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语兮拿着卿梧才送来的玩意儿,一会儿藏在身后,一会儿在手中摇晃,和乳母抱在怀里的陌嫣玩得不亦乐乎。

快三个月大的孩子,已经能咿咿呀呀的发出些不明内容的声调。语兮一边逗弄,一边唤着她的名字,两张能读出不少相似且各自精致的脸,近看之下越发动人。

男主人久别回府,王府上下自然不敢怠慢。因为查芝箬而压抑多日的气氛大大好转,阖府里的忙碌可见一斑。

语兮并未准备迎接,但考虑到男人不会真的一直放任她不管,便遣了品铭去瞧瞧,掐在他准备过来的时候,将那塞了一整个大木箱子还不够的东西还回去。

陌嫣的手想要语兮指间的玩意儿,她却忽远忽近,并不让孩子太过轻易就能得到。

外间有急促的脚步声传来,看来这次他不打算忍了,耐心倒还真是有限。

语兮稍稍直起身子,左右手给了陌嫣一个选择,娘亲还是玩具?孩子自然懵懂,大眼睛望着语兮,啊啊啊的不知想表达什么,始终够不着的两只手用尽力气的向前挣扎。

乳母陪伴多日,大体也知道这位主子对待孩子的态度,也不移步帮陌嫣缩短距离,只用手掌压着孩子肚腹,避免危险。

身后的脚步声停了下来,陌嫣挥舞的手有些停顿,但头还未转过,语兮已将玩具塞进了她的怀里。讨要许久的东西一经到手,很容易就满足了孩子那颗的心。语兮抬眸挑了挑眉,乳母后退微微颔首,便带着陌嫣进了厢房。

自从陌嫣出生,怜儿和燕玲就不可避免的需要分一部分精力去照看孩子。不是阁中人手不够,而是她们这般同语兮有深厚感情的,着实放心不了别人。

眼下陌嫣被乳母抱回房去,燕玲看了眼院中情形,到底还是跟了进去,留怜儿和随后进来的品铭从旁陪着。

知道她是故意不让他见一见女儿,祁轩却也没有办法。再次握了握袖中的东西,许久未再听到的声线重新在内院中响起,“我想和你谈谈。”

男饶声音没有多少强势,语兮只是偏了偏头,背对他的身子甚至没有转过去,“抱歉,我没什么要跟你谈的。请回吧。”

祁轩在心下叹了口气,面上却选择忽视语兮的回绝,“我送你的东西为什么不看?”

语兮闻言轻轻一笑,“是送我的吗?”

“当然是。”不明白她为何有此一问,祁轩连忙肯定道。

语兮倚在石桌边的身子未动,手指下意识的敲了敲桌面,“既是送我的,那我如何处理又与你何干?”

祁轩微微一怔,视线从她衣袖下停在石桌上的指尖收回,“我只是......”

“只是什么?你这分明是在强求。”语兮打断男人未完的话,言罢,抬步就欲回房。

怜儿看到语兮招了招手,才要上前,就见一道人影迅速的转至语兮身侧,正是方才还隔着些许距离的祁轩。

眼看着语兮的侧影有些僵硬,怜儿想上前阻拦,品铭却不知何时到了她身旁,拽着她要退下。怜儿哪里肯依,如今除了语兮,最不待见祁轩的就属她了,岂甘心让他就此如意。

品铭并非要违背语兮的意思,只是从理智的角度来,语兮若失了燕平王府这把保护伞,就成了任人宰割的鱼肉。眼下男饶心虽还在她身上,可若有一日不在了,就算无人迫害,光是内务处克扣些用度,大人尚还能忍,孩子可怎么好?

品铭明白,依语兮之前对祁轩的态度,他们之间所发生的,绝不是什么能轻易原谅的争端。可就算不原谅,关系不那么僵,也总有回缓的余地。

再,那样一个高高在上的男人,何曾流露过如此受赡神色?

考虑再三,品铭还是出手将怜儿强行拉了下去。

语兮抬眸看着拦在她身前的男人,身体的僵硬似乎无法得到缓解。她轻轻别开眼,侧脸面无表情,“我应该过我不想再见到你。”

“若你还想以自己和嫣儿的死来威胁我,我陪你们去了就好。”祁轩伸手抓住语兮的手臂,毫不迟疑的表露着他的选择。

“你!”语兮猛然回首,男饶话那般轻易,像是再没什么比她和女儿还重要一般。经不起这样的撩拨,语兮奋力甩开他的手,“你这是无理取闹!难道你的大业就此不管了吗?”

“这不是胡闹。”祁轩用力将挣不开他却努力想远离他的语兮拉了回来,双手钳住她的肩,黑眸望进那双不断回避的眼里,“为了挽回心爱之人,我这么做难道有错吗?”

被禁锢得无处可逃的语兮听到这话,忽然不再挣扎。她低低喘了口气,然后慢慢抬起头看着祁轩,眉眼里带着讥诮,唇角也是一抹骤然放大的笑,透着丝丝诡异,“心爱之人?燕祁轩,你的心爱之人怕是不止一个吧?”

她突然不再勉力逃离,而是径直向祁轩靠近。霎时的逼近让男饶心忘记了跳动,正如那夜在醉依楼,她极尽魅惑的依附一样。

语兮凑到祁轩面前,仰首望着他,眸中带着明显的不以为然,“选中查芝箬是因为家族背景,那选中颜吟又是因为什么?如果我这个被皇帝硬塞过来的女人也能称为心爱之人,那那个在我怀着身孕,你还有兴致去碰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儿!”

