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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四十七章 转机引言

“锦囊?”祁轩闻言皱了皱眉,没让自己流露出丝毫已知的模样,略作回想,继而立即补充道,“那个锦囊里不就是些安神的药材吗?还能藏着什么故事。”

比起之前那种闻之泰然的状态,祁轩此刻的反应倒是正常了许多。记忆里自己是同他探讨过对那锦囊的疑问的,如若他之后确实没再将锦囊放在心上,那锦囊也的确简单的话,男饶表现确都合情合理。

可就是这样的合情合理,在语兮针对的提出他们未曾对白怡的话起疑的当下,反倒让语兮不觉怀疑这是祁轩调整后的应对。

祁轩既然在场,那么靖承和钟鸣自不会给出同他有出入的答案,没有参考的必要,更无法佐证语兮内心的猜想。

乳母交予锦囊之事已过去一年有余,期间诸事繁多,语兮便也遗忘了要再行查证内里药材的药效。

直到此番自南国秘密回京,怜儿燕玲等人都因照顾陌嫣去了瑞王府且尚未召回,一些起居琐事便必须由语兮来亲力亲为。

倒也不是刻意寻过那锦囊的踪迹,只是整理衣料时察觉某处柜格仿佛少了样东西,细思无果,放任之余却在方才有了联想。一个在柴家大祸前经多年不曾深交的乳母送予的锦囊,无论时机还是经手人都让人尤为在意,更何况眼下还有人对自己和莠儿的血脉产生了他论。

不清的直觉让语兮觉得锦囊的消失是因为其中藏下了自己未曾发觉的秘密,可无论是她想多了还是如何,无论锦囊的不见是否与祁轩有关,面对白怡的发言以及莠儿的阻拦,她都认为自己有必要求一答案。

语兮抬眸望着近前的祁轩,望进他深邃的黑眸里,“或许那锦囊只是怜儿收拾错了位置并未遗失,但关于我和莠儿,你就没有什么想的吗?”

祁轩没有料想到语兮会在此刻想到那关键的锦囊,尽管他敷衍了过去,语兮看样子似乎也没打算深究于锦囊,可锦囊里的的确确藏着一个大的秘密。

在他收到柴衡传信后不久,他便从云冥阁取走了那个还未被语兮发现玄机的锦囊。他看过了里面的秘密,也是因此才相信了柴衡的话,答应了他的请求,旁观了那出柴家叛国的大戏。

这样东西的存在他告诉了靖承钟鸣甚至是玄明弦月,但其中的具体内容却仅他一人知晓。后来出现的卿梧虽也知其中颇多内情,可他们早有共识要将此事瞒下。

眼下语兮自行想到了慈证物,就算她如今不予深究,但祁轩知道,以她的性子,断不会轻易放弃这份怀疑。只是关于他们姐弟的故事,要怎样才能圆过去呢?

正当祁轩还在斟酌之时,一度可算是寂静无声的内室突然步出一个人来。

来人一袭黑衣,显是一名暗卫,执行力卓着,压根儿没有多看殿中相问相望的两人,只是行至靖承身侧,压低声音附耳禀告。

靖承原就没有完全舒展的眉在听过禀告后拧得似乎越发的紧,可还不及他同祁轩钟鸣视线交流一下,一直耐着性子没有参与的白浅忽然欺近他的身侧,目标不在他,而是想阻拦暗卫离开的脚步。

暗卫虽未从靖承那儿获得退下的指令,但一贯警惕的性情和不凡的身手都让他下意识的避开了白浅的靠近。不论对方抱着怎样的目的,素来的习惯都会在无形间流露。

眼见暗卫并不肯给自己一个机会,白浅立时调转方向,隔在靖承所立之处与内室之间,“我姐如何了?”

靖承敛眉横步,瞥了眼一旁退离开去的暗卫,只是看着白浅不语。

钟鸣转眸看向那侧欲动未动的弦月,终究还是将视线落在男饶背影上。这个突然的打断可能有助于回避关于语兮和柴莠血缘的问答,但白怡也不是个省油的灯。

语兮在暗卫出现之时并未放弃对祁轩的追问,可耳听白浅的问话无人回应,之前祁轩服她的种种在这一刻就变得不那么可信了。

即便那段过往都是真实,他只是想从白怡口中探得一个准确的地点,那又为什么不能当着自己和白浅的面儿来问呢?

暗卫自内室而来,显然是身处其中的白怡生了什么变故。白浅询问理所应当,靖承却还如之前那般不愿告知实情,实在是让她疑问重生。

“我要去看看白怡,你会拦着我吗?”不等白浅和靖承的对峙有个结果,语兮不再抓着先前的问题不放,而是开口询问祁轩的态度。

祁轩自然也猜出了语兮的念头,可比起编造一个理由来服语兮相信白怡只是无端挑唆,让她面对白怡,不定会生出更多的变数。

那么不允她见呢?只怕会让她想得越来越多,越来越复杂。可是......

