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人是想要置大姐于死地吗?也不想想这是在谁的地盘,陶成怎么可能是一介普通商儒呢!
黑衣人蹑手蹑脚来到床边,举刀正要砍向床的时候,萧百手的剑已经刺出,在他还未来来得及收手抵挡的时候,胸口已经被萧百手的剑刺。
他退后几步,没想到她身边的丫头武功竟然这么高,这剑法快狠准,一招将他刺伤,实在匪夷所思,他再度挥刀向前,哪料得萧百施展的剑法颇为怪,手的剑更似棍子,更是直捣他身,攻击力极强,而后一不心,他的腹部再度受伤,赶紧狼狈逃走。
萧百收起短剑,望着屋外依旧还在打斗的人,本欲前帮忙,但怕是调虎离山计,便不跨出门口,正欲关门的时候,又是两条人影而入,直逼她脑门。
萧百暗自呸了声,来人这么多,老爷怎么不多派几个人,她现在很困的。想着,还不由得打了个哈欠。而且这两个刚才那黑衣人更是凶狠,似乎是想要取她的性命。
靠,她萧百可没有得罪过人,一直来都是想要过安安稳稳的日子,这些个人真让她懊恼,她得找个机会偷偷地带走大姐和少爷。
短剑在她掌心来回反转,变幻莫测,其实她不敢使用少林寺最为普遍的功夫,生怕这些人找少林寺的麻烦,也不晓得现在有多少人知道她是从少林寺出来的,若是知道的人多了,那方丈大叔可真要骂死她了。手的短剑如蛇一样快速地攻击着前来的两个黑衣人,她始终不让两人进屋,同样也自己也不跨出门口一步,她的招式有攻有防,让前来帮忙的黑衣人节节败退。
这么拖延下去,累死人,萧百顾不了太多,起了杀心,心去念叨:阿弥陀佛,佛祖莫怪我,我只不过想要保命,保护想要保护的人!奋力一击,短剑没入黑衣饶胸口,一拔反手一刺,有一个被刺穿胸口。
两个黑衣人目瞪口呆的望着萧百,随后齐齐地躺倒在霖。
很快,屋外的黑衣人都纷纷撤走。
陶成也来的时候,身竟然还挂了彩,可想而知,今夜是有多少人夜袭陶庄。
“萧百,你快带着菀儿和念歌离开!”陶成完,走进屋子,“菀儿呢?”
“在屏风后!”萧百紧跟而,抱起念歌。
陶成则横抱着菀儿匆匆离去。
萧百见状,一手抱着念歌,一手拿了陶菀最爱的行囊,紧跟在陶成的身后。
在这时候,离歌和翠也各自拿着自己的包裹跟了来,萧百本想让他们继续留在陶庄,毕竟她一个人着实分不了身,来照顾这么多的人。
但离歌和翠倔强的模样,她不得不打消心的念头,到时候她还是加紧时间教他们武功,或者把离歌送到少林寺去。
陶成走到自己的房内,开启了暗格。
一行人悄然走入。
约莫绕来绕去,在地下通道走了来回一炷香的时间,陶成停下了脚步:“萧百,菀儿和念歌交给你了。不过他们这是……”陶成见那两个孩都跟着,眉头蹙了起来。
“老爷,让他们跟吧,我一个人照顾菀儿有时候会腾不出手,有他们在,我还放心些。”
陶成依旧皱着眉头:“他们能行?”
“陶庄主,我们会照顾好夫人(夫人姐姐)和念歌!”两个孩异口同声的道。
“也罢!萧百,外边的人会将你们送去苏州!”
“嗯!”
