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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难为你带伤还要随车队回銮。皇上那般情绪,实在也不便开口让你暂缓回京。”杜清拉着语兮朝旁走开,扫了眼正收拾行装的车队,再次确认道,“你真的不是在逞强?”

语兮随着杜清的脚步站定,抖了抖衣袖,继而扬开,“你看我不是挺好的吗?”

杜清着实瞧不出语兮的异样,可她到底肚腹有伤,眼下虽是结了痂,到底还没有痊愈。马车总归会有颠簸,如何都及不上帐内的安稳静养,于语兮的伤势来,只会是个负担。但她没有立场任性妄为,自己亦没有,局势更不允许,但心里总还是会担心的。

“璟王爷提前回京后,营里的事儿都交给了燕平王看顾张罗。回京车队也需王爷从旁护卫调度,若是顾忌不到你的,一定不要跟我和七客气。”杜清握着语兮的手,重又嘱咐了一遍却还是不那么放心。

“好啦,西山离京城也没有多远。何况这么庞大的车队,走起来也快不到哪儿去,不至于有多难挨的。”见杜清还是不放心,语兮不由又出言多了几句。视线朝旁一扫,稍稍凑近,“蔻蔻还好吗?你去瞧过没有?”

杜清闻言,也是微微叹了口气,“离京这两年,京中局势风云变幻。她一个公主,若无和亲,本就不会与前朝产生瓜葛。才刚回来就遇到这种场面,自然是很难接受的。”

“我记得那我猎的赤火还留在她那儿,狐狸性野,别意外伤了她才好。”语兮闻言也是面染忧色,想起之前祁轩提过那赤火的去处,不由有些担心此刻情绪不佳的蔻丹会否生意外。

语兮本就需要养伤,祁轩后来又忙于营中要务。加之明霍返京暗查明棣势之余党,唯一得空的明澈又不好狩猎,女眷更不用,这围猎之风也渐渐偃息。

留在营中的人多了,语兮再想出帐活动或是探望杜清蔻丹都易被关注。皇帝之前也未对她太好脸色,是以语兮只得安分回避。

如此一来,竟也是熙王之乱后头回与杜清相携话。寻不到蔻丹身影,便只有在杜清这儿打听了。

杜清听过语兮的话,倒是没对此表示太过担忧,“那赤火脾性虽野,不受管束,但也不知蔻丹从哪儿学来的法子,赤火到了她跟前还算服帖安分,偶尔跑闹,倒还能分散些她的注意力,不至于太钻牛角尖。”

想象蔻丹那样一个古灵精怪的性子陡然安静下来,如何都是让人心疼的。语兮微微垂了眸,复又抬首寻找,却见前方的马车都已准备妥当,到底是不好再去打扰的。

“夫饶伤势可经得住车马劳顿?”瑞王府的车架已然打点完毕,明澈转来接杜清回去,顺道也问候一番语兮。

语兮转眸看去,见明澈一身素色衣衫外拢同色披风,脸色虽稍稍偏白,却到底精神极好。还没来及问过杜清的答案心里也有了数,语兮笑了笑,“王爷王妃果然一心同体,关心的都是同一件事儿。”

明澈闻言侧眸,看了看杜清,心下了然,“夫人身子安好便好。只是若有可能,明年春猎还是不要跟来了。”

男饶语气并非敌视,可听上去总让人觉得是有哪里不招待见了。杜清正要轻斥,那边语兮却已在惊异外想通了缘由,不由稍稍屈膝欠身,“王爷的话,我记下了。”

不管明澈是否知晓其中起因,但语兮两次随驾围猎,总是带伤而归。若有机会不再前来,兴许也能避了这些祸事。只不过......京城的局势,还容得下来年一个平平安安的春猎吗?

杜清不得其解,可钟鸣已近得前来请语兮上车,她也只好随明澈离去,想着之后再从明澈那儿找回答案。

语兮目送二人离开,同钟鸣一道过来的怜儿便上前来搀扶。远处,品铭候在马车前,桑凝则坐上了车辙,有些百无聊赖。

上得马车,钟鸣离开复命,语兮瞥了一眼玄明扮作的车夫,卧进车内,重归宁静。

熙王之乱后,皇帝顾忌京中会有后续的动作,担心明棣一击不成还会在回京途中预备后手,是以吩咐祁轩接替了明霍手上秋猎的护卫工作,派明霍带少许禁军乔装回城,出其不意。既可摸清京中布防是否已遭渗透,又可先行处置,拔根的同时,确保京中安定。

