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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他道,“爷有事去宫里一趟,不确定什么时候回来,你吃罢饭就让薛来送你回去。”

他的声音很轻柔,温和,就像有人拿着羽毛在轻轻地挠着她的心脏似的,痒痒的,又好像是情人儿在耳边吴侬软语。

文德仰头看他,整个人像被他勾去了魂儿似的,两眼直直的看着他。

苏玖龄刚才了什么,她也没听见。

只一心盯着他俊美如斯的脸看了。

完全被勾去了魂儿。

苏玖龄很享受她的这般打量,大手在她眼前一挥,笑了笑,“回魂了。”

文德掩嘴干咳一声,起身,围着他打了个转,嘴里啧个不停。

“果然人靠衣装马靠鞍,大人这身行头真是器宇轩昂,英俊潇洒,走出去肯定会迷倒一大片姑娘的。”

苏玖龄有些无奈,他这捕快一好色,二话口无遮拦。

他笑着伸手拍她脑袋,被她夸奖,心里很是愉悦,“爷志向不大,迷倒你一个就行了。”

文德很满意他的回答,摸了摸鼻尖,手猛地拍在他的胳膊上,像好哥们似的,笑的没心没肺,“你成功做到了。”

把她迷的眉眼都是他,心里填的满满的。

苏玖龄被她的动作弄得哭笑不得,大手拉过胳膊上的那只手握在手心,文德被他炙热的目光盯得有些不好意思,忙笑着催促他道,“不是要进宫吗?还不快去,可不能让皇上等太久,要不然你可就吃不了兜着走了。”

***

夜幕慢慢降临,晚间的风带着些凉意拂过车帘,撩起车内饶一缕秀发。

苏玖龄端坐在车内,脊背挺得很直,双眸微闭,冷着一张脸,看不出什么情绪,骨节分明的大手放在膝上,右手有一下没一下的敲着膝盖。

车轮声和马蹄声在静谧的夜幕下显得尤其响亮。

等车子停在宫门口的时候,夜幕已经完全降临。

耿俊一言不发的跟在苏玖龄身后。

***

乾清宫。

居于宝座的景泰帝像上的神一样,俯视着大殿上的众人,苍老的声音却中气十足,极具威严。

“朕今日召诸位爱卿过来,是想了解清楚公主遇刺一事。”景泰帝冷冷地看向魏玦,眸底森然,“魏爱卿,朕将最疼爱的公主嫁与你为妻,你该用生命护她周全才对,可朕却没想到,不过一日不到的时间,公主就在府上遭遇不测,对此,你可还有什么话要?”

魏玦面色一变,一撩身上藏青长袍,生生跪在地上,“请皇上息怒,微臣一没尽到丈夫的责任护住妻子的安全,二没尽到臣子的责任,保护公主的安全,臣甘愿受罚,只希望皇上能给臣一个捉拿刺客的机会,还望陛下成全。”

见他的还算合自己的心意,景泰帝的面色缓和下来。

“朕问你,大婚之日,府上可有发现形迹可疑之人?”

魏玦皱眉想了片刻,摇摇头,面有沮丧。

“回皇上,臣大婚之日府上虽是热闹,却也管理非常森严,每一个来府上的客人都必须拿出请柬,凭请柬才入府……”

魏玦一句看似无心的话,却激起了千层浪。

果然,景泰帝不等他完,就冷声道,“依爱卿之言,伤害公主之人则是参加婚宴之人了?”

他脸色一白,慌不迭地跪在地上。

“回皇上,臣无那个意思,刺客之事目前了解的还不太清楚,究竟是谁所为现在还没查出来,臣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给公主一个交代。”

景泰帝摆摆手,示意他起身,不再理会他,扭头看向一直沉默不语的司马容与。

“太子,你对此事有什么看法?”

司马容与朝前迈开一步,双手抱拳,神色严肃,望向底下最尊贵的那个人。

“回父皇,儿臣心里也疑虑重重,温如从长在皇宫,身边围拢的都是宫里的丫鬟婆子,还有太监,她心思单纯,很少与外人有过接触,又身份尊贵,按理不该结识仇人才对;儿臣实在想不明白,她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定远侯魏炎燚被太子这一番话吓得冷汗涔涔。

太子这话不就明摆着告诉皇上是他们魏府结识了仇人,仇人为了报仇,公主殿下无辜的成了那个倒霉鬼吗?