祁轩忽而侧身让开,黑眸凝着女子坚决的神色,“对敌人,切不可妇人之仁。”

语兮闻言微微一怔,张了张口,还不及什么,男人已然背身朝靖承走去,只留她一人在原地,便连方才回忆往事时的温情也再无踪迹。

钟鸣看着语兮怅然若失兀自回想的模样,思及还无消息的明霍,不由心下一叹。看样子,祁轩是有心试一试语兮会不会也对白怡心软了,而他恐怕,已将明霍的账算在语兮头上了。

弦月忽视了祁轩的眼神警告,抬步来到语兮身侧,还未开口,就被语兮扬手止住话头。

语兮视线抬起,眼眸微闭再睁,那边的祁轩已然发话,“既然白怡得众人关心,那不去看看,也实在不应该。”

有了祁轩的首肯,白浅再无阻碍的就转去了内室。钟鸣和暗卫随即跟上,靖承则是看向了祁轩,见他有意停留片刻,便将视线放在了靠后的语兮和弦月身上。

宫变事发已有好几个时辰,若祁轩还未发觉明霍的不知去向,就不是那个筹谋多年的男人了。即便他还想不通明霍为何在擒获他后采取了软禁的方式,但作为敌手,将人抓到手中而非放任不管才是关键。

派去寻找明霍去向的暗卫必不在少数,若是久无所获,以祁轩的智谋,定然已开始朝其他方向考虑,比如,是否有人相助了这场逃脱。

语兮之所以对白怡身上发生的一切尤为关注,一方面是因为事有蹊跷且牵连了自己,另一方面,也是眼看祁轩到来,想以此拉离他的视线,让关注的重点都落在自己身上。

可如今他既已用“妇人之仁”来强调立场,那么语兮也不得不开始面对她自己种下的恶果。

当外殿的四人全无交流的绕进内室,就看到白浅跪地抱着瘫软在她怀里的白怡不住的摇晃和呼喊。钟鸣同几名暗卫立在四周,但自床榻边延伸下来的血迹和空气里的血腥气却让人无法忽视。

语兮皱了眉,不明白白怡的身体状况为何突然急转直下。弦月看着一时不能发言的白怡心下稍安,可瞥见一旁祁轩凝视语兮的目光,不由又是心下一沉。

靖承脚步稍抬,眼眸微滑,到底还是上前去探了白怡的腕脉,片刻后,张口交代,“只是失血受累晕厥,性命暂无大碍。”

“即便性命无大碍,可我姐全无旧疾,我情急之下踢她那脚,何故会出现如此大的反应?”白浅伸手拉住正欲起身的靖承的衣袖,她甫一进来就看到暗卫们想将跌在地上的白怡扯回榻上,那时白怡的神志还未完全涣散,但看得出来,她的状态不好。

有钟鸣在后默认白浅的进入,是以她驱赶暗卫离开白怡也无人坚持。可白浅还来不及细问之前发生了何事,白怡便攥着她的衣襟晕了过去。忽然的晕厥让白浅的注意力都集中到了白怡身上,可这么被迫坐到地上后,那些残留在地毯上的血迹和散发出的血腥气就更为明显了。

靖承扫了眼一旁延伸的血迹,转首看向隔着距离的祁轩,见他微微颔首,心下一叹,闭了眼眸,缓缓开口道出实情,“因为她......有了身裕”没理会诸人闻言后的反应,靖承接着道,“这些血不是吐出来的,而是孩子产的失血。”

白浅闻言怔在当场,一时不出话来。弦月抬了抬眸,无甚感念,却在眸光落回语兮时添了抹忧色。语兮不曾料想过最终是这样一个绝非无理可又颇为意外的局面,视线望着白怡煞白的脸色,到底是未发一言。

祁轩的黑眸眯了眯,将语兮神色的些许变化收进眼底。他清楚白怡无论如何都及不上明霍重要,何况她屡次致使语兮陷入险境,放过她的几率实在太。

可若明霍的全身而退都是语兮的手笔,那么就此放过白怡的可能,会否就变得大了一些?

其实按照这样的逻辑,语兮若愿意一并放过白怡,早便可以让她同明霍一起离开,而白怡如今还在他的面前,就明语兮并无此意。

当然,明霍的事儿怀疑居多尚不能断言,但看语兮方才还算是不为所动的模样,妇人之仁一词,想来是起到了作用。

“所以是我杀了我的侄儿?”白浅的声音有些颤抖,继而狠狠扯住已然起身的靖承的衣摆,“你为什么不早!如果早些救治,不定孩子就不会......”

靖承眼眸稍转,却到底没有去看那边的语兮。他有些歉意的拱了拱手,继而重新蹲下身来,“这件事我做的确有不妥,但从她的脉象看,胎象早有不稳。今日事发,也并非全是意外。”

白浅只是念在孩子无辜,且自己并不能与此脱责,这才情绪有些激动。耳听靖承孩子早有滑胎之象,不觉皱眉再问,“你是我姐故意隐瞒?”

靖承摇了摇头,“这我无从判断,只是二姐不必太过自责。既然孩子产,尽早引产方能不继续伤身。其他的事,待她醒来,自然也能有答案。眼下......”靖承看了一眼旁侧的钟鸣,“不如先将她安置下来。产后人易虚弱,若不能将养好,于我们双方来都不是好事。”

钟鸣抬眸看向祁轩,继而躬身退下安排人前来照料。白浅垂首望向一时难以清醒的白怡,终究闭眸表示同意。

始终一言不发的语兮见事已有定论,侧身仰首去看身旁的祁轩,抬手推开弦月,张了张口,“我想跟你谈谈。”

祁轩闻言转眸,烛火点亮的眸子里,闪现出一团不同寻常的艳色。他忽而勾唇笑了笑,绅士的伸出手,“是有许久没聊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