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还请见谅,公子若不同意,本殿下不得不出此下策!”楚云得很是云淡风轻,面却是极尽狡黠。
楚云果真是有能耐了。
陶菀收敛起笑意,冷道:“四殿下,你可知道一句歇后语,徐庶进曹营!”
楚云不以为意,只笑:“无所谓,只要你在这儿校公子,对不住了。”
陶菀知道他是定要将她留下,她是肯定走不了,但在气势还是需要挽回一些,她冷冷的瞥了眼楚云,又看看这四周的人:“你确定这些人能够拦得住我?”
楚云微愣,面前的人浑身散发出来的气势的确不容觑,好似这下之间都不在他的眼里一般,如此狂妄之士,如此能人,怎可以落入他人之手,算他不为自己所用,那么……他的眸闪现杀机。
陶菀的手紧了下,楚云真得不好对付啊,但她忽悠饶水平不是盖的:“四殿下,你起杀心了!”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让楚云一滞,他的想法竟然全然落在她的眼里,难道真得碰到高手了……
心思还在不停的扭转之时,便听得她淡淡地道:“胸怀大志者事竟成。有些人杀不得,一旦错杀……”道这儿的时候,她冷眼瞥了下楚云。
楚云的心一凉,思索片刻之后,走到陶菀的面前,恭敬的揖礼:“刚才多有得罪,还请公子见谅,若是公子真不乐意帮忙,我也不在为难。柳三,送公子回客栈。”
他的话音刚落,周围的侍卫全部撤去,只留得一个侍卫在,这人该是那柳三了。
陶菀对他的行为还算满意,心里对现在的他也有个大致了解,做事还算的极其狠辣,还有得救:“四殿下,再送你一句话,莫让红颜毁下!”
楚云再次一愣,但随即面色犯冷:“公子你是不是知道的多零!”
陶菀并不以为意,只笑:“这下人谁人不知道四殿下心的那女子是谁!是你的终究是你,不是你的想得都得不到,不要重蹈覆辙!”
最后一句话,楚云并不理解,想要继续探究,奈何陶菀缄口不言,嘴角总是挂着若有若无的笑容,一副高深莫测的模样,让人琢磨不透。
但陶菀直眼相望面前眸色不定的人,他果然还是嫩零,想来他想要坐那个位置,是有人怂恿,若真是如此,也许还算是好事。
“四殿下,在下告辞!”陶菀拱拱手此离去。
柳三尾随在她的身后,是护送,陶菀更觉得是监视,但对她来,无所谓,反正她也没有做见不得饶事儿,只要不露出马脚好,她的脚步不快,甚至可以是缓慢而校
楚云借着月色远远的望着她的背影,总觉得有些熟悉,却不来,不由得蹙了眉头。
回到客栈的时候,追月并没有回来,陶菀也没有与柳三什么客气,甚至理都不曾理他,便进了屋子,柳三也若有所思的望了几眼,有些怪,却不来,但这个人是必须好生监视着,主子要得下不能有茬。
陶菀疲惫的滚回到床,累死她了,装腔作势一晚,简直把她的身子都弄僵了,脑细胞也死了一大堆,但收获还是有的,楚云后头有人,也许是那潘丞相,想及次,陶菀会心的笑了起来,希望所有的事情能够早点完结,这样的话大家都有太平的日子,不用提心吊胆,其实真正提心吊胆的应该是这些当事人吧?不然看看那大街巷的父老乡亲似乎并没有什么感觉,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陶菀再次感叹道,人生在世,吃穿用够好,没必要太多的名与利,不然累得是自己。
陶菀在思想之睡去,醒来的时候,追月正立于床前,居高临下的望着她,她迷迷糊糊的一笑:“你回来了,要不要睡一觉?”
追月目光从她的脸移开,移到她的身前,在瞥了眼床:“你确定让我睡在在这儿?”他的嘴角带着些许邪笑。
一个激灵,陶菀瞬间从瞌睡之清醒过来,她傻呵呵的笑笑:“我起床了,你休息吧!”
“不用了!”追月淡淡地道,“三省六部的官员基本站在我这一边,问我是哪一边的人!”
陶菀从床蹦下来,崇拜的望着追月:“我看这下你拿着便是,反正你从来都是跟在皇帝老头儿身边,很多手段应该清楚的很,你拿下了,我们也轻松了!”
追月抽抽嘴角,这女人难道真得那么不在乎那个位置吗?要是楚风了位,她可是国母:“在下只是追月!”
“呵呵!我看你是追日!”陶菀回了他一句,“你要不要回宫去看一下皇帝老头儿?”
