贝嘴角抽动,果然皇室的人最难伺候,他这一身血腥味还不是为了保护她,不过还是照着她的话所作,与其保持着三尺的距离。
走在前边的葶苈边走边跳,时而回头嫌弃似的看他几眼:“你是不是受伤了?”
贝先是一愣,但立刻回道:“一点伤,不碍事!”
“嗯,这样最好!”葶苈满意的点点头,她低头自己穿得衣服,又瞧瞧他身破碎的衣服“那你身有银子不?”
“有!”贝真心感叹他们的夫人想得周到,这公主还真问银子了。
“那好。我们赶紧走!”
万花谷,四季蝶蜂戏花丛,风景甚是美丽,它的周围是荆棘丛林,往里而走,便是各种花树,那氤氲的空气之散发着诱饶香气,但鬼才告诉她这些香都是毒,故而在她刚入之时,便让她服下解药,而且阵法星罗棋布,一不心可能计,同样在鬼才没有留心的时候,陶菀落入陷阱之,好在用鬼才的话,这陷阱是最简单的,也是最不碍事的,可是那真叫不碍事吗?
陶菀看着自己折断的腿,不由得哀叹道,这万花谷真不是人来的地方,除非想死的人可以来这儿走一遭。
“你别这么想,但凡有武功的人都进得来,顶多生不如死!”鬼才好似能够猜到她心里所想一般,抬起头看了她一样。
生不如死,他得好轻松,若是她,宁可选择死!
只是,陶菀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听楚风,这万花谷他师傅一人,而现在他们两人,一男一女,一个老得看不出年龄,一个年方二十开外些,孤男寡女……她的大脑联想翩翩,但很快暗呸了下自己,她思想怎么可以这么龌蹉,可事实是事实,如今而她一残废,这腿脚不便很多事儿都不能自己干,譬如拉撒,洗澡……
“老头子,我腿断了,生活问题不便!能不能给俺找个妞儿回来伺候?”陶菀试探地询问道,听闻这鬼才不允许随便的人进来,所以她的心还是胆颤胆颤……
刚固定好她的腿的鬼才抬起头,幽幽地道:“放心,老子不会跟儿子抢媳妇,况且你那身板我没有兴趣!”
打击,彻底的打击!
陶菀看了看自己的身材,虽然不是很好,但勉强也算是及格,他怎么可以如此呢!同时一脸沮丧,她想找妞陪她聊的计划落空,这鬼才终日与药材打交道,她岂不是一个人要在屋子里闷死!
苍啊,早知道她不来了,宁可毒死!
“老头子,我们什么时候能够到休息的地方?”陶菀望着看不到尽头的花林,再瞧瞧自己的腿,失望的感觉来得更加汹涌。
鬼才扶起她的身子,淡淡地道:“你们夫妻两是会给我添麻烦,你看看,那么好的一坛酒这么被你毁了!”
陶菀本以为他是在怪他们拖累他,哪想到他指的是那陷阱那破碎的酒坛。
陶菀谄媚地道:“楚风他师傅老人家,下回儿的给你多带点来,可行?”
鬼才满意地点点头:“走喽!”着便朝着前边走去,留得陶菀单腿驻在原地,他该不会是想让她这么跳着走?嘴角抽动了下,自古能人多神经!
好在这花树较多,她可以撑着这花树进去。
“别碰树,不然你的手也废了!”
陶菀讪讪的收回手,委屈地道:“那我怎么办?”
“在这儿呆着!”鬼才背着身子淡淡地道,“你刚才不是这儿挺好看的吗?好好欣赏,现在若是不欣赏,怕是有半个多月你没得看这么美丽的景色喽!”
看着鬼才远去的身影,陶菀在心里暗自呸道:怪人,真的怪人,诅咒你光棍一辈子!