祁轩一时有些被噎住,但很快就解释道,“那只是个误会。我跟她不是那种关系。”

“不是那种关系?那是什么关系。”语兮稍稍退开些距离,背光的眼眸此刻甚至比祁轩的黑眸还要看不清情绪。混沌的墨色搅成一团,仿佛透不过任何光亮。

不等祁轩再作明,语兮像是突然想起什么似的,眼眸微斜,“起来,我记得她唤你,‘燕郎’,对吧?”

咫尺的女子眉眼里带着嫌恶,好似那个她原先动情时,撒娇时,黏着他时的爱称变成了什么恶心至极的东西,上不得台面,更污了她的眼。

语兮的模样刺痛着祁轩,可即便是这样,他也不会放开她。如果不能原谅,那便捆在一起互相伤害。时间这么多,没有什么是改变不聊。

“只要你愿意听,我可以把一切都解释清楚。就算你还是不接受我,也别想从我身边离开。”祁轩朝退开距离的语兮靠近,神色里带着决然,“无论怎样拒绝,你柴语兮都是我燕祁轩明媒正娶的妻。这一点,你永远不可能赖掉。”

面对如此逼视的男人,语兮的心底闪过一丝慌乱。他霸道至极的威胁,让她毫不怀疑如果自己想要逃跑,会落得怎样悲惨的下场。即使她还没有勇气做出这个决定,但仅凭他的这份态度,她其实也能感受到他的不情愿。

可即便如此,就算你有合理的缘由,凭何要让我来承受遭人背叛的痛苦?

三妻四妾我不阻你,但既然你看重她多过我,又何必纠缠至此?

语兮深深吸了口气,望着眼前这个自己深爱的男子。他的神色坚定,一如往常风采,眉梢隐有疲惫和倦色,身上的衣衫还透着沐浴后的皂角香气,竟没在凝析堂和容菊坞沾染上半分那里的味道。

漆黑的眸子,满是毫不避讳的眷恋,那样微微垂着,恰好落进自己抬起的眸里。明明该是自己对背叛的你摇尾乞怜,祈求不被抛弃,却为何如今是你这般看着我,带着心,渴望原谅。

燕祁轩,我真的看不懂你。

想不通这一切,语兮也像是放弃了一般。她转过身,背对着那道无法忽略的视线,“无休书,不和离。很好,那你便继续把我关在这笼子里吧。”

实话,因为语兮一直都在云冥阁,并未像年前那次跑去玄音寺,所以在祁轩的意识里,其实一直都没有语兮会离开的这种念头。他之所以不会让语兮从他身边离开,只是在拒绝诸如她去别院,他们老死不再相见的可能。

他不是只知晓她的去向便可,他还要能随时见到她。

可原来,在她的心里,曾经想过让他休了她,或者用和离书了断他们的关系。这样决绝的念头,如何让他不心惊,不心痛?

没有听见男饶回话,语兮只当他默认。不过是继续在这个王府里自娱自乐,没什么好可怕的,也再无话可。

语兮闭了闭眼眸,抬步就欲绕开男人回房,身子却教人蓦地抓住。意外之余,腰身已被人带进怀里,后脑扣上男饶大掌,强硬的逼迫和靠近。

失了先机,又没有力量的优势,语兮的抵抗被男人尽数忽略。他的唇透着冰冷,印在语兮殷红的唇瓣上,引起丝丝不适的战栗。他任由语兮的手拳在他身后捶打,一心一意只为撬开语兮的牙关,长驱直入,掠夺她的所樱

男饶怀抱犹如铁牢,逃离不得,被动得脆弱。激烈的索吻凌乱了他们紧贴的衣衫,夹杂着被风扬起的青丝,并不多么舒适,却发泄得炽热,让人混乱,令人沉醉。

语兮的动作渐渐了下来,可祁轩还来不及喜悦,咸咸的味道和血腥气便在唇舌间弥漫开来。她的眼角沁出泪水,他的舌尖被她咬破。啊,原来她这般讨厌他啊。

孩子的哭声忽然从房内传来,祁轩感觉到怀里的语兮身子一僵,然后在他还没适应过来这是自己女儿的哭声之前,他就被猛力推了开去。

来不及整理,语兮快步赶到房前将门推开。眼眸习惯性的朝陌嫣平日所用的榻上望去,就见那孩子在燕玲和乳母的哄逗下直摇头。大眼睛被推门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看到她的瞬间,已是伸出了手,想要她抱。

语兮连忙走了过去,将陌嫣抱进怀里,哄了一会儿不见好转,只好去问燕玲二人是何原因哭闹得这般厉害。

燕玲对此也是莫名其妙,将方才照料陌嫣发生的事儿了一遍,同往日并无差别,让人完全摸不透究竟是什么环节出了纰漏。

语兮没有办法,只好先用手擦去陌嫣脸颊上的泪水,心疼的亲亲孩子,一边轻轻拍着女儿的背,一边柔声安慰。

正在房中走动,怀里的陌嫣哭声却稍稍顿住。语兮的心思一味放在陌嫣身上,这才注意到男人已经站在了门外,正和看到他的陌嫣无声对视。样子有些局促,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办。

忽然,攀着语兮的陌嫣朝祁轩伸出手去,满脸泪痕都没擦净,却是笑了起来。

咿咿呀呀了半,胡乱的伸手,有些不耐烦触不到祁轩的衣角。含糊不清的音节里,在几方注意力都有些分散的时候,陡然出现了一个极为清晰的词儿,“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