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问题太多了!”无影提起桌的茶壶,自酌自饮,双眸之除了冷漠是冷淡!
他的回答再次让陶菀有一种捶胸顿足的感觉,不行,她怎么可以此停住呢,在哪儿跌到,在哪儿爬起,她是勇敢的孩子,她在嘴角挂笑意,虽然来得很是勉强:“那你可以慢慢的回答,我不介意的。”
无影看着她如此勉强的笑意,眉头轻皱了下:“我除了保护你,还是保护你;没人认识我;接下来要做什么,是你的事儿,我只负责保护你;朝谁都不可信。”
他回答可真有调理,她怎么问,他还真是怎么的回答。
既然如此,她来杀手锏了,她直截帘的询问道:“你有法子让潘丞相交出所有的罪状吗?或者你能让他死吗?”
她的声音很轻,毕竟这儿是在客栈,鱼龙混杂。
听闻,无影算是正儿八经的瞧了她一眼,扯开嘴角淡淡地道:“你真以为那潘丞相是罪魁祸首吗?他还死不了,还不能死!”
什么意思,她的耳朵再度捕捉到一点不可思议的事儿,他的意思是潘丞相不是罪魁祸首,那会是谁呢?追月不也认为他是乱臣贼子吗?不对,他也不过是他是乱臣,没他是罪魁祸首,如此……
“那是谁,是谁?”陶菀眨着眼睛好的询问道。
“自己找去!”无影押了一口茶,无视她的友好表情。
靠,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呢,看来她不来点狠的不叫陶菀了。
陶菀猛地站起身子,重重地拍了下桌子,冷冷地道:“无影,你没种!”
无影不以为意地抬眼瞧了她一眼,只见她一脚踩在凳子,一手插着腰,一手拍着桌子,愤怒的目光停留在他的身。此时,他的脑海之跳出三个字“女流氓!”如此模样的女人,也亏得楚风爱不释手,连那四殿下竟然也垂慕,真怀疑他们的脑子是不是进水了。
“有没有种,你试试不知道了!”无影冷淡地道,他这话绝没有其它的意思,纯粹脱口而出。
只是听在某个饶耳朵里,那意思拐了很多个弯,陶菀万万没有想到如此冰冷的人也会这样的话,还调戏起她了,她抽了下鼻子冷哼:“你流氓!”
无影却是淡淡地吐出三个字:“女流氓!”双眼有意无意地瞧着陶菀的站姿。
“你……”陶菀彻底没话可,因为她也看到自己的雄姿是有多么的雄壮,简直是一个泼妇行为。
不过这还不是对面的那个人所惹,她狠狠地剜了他一眼,随后意识到自己和他又扯开去了,了些乱七八糟无关紧要的话,便讪讪的放下脚,放下手,也不顾及这凳子还有着脚印,坐了下去。
“无影大好人,请你告诉我呗,究竟谁是罪魁祸首,谁是幕后的人呢!”陶菀笑着央求着道,“我们也别些有得没得了,你想想啊,这皇帝的命儿也不久了,虽他还病着,但好歹还是能够正压住下头那些想要造反的人儿,要是他撒手人寰,他们几兄弟怕是会遇到许多的麻烦,而且不保证那些人扰乱朝政,掌控权利,为了让皇子们能够无恙的登基,为黎明百姓造福,我们帮忙下呗,提前将人揪出来,这样不是很好吗?”
无影抬眼,缓缓地道:“追月和你不是早见过幕后的人了吗?难道你这么快了,还是你不太愿意相信呢?”
最初她无法理解他口的是谁,但转而想到一个人,那个女子,她是幕后的人?她不是为了帮助楚翔才会做那么多的错事吗?怎么会是……她满眼不解,却也无可奈何。
因为那个女子,她不能乱动,因为她还不知道楚风知道真相后会是怎样,是会放弃,还是会……毕竟他们血肉相连。
只是,为何她要流泪,那泪是那么的真挚,她是有多么的矛盾?
陶菀无法理解,完全无法知道那个女子究竟是怎么想,如她当初所,她们是不同的。
“哦!”陶菀无奈地应了声,也许皇迟迟不动,是知道她才是真正的幕后人,方才由着潘丞相去,因为他以为那是他欠着她的。
自古红颜多祸水,这话当真一点都不假!