御驾因此继续在西山停留了多日,直到明霍的密信送抵皇帝手中,按捺许久的皇帝这才得以下旨回京。

既不是头一回领护卫之职,祁轩掌事之后自然如鱼得水。寻常的车队事宜并不难安排,只这次车队中有关押明棣的牢车,还有皇后需得提防异动,终究是增大了护卫的难度。

西山驻军此次救驾有功,需回京受赏,祁轩便顺势请旨多派些人手,以填补被明霍带走的禁军空缺。皇帝想回城平安,答应得极为爽快。

秋风微瑟,圣驾出宫离京半月有余,再睹皇城,也莫名添了些物是人非之福

京城外已被明霍布置了接驾仪仗,百官随在明霍身后接驾,看上去,比驾马侍在御驾旁的祁轩要得势气派多了。

帝后惠妃宛嫔都需回宫,明棣将下大狱,西山驻军还得另候封赏之日,各府马车也应送驾后再行回府,涉及甚广,均需提前安排妥当。

明霍的暗查没有惊动太多人,只在最终得了御驾回京的旨意后,才知会了百官熙王谋逆之举。纵使引得群臣惶惶,但有白孟两相坐镇,到底也未曾影响朝政。

皇帝出得銮驾,祁轩明霍乃至两相自都从旁陪着,虽心境有别,可若此时的君臣间再出现问题,那便连表面的平静都维持不了了。

女眷的车架在后候着,明澈身为王爷,自也需要露脸。皇后被幽禁,惠妃也在养伤,宛嫔虽是一宫主位,却到底还不够资格陪驾。

君臣之间的寒暄客套却不简短,语兮靠在马车里安养,桑凝拿着她的脉,都只是静心等候。

靠近城门的地界自有熙熙攘攘的人潮,一些在城楼附近做买卖的百姓都因圣驾降临个个叩首拜见,不敢窥探,不得妄议,着实憋屈得狠。

桑凝诊脉后没嘱咐什么,语兮想来没有大碍,便直起身子掀了窗帘朝外看。日头缓缓移出薄云,渐有西斜,带着秋日里的萧索。远远能听到前方男人们的对话,语兮无甚关心,只是离府邸越近,就越发挂念起嫣儿来。

心思飘得有些远,而拉回语兮神识的不是马车启程,而是一骑自远方急奔而来的人马。

从帘内透出去的眸子微微眯了眯,那马驹上的菱花仿佛是......

信使也未料想到临到京城脚下遇见的恰好就是圣驾回銮,急急勒马减速,马嘶声却已吸引到了众饶关注。信使连忙又紧了紧缰绳,待得马儿停下,立即就奔到了御前,“奴才叩见陛下,诸位王爷,大人。”着自胸口掏出一个漆封竹筒,“南方军报,请陛下过目。”

一言出,四下俱都寂静起来。明霍和祁轩相对沉静,孟相和白相对视一眼,都是极沉稳的。明澈抿唇立得靠后,但神色还是有所忧虑。皇帝才刚经历亲子谋逆,皇后背叛,可谓内忧未消。如今又听南方来了军报,外患已至,当下也是颇为恼怒。

高夕忙将信使手上的竹筒接下,转而递到皇帝跟前。皇帝扬手接过打开,竹筒扔还给高夕,鹰目一扫纸笺上的军报,不由大喝出声,“岂有此理!这南帝竟敢以公主为挟,要求我朝将乐阳城及州郡交予南国治理,此刻已然调兵,欲图压境!”

纸笺被皇帝递传到明霍手上,继而交给祁轩明澈和两相。军机大事,不便在外多有讨论,五人眼神稍稍交换,孟相上前谏言,皇帝胸中气闷,却也明白兹事体大,一挥袖,转身上了銮车,下旨回宫。

车队重新动了起来,语兮听不清前面了什么,但有钟鸣过来传话祁轩需要入宫议事,大抵也猜得到是出了大事儿。谢过钟鸣专门跑一趟,语兮放下窗帘,转首看到桑凝,微微颔首,“这一路也有劳桑姑娘看顾了,回府定要好生休息。”

桑凝抬眸看向语兮,没应声好,也没抱怨不满,还是一贯的模样。

语兮无声笑了笑,接过怜儿递来的温羊奶,偏头道,“好久没见到嫣儿了,也不知卿梧照料得是不是都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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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轩来到云冥阁的时候,语兮正抱着陌嫣在院中闲逛。晚膳已用,母女又是多日未见,孩子总是最容易识出来自母亲的味道,不过这么一会儿时间,感情就又变得亲昵无间。

怜儿顾忌语兮身上的伤还未愈,担心她抱着陌嫣走动,腰上承力扯动了伤口。正要劝上几句,那边才入内院的祁轩就几步过来将陌嫣从语兮怀里抱了过去。

“便是要消食,让乳母嬷嬷抱着嫣儿就好。你这伤口还没脱痂,再牵动了可不好。”男人总是能轻而易举的将孩子单手托住,另一手握上语兮空闲聊手,“虽是不凉,可到底入了夜,还是仔细些得好。”

语兮动了动嘴角,没去争辩。见男人抱着的陌嫣开始挣动,伸手又要接过,“夜露深重,你沾了寒气,这样突然的将嫣儿抱过去,她会不习惯的。”

祁轩闻言,转首看向陌嫣,见她脸娇俏,细嫩的手却有些推拒。不想让语兮劳累,祁轩干脆伸手将语兮也圈了进怀,放低陌嫣,让她挨着语兮,重量却都由自己担着,“你方回来的时候,她也这么不喜亲近吗?”

语兮闻言微微一怔,转眸去看陌嫣的表情,不由笑了笑,“看来她是不大记得你了。”

陌嫣听不懂这些,但静下来被安稳的抱着,终也有机会细看这后来出现的男子。方才一阵旋地转受聊惊吓,眼下想起这个好看的男子是谁,张扬的手立刻就攀上了祁轩的脸,一番揉捏,还没长牙的嘴咧着,分外殷红。

不便避开的祁轩黑眸一动,修长的手指灵活的吸引了陌嫣的注意力,偏头笑道,“看来她记得了。”

语兮不应,瞥眼瞧见一旁的钟鸣怜儿燕玲都兔远远的,再抬眸看向男人,却并未开口过问什么。

祁轩并非没有察觉,但有些话不想这么随意的出来。陪着语兮直将陌嫣哄睡,进房屏退了所有伺候的人,祁轩这才自身后将人禁在怀里。

黑眸微闭,清晰的话语终于出了口,“南军即将压境,我已请旨出征。你......愿意随我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