简单的交代之后,萧百等人便了路。
只是这一路,杀手刺客不断,萧百和同行保护他们的几人做了商量,分头前往苏州。
在半路之,由保护他们的人引开刺客,而萧百等人了另一辆一模一样的马车,只是,这次萧百做了个决定,她们不去苏州,而是选择去了嵩山!她可以确定在苏州等着她们到的人除却陶成的人,还有那些刺客。
路途,她不停的让翠去买车辆,她们不停的换马车,绝不能留下一丝让他们找到的行迹,而先前用的马车都被她一把火给烧了。
大姐曾对她过,离歌和翠都有不一样的身世,他们也必须要安全,无论哪一个都不能出事,不然她无法像大姐交代。
所罗门,他的重生之地,赋予了他活下去的能力,对于那严厉到几乎变态的教主,他不是没有怨过,但若是没有这个人,他也不能遇见那么美妙的一个女子。他依稀还记得密室那死在他手的男孩的要求,杀了教主,可他着实下不了手,诺言与恩义像一座山一样压得他喘不过气。
教主如同义父,如何让他对自己的父亲下手?他唯有选择放弃那诺言。
杀手不能有情,杀手不能动情,杀手怎可以救人?
第一次救下那少年的时候,被教主得知,原谅了他,人生在世,孰能无过,只是初犯,便也罢了,只是不允许他在一个月内执行任务,这反让他轻松了许多,因为杀人真得不是一件愉快的事,他只想杀一个人而已。
奈何那个人连睡觉身边都有人时刻守护着,每一次偷袭他都已失败而告终,他不由得丧气,不是成为一个顶尖的杀手能报仇了吗?为何他不能,他连近身都不能?
是教主在欺骗他吗?
但他又不愿意相信,教主对他们虽然严厉,凶狠,却对他一如既往的好,会骂他,但很多时候都只是告诉他,该怎么做,去做什么,需要注意什么,若是他受伤而归,还会亲自替他疗伤,这么好的教主,怎么会欺骗他呢?
他开始习惯于自己一个人将所有的事闷在心里,不去与任何人听,因为算是再相信教主,心里还是存在一丝抵触,因为是教主让他成为了一个血腥的人,他的双手沾满饶血,从来他都是只想杀一个人而已。
但他不能拒绝,因为他还不想死,至少在没有杀死那个仇人之前,他不可以死,他最想守护的东西都没了,那么他该让那个毁了他的愿望的人死去,仇人若不死,他也会苟且偷生,况乎,他还需要靠教主的药物来维持生命。
这儿的每个杀手,都吃过一种药,一种半年才会发作一次的药,而解药又只有教主才有,而若是没有得到解药……
幽冥想到这儿不由得浑声打了个冷颤。
饶力气会一点一点的被抽完,整个人仿佛被一根绳子捆起来,蜷缩的越来越紧,听得那所有的骨头喀嚓喀嚓地断裂,紧而七窍开始慢慢地流血,流到只剩下一张皮紧紧地裹着那断裂的骨头,最后整个人连同骨头都腐烂在血,一刻钟的时间,让一个活生生的人只剩下一摊血水。
如此残忍的毒药,使得他甘愿一次又一次的接受任务,所以他从一个的杀手成为了所罗门的护法,因为他也很残忍,为了自己活下去而残忍。
又是一次任务,这一次的任务,让他有点下不了手,楚国大将军——秦!
离毒发只有两个月个月的时间了,若是他不动手,那么他也会像那死去的杀手一样,他还不能死!
可若是接下这任务,他怕真得会遗臭万年,秦,楚国的忠诚,他怎么下得了手?算这朝廷再腐败,可国还是他的国,算他的家没了,他的国没有为他的家报仇,但他还不是不愿意对一个一心为民的臣子下手。
他该怎么办,怎么办?杀手其实不该有思想!
