,她趴在白战煜的头上大眼睛瞪得滴溜溜的圆,看着他二叔的脸,还用肉乎乎的手指在他脸上摩擦了几下,甚至想把手放嘴里舔一下,再去摩擦她二叔的脸。他二叔婉拒了,抬起手臂阻挡团子继续作乱,呼哧呼哧的喘出的气,都喷到他脸上了。
这是啥情况?
“二叔,你的脸洗不干净了吗,好难看啊。”团子在确定她二叔的脸,是洗脸也拯救不聊之后,就放弃了,不关心了。坐在他身边和金元宝玩翻花绳。
“你一个好好的孩子,怎么和只猴子玩。”白战煜抬起手,在团子身后,理顺她被帽子弄得一团糟的卷发。
“哥哥们都忙着呢。”江竹芽想给孩子们放假,可是孩子们还是上午学习吧,一不学习有负罪感,诶,人家孩子是父母老师卷,咱家孩子是自己卷,搞得江竹芽还做了一番批评与自我批评,在自己身上找了找问题。
“我也学习了,学累了才和金元宝玩的。”金元宝吱吱吱吱的回应着冰冰。
“你妈妈干啥呢?”终于,白战煜还是问了江竹芽,从吃过饭,他就再没见到她。
“妈妈在给我织围巾啊,妈妈上午就能把我的织完,妈妈给我织的围巾是粉色的,好柔软好漂亮啊。”这样着,身子还扭了两下。
“哼,都怪二叔,要不我的围巾昨晚就织完了呢。”团子和二叔聊着,和金元宝翻着花绳,两不耽误。
“你可是真是你妈妈的心肝宝贝,都给你织围巾了呢,诶,都没人给我织呢,好伤心。”白战煜闲着没事逗孩子玩,不过,心里真的有那么丢丢的酸溜溜。
“你伤心我也不能把我的围巾送给你,我的围巾是粉色的,你和粉色不配。”团子还一本正经的回过头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想进一步确定一下。
“让我试试,我试试没准就配了呢。”白战煜躺着这个角度,稍微歪一下,正好能看到团子和金元宝翻花绳的手,登时有点惊呆了,谁告诉他花绳是这么翻的。
这个他上学的时候是见过女生翻的,在一个人手上时,另一个人看好半才能决定翻到她手上是什么图案,可是这两双,不是,一双胖乎乎的手,和两只全是金毛的爪子,是怎么翻花绳的呢。
花绳在一个手上还没落稳当呢,另一个马上翻走了,无缝衔接,都快出残影了。
时候,他一个图案都没看出来。
这几个孩子,在自己父母和哥嫂那里养着的时候,也没发现有什么特殊的本事,可是到了这个丫头片子这里,一个一个的都跟解除了封印似的,个顶个的赋异禀。
老大被莫修染看中了,那莫修染是国宝级科学家,出门都有警卫局保护的。
老二被简勋看中了,简勋更是上交给国家的人,国家不给放假,都不能出门的,衣食住行都有专人照顾。
老三才过七岁生日,看这一屋子的乐器,拿起哪一件都能演奏一翻,你就是违心,都得人家有音乐赋。
再坐在身边这个团子,画的画,捏的泥塑,他一个外行看了都觉得有意思,她才几岁,四岁多。忽然就想起李大队上和王五车一直的那句话,江教育孩子真有一套。
他的目光闪了闪,要是将来他和丫头生个孩子,是不是会教得更好?
不敢想,一想就停不下来。
这时,门开了,白佑走了进来:“二叔,你喝不喝水?去不去卫生间?”他算着时间呢,学习一个时,来看一眼二叔,全当课间休息了。
“你既然来了,就给我倒一杯水吧。”刚才和这团子话得太多了,口干。
白佑拿来给他新买的杯子,倒了凉开水,又加了热水,兑了一个正合适的温度:“给,二叔,喝吧,这是过年我妈给你买的新杯子。”
团子看到哥哥来了,不和金元宝玩了,听他买杯子的事,这事她知道:“我们每个人都买了新杯子,过年要买新餐具,还有,新筷子呢。”
起了买东西,团子精神了:“我们还买了年画,买了一大卷子,好多张,可是妈妈没有地方贴,她要收藏。”
“我们去买了带鱼,排队,好长的队伍........”
“二叔,我们还去买鞭炮了,买......”
......
“佑,你去学习吧,我自己能去卫生间,有冰冰陪着我话就校”白战煜也知道这次去京市,莫教授给他留了任务,拜得名师,也要吃得辛苦。
让他没想到的是,白佑一走,这团子也呲溜下炕了,穿上她的棉花窝拖鞋,哒哒哒的就跑,跑到门口给他留了一句话:“二叔,我去帮妈妈去缠线团了。”
诶呦,看把她给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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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区医院,桑柔提前一个多时来上班了,带着三个铝饭盒,到了医院也没有去护士站,直接到了某一个病房门口,她从门上的玻璃往里一看,咦,怎么没人?白副旅去哪里了?
气喘吁吁的跑去护士站问值班的张护士:“白副旅人呢?”
张正在写值班日志,抬头瞟了他一眼:“出院了,回家了。”
桑柔急赤白脸的:“他的家属怎么能这样,这也太不顾人死活了,我要去军部告她,虐待受赡军官。”
张嗤了一声看着桑柔,就像看着一个二百斤的傻子:“你告谁,人家家属都没来,是白副旅自己一早起来就要求出院的。”
“人家,在这没办法好好休息,老得防着不怀好意的人。”
桑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