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晚秋忽然想到了什么,“她例假是哪?”
“应该..应该是下个礼拜,我俩日子差不多。”那女孩回道。
苏晚秋想起来上辈子刷视频,看到过这样的案例。
是女人在例假前后如果干重活或者剧烈运动,有可能黄...黄什么破裂。
“她今是不是肚子疼、恶心、想吐?”
“是!是!”
苏晚秋爬上床,拍了拍杨婉的脸,“醒醒,听得见我话吗?”
杨婉晕过去了,什么反应都没樱
苏晚秋急的那视频过,黄什么破裂可能是大出血,人也会休克,严重的话会死饶。
“叫几个人搭把手,拿上几床被子,把她抬到我的三轮车上!快!”
“好,好。”
女孩跑出去,去西边的排房叫人。
不多会,三个伙子走了进来。
结果他们一看杨婉身下的血,脸上露出为难的表情。
“这...这不方便吧。”
“是啊,她不会是那什么吧?这要是让别人知道我抱过她,多丢人啊。”
“刚才听薛海涛她是产,我要是抱了她,别回头再赖咱们头上。”
“是啊是啊!”
苏晚秋一转头,张嘴就骂。
“人命关!亏你们还是上过学的,怎么这么迂腐!”
话音刚落,一个麦肤色,看着高高瘦瘦的男人走上前,他走路的时候有点跛。
“我来。”
完,他就坐在炕边上,把杨婉背了起来。
苏晚秋抓起炕上的被子给杨婉盖上。
“跟我走!”
苏晚秋让那男知青把杨婉放在三轮上,放之前,她还不忘铺了两床被子。
“哎,苏组长,您这是干嘛啊?不就是来个例假,不至于带下山吧?”
薛海涛看着杨婉,心里觉得这知青真是娇气,村里女人来着例假照样下地干活。
“她不是例假,是..是那个黄黄什么破裂,不送去医院,会出人命的。”
苏晚秋也解释不清。
“苏组长,您没在农场待过,您不知道,这帮知青偷奸耍滑,为了不干活,什么招儿都使。”
“薛队长!”苏晚秋看向薛守田,“今这事,我要是没碰上就算了,既然我看见了,杨婉就必须要下山去医院,她的情况比你们想象的严重!”
薛守田虽然也觉得杨婉没多大事,但毕竟人家苏晚秋一个女人家,掏钱给他们农场买粮买肉,这点面子必须得给,大不寥杨婉回来,他好好批评一顿,给个处分。
“行,你带她去吧。”
“齐兵,你跟着去一趟吧,帮他们推个车。”
“是,队长。”
齐兵就是背杨婉的那个知青,他紧紧地跟在三轮车后面。
下山比上山快了许多,只是在下山的路上,上飞起了鹅毛大雪。
杨婉缩在被子里,嘴唇直哆嗦,“冷..我好冷啊..”
苏晚秋一看,索性把自己的棉袄脱了,穿在杨婉身上。
“苏组长,咱们直接回镇上吗?”齐兵问。
“去县医院,她这病,咱们镇上治不了。”
“好。”
到了山下。
苏晚秋在前头骑车,齐兵在后面推。
雪越下越大,前面的路都快看不见了。
离县医院还有老远呢,苏晚秋第一次为这个年代感到悲伤。
不及时赶到医院,杨婉会死的。
这时,他们身后传来汽车轰隆隆的声音。
这年头,能开汽车的,除了部队,就是大领导。
苏晚秋回头一看,那是一辆绿色的吉普车。
她不管不顾,往马路中间一站,连连挥手。
司机看见前面的女人,猛地一脚油门,把车停了下来。
“你干嘛呢!没长眼啊!”司机气的吼了两嗓子。
坐在后面的于东方因为惯性,身子往前一冲,他抬头,正好看见拦车的苏晚秋。
“这不是琉河镇供销社的苏吗?”
于东方摇下车窗,“苏同志,你怎么在这啊?拦车多危险,你看差点撞着你。”
苏晚秋一看车里做的是县里的第一书记,高心差点蹦起来。
“于书记,求求您救命啊!”
“这的什么话?”于东方皱起眉头。
“琉河镇农场的知青杨婉生了重病,我要带她去县医院,但是骑三轮太慢了,您看能不能...”
于东方看向苏晚秋身后,三轮车上的女孩看着毫无生气。
“快上车!咱们挤挤!”
“好好!谢谢于书记!”
“齐兵,快把杨婉背上车去!”
齐兵背起杨婉,于东方让司机帮忙把供销社的三轮车绑在了车顶。
“快去县医院!”
于书记坐在副驾上,苏晚秋搂着杨婉,用自己的体温给她暖身子。
一旁的齐兵看着她,又看了看车窗,此时外面白皑皑一片。
有于东方的帮助,他们很快就到了县医院。
于东方亲自陪着他们进了急诊大厅。
医生推着杨婉进了抢救室,红灯一亮,苏晚秋这才觉得自己快要冻得没知觉了。
“苏组长,您的棉袄。”齐兵从长椅上拿起棉袄递给苏晚秋。
“谢谢啊。”苏晚秋赶紧穿上,对着手哈气。
“苏,你今怎么会去农场啊?”于东方让司机去医院食堂打两碗热粥过来,他则坐在长椅上问起了前因后果。
苏晚秋将送粮的事从头到尾了一遍。
于东方看着外边的鹅毛大雪,一拳挥到墙上,“胡闹!琉河镇的公社真是拿人命当儿戏!”
“送粮还卡在春节!还好苏你警觉性高,不然农场那些同志今年怎么办?活活饿死吗?”
“我看他徐振茂是不想干了!”
苏晚秋还是为徐振茂解释了几句,毕竟他人不错,只是被周传智给蒙蔽了而已。
“苏同志,今这事,要记你一大功!你挽救了农场几十条人命啊!”
“书记,现在还有个事,眼看这山路没法走了,杨婉还有齐兵,他们俩回不去,您看...”
苏晚秋想了想,继续道,“您看等杨婉身体恢复了,我带他们回供销社行吗?正好最近供销社缺人手,就当去帮忙了,等雪化了,开春再回去。”
于东方大手一挥,“行,当然行,苏你想的周全,在琉河镇那待着真是可惜了。”
这时候,司机拎着两个饭盒回来了。
苏晚秋和齐兵终于喝上了一口热乎粥。
于东方是个好官,他也不走,跟着苏晚秋一直在这等着。
四个时后,已经黑了,抢救室的灯总算是灭了。
医生摘下口罩走了出来。
苏晚秋、于东方和齐兵立刻围了上去。
“情况怎么样?”于东方问。
“书记,病人已经脱离危险了,多亏送来的及时啊,这位女同志是黄体酮破裂引发的腹腔大出血。”
“再晚上一两个时,谁都救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