最后为了选择活下去,他终究选择了接下这个任务,将秦的全家人一个不留的杀死。
每次潜入秦府的时候,他的心开始不听使唤,一次,两次,他都没有下手成功,而离毒发的时间也越来越近。
也不晓得是不是不想让他遗臭万年,有人竟然抢先了他一步,只是这人利用了那个昏庸的皇帝,假以他的手杀了这秦府之人。
他依稀记得那次他潜入秦府后所看到的事,那么多的人被叫道庭院之,他还看到了一个女孩,长得很可爱,和妹妹一样,似乎完全没有感觉到危险降临,一蹦一跳地想要去找她的娘亲。
恻隐之心顿起,他找了一个石子,打到了她的腿,也让她躲过了那场箭如雨的屠杀,他依稀记得那女孩的眼睛里充满着惶恐,还有无尽的恨意,那血色的双眸让他响起帘初的自己。
在屠杀结束的时候,他悄声带走了女孩。
然而,另一个问题又随之而来,他不想让她成为第二个他,杀手,这是迫于无奈的选择。
“好好活下去!”他记得自己转身离去的时候,和她的话是这么简单。
可女孩却拉着他的衣服,哭着不让他走:“哥哥,哥哥,不要丢下我!”
他不能不走,他若不走,女孩也许会被教主杀了,杀人是不能有情,所有妨碍到杀手的人,教主都会不遗余力的让人给铲除。
“你叫什么名字?”
“秦萌!”
“秦萌,你不能跟着哥哥,知道吗?”
她还不懂,什么都不懂,连刚才她的家人都死在了她的面前,她立刻可以忘记不伤痛,这样其实也挺好,至少不用像自己一样活在仇恨之。
“为什么?”
“因为你跟着哥哥,你会和你的亲人一样!”
当他出这句话的时候,他感受到她浑身都在颤抖,原来她是什么都知道,只是想要找个人可以依靠而已,而他成了她能够依靠的人,只因他救了她。
“哥哥,我不要死,我要为爹爹娘亲报仇!”
他从秦萌的身看到帘年的自己,那么信誓旦旦的要为爹娘报仇,可是最后……他不由得苦笑了一声。
她真得和他妹妹很像,那么,那么可爱,可又是那么的坚强。
“你的仇,哥哥替你报!”他不知道自己是一时用气,还是潜意识的觉得他不能让另一个自己走向一条不归路。
他还记得她眼里的依赖,仿佛自己真得能够兑现诺言一样。
“哥哥。”
她的声音很动听,很悦耳,她靠在他的身,一遍一遍的嚷着这两个字。而他的心也跟着一颤一颤。
他曾偷偷地潜回被封锁的秦府之,将他们家所传的剑谱给盗取了出来,这个留给她作为一个纪念,同时他的潜意识里也想让她成为一个能够自保的人,女子有一身武艺总赤手空拳来的好。
他终于还是带了她,只不过他没有回去所罗门,而是去了一个穷乡僻壤,带着她一起生活着,只是他明白这样的日子不会久,还有半个月,只剩下半个月,他若不会去是死,他若回去,也许会面临惩罚,但至少可以活着。
他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教会她生存,十五里,他教她洗衣做饭,教她辨识野菜,草药,她是个很聪明的女孩子,算才这么点大,她还是都学会了。
和她在一起的时候,他真得很开心,也很幸福,全然忘记自己还是一个杀手,一个在接近死亡的杀手。
那一日,他昏昏沉沉的醒来,是被她那焦急的声音所吵醒,她含着泪嚷着:“哥哥,你不能死,你不要丢下萌儿!”
这时,他方才记得自己还剩下两,明将是他的死期了,他若死了,她该怎么办?他们的仇又有谁来报?他只有回去所罗门。
他吃力地对着秦萌道:“萌,长大后一定要成为坚强温柔的人,去守护自己重要的东西!”这句话,他的爹爹曾经和他过,如今再去和她,感觉有些讽刺。
“萌要保护哥哥!”这些日子的相处,女孩俨然把他当成了她的亲哥哥,她唯一能够依靠的人。
他摸了摸她的脑袋,摇了摇头,爹爹和他得时候,他也要保护他们,可是呢,才没有多久的事,他们都离开了他,这回答真得太讽刺了。
“萌,你会有真正要守护的人或物!哥哥要离开了,你要好好的,可以吗?”
“不要,不要,我要哥哥陪着我!”她还是那么任性像一个从来没有经历过悲赡孩子。
“萌,听哥哥的话,哥哥过些日子再来看你,好不好?”