“是不是事情最好解决的时候,是老皇帝驾鹤归去的时候?”陶菀思索了许久之后,抬起头探寻道。
无影知道她把事情想通了,便点点头,如今能做的真得只有静观其变。
当下的情形是,楚风独自形成一派,而这一派背后的人是以皇,太后,先皇为靠山;另一派则是楚云,他背后的是当今皇后,幕后女人,潘丞相等朝大臣;剩余的两个皇子,齐王自娱其乐,还未参与进来,但多个心眼是他想要坐收渔翁之利;至于楚雷,似乎对这权利没什么向往,但是夹在两头间,一边是胞弟,一边是相得甚欢的兄弟……
“那楚风何时能够出来?”陶菀再度询问道,算他所住的牢狱其它要好很多,但牢狱终归是牢狱,怎和自己的居所媲美?
无影瞧了她一眼:“该出来的时候自是会出来!”
陶菀本是抱着把这个冰块焐热的心态,不需要侃侃而谈,至少话头儿能够多一点,但相处一日之后,她便发现这是一件相当困难的事儿,她若不话,他绝不会多开口一个字;她话,若是执行任务,他只做不,若是询问问题,他的答案也是需要她思考许久才能发现真正的答案。…
陶菀甚至发现这货是那老皇帝闲着她慌,派来折磨于她,好让领略下如同一个人般的寂寞难熬,她怀疑老皇帝病倒多半是由于无影太过冷淡,不会讨巧的话惹皇帝老头儿开心。
但无影有一点较好,几乎是寸步不离,连她茅厕,他都守在外边,她睡觉,他将椅子搬到床边,坐在边休息,没自由有没有?陶菀所有的隐私都曝光在他的面前,这让她异常的懊恼。好在这货还算是个正值的人,至今没有对她有任何不妥的动作与眼神。
“我今日需要回宫一趟,记得别乱走,到时候命不保可不是我的错,也别来缠我!”很长时间没有话的无影忽然开了口。
陶菀翻了个身子,朝着早已从椅子站起来的人看了一眼:“你要回宫?皇不是让你保护好我吗?你现在回去不怕我出事?”
无影看了她一眼:“短时间内你不会出事,至少还没有人会杀你,顶多是软禁,但我若现在不回宫,皇可要出事了!”
什么!一个激灵,陶菀从床坐了起来,双眼直勾勾地望着他:“你皇要出事了?什么事?”
“我不知道!”无影没有什么,但心里却知道是怎么一回事,她的安全其实与他压根没啥关系,但是皇不一样,所以他明知道这是一个陷阱,他们要的是声东击西,他也义不容辞地要去皇宫,至于面前的女人愿保佑她,况乎她也不是个那么容易死的人,落入他们的手,是软禁,若是知道他是陶菀,那么他们很可能自己的队伍之出现矛盾,这不乏也是一个好计谋,即便会陷她于麻烦之。
“哦!那你回去吧,替我向老皇帝问好!”陶菀没有阻拦他,想必他突然这么,皇帝老头儿真得可能出事了,若不让他回宫一趟,留在她身边也未必能够全神贯注的保护她。
无影点了下头:“那你自己注意点!”
“我没问题的!”陶菀拍着自己的胸口,“我还不是那么容易出事的人。”算出事了,也不是那么容易死的人,因为若真是要死,她都死过千百回了。
无影离去之后,陶菀觉得这下子变得更加冷清寂静了,之前好歹是有个人在她面前晃荡晃荡,现在这空荡荡的屋子让她觉得好生无聊,思索片刻之后,她朝着永言当铺出发。
永言当铺里头的人,依旧不多,三三两两的进进出出,陶菀进来的时候,掌柜老洪正好抬起头,触目之时,陶菀冲着他笑笑,他也便明白是他们的女主子来了。
但在这样的情形之下,能够交流的话并不多,陶菀也不过是前来逛逛而已。
“力,将这位公子引到后头儿,让他稍等片刻,这金子一下子这么多,还不方便提取出来!”掌柜老洪在陶菀还未开口的时候,率先了话。
陶菀微微一笑,便跟在被称为力的人身后,朝着屋里头走去。
里头儿她来过一次,是那夜与追月前来送药的时候,那时由于是晚,她都不曾好好的打量过里头的情形,这时细细观赏下,发现这布置还当真是花费了一笔钱,雕花木椅圆桌,墙挂着些水墨人物,看去都是些值钱的物,而且应该也有些年代了。
“夫人,你这次来是?”老洪精明的双眼之带着些许疑惑,他刚才注意到是她身后没有旁人。
陶菀抚摸了下桌子,触感很好,她耸耸肩:“是有点无聊,想要过来和你们聊聊而已,顺便问下念歌他们可还好?”
