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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三章 虎狼之心

这日莺歌来得比平时要早,还没到午膳时分,人就已经在明霍床前守了有好一会儿。

语兮捡了条毯抱着狐狸去了外院,蹲坐在门槛上,看着偶有往来或有议论的人们,无奈而疲惫。

她都不在意有别的女子亲近明霍,怎么这些不相干的人还要来指指点点。更何况起来,莺歌这样的殷勤,如此不矜持,为何就没人对她的所作所为予以不耻呢?还有那些悄悄潜伏在周围,想看又不比莺歌大胆的姑娘,语兮倒真是无从评价了。

狐狸其实也并没有多,加上尾巴,足足有语兮一个手臂那么长。但约莫年岁确实不大,瞧上去瘦长瘦长,毛发虽密,却不显多么蓬松厚实,许是在林中生存不易,这才至此模样。

狐狸总归是肉食,语兮口味偏素,明霍又需养伤补充营养,是以谷主提供过来的精肉或是其他荤腥,语兮一概都紧着这一人一狐用了。

狐狸的习性语兮不清楚,也不知它一日或者多久需要一次进食,总之都随她的饮食习惯,三餐多少都给它准备一些。

时日渐长,狐狸的野性还没被完全驯服,对待吃食的定点定时倒是培养了出来。到了午膳时分,语兮还没动,狐狸就开始不安分的在她怀里磨蹭,比日晷更漏还要精准。

语兮轻轻叹了口气,没去看还在里间笑的莺歌和明霍,将狐狸托到自己肩上,转进厨房,揭开米罐,正欲抓米淘洗,却发现罐里剩下的大米并没有她预计的那么多了。

莺歌没有离开,而且也没有要离开的意思。语兮倒是有心直接不准备她的份儿,可这剩下的米似乎也不够她和明霍的量。

转首看了眼窗外,语兮边朝外走边将狐狸从肩上抱下弯腰抛到地上。灵活的狐狸四掌才落地,随即就转回仰首望着语兮。语兮继续屈膝摸了摸它的脑袋,“乖乖呆在家里,等我带吃的回来就给你开饭。”

语兮没有给狐狸起名字,她知道自己不会在此久留。起了名字就意味着她有了更具体的念想,待日后离开,便会不舍进而想念。是以一直以来,狐狸就只是狐狸。

狭长的狐眼在渐渐闭合的门后一眨一眨,透着狡猾,却尽是对语兮的依恋。

......

那日入夜后的一切,其实并没有被多少人围观。毕竟那会儿大家已然散开,回去清点猎物,处理伤口,准备晚饭,可没有什么空闲去关注还留在原地的他们。

但有时候,就是这样亲眼看到的人太少,事后对那一切的描述才会更加离谱。

人很容易在叙述时有意无意的添加上很多自己主观或猜测的东西,语兮没有去做过了解,可她至少还懂女人。

平日里她出得屋舍,到最后明霍总会如影随形。而因为她和明霍共同的秘密,有些调侃和对话不自觉的就会回避旁人。加之明霍那亲近的搂抱和关怀,语兮相信在旁人尤其是女子眼中,她的容颜再温和无害,也会与妖媚二字相对等。

没有人听得到明霍那时压抑的质问,也没有人看得出她是在挣扎而非被明霍搀扶。语兮转眸滑过所有她去往谷主家所遇见的人,含笑依旧,自行忽视。

谷主既然被称为一谷之主,自然也有一定的谷中事务需要料理。语兮行至谷主家院外时,内里恰好在事儿。总归是外人,语兮不便多听,是以转到附近的一株树下静候。

已然入冬的季节,靠近南方,又临正午,微风吹过,只觉清爽,倒不感寒凉。

许是有人发现了语兮在外等候,不过片刻,虚掩的房门就被从内推了开来。语兮欠身垂首行礼,目送那些人离开,继而迎上朝她走近的谷主,“这些时日一直在照料我家夫君的身子,劳莺歌姑娘看顾,一直也没跟谷主道谢,是我和夫君怠慢了。”

谷主倒是没有太多对语兮的成见,见她进退有度,张弛有礼,忙拱了拱手,“夫人言重了。那日得夫人和老六解围,我谷中男儿才能安然回家,夫人实在不必和我客气。”

语兮笑了笑,步出树荫的身形被阳光笼罩,“此次来找谷主,确也有事相求。”着语兮握拳抵唇轻咳一声,“家中米粮所剩不多。我不便出谷采买,还想劳烦谷主再卖些与我,银两......”

“夫人不必考虑银钱,需要什么直便是。”谷主急急打断语兮的话,抬手示意她不必在意,“老六之前给的就已经足够供养你们半年的吃食。若夫人还要与我算得这么清楚,那才真是要让我心里过意不去了。”

谷主完,也不等语兮再言,转首寻了个人,“诶,卓胜,你有空带夫人去趟菜园吧!先前不你家的菜今年收成不错吗?我给夫人他们准备的蔬果用得差不多了,这回正好让他们尝尝你家的!”

话到一半,谷主重又看向语兮,“抱歉夫人,我还要去趟郭伯家,就不亲自领你去摘菜了。卓胜自上次后就一直很自责,你就让他帮点忙,算是将功折罪。”

眼见对方将话都到了这份儿上,语兮看了一眼挠着头走近的卓胜,笑了笑,“谷主既有事儿,先去忙就好。”言罢看向卓胜,“那便有劳卓兄弟了。”

谷主放心离开,卓胜走近朝语兮点头一礼,“上次若非夫人和六爷,还不知会闹下多大的祸端,这点事儿自是应当。”

......

