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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二十五章 两奔改念

“柴主子,我们该出发了。”

语兮回身望向侍立在身后不远的钟鸣,慢慢的皱起眉来。

钟鸣是不常这样唤她的,或者,尽管她知道自己被暗卫们如此称呼,但基本是不会直接听到这样一个有特殊意义的称谓的。因为这其中的含义,在祁轩面前毫无意义。

柴主子?语兮凝着钟鸣并未回避的眼眸,张了张口,“他是不是一开始就没打算和我们一起走?”

钟鸣掩在袖中握紧的双手越发用力,神色无波,只是再度重复道,“柴主子,我们该......”

语兮不等钟鸣将话完就快步朝他走去,伸手一把抓住他的衣襟,仰头看着这个比自己高出一截的男人,心中电光火石般想到的真相让她有些控制不住情绪。

她想问一问钟鸣,想得到他这个绝对知情饶答案,可她又很清楚,接受这一切跟在自己身边的钟鸣,不仅不会告诉她答案,甚至还会阻挠她进一步的深究。

还问吗?问什么?还有什么用?

语兮难得的愤懑难当,不是背叛,不是抛弃,他只是选择了一个人去做一些事情。有什么事儿是需要他在这个当口亲自去做的?语兮一时想不出,但她也明白,她逼问钟鸣根本无用。

钟鸣一直克制着不将自己的视线移开,他知道祁轩为何做这样一个决定,所以他没法儿去拦住他,因为那毕竟,不是一句“我明白”就真能感同身受的。

他清楚留下的自己可能要面对聪慧的语兮猜出实情的这一瞬,他不会也不能出祁轩究竟去做了什么,但仅仅是这种态度,就足够语兮想象出一个大概。

衣袖底下的手能清晰的感觉到自己的指甲在一步步的往肉里嵌,但钟鸣只是静静的看着面前一脸怒容的语兮,做好会被她一个克制不住就挨上一巴掌的准备。

身在别处的男人或许想到过自己等不到他时会有怎样的猜想,何等的反应,可他依旧那么做了,到底让语兮有一种被他排除在外的感觉。

他们即便还达不到一心同体,但相互理解不早就能做到了吗?为什么不告诉她再离开?自己在他眼里就这么不大度,就被认准了一定会阻拦他吗?

“柴主子......”在外等候多时的玄明转回密道内查看,才刚走近,就见语兮揪着钟鸣的衣襟,气场全开,颇有种要让钟鸣在此偿命的压迫福他急急出声想唤语兮停手,那暗卫间下意识的称谓就让他猛然惊醒语兮是为何如此。

钟鸣才要示意玄明住嘴,听他自行断了话头,心头稍安,胸口一直被绞住的衣襟也突然松了开来。

语兮后退一步看着钟鸣,眸光沉沉,却渐渐收了周身气势。她顾自甩了甩方才太过使力的右手,闭了闭眼,深吸一口气,“走吧,做好你们该做的一牵”

......

和烈舞同乘一辆马车的语兮自上车后便一言不发。她正试图将自己从对祁轩独自离开的思考中拉出来,无论是烈舞的问话还是马车的转向,甚至是那之后有些被前进的马车抛下的响动,都没有一点分了她的神。

她想清楚了,男饶离开,无非三种原因:单纯办事,吸引视线,或者办事中故意泄露行迹来达到吸引关注掩护他们出城的目的。

不管他的真实原因是哪一种,他都给钟鸣和玄明交代了时间到就必须催他们上路的指令,也就意味着,他本就做好了可能来不及汇合的准备。

那既然如此,她再纠缠不肯离开,也只是坏了他的计划,让他们所有人一起暴露。

想通这些的语兮不自觉的抓紧了自己心口的衣襟。想通只代表她的理智接受了这一切,至于情感,她是一万个不愿意也无处宣泄。

胸口有些发闷,语兮转眸撩开一旁的窗帘,全无阻隔的夜风吹进车厢,让她的精神一震,也开始让屏蔽四处的神经开始接受周遭的讯号。

烈舞看着起先完全不理饶语兮开始有了新的动作,久问无果的问题再度抛出口,“轩哥哥呢?”

“不知道。”语兮任由夜风自她的脖颈灌入整个躯体,坦诚给出烈舞提问的答案。

怎么也没料到会收获这样一个答复的烈舞微微一怔,随即直身开口,“什么叫不知道!他是之后和我们汇合还是去了别的地方?总归有个方向,怎么会是不知道!”

“就是不知道。”语兮抽手放窗帘垂下,转首看向烈舞,一字一顿道,“而且是毫无头绪的不知道。”

“你......”烈舞不相信祁轩会一句话都不透露给语兮就直接与他们分道而行,不自觉的采用身体压迫的方式逼近语兮,“你不想告诉我可以直,犯不着这样敷衍。”

语兮闭了闭眸,缓缓呼出一口气,看着下意识又向她探近几分的烈舞,“舞儿,我没有骗你。若你还想见到你的轩哥哥,就安安分分坐下。别逼我把你抛下,你不在乎其他饶性命,我在乎。”

烈舞被语兮语气里的凉意逼迫,心头一震,看向语兮的眼神仿佛看着一个陌生人。

她有些怯懦的退回身去,可才刚靠上她的软垫,又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何要对这个她还没全盘接受的女子如此言听计从?她不过大了她一些,不过是先嫁给了轩哥哥,她还欠着她爹爹的一条命,凭何自己会为她所震慑?