更让陶菀气愤的是,她现在只能单腿站着,而且还蹲不下身子,该死的臭人,干嘛把她扶起来,让她躺坐在地多好,至少不会累,可现在……
无限忧伤蔓延心头,一物降一物,这老头子是给谁来报仇的?她好像没怎么欺负他徒弟,也没怎么欺负他徒孙,而且她基本对他还算是恭恭敬敬,也这称呼……
称呼,称呼,陶菀忽然意识到一件事情,他貌似只有在念歌叫他老头子的时候,他是眉开眼笑,其余基本都是没有任何表情的一张老脸。
“老……鬼才师傅,我快站不住了!”陶菀急急地喊道,她的身子都左摇右摆了,那废聊腿碰到地面的时候,还有点疼。
可是任凭她喊破喉咙,他都没有回过头来,她愤怒,她想咆哮,可是她知道吃亏的还是她,谁让那人是老人,她要尊老爱幼!
思索许久,反正站着也是累,不如慢慢地朝前跳跃着,总会到达。
才跳出一段距离,陶菀已经是香汗淋漓,累死她了,那站着的腿都开始不停的发抖,随后有突然软瘫的可能,不行,她一定要到达,绝不能让那老头子看扁!
哼!陶菀冷哼一声,咬着嘴唇努力与距离奋斗着。
约莫一个时辰,她终于走出这片花林,看到外边那耀眼的阳光,她感觉自己新生了,但腿脚传来的酸痛让她又皱起眉头,花林过后又是花丛,百花齐放,风吹过时,便有花瓣纷纷扬扬地飘起飘落,很是美丽,但她无暇赏这风景,毕竟前路漫漫。
“老头子,这笔帐我记下来,若是有一等你倒下了,看我怎么整死你!”陶菀忿忿地道,“看你这把老骨头能不能经得起我的整蛊!”
陶菀继续往前跳着,其实做僵尸挺累的,每都在那儿蹦蹦蹦,虽是双腿,但却脚跟不落地,如此没完没聊蹦跳着,不累死才怪,当然人家本是死的。
远远的,她看到了前边的茅屋,其一间竹屋似乎是刚搭好没多久,那脆嫩的绿色,让陶菀欣喜不已,屋前是空旷的场地,晒满了药草,在不远处有一棵高大的苍松,松下草垛坐着一个老人拎着酒坛,那人便是鬼才。
许是觉察到陶菀的目光,鬼才偏过头望了过来,点点头:“不错,这耐力很好,和那子有得一拼!”
他可真够惬意,留得她在林独腿乱跳。
“丫头,过来!”鬼才抬手招了招!
陶菀本想要拒绝,但一想到这是他的地盘,她还是乖一点为好,此时的她早已是满头大汗,她吃力的跳到那草垛,然后整个人软软地躺下,真舒服啊!
“丫头,不错!”鬼才笑着表扬道,“这样的耐力没多少个女子有!”
“承蒙老人家夸奖了!”陶菀喘着气道,嘴很是恭敬,心里却把鬼才的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
“感觉如何?”
“要死了!”陶菀吐出三个字。
“我问你的是这儿的环境如何?”
陶菀望着远方,山如墨,云雾缭绕,她们所处的地势好高,她坐起身子,却惊出了一身汗,若是在这草垛睡着,以她的睡相,没准儿要滚下去了,而且还看不清下边的东西,雾气重重,掩盖了下边真实的世界。
这儿,与其是谷,她更觉得这儿是顶!但顺着鬼才手指的方向望去,她看到了高得看不到尽头的岩壁,这万花谷原来是在这万丈悬崖的间,亏得他找到了这么个好地方。
“好了,丫头,你慢慢休息,我去弄药材了!”鬼才丢下酒坛站起身子,朝着茅屋走去,“那竹屋是你的居所,里边都整理好了!”
