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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什么?”叶栖惊魂未定,转头去看入城王军的队伍,他想看厉覃岚,这会儿已经走远。

“程娘子,你你要与……谁结亲?”

“你啊?你等会儿是回家还是回厉将军的将军府?”

“将军让我来问你现在在哪里安顿?”

“你先。”

“将军府。”

“那好。你这次回来可会休息?”

“将军一般回来后会在西郊大营整军练兵。”

“那好,我知道了!”

“娘子不住处,我只能跟着你回去了!”

“上车吧!我住的地方,现在我也不知道怎么告诉你!”即使荔逴,叶栖也肯定要自己跟着,不如坐车省力些。

送了兰姨回风舞楼,荔逴又带着叶栖去了西市的布庄,再去尚馨楼吃饭。

“程娘子,咱们不回去吗?”

“厉将军进宫复命,一时半会儿也回不去,你安心吃饭。”

“程娘子……”

“嗯?”

“婚事是怎么回事?”

“嗯……你晚些就会知道。我刚刚实在是太慌张,就只能拿这事吓唬你。”

“啊,原来是吓唬我的,太好了,不然我回去肯定要被将军拆了。”

“婚事是真的。”

叶栖刚吃了一口菜,全都喷了出来,荔逴只是笑笑,有一种阴谋得逞的喜悦。

“女君,不要闹我了,我真的害怕!”

“好好好,不提,不提。”

叶栖回到将军府,一直在门前左一圈右一圈地踱步。厉覃岚骑着马归来,他马上快步迎了上去。

“将军,不好了!”叶栖也不知道如何跟厉覃岚起,“庆国公府有请!”

“出事了?”

“不是不是,算是吧,现在就去吧!”

“上马!”

厉覃岚赶到庆国公府,跑着进了前厅,走上堂前,脚步慢了下来,老太君、庆国公、程家二叔、叶栖的父母都在堂上,角落里还坐着高楚歆和程仲霖。

覃岚行了礼,坐在了庆国公身边。

“叶栖也坐下!”老太君笑意盈盈。

“本来也不急于这一时,孩子们刚刚赶回来,就被我这老太婆叫来,怪辛苦的。只是听今你已经见过她了?”众饶目光落在了叶栖身上。

“是。”

“老太君保媒,定是错不了。”叶栖的母亲冯氏笑着端起茶碗。

“将军!”叶栖看着厉覃岚求助。

“敢问老太君,叶栖的亲事定的是哪家的娘子?”

“年前,我见着了程娘子,霖儿她救了霏儿,我见了很是喜欢,好看有能干,我准备跟叶将军,给叶栖当个正头娘子。”

厉覃岚眉头皱起,看向仲霖。

“曾祖母不心疼我和大哥,给年纪尚的叶栖先亲呀?”仲霖自然也坐不住了。

“闭嘴,你母亲问过了,不准你胡。”程二叔也心疼儿子,怕他碰壁伤了自己。

仲霖看着父亲无奈的脸,只得坐下,眼珠乱转,猜想着事情的经过。

“曾祖母可清楚程娘子的身份?”覃岚急切地问。

“知道,她都跟我了,所以我不能给自家的几个子。商贾人家,配你们几个,有些勉强了。听叶栖还教了她骑马,刚一进城门,就去找人家了,是段好姻缘。”

叶栖欲哭无泪,覃岚听出了老太君话里话外的意思。

“只要程娘子愿意,我不反对。”覃岚拿起茶碗,喝干了一碗。

“好,好!等霏儿回来,他的婚事也该议一议了。还有,岚儿,你的婚事,等歆儿上了族谱,我们昭告下,你的婚事曾祖母也不会忘的。”

高楚歆本来想站起来谢恩,看见厉覃岚脸色铁青,眉头紧锁,不敢再提。

“岚儿,你跟我曾祖母回我院里,跟我好好话。”

“是。”

回到老太君的屋里,厉覃岚再也忍不住。

“她要了我那块血玉作为冠霏大兄的诊金,曾祖母可知道?”

“她没,但是她给高娘子铺了路,我想,她是不想回来。她自打回了汴京,拜了曾为纪王和你诊病的夏先生为师,接手了纪王那庶子的好些买卖,求我促成了纪王庶子与长公主瑶禾的婚事,你猜猜,她想做什么?”老太君拍着覃岚的手握住。

“跟我一样,想要报仇!”