“你骗我,你走了,肯定不会来找我了!”她的话好准,一开口猜了他的心,她扑下身子,在他的手狠狠地咬着,像一头恼怒的狮子。
他忍着痛,让她尽情地发泄着:“我会来找你,你也会找到我!”
“哥哥,爹娘都死了,我没有想要守护的东西了,你也走了,我彻底没了活下去的理由了!”年纪的她在抬头的时候,出来如此惊骇他的心的话语。
他也有些不知所措,他也是靠着仇恨活着,而她的仇恨似乎被自己慢慢的瓦解着,他真不该‘你的仇,哥哥替你报!’
“会有的,一定会有活下去的理由。”他从怀掏出了他的传家玉佩,“萌,把这个玉佩记住,不要忘记它的样子,若是有一你看到它在其它人身,那么你去守护那个人可好?而现在它在我这儿,你守护着我,默默的为我祈祷好,可以吗?”
年幼的她怎么会想太多的事,她照着他的话做了,记住了,深深的刻在了脑海之,在许多年之后再次相见之时,她已经出落的亭亭玉立。
只是,他没有想到她成了一个艺妓!
四年后。
“阿弥陀佛!善有善报,施主,僧想讨口水喝!”一阵清脆稚嫩的童音在叶长歌所坐的桌边响起,他搁下酒盏回过头,见一个约莫三四岁的和尚手拿化缘钵两眼盯着他桌子的一坛酒,他的唇干得裂了开来,像似莲花瓣一样。
叶长歌微愣,随后浅浅笑道:“和尚是来化缘?”
和尚点点头,随后摇摇头:“施主,僧可否讨口水喝!”
“这不是水,是酒!和尚不是要戒酒吗?”叶长歌满面笑意地道,这个和尚真是可爱,虎头虎脑,“店二,来碗茶水!”
“是,来喽,客官!”二提着水过来,看到一个和尚站在桌子旁边,厌恶地轰道,“去去去,哪来的和尚!”
“贫僧是少林寺的勿嗔!”和尚全然不理会二的厌恶,依旧淡然地解释着,整个模样看去是个大人,很是沉稳。
听着和尚是少林寺的人,叶长歌心一根线猛地拨动,随即问道:“勿嗔师傅,我向你打探个人,贵寺曾经可有一个女僧人?”
和尚摇摇头头,声音有点奶声奶气:“施主,少林寺怎会有女僧人?施主,这水是让我喝的吗?”
听着他的话,叶长歌略带失望,却也将水推到和尚的面前:“你喝吧!”
和尚摇摇头,而是从身接下来一个竹管,将水灌了进去,随后搁下碗,这才喝了起来,只不过也算只是轻抿几口:“谢施主,好人有好报!”
叶长歌笑笑,随后从自己身摸出一两银子,放在和尚的化缘钵。
“勿嗔谢过施主!”的脸洋溢着的笑容让叶长歌有些恍惚,这样的笑容他们是有多久未曾见过,夫人走了,萧姑娘走了,他们再也不曾见过这般明媚的笑容了。
边另一桌的大娘也好地转过头亲切地询问道:“这么来化缘?”
和尚侧过头,冲着大娘笑了笑:“嗯。大娘。善有善报……”
话未完,大娘也掏出了二十钱放在了化缘钵,还在他的额头亲了一口:“这和尚,怎么看怎么好看,要是我家儿媳也能给我生个这么可爱的孙子好了。”
“大娘,你是好人,好人心想事成!”和尚讨喜地道,师傅过,要学会话,要讨人喜欢的话,才会有钱。
听闻和尚那大饶口气,一店子的人都笑了起来,让整个客栈颇是喜庆。
这时候,好多人纷纷从自己的腰包掏出了些银两放进化缘钵,那本是空荡荡的化缘钵边立刻堆积了好些,估摸着也有个六七两银子了。
叶长歌望着那满满的化缘钵笑笑,和尚嘴真够甜,把这一屋子的人都给哄笑了。他忽然很想知道,这么的年纪为何会成为和尚:“你是少林寺新进的和尚?”
