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竹芽今起得很早,打算做好了饭先给医院送去,再回来和孩子们一起吃。
结果饭做到一半,白佑的药还没熬好呢,大门处传来敲门声。
白佑放下手里搅拌药的筷子,跑着去开门,看到门外有一辆车,开车的是孙一兵,坐车的是白战煜,这还有啥不明白的,二叔从医院畏治疗潜逃回家了。
院里有妈的车,开不进了另一辆车了,白战煜开门下车,白佑赶紧扶住他,孙一兵从驾驶位置上下来,扶住了白战煜另一条胳膊。
江竹芽知道白佑去开门,不住的从窗户往门口看,想第一时间知道是怎么回事。
当看到两个人搀扶着白战煜进到院子里时,也反应过来是怎么回事了,反应完了又想,让他住到活动室吧,又大又暖和,离厨房和卫生间都近些,方便。
“佑,先把你二叔扶到活动室的炕上躺着。”江竹芽从厨房探出头吩咐,她这一白佑也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好的,妈。”白佑扶着白战煜拐了弯,往活动室的门走。
孙一兵只扶白战煜到了门口,没进去:“白副旅,江,我走了,今还要拉练。”
“吃了饭再走啊。”江竹芽喊他。
孙一兵:“不来来不及了。”完又露出一口大白牙:“江,爱琴寄来的饺子要是还有,就给我再留几个。”完也知道不好意思,没等江竹芽回话就走了,贴心的把门给关上了。
“妈,弟弟妹妹好像还没醒。”白佑扶着白战煜站在活动室门口。
“没事,想睡就睡,不想睡也该了起来,不早了。”江竹芽完缩回身,赶紧去看她的粥锅,可不能沸得到处都是米粒子,收拾起来太费劲。
进了活动室,大炕上三个脑袋还头顶头睡得香,白战煜看得心疼,自己先放轻了动作。
“二叔,你可以先在我的被子上躺躺,一会儿我去你的房间拿被子。”白佑扶着他坐在炕沿上。
“不用管我,你有事就去忙活。”白战煜的眼神还在几只的脸上逡巡,跑着跳着的也看不出来,这躺下不动了,一看,还真是都长大了不少啊。
这丫头片子,管孩子可真有一套。
等着江竹芽这边饭做好了,粥的火关了,白佑的药也澄出来,让江竹芽趁热喝了,母子俩的嘴里都吃上蜜饯,才有空回活动室来看看伤员。
三个的还没醒,那今早的蜜饯可就没得吃喽。
看到一直没躺下,靠在炕边的柜子上坐着的白战煜,头发胡子乱七八糟,配上深邃的五官和沉静的目光,有种破碎的美。
江竹芽问:“怎么身体还没好就出院了,这能行吗?不会落下点后遗症啥的?”
“没事儿,我自己的身体自己了解,没受什么大伤,就是饿的冻得太厉害了。”白战煜看了一眼站在门口的丫头片子,话温温柔柔的,她还从来没有对他这么温柔过,难道是因为自己受伤了吗?
难道不是因为怕吵醒三只吗?
“在家里也没有药,不能打针。”江竹芽把地上孩子们玩的东西往边上规整了一下,一会儿要好好收拾收拾,别走路再绊倒。
“其实打不打针都没事,养几就好了。”他今要是不回来的话,丫头片子还得带着孩子跑医院,照顾他,送饭,太累了。自己回家呢,只要她做饭时多做他一个饶就行了,不是特别费事。
“行,你觉得行就行,要是觉得哪不舒服了,咱们随时回医院。”这时,白佑去白战煜住的房间,把他的被子,褥子,枕头都抱过来了,还认命的爬上炕给他铺。
这时候,泽醒了,昨晚两只好久没在一起睡了,闹得太晚,他睡着恐怕都是后半夜了,所以,刚才就算他迷迷糊糊的听到有声音了,也不想起来。
这回二叔和妈都了半话了,他要是再不醒,他二叔就知道他是装的了:“二叔,你出院了,是好了吗?”他这一话,两只也一骨碌爬起来看向白战煜:“二叔,你回来了。”“二叔,你的脸是花的,快去洗一洗。”
霖和冰冰一醒,这屋子里顿时就热闹了,两人围着白战煜问东问西,就想知道他是打仗输了还是赢了,怎么弄得这么狼狈了。
“赢了,必须是赢了。”白战煜看到江竹芽去吃饭盛饭去了,问白如冰:“你和妈妈睡,那半夜听见她什么了?”然后又好像瞧不起她似的:“你这么,肯定没记住,白你妈妈的话你都记不住呢,何况是半夜。我这都是白问。”
冰冰一听被贬低了,这能忍:“谁我没记住,我记得清楚呢,我妈妈喊卧倒,趴下,跟做梦训练似的。”
“她让谁趴下啊。”白战煜问。
“让你呗,你叫啥,你不是叫白战煜吗,我妈大喊白战煜,趴下。”团子嫌弃的看了自己二叔一眼:“怎么了?你没听见?”
他听见了,他真听见了。如果不是她叫他,他此刻是那座山上,已经冻硬聊残破尸体。
“吃饭了,孩子们。”江竹芽在喊,这声音可真好听。
“二叔,我妈给你放个炕桌,让你在炕上吃,行吗?”白佑问。
“校”就今,就今他自己吃饭,明,明他要和大家一起吃。
同一个屋檐下,一起吃饭,一起睡觉。
日子怎么过着过着,就这么幸福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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