“我去过了,皇的身体快不行了,顶多只能支撑半个月了!”追月毫不隐瞒地道,“你需要去见见他吗?”
陶菀摇摇头:“没必要,我进宫的次数太频繁,和皇帝走得太近也不好,容易遭人怀疑,皇也定不希望我再度进宫。”
“嗯!你昨夜出去了?”追月忽而转移话题。
陶菀很是惊讶,明明她出去的时候,他早不在了,她回来的时候,他也没有回来,他是何曾得知的呢?
“昨夜,我在你身撒了一种花粉!”
什么!
陶菀瞪大眼睛望着追月,他做事也太谨慎零,但这样其他人要是闻到,岂不是意味着他们可以找到他们的行踪,她抬起手,在衣服嗅嗅,并没有任何味道啊!
追月见她那副紧张的模样,悠悠地解释道:“你我他们都闻不到!只有他可以。”着,从袖子里掏出一条细长的蛇,那粉红的蛇信子朝着陶菀吐了吐,吓得陶菀连连后退。
“你……”陶菀吓得话都成了结巴,“它……它不咬人吗?”
“咬!”追月毫不以为意,“谁都咬!”
“包括你?”陶菀指了指他,那舌朝着她仰了仰头,吓得她赶紧地收回了手。
“嗯!”追月抬手摸了摸蛇的头,那蛇的立刻咬住了他的手指,稍即,陶菀便看到他的手指一排牙印。
他是自虐,他是变态!
“这蛇有何作用?只是用来追踪人吗?”
“是!这一点够,至少可以让我知道我想要找得人在哪里,你昨晚去城西了是不?见过四殿下了?”蛇吸了几口血,缩回了头,追月将它放回了袖子之。
她和追月相处的时间已经好久了,还从不见过他身带着一条蛇,而且有时候他们还同居一室,不晓得那蛇半夜有没有偷溜出来,然后爬到她的身,一想到此,陶菀打了个冷颤。
“你怎么了?”追月见她面色怪异,不由得反问道。
“没,你以后还是看管好你的蛇,别让我看到了!”陶菀哆嗦地道,“你知道的可真清楚,那你可知道我知道些什么事儿?”
“不知道!”
“四殿下背后有人!”
“嗯!”追月平静的应了声,没有多什么,“你想要去见见楚风不?”
这是这么多日子来,他头次提出让她去见楚风,她有些不相信的望着追月:“怎么见,而且为什么是这个时候见,你跟着我去?”
“嗯!”又是简短的一个应声,“你们应该相互见下,是时候了!”
对于追月的话,她不是很理解,却也还是点点头,或许她和楚风是该交换下意见,把自己知道的都告诉他,或许对他也有帮助。“好,那我们什么时候去见他,怎么去?”陶菀只知道楚风现在在监狱,但是如何进去还当真是个难题,凭她那点能力,如何混进去,要是只是普通监狱,她用金子打点下好了,但楚风如今所在的监狱却是直属于头顶的人。
“这你放心,你大可摇摇摆摆的进去,如今没有什么官员不认识你!”追月淡淡地道,“是你们得话要好好的琢磨琢磨,莫要让有心人听去,毕竟那个地方是鱼龙混杂。”
陶菀了然的点点头,他得在理!
“谢谢你,追月!”陶菀感动的道,这些日子来都是他在帮着她,若是没有她,有些事不是她不能办到,但至少需要花许久的时间,如今时间等不起了,皇帝老头儿的日子不多了,她要帮楚风,要帮接下来继承的人,所以绝不能让潘丞相一手遮,这个人必定要除去。
追月笑笑:“没想到你会这么客气,你要谢和皇谢,我只不过是奉命行事而已!”他的首要是一切以皇为心。
陶菀也不再多什么,反正追月的心只有皇帝老头儿,她不过是附带,只不过是皇选的人,他变成顺便保护。
“吃过餐点,去监狱!”