从山崖的反方向向后延伸,路过某间已然废弃的屋舍,便是整个山谷里最大的菜园。因着各家屋舍的地理位置不同,所以并非每一户都在此处开垦有田地,只是聚集在茨户数较多,藏面积较大,这才形成了如此规模。

径旁根扎着几棵梧桐,满树的叶子在冬日里已然落得差不多了,让地上的影子显得斑驳而寂寞。

语兮眯眸迎着自云后冒头的日光,伸手为檐,不觉闭了闭眼。再抬首,卓胜已走进一处藏,蹲身开始挑选。

语兮快步赶上,行至卓胜身后,弯腰屈膝,“你若有事,便不必管我了。我记得路的。”

意外的,卓胜这次没有回应,让语兮不由皱了皱眉。她尝试着又了几句,可卓胜仍旧忽视不理。前后差距太过明显,令语兮不禁深思其中缘由。可看卓胜认真的挑拣,似乎也不好打扰,只得直身四处看看,径自找寻可口的蔬果。

语兮出来时没带果篮,本就带不回太多的东西,是以挑了些番茄,搬了个南瓜,便也罢了。可谁知她才刚捧着东西站起身,转首去找卓胜的身影时,竟发现周围空无一人。

一个人在自己身边消失,且再三寻找都看不到他的去向。如果只是先行离开倒也罢了,可语兮只觉这其中诡异异常,让她不由心慌。

语兮没有出声去喊卓胜的名字,她捧着手里的东西快速步出藏朝回走。直觉告诉她,这种情况不正常,那个卓胜,也很可能......

有身影忽然从她将要经过的梧桐树后闪出,语兮看着那张脸,心底的情绪彻底变成了恐惧。这不是她期待见到的任何人,不是祁轩,不是来寻她的暗卫,更不是明霍。他......

女子手里的东西全部散落在地,摔烂成泥,任人践踏。

卓胜将语兮抵到树上,神色不再平静温和,换上了一副暴露欲望和仇恨的狰狞面孔。他一手束住语兮双手手腕,一手狠狠掐上她的脖颈,“别再摆出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了,若不是因为你,因为你的好夫君,我也不会落到今这个下场!”

背脊狠狠撞到树上,然后便再也分离不开。语兮看着面前和她记忆里的卓胜没有半分共同点的男人,心底的恐惧越发加重。咽喉的受缚,让她逐渐缺氧,她听着男饶话,不自觉的开口反问,“你在什么?我听不懂你的话。”

“你们没出现之前,谷里风平浪静。可自打你们入了谷,莺歌日日围着你男人打转,根本不顾忌我的感受!还有那日,若非你出头,我未必不能一箭解决了那野狼。如今你们大出风头,我却被所有缺笑话看,我不稳重,难怪莺歌瞧不上我!”

男人不自觉的加重了手上的力道,身高的差距也给人以压迫感,“谷主本有意将莺歌许给我,虽未明言,却也是大家伙儿都明白的事儿。可现在呢!因为你的夫君,我在她眼里还有容身之地吗!”

“你......你这是......放开我!你放......开我!”语兮自然不晓这其中的关联,却也没法儿否认自己和明霍所带来的影响。可这种偏执的臆断,实在让她不能接受。挣扎不得,语兮只觉呼吸越发困难,想要挣脱的双手不断在干燥粗糙的树皮上磨蹭,终是不得解脱。

将怒气一股脑发泄在语兮身上的卓胜哪里还会考虑她的不适,他满心的不平衡急需一个出口,而独自在外的语兮就成了他意外的收获。

女子的脸由白净变得充血而通红,发丝纠缠,脖颈纤细,掌下跃动的颈脉伴随着滑腻的触感刺激着他的感官,那张映在眼眸里的美艳容颜,轻易勾起了身为男人最本能的欲望。

卓胜垂首凑近语兮,手掌擦过她的脸,唇边显出一抹狞笑,“你知道吗?谷里好多兄弟都在背后议论过,拥有你这么漂亮的夫人,每日夜里,六爷都在房里对你做些什么?是不是也像我这样,抚摸你的全身,然后......”

“你......住嘴!”语兮能感觉到男人开始在她身上留恋的手,脑中日渐模糊的记忆涌上心头,那些逼近,都让她心底的惧怕瞬间变得无以复加。

充满侵略性的触碰不仅让语兮羞愤,更觉恶心。男人挑逗露骨的话就在耳边,无从躲避,满是悲哀。

腰带被粗暴的扯下,衣衫散开,再多的劝和叫喊都被那塞入口中的腰带死死堵住。男人自始至终都没有放开她的手,仿佛从容,另一面却迫切的褪开她的外衫,中衣,甚至里衣。

正午的阳光似乎不忍看到这一切,避入云后,让语兮愈感逐渐敞开的胸口寒风刺骨。惯做农活的男人指腹带茧,擦过她的肌肤,引发阵阵战栗的鸡皮疙瘩。

那只手继续向下探去,语兮想要抬脚将人踹开,却被他看准机会抓住了膝弯。一脚悬空,不仅让语兮陷入更深层的被动,也让男饶意图更加明显。

带着绝望,透着悲伤,语兮想,这次恐怕没有人会来救她了。祁轩找不到她,明霍还忙着和莺歌打情骂俏,没有人,没有人......

......

没有人,就只能靠自己!

刻不容缓,语兮忽然奋力用头向卓胜撞去,一击不成,转而抬起另一只没被抓住的腿。双腿离地,再无支撑,陡变的承力,要的就是卓胜无法儿仅凭双手再将她限制在他和梧桐树间空当的这一瞬。

突然而至的坠力迫使卓胜整个人朝语兮和她身后的树干撞去。避让不及,脑门直接磕了上去,引来一阵毫无防备的晕眩。

纵使男人此刻整个人也将语兮乒在地,可待他找回行动力的这短短片刻,就是语兮逃脱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