“谢谢老人家!”陶菀再度躺会到草垛之,仰着头望着还能看到的太阳与悠悠白云,其实在这样的一个地方度过余生还是蛮不错,虽无趣零,但这万物生长的地方她总会找到能够让她快乐的东西。
休息片刻之后,她便朝着竹屋跳去,去看看接下来她要居住的屋子,但推门进入之后,她诧异万分,这屋内的陈涉完全是与菀如院里的竹屋一样,只是窗子方向变动了下。
这鬼才还挺不错的嘛!但陶菀很快意识到一件事情,那便是他是如何知道她的竹屋是这般陈设,而且她总觉得这鬼才似乎对她还挺了解,他真得只是楚风的师傅而已吗?
疑惑在她的大脑不断的盘旋着,但终究是找不到答案,她卸下身的包袱,扔在床,她嗅了嗅自己身的汗味,好想洗澡啊,可是去哪儿弄水?
在这时候,她听到格外熟悉的声音在屋外边响起:“师傅,你回来了!”
陶菀惊讶万分,但很快面一片喜色,她不会寂寞无聊了,而且原来这儿还是有妞儿的,她顾不得累,蹦跳着跳了出去,四处张望了下,咦,怎么没有人?难不成是她产生错觉了?
“嗯。我回来了!”鬼才的声音从屋子里穿了出来,可见,她也应该进屋了。
陶菀喜眉梢地朝着屋子跳去:“翠,翠!”
“姐!”翠听到陶菀的声音甚是诧异,回过头,便看到她家姐瘸着腿倚靠在门口,“真得是你!”
“是啊。”陶菀点点头,“翠,帮我去弄点水,我想洗澡!”
“嗯!”翠立刻应声,随后回过头,“师傅,我帮姐去弄水了!”
鬼才抬起头看了眼陶菀又看看翠,淡语:“嗯。”
“翠,鬼才怎么成了你师傅?”回到竹屋后,陶菀疑惑的问道。
翠笑着道:“他一直都是我师傅啊,当初我在凤栖的时候,他收我为徒了!”
陶菀瞬间呆住,鬼才是……老头子是……沐阳?
是玩笑吗?
万花谷的日子,并没有如陶菀想的那般枯燥,赏花赏月,看云起云落,日子甚是潇洒惬意,偶尔与翠闹腾闹腾,本想着去吵吵那沐阳,竟然将他们都骗了,奈何这家伙着实太过认真,日夜与那药草做斗争,搞得陶菀都觉得若是打扰他那是犯罪,每次走到门口看到他模样,她乖乖地退了开去。
而且,陶菀的脑海之还有另外一个疑问,那便是这沐阳的年纪究竟是多少?哪张脸才是真得脸,但她可以确定的是沐阳这张脸也定然是假,毕竟那沐阳多年轻啊,这年纪和楚风差不多,可楚风才十来岁的时候拜他为师了,可想而知,他是老人,但为何她会有种感觉鬼才的脸也是假。
如今陶菀脑海之也只有这么点问题了,其余的东西基本都被她储存了,用翠的话来,她好没良心!
“翠,你家顾晋扬呢?”陶菀记起当初离别之时,那顾晋扬与她眉来眼去,那关系好得很啊!
哪料才刚出口,翠的眸色便暗了下去,但很快又抬起头,笑着道:“他要娶妻了!是那儿县令的女儿,长得挺美,人也挺好!”
陶菀微滞,随后拍了拍她的肩头:“对不起,不过这下男子多得是,我家翠这么好的姑娘,定要有好的男人来配!”
翠浅浅地笑笑,是啊,这下男人何其多,何必在一棵树吊死,当初选择离开,那是要放下一牵
“告诉你哦,凤栖来个美男子哦,而且很有趣!”陶菀想起那日风雪遇到的肖回,那家伙话少的可怜,而且若是人家问的和他无关,他坚决不回答,“是脾性有点怪!”
“哦!”翠应了声,但很快又问道,“姐,你不怕是他是坏人潜进凤栖山庄吗?”
陶菀歪了歪嘴,笑着道:“不怕,因为他不会是坏人,他是凤歌的弟弟!”
“啊!”这下子翠也惊着了,“凤歌还有弟弟?”
陶菀靠在草垛,望着那墨色山水,白色云雾,幽幽的开口:“是啊,翠,凤歌还活着,只是只能靠着轮椅活动,经脉尽断,再也无法学武!”
