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是因为三年前,母亲经历的那场意外。
大约陆沉清自己也想不到,她对亲密关系的处理竟是那样糟糕。
她会深深伤害一切自己所爱。
她是这个世界上孤独的灵魂,如果还有一个人让她格外在意。
那个人一定是乔肆。
因为在意,所以不希望对方因她而受伤。
所以。
陆沉清拽下了乔肆抓着她手腕的指尖,拒绝干脆:“我不愿意。”
乔肆好看的长眉微锁,似有不甘地唤了她一声:“阿清。”
但这并没有得到陆沉清的垂怜。
她一只手将车门的缝隙拉得更大,维持着动作,回眸看了乔肆一眼。
接着,她一字一顿的告诉他:“我不愿意我们重新开始。”
完,陆沉清干脆利落的下车,关上车门,头也不回,朝着陆家庭院的深处走去。
她话得很快,走的时候也动作匆忙,以至于没有看到她身后,乔肆那双落寞的眼睛。
乔肆坐在主驾位上,抬起一只手揉了揉眉心,深深叹了口气。
他目光看向窗外,跟随陆沉清的身影,直到她消失在陆家的大门前。
直到二楼东边帘幕低垂的屋子里重新亮起灯光。
地在夜晚的混沌里仿佛连成一片,空中没有月,只有渺茫的星。
兰博基尼被踩满油门,如同离弦之箭飞驰而去,在长长的街道上留下一阵暗蓝色的残影。
...
livehouse今夜不打烊。
红蓝绿三原色追灯,在黑色的屋子里起舞,人群跟随音乐响起浪潮般的尖剑
台上演奏重金属音乐,livehouse的火热气氛仿佛随时能掀翻屋顶。
等乐阡等人终于可以回后台休息,已经是下半场的事。
他觉得今夜的乔哥简直是疯了。
老板,今夜前两场的乐队因临时有事失约,需要他们提前上场,整晚的演奏缩短时间。
乔哥倒好。
接下前两场的乐队的任务,一口气浪完上半场。
他乔哥体力好,自然无所谓。
可他就虚了。
软绵绵躺在沙发上恨不得大喊几声臣妾做不到。
乔肆坐在圆形的木桌边,连着开了几瓶酒,专挑度数高的喝。
连喝两三瓶,第四瓶酒硬生生给丹子夺了过去:“你他妈不要命了?”
乔肆将眼睛闭了好一会,觉得耳边的声音若即若离,睁开眼模模糊糊看不清丹子的模样,只看得到丹子手中握着的酒瓶。
他抬手去抢,却没抢到。
摇摇晃晃间嘴里应了声:“我没事。”
丹子话得直:“没事个屁,前几年陆沉清要跟你分手,你喝到酒精中毒,不是我拉着你医院的?再能喝也不是这么个喝法!”
乔肆根本没听清他的话,只是隐隐约约听到了陆沉清的名字。
“陆沉清。”
“阿清。”
他低着头喃喃念着那个在他心上怎么也不肯忘怀或者淡去的名字。
听她回国,所以他才回国的。
因为她要留在国内发展,所以他放弃了法国的发展。
可是。
可是她,根本不爱他。
丹子冷冷道:“为个女人,把自己搞成这幅样子,值得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