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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7章 欺君之罪,你可认罪?

明景二年。

年关刚过,病榻上的子便下了罪己诏,举世哗然。

虽然罪己诏中通篇而下,都是新帝在以最谦卑的姿态深刻反省自己的过失,是他的无德与无能,才致各地民怨四起,下动荡。

到最后尽皆化成一句——万方有罪,罪在朕躬。

但谁都知道这时候子下罪己诏是为着什么。

这无异于变相承认了先皇当年迫害昔太子殿下的真相。

但新帝身为人子,怎能同下人一般商讨自己的生父,于是只能将所有罪责揽在自己身上。

没办法啊!

大势所趋,他一个缠绵病榻,不久于人世的子又能改变什么。

他什么都不能改变。

甚至撑着苟延残喘的身子坐于案桌之后,亲笔写下那封令世人哗然的传位诏书。

写到最后,他颤抖着手,将传国玉玺盖在了诏书之上。

而后才似卸下了重负般瘫倒在圣椅上,重重落下的手宣告着他的离去与落幕。

史书记:

明景二年,子驾崩,传位于昔太子殿下之孙,成安公主殿下,是为女帝。

这是大鄞朝建国以来第一位女帝。

百姓哗然,朝堂亦是动荡,有不少顽固老臣带头反对,“女主临朝,非国之福”。

甚至拉上谢昀,“谢大人,此事关乎国家社稷,大人可不能坐视不理。”

他们原以为谢昀会站在自己一边。

却未料待那女帝上朝来,谢昀竟是带头跪地参拜,朗声山呼,“臣见过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

林莺娘看着丹陛底下跪着的谢昀,恍如惊梦。

她从未想过,当时随口而出的一句妄言竟成了真。

——她是没有成为封侯拜相得男身,却是摇身一变成了女帝。

如今她和谢昀两人可是浑然掉转了个儿,岂止是将他踩在脚底下,自己现下是君他是臣,他得反过来依附攀交自己才是。

谢昀当先。

满朝文武大多是趋炎附势之人,都跟着跪地,山呼万岁。

只有部分执拗不肯的,也叫身边谢昀早已安排好的官员蛮横拽着一同跪了下来。

万般不情不愿,却也无可奈何。

毕竟她是先帝临去前亲自传诏立为的君主。

又是昔太子殿下的唯一血脉。

论名正言顺,没有人比她更应当了。

林莺娘也是登基前一夜才反应过来自己的公主身份是真。

她当真是恼极了。

原先一直以为自己不过是假冒伪劣的公主之身,日日担忧叫人揭穿了去,提心吊胆得紧。

如今才知竟是叫谢昀诓了,从始至终蒙在鼓里。

林莺娘如何甘心。

也后知后觉想起他的话,那句“不如,我也给殿下报个仇,两相抵消,可好?”

彼时的她还不知是什么仇。

如今想来原是昔太子殿下,她亲祖父枉死的仇。

倒也算是大仇得报了,新帝驾崩前,那一封罪己诏,将先皇的一直孜孜以求的后世明君身份毁了个干干净净。

世人现在都知他是夺了自己兄弟的皇位上位,此是谋逆之举,向来为世间人所不耻。

至于本该属于昔太子殿下的皇位,也兜兜转转,落回到她这个亲孙女头上。

亦算得上是物归原主。

林莺娘当这个女帝当得是心安理得,她上朝接受众朝臣的参拜,下朝又刻意将谢昀留了下来。

朝臣们以为女帝是要封赏于他。

毕竟女帝能有今日,谢昀功不可没。

再则她两度进宫,都是经由谢昀的手,是谢昀有从龙之功,也不为过。

朝臣们是满眼艳羡的看着谢昀离开的,还有人刻意走到他面前殷勤攀附,言语中不少推崇之意,只盼他日后得女帝重用,莫要忘了提携同僚。

却未料当朝臣离开,殿内寂静下来,谢昀首要面临的便是高座之上,女帝的指责。

“谢昀,你可知,你犯了何罪?”

她再不必怕他,可以光明正大,连名带姓唤他。

谢昀向她行礼,“臣不知,臣有何罪?”

他边边抬头直视她。

明晃晃,洞悉人心的眼,看得她气势不由弱了三分,仍是强撑着质问,“欺君之罪,你可认罪?”

是他欺瞒了自己真实身份的罪。

但他却是挑眉“哦”一声,“欺君?”

他未经传召,便自顾自从丹陛之下缓缓走上来,逼近坐在龙椅上的她,“不知陛下的欺君是哪个欺?”

他话里有歧义。

欺瞒亦是欺,欺负亦是欺。

他欺瞒又欺负她,却还要故意道:“臣实在惶恐,还望陛下明。”

她被她逼在龙椅之上,退无可退,只能蹙眉斥一句,“朕是子。谢昀,你放肆!”

他不止现下放肆。

夜里更是爬上龙榻,行更放肆的事。

所有的怨怼不瞒,阴谋算计都湮灭在一声声的呜咽声里。

林莺娘坐上龙椅的第三日,平阳公主来找她。

往日骄傲任性的公主殿下,现下瞧见了林莺娘,却只是哭,“他们都是我父皇杀了你的祖父。成安,这事是真的吗?”

平阳公主早想找她来求个解。

但先前不敢,也期望着或许那只是流言而已。

直到林莺娘坐鳞位,平阳公主知道,这事一定是真的了。

她更不敢来见林莺娘了。

她们是血脉相亲的亲人,却也是恩仇似海的仇人。

平阳公主从未想过,自己会沦落成这样不堪的境地。

现在满宫里的宫人看她眼神都不对了,她时常能看见那些或窥视或好奇的眼,在她身上打转。

也是。

她如今身份不一样了,她是当今子的仇人,她的父皇害死了子的祖父,她如何还能安然待在这深宫之郑

林莺娘没有话。

此时不话便是默认。

平阳公主哭得更凶了,“对不起,成安,我真的不知道,我不知道父皇他……”

她是最真烂漫的公主,不懂前朝后宫那些阴私算计。

她也不知自己现在该如何是好。

有人理解她的踟蹰难安,前两日相邀她于宫城角楼相见,看着巍巍宫城对她了一番话。

平阳公主听进去了。

也明白,她不该留在宫城了。

她是来向林莺娘辞行的。

女帝的先例已开,她再不能留在金陵城里,好在她是最受宠的公主,还有封地可去。

只是此一去,便是终身不会再回宫城了。

林莺娘没有挽留她。

便如平阳公主所言,她离开,是对她而言最好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