“是啊,如果她现在认祖归宗回了程府或者相府,与你结亲,那得多么扎眼?多少人要眼红?我不想她站在风口浪尖,我要保护她,给她一个再平常不过的身份,才能让她在暗,敌人在明,行事起来才能不被束缚手脚,不被程家和褚家牵累。我见她跟她娘亲一样,一身傲骨,主意正的很,万不会放弃心中所想!你今日问我,我便知你已经知晓,至少是怀疑,我不瞒你!你看她行事,不着痕迹,内里却满腹算计,为了让官家打消顾忌,封个庶子为王,她不惜雪地里单衣赤足,吞下毒药。”老太君狠拍了几下桌子,恨不能替荔逴受了这些苦。

“她不会回头!岚儿啊,我拦不住她,她再痛再难过也忍着不哭,是用了什么方法把心放凉了我不知道,可我不想再寒了她的心,让她再无人可依靠!”

“她愿意嫁给叶栖?她自己的?”覃岚眼里升腾了雾气,不敢看老太君。

“只是个幌子,我也会告诉叶栖,但是不会告诉他父母。我日子不多了,还能看她几眼,我只能自私一点,我只想她多来给我看看,叶栖是你的心腹,我想他会帮忙。”

厉覃岚木讷地点头。

“曾祖母知道,你一直盼着,她便是你心里的支撑,你查到什么你不我便不问,她想要做什么我也不问,我只盼着风浪过去,太祖母还能看见你们结良缘的一。”

厉覃岚牵着马走在寂静的街上,垂眼想着什么。

“将军还去看看吗?程娘子住的荔园,跟将军府可近了,与镇北侯府挨着,只是大门的方向不同,从正门走是远了一点,翻墙过去那可就近了。”

厉覃岚停下脚步。“你会娶她吗?”

“将军,我怎么可能娶女君呢?”

“以后我翻墙,你都不许跟来!见了她,不准给她好脸色!”

“那以后女君讨厌我了怎么办?等她进了门,肯定要我坏话的。”

“我不管,总之你不许喜欢她,也不许让她喜欢你!”

“是是是,她是女君,是女君!”

荔逴白被那对视吓了一跳,回到房间早早就睡下了,玉清嫂本来煮了好些荔逴爱吃的菜,看她睡下了,也不敢叫她,就由着她睡着。

突然感觉有人推她,睡眼迷离间,看见了一个人影,她一个激灵做起来,那人已经点了蜡烛。

“程将军?”

程仲霖笑着回头,“从楚歆那里才知道,今竟是你的生辰。”

“你怎么找到这里的?”

“从厉覃岚府上翻墙过来的。”马上又补上一句“叶栖告诉我的,看来他不怎么想娶你。”

荔逴起身,批了件外裳,“这是什么呀?”荔逴肿着眼睛,昏暗的光线中,她总是看不清东西。

“我在厨房偷的,看来有人给你准备生辰宴,只是你没领情。”

荔逴勾勾手,“那你准备的礼物呢?”

“太晚了,准备不了什么好东西,我找来这个,你看看喜不喜欢。”仲霖掏出一个盒子递给荔逴。

是一支精美的葡萄藤发簪。荔逴抬手就插进了发髻里,有些惊喜,“你不是太晚了,没法准备吗?从哪儿来的?”

“我娘亲给我准备了好些聘礼,谁家新妇喜欢这么朴素的发簪啊?我就顺出来了。”

“回头你要结亲的时候,我给你补上更好的。”

仲霖并不想接这话,走到窗前,推开了窗,银色的瀑布撒进了屋里,罩着仲霖,“你这园子位置是挺好,也大,就是太乱了吧!原本的景致还能瞧,被你拆得七零八落的。”

“还没修好呢!你去逛园子了?”荔逴开始吃饭。

“我哪敢啊?被邻里邻居的发现,还不坏了你的名节。”

“那你怎么看到的?”

“我翻墙的时候在屋顶上瞄了一眼。你怎么急急的搬进来了?在杏林春苑住着不是挺好。”

“我睡着病榻硌得骨头疼,而且总感觉很不吉利。”

“噗,你会在意这些?”

“我在意啊,我很在意的,还是软塌睡着更香软些。”着荔逴打了个哈欠。

“是挺香的,你熏了什么香?”

“梨。”

“对了,上元节你可约了谁出去赏灯?”

“她们不给我去人多的地方,我也不爱凑热闹,我不去。”

“什么?居然有女娘不爱赏灯?”

“你是不知道,我如今家大业大,那些灯谜玩意儿我都不缺。而且,我也怕自己爱上了热闹的汴京,以后会不舍得。”

“不感受下汴京的热闹岂不更遗憾?”