定远侯吓得双腿发软,不停的抬手擦汗。

他就像热锅上的一只蚂蚁焦灼不安。

皇上将公主许给魏玦的事,是为了平衡安王与太子之间的势力,让魏府为太子所用,这已经让他们得罪了安王,眼下又发生公主遇刺一事。

让魏府和太子之间本就不合的关系变得更加艰难。

而太子的这番话,也无疑打了定远侯的脸。

“皇上,老臣就是死,也定会把刺客捉拿归案,就地正法,一定会给皇上一个交代,给公主一个交代。”

定远侯跪俯在地,的声情并茂,情真意牵

景泰帝似乎有些累了,神色有些疲倦,“魏爱卿快平身吧,朕相信魏爱卿会给朕一个交代。”

“安王可有什么话要?”景泰帝看向一直沉默寡言,让人猜不透心思的大儿子。

“回父皇,妹妹受伤一事,为兄的很是伤心难过,不过请父皇放心,儿臣已经派出人马去追杀刺客之事了,相信不日就会有消息出来。”

景泰帝也不知道有没有把安王的那番话听到心里去,而是道,“这么,公主遇刺之事你知晓的并不多了。”

“儿臣惭愧,当时儿臣正在前院跟人吃酒……”

安王头垂的低低的,不敢望向宝座上的男人,脸色沮丧又惭愧。

景泰帝皱了皱眉,不再开口话。

大殿上鸦雀无声,只有苏霆或轻或重的咳嗽声。

这时,突然响起的一道声音,既显得突兀,在夜色的衬托下,又尤其响亮,“回皇上,臣有一事相禀。”

景泰帝目光微变,不着痕迹地扫了眼安王,挥挥手,示意他,“谢爱卿有话直。”

谢襄瞥了眼一直一言不发的苏玖龄,抬头望向皇上,不卑不亢的。

“皇上,公主遇刺之时,微臣见苏大人就在婚房附近,或许苏大人见过刺客的模样。”

“你没有看错?”景泰帝脸色也变了。

“回皇上,臣确实没有看错。”

“苏爱卿。”景泰帝重重一哼,看他的目光也冷厉起来,“你有何解释?”

苏玖龄一身大红蟒袍,眉眼低垂,面色平静,看不出一丝情绪。

“回皇上,臣当时肠胃不畅要去恭房,是府里厮领着去的,当时并不知道恭房就在婚房附近,臣出恭结束之后便离开了恭房,未做停留,谢大人看见臣之时,正是臣出恭结束要去前院的时候,至于谢大人所言臣看见了刺客的真容,亦是无据考究的,还望皇上明察。”

冷静平淡的声音,的不卑不亢,让人听不出一丝情绪。

谢襄走向他,阴柔的脸上带着若有似无的笑意。

“苏大人,我可是见你去了好久都不曾出来呢。”

“苏某不知何德何能竟能得到谢大饶如此青睐,连苏某出恭的事情,谢大人也放在了心上,实在让苏某受宠若惊。”

“苏大人实话实的好,这样也利于案子的调查。”谢襄双手抱拳,侧身看向皇上,“能尽快将刺客缉拿归案,给皇上一个交代,给公主一个交代。”

“苏某不知谢大人此番何意,九龄没见过刺客模样,又如何出刺客的真容,谢大人莫要为难我了。”

“够了,你们两个别吵了。”景泰帝有些烦躁,不耐烦地挥挥手,让他二人安静,又看向从进来一直默不作声的大都督苏霆,开口问,“苏爱卿,你对此事如何看待?”

“回皇上,老臣这些日子身子骨一直不好,又怕这病给侯府带来晦气,扰了众饶兴致,所以老臣并未参加魏世子的婚宴,而是派了儿玖龄替老臣去的。”苏霆似乎很久没有过一口气过这么多的话了,胸口起伏的厉害,咳嗽声更是此起彼伏,一张老脸涨的通红。

“爹。”

苏霆摆摆手,示意儿子稍安勿躁。

苏玖龄乖乖的放下搀扶住父亲的双手,又规矩的站好,脸上的担忧一闪而过,清隽的俊脸又恢复了冷然。

“不过,老臣这儿子打就诚实,不会谎话,老臣斗胆请皇上相信玖龄一回。”

“好!”景泰帝十分爽快的答应下来,“此事就交给苏爱卿来调查吧。”

“你们都退下吧,朕乏了。”景泰帝挥挥手,旁边侍候的老太监忙搀扶着皇上离开了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