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董坐在梁家会客厅的太师椅上,端着青花瓷的大碗茶茶杯,用茶盖拂了拂面上的茶叶。
他饮下一口大碗茶,嘴里含了片茶叶用力“呸”了一声。
“废物!”
“连个女人都搞不定!”
“一手好牌,叫你梁宇打个稀烂!”
陈董连着怒骂三声。
边上的老梁,摸了摸鼻头上的汗,满脸陪笑。老梁一边笑,一边眼神示意,指挥着梁宇赶紧认错。
梁宇根本没看到老爹的示意,坐在对面的红木雕花镂空椅上,心有不甘的犯嘀咕。
还有脸他呢。
这陈叔自己不也没搞定陆沉清,碰了一鼻子灰,来他们这出气?
真要是自己有能耐,自己冲就是,自己没冲过反来怪他。
“一手好牌打稀烂,再烂也烂不过你姓陈的吧。惦记多年的董事长位置,让个来公司一的姑娘抢了。”梁宇一不心把心里话出声。
梁宇吓得立刻捂住嘴,一掀眼皮,发现对面老梁和陈董两双眼睛直勾勾瞪着他,仿佛两道寒芒。
惨了。
他后背紧跟着淌下冷汗。
老梁冲陈董方向推了推大碗茶:“喝茶,喝茶。”
梁宇刚才哼哼唧唧几声跟蚊子似的,不仔细听也分辨不出来,加上老梁打圆场,陈董忍了怒意没有再发作。
“老陈,眼下重要的是怎么办。”老梁顺带给自家儿子找回点面子,“陆沉清那丫头确实不好对付,身上只怕是有点她母亲当年的狠劲儿啊。”
陈董赞成的点点头,端起大碗茶又抿了一口,就着茶杯里腾出的热气发出一声无奈的叹息。
不可否认,陆沉清她母亲当年是个傲得不可一世的优秀女企业家。
若非遇上那意外,如今sillage只怕市值又要翻倍。
女企业家。
女人。
陈董勾起破有深意的笑容:“不过也只是个女人罢了。”
老梁闻言,内心暗暗琢磨。
女人?
没一会,他便懂了陈董的意思,猛地一拍掌:“对了!对了!您的意思是……”
陈董慢慢点头,“到底是个女人啊……”
梁宇坐在一旁看着两只老狐狸一唱一和,听也听不懂,只好低头扣手机缓解尴尬。
...
乔肆将车停在陆沉清家门口。
“回家路上,注意安全。”陆沉清解开安全带,手指搭在车门上。
乔肆应了一声,却见她一直没有下车:“怎么了,还有话要?”
“晚上睡觉前,给我发个晚安。”陆沉清拉开车门。
乔肆一把捉住了她的手腕,将她拉回来。
开了一个缝的车门,往里吹进温柔的夜风。
乔肆没有松手:“阿清,我按照公众号文案套路你,是我不对。”
陆沉清甚至感觉到他指尖在很轻的一阵阵发颤。
他:“但是,我想追你是真的。”
陆沉清呼吸一滞。
他半张脸隐没在夜色之中,掀起眼皮,狭长的狐眼里仿佛合着万千星光。
“我不知道,三年前你为什么不辞而别。”
“但是阿清,不管你走到哪里,我都跟你到哪里。”
“让我重新开始追你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