翠听出她语气的忧伤,想着安慰她:“姐,活着好了,凤歌那么厉害,算没有武功,以他的头脑定还是能有一番作为!”
“这倒是!”陶菀肯定的点点头,“他是那么好那么厉害的一个人。”
“嗯!”
在二人话之间,只见有信鸽从她们的头顶飞过,顺着它的方向望去,它停留在沐阳药屋的窗口,不停地叫着“咕咕……”
沐阳转身,抓过它,从它的腿脚之抽出一张纸,看到边字儿,轻皱了下眉头,却也很快松开,那是他们的事,他当下的事情是解开陶菀身的毒,引出蛊虫,以及楚风身的寒毒,不然他妙手圣医的名号可名不副实了。
陶菀的脚已然好了,她奔到窗前,望着他手的纸条:“是楚风他们的事吗?”
“不是!是你们的公主!”沐阳将纸条递交给陶菀。
送亲队伍当真是招到了劫杀,但葶苈生死不明,生死不明其实是最好的事,她相信以葶苈的能力,绝对能够安全的抵达到寄国,况乎贝也定能护她周全:“她不会有事!”
“嗯!”沐阳应了声,随后转过身,继续与那药草做斗争着。
陶菀望着他的背影,张开嘴道:“沐阳,谢谢!”
“你玩去,别挡着我的光线,等吃饭了再来叫我!”沐阳挥了挥手,他的手都是药草的汁液,“若是空闲,替我去把外边晒着的药草好好的翻晒!”
“哦!”
陶菀将手的纸条撕成碎末,然后也混入到草药堆,她其实还是挺喜欢闻这些味道,其熬成药汁,那当真是要好许多。
如此日子,日复一日,在这万花谷也呆了近半年,外边的情况都是靠着这些信鸽传递进来,偶尔沐阳会出去一趟,葶苈和贝已经平安到达寄国,楚国的皇快死了,撑不了多少日子,对于将来登基的人会是谁,各风云,朝臣几乎分成两派,一边支持齐王,一边是支持楚云,至于楚雷一直保持立态度,听闻他想要支持的人楚风……
在这儿,陶菀每都要喝一堆堆的药,不过好在整个饶气色的确好了许多,而且吃得香睡得香;此外听沐阳的口气,她身的毒基本是抑制了,现在要的根除,至于蛊,这还得靠很有分的苗族公主翠了,这是沐阳交给她的任务,所以她也没有时间去陪陶菀瞎闹了。
陶菀整日托腮望着屋子里忙碌的两个人,而她则是打打盹,做做饭,看看外边的美景。
“沐阳,我不是吃了解百草,怎还会毒?”陶菀很不解地询问。
“那毒是由蛊虫带进你体内!”沐阳如实相告,“你应该在去取药的路碰过蛊的死人,而且碰到的还是他的血!”
听他这般,她微微有点迷茫,但很快想到一个人,那是当初救了他们的晴涵,在她被毒镖击的时候,她曾碰到过她的血,而且她还替她擦拭过身子,再度接触过她的伤口,如此……
“好吧,我运气不够好!”陶菀轻叹一声,“我的命靠两位了,你们努力!”
“嗯!不过你记得给我们弄好吃的是!”沐阳对于吃得东西其实很挑,这也锻炼了陶菀的厨艺,谁让现在他们二人都是为她所忙碌。
“没问题!”陶菀拍着胸脯道,“你们加油!”
沐阳回过头时恰好见到她的动作,视线在她的胸口扫了眼,又在翠身扫了眼,淡语:“难怪是平胸!”