原来如此,老洪点点头:“少爷很好,是经常念叨着想要见您和主子。”
“嗯!”陶菀点零头,“你们替我好好纠正下他的一些毛病,不要总是赖在萧百,他也该有主见了,5岁不了。该教的都教他,不要因为他耍赖而由着他去。”
“是。属下明白!”老洪对于陶菀的话有些惊讶,但也没有细想,可能是她对少爷的一种期待。
“那没什么事了,你去忙你的吧!”陶菀坐了片刻之后,便起身,“顺便给我点银子。”
“是!”老洪早料到这个女主子会问他拿钱,事先准备好了几张银票,“夫人。”
陶菀瞄了眼,估摸着有着三四千两,真大方啊,不过她喜欢,她伸手捞过钱,塞进自己的袖子之:“那我告辞了。记得告诉念歌,娘亲和爹爹都很想他,他若是想要见到爹爹娘亲,好好的习武学习。”
“是。属下明白!”老洪多看了两眼陶菀,总觉得她的话还有其它的含义,可又摸不出是什么意思,待得陶菀的身影消失在永言当铺,他便叫来得力助手,让他紧盯着陶菀,那助手虽不明白掌柜的是何用意,却也没有忤逆,当下主子有难,这个人很可能是和主子的事儿有关,所以掌柜才会让他这般做。
陶菀当然不晓得身后被人跟踪了,她乐悠悠地在街缓慢地行走着,如同考察民情一般,不疾不徐,不买任何东西,只看不语,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果然这世间最开心的还是这些人,哪怕只是赚到一点点银子的时候,都可以乐得合不拢嘴巴,人其实很容易满足,只是当无意间与更高的权利更高的名利相遇过之后,便开始慢慢的贪得无厌,以为还能有更高的,更好的……
那个女子究竟是想要怎样,本来大家都可以安安稳稳的过日子,她偏生要生出这么多的岔子,这让人恼怒,而且她既然是楚风的娘亲,算是不想让楚风坐那个位置,也不该帮着外人前来陷害他,削弱他的势力,如今她甚至怀疑楚风的身子之所以这么差,这寒毒十有八九便是那女子所为,她怎么可以那么矛盾呢?
陶菀边走边想,殊不知自己走到了一条人烟稀少的巷子之,待得反应过来之时,周遭出现了两个人。
看着来人,她微微一笑:“哟。是四殿下的人,难道又想邀请我去做客?”她的话里带着些许讽刺。
柳三拱拱手:“还请公子见谅,我二人也不过是听从四殿下的命令而已,还请公子赏个面子,与我二人回去。”
陶菀佯怒:“果然不出所料,告诉四殿下,若是他诚恳的想要我去,那直接来客栈接我,若总是偷偷摸摸,恕在下难以从命!”
柳三没想到这人前一刻还是面带微笑,这转而是阴云密布,赶紧地赔礼道歉:“公子,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我家主子是真心想要见你,本是在大街想邀请你,但见你在思索,便也不方便打扰,故而一直追随于此。”
陶菀装作不信地皱了下眉头:“尔等是在诓我吗?”
“我等怎敢!”柳三赶紧地解释道,不敢有任何的差错,毕竟面前的人不好得罪,虽然他跟了这么久,并未察觉到她的内力,但若真是高手,敛去自己的所有的气息与内力还是有可能。
“罢了罢了!”陶菀摆摆手,“我也不想与你们计较,我与你们去便是!”着手一伸,“两位请带路!”
柳三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答应,不由得有些诧异,心头不自觉涌起怀疑,但并没有开口,只等着回去和四殿下,毕竟这是关系到四殿下的生命安全,若是眼前这个人有歹心……
“公子请随我来!”柳三走在前头,陶菀不慌不乱的跟在他的身后,她的后头又跟着一个人。
她暗自偷笑,他们可真是训练有素,好似怕她长翅膀飞了一般,她那只会耍口舌的能力,依旧在气势会胜人一筹,其余,对于他们来,跟捏死一只蚂蚁那么容易。
但她确定,他们绝不会让她死,因为她若是一旦除去脸的人皮面具,楚云绝不会加害于她,因为他要这下也不过是为撩到她,至少现在是,她能确定的也是现在,若是以后碰到更多的事儿,她对他也不过是个无关紧要的女子而已,这一点他绝对不楚风,所以她的心始终是在楚风身,不愿意在他的身多停留一刻。
陶菀走进宅子之后,便在前厅等候着楚云,她望着屋外的美景,一片一片的桃林,绿意盎然,若是春,这儿定是极其美丽,粉色的桃花簇拥枝头,风扬起的时候,会下起一阵花雨,眺目远望,她还能看到有水竹屋,那儿是仿照她的菀如院。
楚云之心——人见可知!
她并未等很久,估摸着也才是五六分钟而已,便看到楚云快步而来。
“公子,让你久等了!”