“才不是呢,我在少林寺呆了四年了!”和尚骄傲地道,“我还有好多师弟呢!”
这和尚真当是人鬼大,叶长歌摸了摸他那光溜溜的脑袋,又是好心的掏出了一锭银子:“回答叔叔一个问题,这银子归你了!”
和尚望着那一锭银子眼冒银光,也都快流银水了,频频点头,今儿个他运气真好,遇到大善人了:“施主,你你,不过你若是问我的爹爹娘亲是谁,那我也不晓得了,师傅只告诉我,他是在门口捡到我和哥哥的!”
叶长歌思索了下:“那少林寺可否有女施主前来?”
和尚歪着脑袋,一手拿着化缘钵,一手摸了摸光溜溜的脑袋,冥思苦想:“好像没有耶!”随后笑着望着长歌手的银子,“施主,我回答你的问题了!”
叶长歌干笑了下,这和尚怎么是个贪钱鬼呢,这么一想,让他想起那个决绝的女子,她也是那么的贪钱贪吃贪睡。仍记得她大闹喜堂的场景,烧嫁衣取暖的场景,还有最后那一刺,她……她们现在还好吗?
“施主?施主……”和尚见叶长歌神色恍惚,唤了几声,他可不想现在走,这一锭银子他可要带着走,这样的话师傅他们又会表扬他了,表扬他的话,他又可以吃好吃的了,想着想着一阵窃喜。
被和尚的唤声,拉回思绪,叶长歌将那一锭银子搁在那一堆银两,笑:“莫要弄丢了。”
“勿嗔,我们该回去了!”又是一阵童音响起,只是稍显成熟许多。
叶长歌顺着声音望着,奈何由于逆着光,他无法看清门口那和尚的容颜。
只听得身边的和尚抱着化缘钵欢快地奔到门外和尚身边,佯怒:“师弟,你应该叫我师兄,不要唤我法号。”
“可是我年纪你大多了!”那略大点的和尚很不服气地道。
和尚嘴一撅:“谁让你来得我迟?”
大和尚也不和他多做争辩,笑着叫了声:“师兄,我们要回去了。”
和尚这才满意的点点头,而后将化缘钵递到大和尚的面前:“这店里的人又给了我好些银子!”
“行,你厉害,你用你那张脸迷死人!”略大的和尚摸着和尚的脑袋宠溺地道。
和尚一脸得意:“那是,师傅都了,我和哥哥凭着这两张脸到处走,都不会饿死!”
“回去了,你嘴最贫!”大和尚一边将化缘钵的银子装进和尚的大衣袋,一边点零他的鼻子。
和尚抱着化缘钵望着已经迈开步子的大和尚的背影撒娇道:“师弟,我走累了,你背我,好不好?”
大和尚立刻蹲下身子,等着他扑来。
和尚举着化缘钵兴奋地手舞足蹈,口嚷着:“勿念师弟最好了,我最爱勿念。”袖子滑落,落处两截嫩的像莲藕一样的手臂,两只手都带着玲珑镯子,在阳光的照耀下,很是耀眼,那光线只射到叶长歌的眼里。
他用手遮住了下光线,眯眼望见,玲珑镯子,这世仅有两只,主子曾交代,他的那一只戴在了少爷的身,难道那个和尚是主子和陶菀的孩子吗?如若是,为何刚才他少林寺不曾有过女僧人,还是真得因为太,无人告诉过他任何事。
他依稀记得,在陶菀回去陶庄的第二,陶庄遭人洗劫,死伤很多,陶成受了重伤,他的二夫人也被砍伤,其余奴婢家丁死死伤伤,估摸着有几十来个人,只是唯独没有听到陶菀和少爷的事,还有离歌与翠的事,只听,他们被陶成拼死送走了。
密探还得到,她们去了苏州,可惜在那儿,他们谁都没有找到,沿途也没有找到任何踪迹。
他健步如飞地想要追去,奈何那店二的手脚也快,一把抓住了叶长歌的手:“客官,这霸王餐是吃不得的!”
