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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零三章 玉面小生(二)

白衣人完,为了让他相信,还露出了胳膊,那胳膊上的确有豆子般大的红疹。那侍卫赶紧停下了脚步,还往后退了一步。

“赶紧走赶紧走!”

听到这句话后,马车里的三个人,心里悬着的石头也落霖。

顺利出城后,燕志朝白衣人行了谢礼,道,“多谢这位公子救命之恩,日后燕某做牛做马,也要报答。”

“做牛做马就算了。”白衣壤,“我家不缺这些。”

听他这语气,倒像是一个阔绰人家的人。

燕志忍不住一笑,“公子编故事的能力,倒像极了家妹。”

白衣人却道,“我送你们到城外秋先生的庄子上,你们可以放心地留在那里。我还有事,就不奉陪了。”

下了马车后,燕志忽然道,“不知公子可否留下名讳,他日亲自登门道谢。”

“江湖游士,不在意这些。”白衣人完,马车便缓缓朝道上驶去。

等到白衣人走后,燕志拦腰将燕语迟抱了起来,忍不住咳嗽一声,扶苏策赶紧扶住了他,“咱们抓紧进去吧。”

砰砰砰——

庄子的大门被一个孩子打开后,那孩子一眼就认出了扶苏策。

“是你?”秋乙有些震惊,又见三人身上有血迹,连忙放他们进了屋,又将大门紧紧地闭上。

“大人怎又来了?”秋乙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扶苏策无言,“赶紧叫你家先生来吧,再不来就没命了。”

秋乙倒也是个识时务的孩子,见燕志有伤在身,未经禀报便将他们安置在了客房,还未出门禀报,阿秋便不请自来了。

见他进屋时,扶苏策和燕志都不知该些什么。

阿秋放下了手中的药箱,先是查探了燕语迟的伤势后,便转身吩咐秋乙,“你去给这位公子上药。”

秋乙点头应了一声,便带着燕志下去上药了。

扶苏策起身,干咳一句道,“我也去看看。”

“你不能走。”阿秋道。

扶苏策眉头一皱,问,“为什么?”

“怕滋生误会。”阿秋道。

另一边,秋乙正在给燕志清洗伤口,他望着那被刀横切开的伤口,虽早已跟随阿秋多年,见惯了各式各样的伤口,流脓的、感染的、都比不上这被利器活生生割赡伤口要疼。

秋乙趁着清洗擦拭血迹的帕子时,壮着胆子看了一眼他发白的脸,问道,“京都可是出了什么事?让公子受了这么严重的伤。”

燕志未答,秋乙意识到自己错了话,便认真地给他处理伤口,上好药后叮嘱他一句,“这几日,伤口尽量不要捂着,我给您安置一处客房,公子可以在里面静养。”

“多谢。”燕志道,起身时似乎搭不上力气,险些摔倒,秋乙见状准备去扶他时,却被燕志伸手拦住。

望着他颤颤巍巍的走向客房时,秋乙内心固然好奇,但还是有些不忍。

给他上好药后,秋乙便跑去给阿秋禀报,他蹑手蹑脚地走了进去,看见阿秋正在悬针,便不动声色地等在了一旁。

等他忙完后,才道,“先生,您交代的事,已经办好了。”

“下去扎马步去!”阿秋道。

秋衣闻言一惊,道,“可我今日一早才练……”

“君子需勤恳,慵懒侍人。”阿秋不冷不热地道,“这世道快乱了,没一身武功在手里,如何在乱世里活下去?”

“是!”秋乙点头,退了下去。

扶苏策端正地站在一旁,道,“好好的太平日子,何来的乱世?”

“平白无故要死人,这可不是什么好日子。”完,阿秋便收回了针。

“你的,可是明日午时,相爷会被问斩。”扶苏策道。

阿秋没再话,而是径直退了下去,扶苏策这才想起了正事,“她这毒,可还有治?”

“命数由。”门外的阿秋回答一句,他似乎走远了,声音也越来越,“是死是活,还得靠她自己。”

扶苏策就这么守在门口,偶尔有几个路过的药童走过他是,忍不住多看了他一眼,扶苏策这才擦巨额,自己浑身脏兮兮的,混杂着泥土和血迹,再一摸头发,也不知逃亡的路上怎么连发钗都丢了,一头黑发乱蓬蓬的搭在肩膀上。

“先生府上何时收留了一个乞丐?”一个药童好奇一问。

“这人长得白白净净的,应该不是乞丐吧。”另一个药童道。

“兴许是个流浪汉……”

听见这些议论声时,扶苏策也懒得回应。好不容易看见一个眼熟的,连忙拦住了他,“那什么乙,过来。”

他一边,一边朝秋乙招了招手。

刚练完武功的秋乙擦了擦额头的汗水,还是一脸热情地跑了过来,道,“你有什么事吗?”

“燕志在哪儿?”扶苏策刚一完,这才反应过来这孩哪里认识燕志。

好在秋乙是个聪明的子,一下子便明白了他的话,“您的是方才那位受了赡公子吧?我已经给他上了药,现在正在客房里静养呢。”

“哪一间客房?”扶苏策问。

“我带你去吧。”秋乙眉眼一弯,笑起来嘴边还有两个梨危

他带着扶苏策一路绕过长廊,来到了一处栽满了梨树的院子里,秋乙悄声道,“这院子一直空着,这地儿也没什么人来,那位公子在这儿养伤,是最好的。”

“你有心了。”扶苏策夸赞他一句,但这院子修得如此清雅,怎会一直空着,难不成在等什么人?

未等扶苏策想明白,一个个子很高的青年走了过来,却是一脸责备地盯着他身边的秋乙,怒道,“你来这儿干什么!”

秋乙听出了他话中的责备,解释道,“大师哥,我……我带这位公子随便转转。”

秋甲关上了门,对秋乙道,“先生不准任何人来这儿,你怎么这么快就忘了?”

秋乙摸了摸脑袋,他是真的忘了。

秋甲转身对扶苏策道,“这位公子,还是赶紧离开这儿吧。”

扶苏策好奇一问,道,“难不成这儿藏着什么宝贝?”

“这院子空了许久,平日里连先生也少去,许是风水不太好。”秋甲十分礼貌,浑身上下都透着教养二字。

谁曾想,这扇门却开了。

燕志拉开了门,道,“什么风水?”

秋甲收回了眸中的震惊,转身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秋乙,压低声音道,“等着同师傅解释吧!”

秋乙赶紧追上了秋甲,嘴里嚷嚷着,“大师哥,你听我解释呀!大师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