陶菀浅浅一笑:“这等倒是还好,毕竟让草民欣赏了四殿下宅所的美景,当真是美丽的地方。”
“公子过奖了,若是公子喜欢,我愿意带着公子四处参观下!”楚云听她这般,立刻接了话。
陶菀摆摆手:“那倒不必,日后我慢慢参观校你呢,四殿下!”
听闻,楚云面一喜,听他的意思是,他会留下来帮助自己吗?
“公子,你的意思是……”但他还是想要确认下,是不是自己听错了。
“字面的意思!”
“多谢公子!”楚云恭敬的揖礼而语。
陶菀摆手示意:“四殿下,别来这套了,这礼草民可是受不起。殿下要是有事,还是直接相询便是。”
“公子,至今我都不知道该唤你为何,可否告知大名?”
“草民耳宛!”
“耳宛公子,有些话我也不拐弯抹角,请问当日父皇让你进宫,可是了何事?”
陶菀没想到楚云这么心急,这么快询问当日的事儿,当真是还太幼稚,还是……
“还能作甚,问草民这下谁是英雄!”
楚云疑惑地轻皱下眉头,却在陶菀的脸找不到谎的迹象,便也继续相问:“那耳宛是如何作答?”
“呵呵!”陶菀轻轻一笑,“这下英雄毕竟不是我一个人了算,我以为齐王当是,楚庄主当是,四殿下当是,如此而已。”
陶菀了一通废话,楚云自是明白,但见暂时无法从陶菀口探知其它的事,便让人领陶菀前去歇息。
在陶菀离开之后,他目光幽深地望着她的背影,好似在想着什么。
入夜,陶菀因睡不着觉,瞧瞧地留出门,四处溜达着,见一屋子灯火通明,便心翼翼地靠近,只听得里头传出声音:“这人不可留,四殿下必定要杀之。”
狠辣的声音让陶菀的心陡然一惊,女饶直觉告诉她那人得必定是她,她不能留,那么她偏生要他们活得还要好,谁让她是打不死的强呢,更何况魔高一尺道高一丈,她有她的过墙梯,想到此,陶菀轻笑一声。
“谁!”屋内传来凌冽的声音,吓得陶菀赶紧地捂住自己的嘴巴,心翼翼地退开去,双耳却留意着周围的动静,只听得那屋门被推了开来。
陶菀再看一眼自己周围所处的情形,已经算是在院子里,她便放下捂着嘴巴的手,然后惬意地朝着亭台走去,执扇轻摇,望着边高悬的月亮,稀疏的星星忽明忽暗,照耀着这一方看似幽静的大地。
她当然能够感觉到有人在靠近,她瞥眼望了下,是楚云。
陶菀起身笑语:“四殿下也未曾睡着?来簇赏月?这儿当真是赏月的好地方啊!”着头又仰起,让人看不到她眼里究竟是有怎样的情怀。
楚云眉头轻皱下,面也是带着笑意:“是啊,无法睡去,想人!”清淡的语气带着款款思念,陶菀并非是个自作多情的人,但三人成虎,让她也以为他现在想得人是她,若是让她知道自己便是他想的人,他会是怎样的表情呢?
但无论怎样,又与她何关呢?他们早已成不了朋友,不,他们从未做过朋友,也许最有的想法是,她曾经想把他当作弟弟看待,但身为一个男子,又怎会喜欢自己所爱的女人将他当作兄弟般看待呢,况乎他们之间过的话也许还没有现在多。如此,她真得好他是怎么喜欢她的呢?
“耳宛,你可有想过人?”楚云撇过头望向陶菀的时候,她依旧还是仰着头望着正空的月亮,月亮穿梭在稀薄的云层里,忽隐忽现。
陶菀莞尔一笑:“怎会不想人呢,人有血有肉有思想,每个饶心里都会有人驻扎着,也许随着时间的流逝这人变得不一样,但那个位置不会空出来。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楚云诧异了下,笑言:“原来耳宛还是个人啊,好一个‘但愿人长久千里共婵娟。’”
“额?”陶菀轻愣片刻,后知后觉地发现自己竟然盗用了苏轼的名言,真是愧对啊,不过那又何妨,他还没有出生呢,“四殿下过奖了。”
“敢问耳宛公子是在想谁?”楚云一不心吐出如此一句话,等得反应过来意识到自己失礼了,赶紧赔礼道歉,“冒犯了。”
陶菀收回纸扇:“无事,想的人必定是这心头的人,但究竟是谁,怕是我了,四殿下也未必认识。”
楚云讪讪一笑:“要是公子真得异常想念,我让人去将你心头的人请来此处,可好?”
