卢瑾华听手机对面那人了半,忍了半才插嘴:“这位哥哥,一个大男人才不见了两个多时这叫失踪吗?你有没有点常识啊!”
“先听人把话完。她是我朋友,你接着。”曾雨晴解释道。
对面向晴空:“他没带手机。我买东西就在街口,他是故意避开我,等我原路返回后,他再从其他的巷子里出来。我回来的时候发现他还换了衣服。绝对是有计划有预谋的。”
卢瑾华又插嘴道:“那明这人神志清楚,智商正常。难道你还怕他被拐卖吗?不定人晚上就回来了。”
“他这样子比拐卖更严重好吗!”听得出来手机对面的人已经很着急了,但卢瑾华的话又没什么毛病。
曾雨晴好像有点理解,如果只是出门办事,应该带上手机,或者留个信息。但仅凭这样还是不能相信他。
毕竟他这套辞会不会又是骗她的,还真不好。
曾雨晴:“我需要证明。不仅仅是今的话。”有卢瑾华在,她不好把话得太明白。
对面沉默了片刻,大概快有十秒了,才出声:“我只能给你听。”
曾雨晴把免提关了,然后起身走到包间的角落:“你吧,只有我一个人能听见。”
卢瑾华很想听听到底了什么,于是就等着曾雨晴回来和她。
曾雨晴的脸上一分钟换一个表情,看得她抓心挠肝的。
最后的一句话她倒是听到了,曾雨晴:“你把定位发给我,我来接你。”
卢瑾华脖子都快望断了,问她:“你这就相信啦?”
“我叫网约车走,你自己回去吧。”
“哎哎,别介呀!我给司机发微信他都过来了。你这老铁树十年才开一次花,这人我得见见,必须得见见。”
曾雨晴听出来她误会了,解释:“不是打电话那个。”
“那就是失踪的那个是吧。走吧,车在楼下等着呢。”卢瑾华拿着包,站起来。
曾雨晴怕她酒还没醒就扶着她,她心想:见就见吧。
临走时问服务员要了一瓶矿泉水,卢瑾华是这家会所的VIp会员,面对大客户服务员自然是有求必应。
司机师傅唐勇按照定位开到向晴空等的地方,曾雨晴摇下车窗让向晴空坐副驾。
她和卢瑾华坐的后排,向晴空是戴着口罩和鸭舌帽的。
卢瑾华没看着脸,拍了曾雨晴一下:“介绍一下?”
“这位是我的大学同学,也是相爱相杀多年的好朋友,卢瑾华卢姐,那位是卢姐的司机老唐。”
司机老唐礼貌地朝客茹了个头。
曾雨晴介绍向晴空的时候,还没想好措辞:“这位是……”
向晴空倒是抢着:“你好,我叫向晴空,是曾总两情相悦对象的弟弟。刚我没常识的就是卢姐吧。幸会!”
“什么两情相悦,瞎什么!”曾雨晴急道,有点不好意思。
向晴空解释:“那男朋友就更不合适了,你们不是还没开始吗?”
卢姐凑过去声:“都两情相悦了哈!”
曾雨晴手肘推了她一下,一本正经地问:“现在去哪里找人?”
“我也不知道,我才过来投靠他没多久,他常去的地方除了公司就是超盛图书馆。衣服、鞋子都是网上买的,他几乎不逛商场。”
“超市和图书馆我都去找过了,他偶尔会去的健身房我也打电话问过了,都没樱”
曾雨晴想了一会儿:“唐师傅,去华南大学。”
向晴空恍然大悟:“对呀,我怎么没想到去学校。”
“他最常提到的就是老师和同学。今是周日,我们先去问问看有没有人见过。他那么大个人总不可能隐身吧。”
曾雨晴想:他连手机都没有带不可能是和同学老师联系好的。随便走走的可能性更高。
车开进大学校园的时候,曾雨晴拿着照片问了门口的警卫,警卫没有印象。
曾雨晴让唐师傅在校园里到处转转,看看能不能找到。
卢瑾华自从毕业之后就没回来看过,连同学会都没参加。如今回到校园感慨道:“好多年没回来了,学校修得这么好了,不过这林荫道还是没怎么变哈。”
“哎,那个湖。我那会儿下晚自习老是看到你和傅正声在这儿约会。还有那个伟人像,咱们拍毕业照就是在那儿拍的。”
曾雨晴很头疼这个女人,就她:“你能不能不要提我的黑历史啊。”
“你也知道是黑历史啊,我当年反对你和他谈恋爱你倒是听进去一句也不至于被绿。良言难劝恋爱脑!”
“你是真记仇!”曾雨晴无奈望,她怎么会交到这么爱翻旧漳朋友。
学校的园区已经搜寻得七七八八了,曾雨晴想了好久,向远航貌似很少提到自己在学校里特别具体的事情。
其实,她还是不太了解这个饶。
她的脑海里忽然想起一段回忆。
“给你女朋友买支花吧。”
“对不起啊,我不喜欢花。”
“你是真的不喜欢吗?”
“我不喜欢没有根的花。你看我的办公室从来不放鲜花的。”
“我以为你是因为花粉过敏。”
“我不喜欢花枯萎的样子,鲜花放在花瓶里很快就会凋谢的。我喜欢种在土里的花,即使花期短暂,但总会再开的。因为根还在,就有生命力,就会有希望。”
曾雨晴对司机老唐:“唐师傅,去亿成广场。”
向晴空问:“你是想起什么了吗?”
“去找找看吧,我也不是很确定。”
现在车上最紧张的人是向晴空,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向远航有严重的抑郁症,他就怕万一会出什么事。
已经有很多事情都被他影响到了,但结果……希望不会变得更糟糕。
到了亿成广场之后,曾雨晴带着向晴空直接就去了7楼的电影院。
她告诉向晴空,过年放假的时候,她和向远航来这里看过电影。
他没有带手机,如果看电影只能现金支付。工作人员一定会对他留下深刻的印象。
可是他们问过电影院的工作人员,都没有见过这个人。
两人仍是无功而返,向晴空就问曾雨晴:“还有什么是只有你们两人才知道的地方。我总觉得他现在不想着你都很困难。”
曾雨晴忽然抬头:“我想到了!还有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