烈辰昊默了会儿,才道:“如果是我,肯定不会像他这样。”
柳长惜有些好奇,抬头道:“那你会怎样?”
烈辰昊用手捧住她的脸,在她唇上吻了吻,才道:“我肯定不会让这样的事情发生,就算真有那么一,我也希望能和你一起面对一切,哪怕是死。”
柳长惜一怔,突然有种从未有过的满足感从心中迸发出来。
或许和亲王有一句话得对,像她这样幸阅人……
她确实是个幸阅人,否则怎么会在这个世界重生,又怎么会遇上烈辰昊。
她弯唇一笑,主动凑上去在男人唇上吻了吻。
“记得你今过的话。”
烈辰昊点点头:“我自然会记得。”
到家的时候,已经快傍晚了。
才走进院中,就看到远处的路上有个人影走来走去。
到近前一看,果然是平远公主。
“四哥,四嫂,你们回来了!”
“爹爹!娘亲!”
一大一两个人同时向他们跑过来。
烈明澈平烈辰昊腿上,平远公主则一把拉住柳长惜的手。
“四嫂,你没事吧?听谢大人你失踪了一一夜,我都快担心死了,抓住那个害你的人没有?看我不亲自手剁了他……”
柳长惜忙拍拍她的手,温声安抚道:“堂堂公主,怎么话如此粗暴?澈儿还在旁边呢。”
烈明澈被烈辰昊抱在怀里,眼睛却一直盯着柳长惜。
其实他刚才是想抱娘亲的,但阿远姑姑抢了他的位置,他就只能扑向爹爹了。
但是被爹爹抱着也好好,他好久没被他抱过了。
一行人走到院中,烈明澈自动从烈辰昊怀里滑出来,走到柳长惜面前道:“娘亲,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累不累?”
柳长惜一笑,抚着他的头道:“娘亲看到你,就一点也不累了?澈儿这两在家乖不乖?”
听她这么一问,烈明澈立刻哽咽着抹了抹眼泪。
“澈儿很担心娘亲,但白灵姑姑我不能哭,爱哭的男孩子长大了就不能当男子汉,就不能保护娘亲了。”
平远公主立刻笑起来,指着他道:“那你还哭?再你娘亲有你爹爹保护,你现在还是个屁孩,好好学本事就行了。”
虽然她表现得有些恶劣,但也有效的激励了烈明澈。
家伙把眼泪一擦,很快恢复了正常的表情。
“阿远姑姑得对,我要努力学本事,这样长大了才能跟爹爹一起保护娘亲。”
平远公主立刻向他竖起大拇指,夸道:“澈儿真聪明。”
柳长惜从旁看着他们无奈的笑笑。
烈辰昊本想多陪她一会儿的,但靖王府那边却传来消息,皇上派人召靖王进宫,商谈靖王妃失踪一事。
烈辰昊不得不先行一步,和平远公主一起入宫了。
黑下来时,柳长惜陪着烈明澈一起吃了晚饭,回房后本想好好睡一觉,但闭上眼睛却怎么也睡不踏实。
戌时末,院外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接着便听宛青和陈嬷嬷唤王爷的声音。
柳长惜知道是烈辰昊回来了,连忙从榻上起来相迎。
烈辰昊推门而入,身上还带着春夜的寒气。
看柳长惜还没睡,便道:“不必等我回来,你今累了一,就先休息吧。”
柳长惜看着他道:“你没回来我有些睡不踏实,怎么样?父皇问你什么了?你没有把谢钦之的事出来吧?”
烈辰昊摇摇头:“眼下确实不宜多生事端,而且我们离开后,和亲王府就发生了骚乱,锦王被和亲王打伤了。”
柳长惜一惊:“难道和亲王还是不肯伏法?”
她有些想不通,都到这份上了,和亲王还有什么好挣扎的。
烈辰昊点点头,蹙眉道:“和亲王打伤锦王之后,便将所有人都赶出了王府,就连河阳郡主都没留下。”
柳长惜心里顿时有些不好的预感,接着果然听到烈辰昊道:“黑时分,守在府外的衙役来报,和亲王府突然起火,整个王府付之一炬,直到刚刚才扑灭。”
难怪耽误了这么长时间。
“那和亲王呢?他……”
话未问完,柳长惜便已经从烈辰昊眼里看出了答案。
“和亲王抱着王妃的尸体躺在房中,衙役找到他们的时候,已经过世了。”
果然……
柳长惜慢慢低下头,情绪一时有些难以宣泄。
她早该想到的,知道王妃不能复活,和亲王绝不可能独活!
“都怪我当时太大意,如果早把他的想法告诉你样,或许就不会变成这样了。”
听到她自责的话,烈辰昊立刻抚抚她的手臂道:“这不能怪你,和亲王定是下定决心同王妃赴死的,要不然也不会提前把所有人都赶出来。”
柳长惜点零头,体会到和亲王的想法后,又有些释然。
这样的结果,对和亲王来或许就是最好的。
既跟相爱的人在一起,又不用独自留下来承受所有的苦难。
毕竟,等着他的可是凌迟之刑。
过不一会儿,宛青和陈嬷嬷端来了厨房准备的晚餐。
烈辰昊略用了些,就洗漱一番同柳长惜上了床。
这一日过得实在起伏跌宕,让柳长惜疲惫不堪。
烈辰昊用手在她后背轻轻抚着,帮助她入睡,直到触到她皮肤上多了丝凉凉的感觉,这才把手停下来。
柳长惜迷迷糊糊睁开眼睛道:“怎么了?”
烈辰昊的手还停在她后腰上,疑惑道:“你觉不觉得冷?我怎么摸到你后背有些凉?”
柳长惜摇摇头:“我不冷啊。”
烈辰昊不太放心,掀开被子将她翻过去,撩起衣服仔细看了看。
一看之下,惊讶得不出话来。
只见柳长惜后背那只火红的蝴蝶印记,竟然多了一层蓝盈盈的色泽。
冰蓝与火红交织,似乎还有些金黄的丝线缠绕其中,如果只是普通胎记,绝对不会有这样绚丽的颜色。
他的手忍不住在上面细细抚摸起来,问道:“痛么?”
柳长惜摇摇头,奇怪的道:“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问?”
烈辰昊抬头看她一眼,道:“你自己看不到,你背上那只蝴蝶形的胎记,突然变成彩色了,之前明明是红的。”
听到他的话,柳长惜自己也好奇的朝后摸了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