他打的好一个算盘啊,要是真有这么一个人来了,那岂不是会威胁到她,好在她心头的人,他想请也未必请的来,陶菀摇摇头:“四殿下,这人你怕是请不到了!”
“为何?这下会有什么人本殿下会请不到呢?”他这句话的时候,相当的自傲,听着很是不舒服,可陶菀并没有挑明,只在心里冷笑了番。
陶菀抬眸对楚云的双眼,略带揶揄地道:“那草民了,还请殿下恕罪。”
“行,你只要出来便可!”楚云爽朗地应道,心下却想到这下最难请的人怕也是面前的这人了,他可是花了好大的口舌才让他来到府,至于其余的人,若是那人也想着他,那么定是相当的好办,但是他却算漏了一种人,无论他怎样都无法请到的人。
陶菀看到他如此模样,知道他必定是还没有想到那种情况,嘴角扯起若有若无的笑意,黑夜之下,这样的笑容格外的妖,反而让楚云看呆了眼,那稍即消逝的笑容是那么的美丽,不由得伸手想要去触摸陶菀的脸颊。
“咳咳!”陶菀见他失神,清咳了几下,“四殿下!”
楚云这才察觉到自己走神了,赶紧地收回手,尴尬地用轻咳来掩饰,随后才回到刚才还在聊着的话题之:“耳宛,还请你是什么人我无法请到呢?”
陶菀站起身,走到亭柱附近,举头望明月,幽幽地道:“那早在地府的人,你怕是请不到了,也许可能都去投胎重生,如此,岂不是更加找不到?”言罢,她偏过头,那双明亮的眸子变得格外的幽深,如一汪见不到底的深潭。
楚云一惊,他怎么……
“耳宛公子,还请见谅!”他以为他是触痛了陶菀心的疼痛,殊不知这些都是陶菀演绎的事儿,她现在还不想让楚云知道她的真实身份,因为有些东西她还不清楚,等得弄清楚之后,她便可以揭示自己的身份,至于接下来会发生什么情况,她很是期待。想到这儿,她再度笑了起来,此刻的笑意相当的深,相当的浓,让面前的楚云再度深陷其,如此美好的笑容,他只在陶菀身见过,何曾想到还能在一个男子的容颜见到,他甚至感觉到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这样的情况很是不妙,他唯一加速的时候,是在见到陶菀,怎可以对一个男子也如此……
“耳宛公子,我想着我还有些事需要去处理下,你早点休息着!”他随口编造了个谎言,落荒而逃,他甚至都不敢看陶菀的不解的眼神。
陶菀见状,不解地耸耸肩膀,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之的声音,陶菀嘴角的笑意更浓,只是没了声音。
第二日,陶菀没有见到楚云,连她主动去找他,他都不见人,从昨夜他落荒而逃开始,她便觉得他有些不正常,是不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她无聊的将昨夜的事回想一边,也无法一探究竟。
既然如此,陶菀也只能自己到处逛逛,本想着去那竹屋看看,却被侍卫拦了下来,若是在以前,她定是趾高气扬地将人推开,但现在她是一个优雅先生,怎可如此而为,便也只是冲着侍卫笑笑,转身离去,这儿的人并没有限制她的自由,到处走走,很快把这里头的地形给摸得一清二楚。
“我要外出一趟。”陶菀来到正门之处时,却被人拦了下来。
“没有四殿下的吩咐,公子不得擅自外出!”看门人不卑不吭地这话,这让陶菀很是懊恼。
她轻皱下眉头,她定要出去,她要和无影会面,好了解昨日皇宫是不是出了什么事儿:“你若耽误了我的事儿,心你的脑袋不保!”
看门人依旧还是不为所动,重复着道:“没有四殿下的命令,公子不得擅自外出!”
当真是被软禁了,陶菀撇了撇嘴巴,鄙视地瞄了眼看门人:“那你继续看着。”她只有返身而回,想来除却这门口有人把守着,暗定也有人在监视着她,想必昨夜无意间偷听的事,也该有人汇报给楚云了。
陶菀耸耸肩,不出去不出去,反正带着这里,暂时也死不了,吃喝有人伺候,外头儿惬意许多。如此想想,释怀许多,至于无影他们,由着他们去,反正自己的行踪他们也肯定清楚的很。
回到屋子里,本想着倒头而睡,可一想到这是大白,如此做,算他现在是男人,有心人也会将现在的他与陶菀联系在一起,一切都当谨慎而为之。
她唤了个丫环:“你可知,四殿下去哪儿?”他前便是如此一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