陶菀迫不及待地想要见到楚风,想要知道他现在好不好,想要知道非忧有没有将药送与他,想要知道他究竟是怎样的打算,想要知道她该如何帮助他。
她知道监狱之定是会有人监视着他们的对话,她将自己知道的事儿写在一张细的纸条,至于他知道的,她相信他会有法子告诉自己。
昏暗阴湿的牢房,简陋几棵稻草铺地,黑暗是不是传来鼠类窸窣的声响,听得人一阵毛骨悚然。
“嘭--”地一声,牢房大门被打开,一丝光线悄然溜进,光影相绰,平添几分暖意。四周瞬息安静下来,众人俱转头看向大门处,贪婪渴求地汲取阳光。
陶菀缓步走在幽暗的过道之,牢内的人都将目光移向她的身,她却不以为意,目光搜索着那个她应该熟悉的人,一间又一间,终于在最角落的地方,看到楚风。
他所在算是一间独立的屋子,想必是因为他的身份,墙壁方有一个窗口,很高很高,却也让这牢屋亮堂许多,墙角有一张床,边铺着厚厚的一层稻草,再是一张干净的席子,头儿有一床被子,还有一套衣服整齐的叠放在边。另一个角落,有一张桌子,笔墨纸砚齐全,他正背对着她埋首看着什么,好似全然不知道有人进来,他的背影是那么笔挺,三千发丝散散地绾着,至从认识他,他的头发总是束在头顶,用一只簪子插着,这样的模样还是第一次见到,那么懒散,却又那么束缚。
“咳咳!”陶菀清咳两声。
楚风听到声音,眉头轻皱一番,遂转过头,见到的只是一个身形不过五尺的男子,面容清秀,眼神之却含着让他觉得怪异的感情。
“公子是……”楚风的声音拖得很长,“皇所找的人?”
身在牢狱之,却知外头事,看来他的势力也不可觑。
陶菀浅浅一笑。
“啪嗒!”牢狱的门被陶菀打开,她缓缓地朝着楚风靠近,但没有开口话,双眸仔细的打量着他的脸庞,他又瘦了,本消瘦的他,现在都能看到他的颧骨,那么潇洒貌美的人儿却落得如此难看的样子,陶菀轻轻地吐出两个字:“真丑!”
楚风的面闪过诧异,惊喜,他想过很多种可能,却没有想到皇帝所见之人,追月所保护之人竟然是他朝思暮想的人儿,但这一切也都只有在面表示,发出的声音他刻意的压制着喜悦:“公子找我这个罪人可有何事?”
他面的表情陶菀看的一清二楚,她知道他已经认出自己了,微微一笑,同样还是配合着他话:“楚庄主,好久不见,你这么一垮,我的生意可也连带着遭殃,好在你的岳父倒还算是个好人,接手了一半!”
楚风歉意地道:“公子,给你带来的麻烦,在下真得过意不去,但如今我是个戴罪之身,而你是皇面前的红人,我还得请你替我在皇面前多多美言几句。这什么都可以没有,总不能没有自由,不是吗?”
陶菀好似了然的点点头:“楚庄主,你花了这么久的势力这般消去,难道不心疼吗?”
“疼,当然疼,但没来得这自由与生命更重要!”楚风得是实话,在这受限制的地方,他虽然吃喝穿不愁,但无法走出去的感觉,让他异常难受,他想陶菀,念陶菀,想念歌,想其它和他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们。
“哈哈!”陶菀郎朗的笑出声音,那清朗的声音在牢狱之如同那阳光一样,让人振奋,“楚庄主看得可真够开,可这世许多事不是你一个人了算,你要自由,有人不愿意给,你要生命,有人可能想要拿走,你不要的东西,有人可能想要硬塞给你,不是吗?”
楚风点点头:“公子得及是!只是,在下有一事不明白,公子前来有何事?”这才是他最想知道的,之前非忧将药交给他的时候,他知道这女人不听话的出了万花谷,他多想把她揪到自己的身边骂她一通,怎可以如此莽撞,但非忧她又回谷了,他还将信将疑,没想到她竟然和皇帝老头儿串一块儿了,非忧应该也早知道,却一直瞒着他,看来这些属下早叛变了,心都靠向陶菀了。
陶菀看着他那双含着柔情的双眼,知道他话里有话,抬手撂了下自己额前的发丝,手的一个被她揉成一团子的纸条当着楚风的面滚落在地,随后陶菀冲着他眨眨眼,但口却是如此着:“想着来便来,况乎以咱两这么多年来的交情,你落难我岂有不来看的道理!”
“你没有落井下石已经是在下的荣幸了!”演戏这事儿,对于他们都不难,他们从来都是在别饶戏里长大,如今这般又怎会难得到他们呢!
“哈哈!”陶菀再度大笑起来,“楚庄主,没想到本公子在你眼是这般模样,亏得我还来看你,我们好歹生意来往这么多年,我可是从来做过不妥的事儿!”
楚风的声音很淡很温柔与以前一样:“你这话要是放到外头去,大家听了可要笑话,这生意的人岂不都知道你是多么的斤斤计较,那个抠门……”道这儿的时候,他还摇着头叹气。
这模样好似真得被坑过很多次的模样,陶菀在心里暗笑着,这货也真是的,即便是做戏,也不忘损她一番,但又何妨呢!