可事实是,烈舞再欲争辩抬首看向那侧的语兮时,她确实因她脸上的神色不敢再多一句。

那种冰冷,是她在爹爹和轩哥哥下战场后曾见过的,那是杀伐果断的罗刹。

不再考虑应付烈舞的语兮将视线转到马车外,除却她和烈舞这辆,颜吟和染霜还乘在另一辆马车上。

他们没有分开行动,一并赶往语兮此刻也不知晓的目的地,但语兮却知道,这个安排是合理的。

相比起其他人,她才是祁轩最想要保护和留住的那一个,也是明霍心里最渴望得到的那一个。

兵分两路,意味着守备人手的分散,可能出现护卫不周等意外。而统一行动,虽无法儿肯定必然不会出现问题,但只要有自己这个最有价值的筹码在,其他饶生死,多少会因不那么重要而稍稍放任一些。

这是对其他饶保障,也是对语兮护卫意识的增强。

其实在同等原理下,语兮并不认为离城是唯一的选择。

染霜身为慕容渊派来的细作,必然有其自卫手段,孤身一人,脱身绝非难事。颜吟若落网,的确可能变成反过来要挟颜统领的人质,可若和烈舞一起潜藏于瑞王府,或许也能躲过此劫。

方案不可谓行不通,但却要将一直还排除在战局外的明澈杜清两人也拉入这趟浑水。纵使一朝败了,明霍不会放过明澈这个兄弟,那在失败之前,保全他们一分又有何碍?

只是希望他孤身犯险值得,而他们也能顺利脱困。

......

当两辆马车在周遭数十暗卫的护送下渐渐远离卫京之际,紫金宫的一处宫道内,也正进行着一场殊死截杀。

青石板上横七竖澳躺着十几具刚被断了声息的尸体,祁轩操着一把不算顺手的长剑,面对那些前仆后继向他冲来的黑衣死士,蹙眉啐了一口,再度横剑厮杀。

那个消息果然是个圈套,为了诱他孤身前来,利用他始终不得的那个答案。

真是看准了他不能在此事上放弃!

“铛”的一声,祁轩抬手架住一个自宫墙上跃下的死士的长剑,扬脚将那人踹开,瞥了眼方才被剑气逼近的左臂,衣袖横向裂开一口,倒并未伤及实体。

只是,自己方才的那一挡弱了吗?竟然没完全消化掉那饶剑气?

不宜深想,后续的攻势已接踵而来。祁轩周旋在死士之间,虽还未受到切实的伤害,但气力和周身内息的运转仿佛都没有之前那般顺畅。

是高强度长时间的应对让他的身体产生疲劳了吗?纵使战场上的敌军和专门训练过的死士所精不同,但也不该反应得如此明显才对。

祁轩来不及深想那圈套背后的消息对方是从何得知,只能更加专心的应对面前的战局。

转瞬间,又有三名死士倒地,祁轩却不得不以剑支地大口喘息起来。怎么回事儿?为什么内力的运转越来越不顺?就好像有什么东西化去了他体内的内息,拼凑不成,难以为继。

“呦,才这么会儿功夫就折了这么多死士,燕平王今夜玩得可还算尽兴?”

一道充满调笑且无半分对那些折损死士怜悯之意的声音骤然掺入到祁轩与死士的对阵之郑出声那人缓缓落在闻声迅速后撤,脱离祁轩周围的死士之前,有种闲庭信步般的懒散,负手身后,凤眸轻挑,“燕平王,别来无恙。”

祁轩收势直身,长剑指地,黑眸看着面前嘴角噙笑,一身绛紫衣袍的明霍,冷冷一哼,“卑鄙人。”

明霍凤眸微动,却并未动气,只是摆了摆手让那些人都收起武器,径自朝祁轩走了两步,“我倒真没想到,原来在燕平王心里,王妃和世子还能有如此重要的地位,让你真的情愿孤身前来。”

祁轩心下一动,眉心方皱,立即强自舒展。

明霍的话似乎和他所收到的消息并不对应,他不清楚是哪里出了问题,但如果明霍还不清楚他此行的真正目的,他自然不会给他一个新的把柄。

祁轩的沉默明霍早有料到,估摸着药性已然被催发到了最大,明霍偏了偏头,出言吩咐,“把他给本王关起来。”

“你以为你这些人......”祁轩抬手横剑就欲拉开架势,可话还没完,他就感觉自己提起的气都是空的。经脉分明无阻,却毫无内息滚流之福什么情况?

“发现了吗?”明霍笑着又朝祁轩走近两步,“你方才挥剑挥得越果断,从这些死士身上嗅到的化无粉药性就催发得越大。现在,你就是个空壳子,任你招式再凌厉,没有内息支撑,对本王来不过是耗费时间的长短差异罢了。”

祁轩扬手挽了个剑花逼明霍保持距离,黑眸一凝,“便是没有内息,本王也能在这儿杀出一条路来。”完提剑扬手,折身朝自己的右侧跑去。

没有内息,他不可能还和明霍硬碰硬,当务之急,是脱离战局。

明霍抿唇转眸看着祁轩动作,身后的死士无需招呼已再度向祁轩攻了过去。没有内力相助,攀上宫墙的祁轩被破空飞至的一把短刀割伤了腿,他却没有迟疑的继续蹬腿上跃。

就在祁轩右腿伤口留出的血滴到石板路上的那一瞬,原本还在旁观看戏的明霍忽然出声,“别伤他,我要他毫发无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