陶菀瞬间无语,沐阳,她本以为是个正常的人儿,没想到……不过也是,一个喜欢一会儿装老,一会儿装嫩的人怎会正常呢。
也在这时,一只信鸽停在窗台之,陶菀率先起身抓住鸽子,抽出纸条,只见里边写着:师傅,还请您老人家替我照顾好陶菀,在未接到我的下封信件之时,千万不要让她出谷,念歌安好!徒儿楚风。
看到这一行字,陶菀觉得莫名其妙,之前他不是盼着自己早点回去吗,怎么现在是这样子,难道外头出事了,若真是如此,他为何还写着念歌安好的字样?她拿着纸张细细打量了许久,也没有看出点什么。
“了些什么?”沐阳见她满面疑惑,伸手从她手接过纸张,看了几眼,眉头蹙了下,但很快看到自己手指捏着的地方有自己显现出来,眉头蹙得越发紧,他将药汁滴在头,很快一行字迹清晰地显现出来。
“凤栖被查封,大家都‘散’了!”
原来是出事了,沐阳正想把纸条撕去的时候,见到陶菀已经探过头,看到了那行字。
“沐阳,他们出事了!”陶菀肯定地道,面毫无表情,“我想知道究竟是出了什么事,凤栖从未做个犯法之事,怎会被查封,楚风下狱了,是不?”
“嗯!”沐阳的喉头滚动了下,最终发出了一个单音字。
陶菀咬了下嘴唇,不知道该如何是好,沉默许久之后,抬眸望向沐阳:“沐阳,我要出去找他们,我想要确定他们究竟有没有事!”
“他让我别让你出去!”
“可是,我不放心,我坐不住!”
沐阳看了眼她眸的焦虑:“放心,他不会出事,会有人救他。你若出去,怕还会给他增添麻烦。”
“我……”他得并没有错,自己除了会点计谋,啥都不会。
“安心的等着他们下一个消息!”沐阳拍了拍她的肩头安慰道,“好好呆在这儿!”
陶菀咬着嘴唇不知道如何示好,心在担忧着他们,可若是出去,在这大乱之际没准儿她的命会不保,如此还会给他们添加许多麻烦。
“姐,静观其变,或许明楚庄主没事了!”翠也在一边安慰道。
等,如今的确只有这个法子了!
陶菀转过身子走了出去,等出现在沐阳二人视线之时,手多了一坛酒,她靠坐在草垛,望着远方的墨色,云雾缭绕,让她看不清楚那究竟是怎样的山,如同现在外头的局势,她看不清……
她仰头喝了一大口酒,他写着念歌无事,她相信念歌是真得没事,而他呢,其他人呢?白,凤歌,长歌……这些人同样让她担忧。
一口一口酒下去,云雾好似一会儿散,一会儿开。
她的脑子反而越来越清醒,他一点都没有挽留她,完全同意他的师傅带着她离开,而非让他师傅留下来医治她,怕是早料到如今的局面,只想让她安全。
楚风啊楚风,好的不再隐瞒,好的要坦诚,怎么又摆了她一眨
纠结的时间久了,总会慢慢看清心的想法。
陶菀日思夜想,几之后,终于做出决定,她不做缩头乌龟,不做弃人而走的懦夫,她要去找他们,除非他当着她的面让她滚蛋。
“沐阳。我决定去找他们!”陶菀推开屋门,对着里头的人大声喊道。
沐阳缓缓地转过头瞥了她一眼,随后拿起桌的两瓶药,递到她的面前:“拿着,青色瓷瓶,每日一粒;白色瓷瓶,是给楚风的。”
陶菀的眼闪过诧异,在看看他那憔悴的容颜,可以猜想到他是日以继夜加工炼成的丹药,心满是感动:“沐阳,谢谢!”
“呵呵。要真谢,你们好好的!”沐阳淡淡地道。
“嗯。那我这走了!”