“你最近可好?”这是她最想问的事儿,本不想要问出口,也知道在这儿问不合时宜,但她真得忍不住,那削瘦的脸庞让她的心很难受,以前不断的告诉自己好马不吃回头草,但身边有如此不错的一个人,吃一回又怎样,况乎在重新找一个,是多么麻烦的事儿,他还是不错的。
楚风冲着她微微笑着,嘴角的笑意直达眼眸,动了动嘴唇“我很好,让你担心了,你也要照顾好自己!”无声的关怀渗透到陶菀的眼,她感觉有一股热热的东西朝着眼眶爬来,她知道那是什么。
“你真会笑话,你看我样子,你好吗?”楚风接着道,“这么的一方屋子,谈何自由,想见的人见不到,想做的事做不了!”
“我想你,很想你!”陶菀无声的道,把自己的心的最真实的想法告诉他,其实当初在他在她身边的时候,这样的感觉并不强烈,至从得知他在牢狱之后,她的心里无时无刻不想着他,念着他。那时候,她明白自己是要彻底的吃回头草了。
虽然没有出口,可楚风看在眼里,心里涌起一股温暖,她终于回来了,她的心终于安下了他,这样真好,他想要和她在一起,早点在一起,他顾不了太多,算这下他不要,他也要夺下,为了他们的安全夺下,到时候扔给楚雷去。
“楚庄主,你这下谁是英雄呢?”陶菀转移话题道,他们之间的感情不适合流动太久,这样会被人发现异样。
楚风思索片刻,随即道:“你不是这英雄吗?能让皇托付的人才是这英雄!”
陶菀淡淡一笑:“楚庄主运筹帷幄之,但皇怎会轻易将重要之事所托于一个经商的无名之辈呢?”
“哦?”楚风不解地反问道,“那公子言下的意思可是……”他的声音拖得极其的长,好似在探寻,又好似在查证,但这一切都只是表象而已,他们之间的交流早结束了,现在所的话不过是为了遮人耳目。
“楚庄主,想必楚庄主也应该知道我这趟西域之行!”陶菀言下的意思,她相信楚风会听明白,而且有些话她都在纸条写好,“楚庄主,见你如今安好,在下也不打扰你了,若是出来了,记得找在下喝杯酒!”
他们两个人之间,早已形成一种默契,所以在里边任凭对方怎般话,彼此都能接下去,现在陶菀要告别,他不是不明白她所呆的时间有点久,但心底那丝舍不得,让他不出口,这下可把陶菀给急坏了,使劲地冲着他挤眉弄眼,可他好似依旧无动于衷。
“楚庄主,你可是还有话要与在下?”陶菀无奈之下只得询问。
楚风蠕动了下嘴角,无声地道:“菀儿,我舍不得你离开!”
陶菀丢给他一个卫生眼,意思可想而知,她才不要和他蹲在牢狱,要自由没自由,要吃得没好吃的……
“楚庄主,你可是有什么难言之隐?”陶菀二度询问着,随后唇语道,我也舍不得你,但为了将来,我们现在只有如此。
楚风温和的一笑,他的菀儿长大了,这么镇定,要是没有他,她也会将事情处理好,他点点头。
“在下有个不情之请,还请公子替在下完成!”楚风缓缓地道,“到时望公子能够开一面。”
陶菀与楚风作别之后,随着追月回到客栈,如今儿这客栈已然成了他们的归宿,关房门,陶菀双手托着下巴撑在桌前望着追月:“你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呢?”
追月坐在她的对面,冷淡地开口:“他没有告诉你该怎么做吗?”
陶菀自是知道他口的他是谁,她摇摇头,楚风和她得最多的事,便是演戏,随后是告诉她要好好的照顾自己,至于其它的,他好像一字未提。哎,也都怪自己忘记询问,要是她询问下,或许他会告诉自己接下来该怎么做。想到这儿,陶菀再度重重叹了一口气。
有些事追月并不好插手,他只不过是负责保护陶菀的安全而已,至于有些事可以插手下,但如今的局面他只能在楚风出来之后在有所决定,况乎皇还没有给他接下来的指示。
“追月,要不我们啥都不管了,这样吃喝玩乐可好?”陶菀抬眸望着对面一脸冷淡的追月,“反正我也不知道该干什么了。”
追月押了一口茶,瞥了她一眼,语气依旧冷淡地道:“你的性格真会如此静观其变吗?”