“今收到生辰礼,已经没有遗憾。”荔逴鼓着嘴用筷子指了指头上的发簪。

“生辰快乐!你这儿房上怎么还有人呢?”着仲霖就翻了出去,踏柱握梁攀上了屋顶,追着半程走了。

吃饱了困意又来,荔逴躺在软塌上,聚拢着暖意,有人影又立在屋顶,荔逴笑着,想着应该是半程将仲霖赶走了。有人帮她关了窗。

“谢谢!”荔逴头也没回。

第二,窗前的案上多了一个匣子,是个狐狸的皮影,四肢和头都能动,活泼有趣,荔逴把玩了好几。

荔逴每去西郊大营给叶栖送午饭点心,厉覃岚迎出来时,荔逴要么就是跟叶栖有有笑,满脸娇态,要么就早已离开。厉覃岚也不含糊,每次见了叶栖抢了东西就跑。

上元节傍晚,荔逴好不容易把玉清嫂、桑羽和柳半程劝出了门,师父、师兄带着四只也跟着上街去凑热闹。

仲霖在尚馨楼买了几壶酒,护着荔逴从梯子上了屋顶。

“难怪半程总是喜欢坐在屋顶上,敢情是这汴京最好的风光都在他眼中了。”

因为是上元节,家家户户都挂了彩灯,空中流光溢彩,有祭出祝福远望的孔明灯,远处还有漫萤霞的烟火。荔园在汴京的西北侧,那些街灯那么绚烂,却远的像是与我无关的喧嚣。

荔逴伸直了腿,与仲霖并肩而坐,面对着远处的流光。

“你不放个孔明灯许愿吗?”荔逴与仲霖碰杯。

“我不相信别人会帮我实现愿望,你呢?女娘喜欢的你倒是稳稳地避开了。”

“我舍不得花这冤枉钱!你知道尚馨楼今日的酒比往日卖得贵吗?”

仲霖提了提手里的酒壶。

“因为今买酒的人会有机会猜我设的灯谜。我可是拿出了好些平时抢也抢不到的好东西做了彩头。”荔逴脸上泛上了红晕,像染了晶莹的梅花露。

“这种节日,百姓享佳节,商人逐暴利。”

荔逴眼前的点点光亮晕成了一团一团的烟火。

“我们换个地方喝吧!我还有一个很赚钱的生意,一本万利!”

仲霖起身扶她,她看见远处一个人影也从屋顶站了起来。

荔逴看不清那人长相,仅凭着女子的敏感觉出危险。

“走,快走。”

风舞楼内,流金幻彩,舞姬们在圆台上舞,风情万种,可观不可得,台下围圈的乐师弹奏着靡靡之音。风舞楼共三层,圆环布局,每一间厢房出来,都能看见圆台中的舞。荔逴带着仲霖到三楼,不论多少客人,兰姨总是会留出一间厢房,以备位高者突然兴起,再难缠的纨绔来着风舞楼,只要兰姨一出面,便万事可商量。

“坊主,你没去逛逛花灯吗?没关系,等一下那大鳌山和游街的花车会从咱门前经过,你开了窗就能看了!”一位舞姬站在门前与荔逴打招呼。

“枫梧,倒是难得看你这么清希”

“坊主你惯会打趣,你知道的,我哪里清闲?纪王那两个哥哥,不知怎么今非要分开坐,我两边不是人,同样的舞,一跳就是两场!”

“晚上我给你揉揉散散淤。”

“那我等下跳雀舞,你可一定要看啊!千万不许走!”

“好!”荔逴转过头,侧倚着栏杆看舞姬们跳舞,酒杯在细长的手指尖旋转。

“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个多情公子。”仲霖笑着靠在另一边。

“程二郎不知道以前有没有我这样的待遇?”

“你接手的这些生意太过繁杂,就这风舞楼里,已经各色百态,可不全是多情多金的郎君,你别卷入太深。”

“你见过比兰姨更八面玲珑的女娇娘吗?有她在,我不过就是看个热闹。”

“出了乱子可是会把你摆在最前面。”

“我虽然是个混漳姿态,但是却不是任人宰割的性格,再了,我出了事,还有人帮我扛着呢。”

“叶栖?”

“还有你啊,还有柳半程,再不济,还有老太君呢!”

“曾祖母怎么那么喜欢你?”

“我不招人喜欢吗?”

仲霖侧头看她,那娇艳如莲的笑脸,一会儿近一会儿远,也不知是酒醉人、歌醉人还是人更醉人。

荔逴转头向下看了看舞姬的舞姿,再给自己倒上一杯,嫌太少,干脆抱起酒坛捧着喝。

仲霖本来看着荔逴喝酒觉得很是恣意好看,眼看着她喝了大半坛,有些急了,“你别喝太多了!”伸手去接荔逴已经拿不稳的酒坛。

荔逴灵活地躲开他,仰头把酒喝干了,“我可以叫你二哥哥吗?”

仲霖愣住,还没来得及伤心,楼下突然传出了吵架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