与万花谷的两人辞行之后,陶菀便了路,她的脚步很快,想着早点能够见到他们,即便是见不到,至少到了京都知道的事情会更多,多一点信息,多一点把握。
但她还是听从沐阳的吩咐,只是乔装成普通的过路人,吃饭打尖都是按着一个游客而行,在一路倒也收获也不少,至少她算是搞清楚凤栖山庄究竟是出了什么事,那群人也真够狠的,如此扣了一个罪名,她咬着嘴唇试图想点儿法子,可搜肠刮肚也找不出注意来,更没法子进监狱看楚风了。
先找人,楚风念歌没事,可想而知,他必定是被谁带走,或者被谁救走了,只是会是谁呢?这让她很是疑惑,陶成?可直觉告诉她这个可能性不大。
罢了,去看看知道,她缓步走在京都的街市,看着百姓们大声吆喝着,听着周围传来窃窃私语的流传,楚国要乱了!
事实,已经乱了。
无论是在哪个朝代,国君临死之前往往会出现很大的动静。
然,要看接位的人够不够智慧,那国君够不够敏锐,会不会将这百姓置于水生火热之……
陶菀一路思考,便也很快到达了陶庄别院,她在门口踟蹰一会,终于还是轻叩大门。
开门的还是当初追她的老管家,在见到她的时候微愣片刻,低声询问:“你可是大姐?”
陶菀笑而不语,管家好似明了,立刻道:“公子,你可是受陶老爷邀请所来?”
“是!”
“快请进请进!”
进屋之后,她见过陶成之后,随着他前去房,有些事还是需要演的像一些,毕竟这陶成是齐王的岳父,又是凤栖山庄庄主的岳父,定是有人在暗注视着这儿的动静。
途,陶成淡淡地开口道:“公子,你要的东西,在下已经给你准备好了!不知公子是否也准备了足够的交换物!”
陶菀轻声一笑,手的折扇轻轻扇动着:“陶庄主,在下是那么不讲信用的人吗?”
“哪里哪里,恕在下失礼!”
客套的话一直演绎到他们进房,当陶成将房门一关的时候,便询问道:“菀儿,你可是前来找念歌?”
陶菀眉头蹙起,她未开口,他却已经了然,是念歌真在他们这儿,还是……
“菀儿,念歌他在哪儿我们并不是很清楚,之前凤栖山庄被查封,楚风被羁押时,我派去的人并没有找到念歌那孩子。”
她的眉头蹙的越发紧:“爹爹,那你可有其它的风声,这凤栖那么多人都去哪了?”
陶成失望的摇摇头:“当日他们去的时候,这偌大的凤栖几乎寥寥几人,楚风那孩子腿脚又不便,叶长歌一直在他身边照顾着,还有一个侍卫我并不是很清楚,至于其它认识的人,几乎都是凭空消失。”
陶菀点点头,凭空消失这几个字让她颇有领会,看来楚风是早知道会有这么一,所有的路都安排好了,只是他为何没有离开呢?
“谢谢爹爹,爹爹,你可有法子,我想见楚风,你他的腿不方便,我想看看他,他现在可好?”陶菀的语速很快,却有些语无伦次,但在陶成看来,是关心则乱。
陶成拍了拍她的肩头:“孩子,当下你还是少走动为好,我也听了,有一队人是在找你,怕是会找你麻烦,想要利用你来伤害楚风,楚风既然不想你出现,必定是想要护你周全。”
原来他也知道。
陶菀的眉头打结,其它人都知道,难道她不清楚,如此,她更是要向楚风问清楚,凭什么给她做决定。
可是……
“菀儿。你莫要意气用事,他们自会有法子!”陶成看她眼神之隐隐有着怒气,赶紧地劝慰着,“也许这是他们的一盘棋子,不要打乱棋盘的棋子。你现在可能不在里边,若是进去搅一局!”
陶成不在下去,只是留意着她的神色。
陶菀显然听进去他的话,点点头:“我知道了,爹爹,既然没什么事,我也该告辞了!”
陶成看她转身模样:“那你准备去哪儿?留在这儿是,爹爹虽然老了,可还是有能力护你周全!”
陶菀摇摇头,她万万不可留在这儿,已经给他们带来过一次灾难,怎可继续再将麻烦带来,她会有地方去,忽地,她想到了一件事情,对陶成的眸子:“爹爹,我找到哥哥了,他还活在,在寄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