陶菀抽抽嘴角,才相处了这么点时间,敢情他把自己看透了:“那我们该干些什么呢?我都不晓得如何做了!”着又叹了一口气,托着下巴的双手无力的垂在身体的两侧,下巴直接抵在桌子,随着嘴巴的一张一合,她高高束起的头发也是一耸一耸。
“啥都不做!”追月淡淡地道。
听闻,陶菀掘了下嘴巴,她的意思不也是这样嘛!他了废话!只是,若真啥不做,一想起楚风那削瘦的脸庞陶菀觉得过意不去,人家在牢狱之还不忘盘算着事情,想着让所有的人都安全,可是她呢,除了吃喝玩乐,真得是啥都不干啊!
“别叹气了!”追月听着她一声接着一声的叹气,耳朵都发麻了,“要是真想找点事情干干,你可以去睡觉!”
从来都是听凤栖山庄女主人最爱睡觉,可最近相处下来,她并不是很嗜睡,稍微有点动静都惊醒,更别没日没夜的睡觉。
陶菀抬眼看了下他:“要是睡得着,我早去睡觉了!”她睡不着,心有不安,如何睡个安稳觉。
在这时,门外响起清脆的叩门声,陶菀二人相视一眼,无法猜的来人究竟是谁,若是店二,定是会开口嚷嚷,但此人来的时候,追月压根都没有听到任何动静,直到敲门声响起,看来是高手。
陶菀屁股挪都懒得挪一下:“你去吧!”
追月看她那样子,抿了下唇角,便站起身子,门一开,见来人,惊讶万分,赶紧让他进了屋子。
陶菀抬眸打量着进来的人,一身墨色衣衫裹着修长的身躯,面色冰冷,其追月有过之而无不及,从追月两人相视的交流之,陶菀明白这人应该也是宫之人,但还是再度确认到:“你是皇身边的人?”
“嗯!”来人冷淡的应了声,陶菀觉得那声音并不是从他的嘴巴发出,而是从鼻子里出来。
“追月,皇让你回宫,以后她的安全由我来负责!”无影冷淡地道,“皇怕是不行了,你需要去完成一些手续!”
追月自是明白他得是什么手续,但看到无影那冷冰冰的模样,即使在夏都能冻死饶模样,不晓得陶菀能不能吃得消,但也顾不得太多,遂点点头:“明白。那这儿交给你了!”言毕,转身准备离开。
“等等!”陶菀虽然不明白那所谓的手续是什么,却也明白追月怕是非进宫不可了,但可不可以不要这么冷的人来陪着她,没准儿相处一,她冻僵了。
追月转回头:“有什么事?”
陶菀看了眼无影冰冷的面色,又看看追月,低声道:“可以不可以换个人?太冷了!”
果然不出所料,追月无奈的耸耸肩膀:“来不及换了,想来现在无影交接好任务,无踪那个慢悠悠的家伙应该和我一样,啥都还没有干,所以……”
言下的意思再明了不过,那便是若想要换人,还得等些日子,如今用着无影好。
陶菀失望的叹了口气:“好吧,那你早点回来,我怕我会撑不住!”
追月本也是个冷酷严肃的人,但和陶菀相处的时间久了,面色也柔和许多,他憋着笑的瞅了一眼无影,只道:“愿保佑你!”言毕,一个闪身出了屋子,接着没了影子。
等着追月走后,屋子里只剩下陶菀与无影二人,本来是暖和的初夏,可现在却是冰冷的冬,陶菀甚至感觉到一阵阵的冷风从身后吹来,灌进她的脖子里,她缩了下脖子,嘴却挂着谄媚的笑意:“嘿嘿,你坐,你坐。”
无影并不客气,径直走向原先追月所坐的地方,冷眼望着缩着脖子不停打量着自己的陶菀。
陶菀也感觉到他的目光是在自己的身,冰冷的如同寒冰的目光冻得她全身的骨头都在打架,还是话吧,用话来转移自己的感受:“无影,为何皇派的是你来,而不是无踪呢?”
“追月已经回答你的问题了!”无影淡漠地道。
陶菀嘴角抽动了下,他怎么可以这样子,她再接再厉:“那老皇帝为什么要你保护我呢?完全可以不保护啊?没人会拿我怎么样啊!顶多是带回去软禁着。”
“那是皇的想法!”无影的回答让陶菀无语,他咋不多透露点消息呢,口风怎可以追月还紧呢,追月好歹多多少少还会透露点的消息,可是他呢?
不过她是打不死的强,呸,她不是蟑螂,但是她的确是打不死,她继续开口询问道:“那你只是负责保护我吗?有人认识你吗?譬如那武百官;你以为接下来我是啥都不做好呢,还是做出点什么动静?再者你是否知道这朝谁最不可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