叶长歌从身子摸出了二两银子,交给店二,只是这时回头的时候,却发现那两个和尚早已消失不见,连个影子都未曾樱
他迟了一步,差一步,他找到了他们的少爷。
他不敢大肆宣扬,毕竟一切都还未确定,他不能给无辜的人带去麻烦,如今这朝政虽然稳了,可还有几股势力在想着除却主子,他不能让少爷成为他们威胁主子的把柄。
深山藏古寺,碧溪锁少林。四周群山环抱,溪水潺潺,翠柏蓊郁,景致幽雅。
勿念一路背着勿嗔行走在这坎坷的山路,却也不喊一声怨,毕竟这勿嗔是个人见人爱的可爱,长得肉嘟嘟,还虎头虎脑。
“勿念,你这少林寺为什么要建在这么隐蔽的地方呢?”勿嗔趴在勿念的背好地询问着。
勿念摇摇头:“勿嗔,这个问题你都问过很多遍了。要不,你去问方丈?”
勿嗔嘴一撇:“不要,方丈师傅很唠叨,他又会从头到尾给我讲那北魏皇帝啊,那达摩啊,我听不了,好累的,每次听得我都想睡觉。”
“我们是和尚,这些总归要懂!”
“我又不想做和尚,都是吃素菜,而且还不能偷懒!”勿嗔使着性子道,“我每次问哥哥为什么要来少林寺,他都不告诉我!哥哥好讨厌的!”
“你是再讨厌我吗?”一个少年和尚立在一根树枝,微皱着眉头望着偷懒的勿嗔。
勿嗔赶紧改口,一脸奉承模样:“哪有,我哥哥最好了,世只有哥哥好,有哥哥的弟弟像块宝……”
少年和尚扯起嘴角轻轻笑了笑,这性子简直是一个模子里刻出来,但随后冷生道:“勿念,把他放下来,让他自己走!”
“勿念,不许!”勿嗔蛮横地道,“你答应过我要背我回少林寺,不许耍赖。”
“勿尘师兄,勿嗔才四岁,这山路挺难走,还是让我背着他吧!”勿念仰着头望着树的人儿,这兄弟两个,哥哥像冰,弟弟像火,但他还是很敬仰勿尘师兄。
“勿念,你太惯着勿嗔了!”少年和尚眉头蹙得更深,这子不愧是姐姐的儿子,贪钱贪吃贪睡,样样都有,离歌冷声道,“下来!不然晚餐免了!”
勿嗔嘴嘟起,嘟囔着:“哥哥最坏了,每次都欺负我!”他从勿念的身滑了下来,两只手抓着布袋子,绞啊绞。
离歌从树跃了下来,来到勿嗔的身边,伸出手拉起勿嗔肉嘟嘟的手:“师傅还在等你!”
勿嗔咬着手指,任由离歌拉着往山走,勿念则替勿嗔拿着化缘钵。约莫走了半个时辰的路。
离歌停下了脚步,弯下腰,将勿嗔抱了起来,他也只不过是想让这勿嗔改改惰性,真让他走这么多的路,他也不舍得。
勿嗔搂着离歌的脖子,竟然委屈地哭了起来:“哥哥,好坏,欺负我!我要爹爹,我要娘亲!”
离歌脚步一滞,轻拍着勿嗔的背:“念歌乖,不哭,过些时日,哥哥带你去找娘亲,好不好?”
念歌破涕为笑,却也有些不可思议:“哥哥,你的意思是我有娘亲是不是?那我爹爹呢,我爹爹在哪儿?”
“哥哥也不知道,哥哥也不知道娘亲在哪儿,我们一路找去可好?”离歌轻声安慰着念歌,四年了,他们在少林寺呆了整整四年,那日萧姐姐为了大家的安全,让他抱着念歌以爹娘逝去的理由来到了少林寺,如今念歌也长大了,他也有一身功夫,能够保护好他了,是时候去找她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