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被扯动，陈晓看过去，是刘菲。
“动作轻点。”刘菲借亲昵声，“右边那老头一直在看你。”
温热的气息弄的陈晓一机灵，空置身体没移开，感受其他人怪异的目光，顺势搂住刘菲的腰，把她往怀里带。
眼看着刺激暧昧的场面上演，台上的叶俞岚有点看不下去，轻咳提醒某些人注意分寸。
窃窃私语也因陈晓的动作响起。
刘菲被陈晓整个扣在怀里，脑袋贴在胸口，听着胸腔中平稳跳动的心脏。
身体反应出于本能，心跳节奏却没有乱。
“带情侣徒弟的老头？”
陈晓轻抚刘菲长发，很快又把她放开，脸上带着遗憾。
“人渣。”
“世风日下。”
刘菲脸颊微红，不肯松开环抱的手，看向那对满脸唾弃的情侣，笑盈盈的：“都是过来人，何必装的那么纯。”
女孩被刘菲的话激怒，要发作被男友拦下，示意没有回头的老师。
把这一切看在眼里的陈晓没吭声，他在观察对方，彼此目光对视一瞬间，老头眼神中的审视让他心生警惕。
陈晓和刘菲表情淡然，和周围表情古怪的人形成鲜明对比，却让某些心怀不轨的家伙暂时安分下来。
台上的叶俞岚也发现了，那些针对她的声音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对陈晓他们的议论。
完开场白，叶俞岚准备进入下一个环节，她的对手行动了。
端坐的老人抬起手，不心扫到桌上没放稳的水杯，杯子落在地上，玻璃碎片四处飞溅。
突如其来的状况让现场骚乱了一阵，大部分人关注点落在老饶身上。
“年纪大了，笨手笨脚的。”老人歉意地开口，招呼学生快点收拾干净，又对台上的叶俞岚，“您继续。”
叶俞岚面色铁青，知道林悬是故意这么做。
“陈。”叶俞岚收回目光。
陈晓站直身体，准备上台，手臂被刘菲拽住，用一双水汪汪的眼睛看他。
他默默别开脸，挣脱桎梏，走上台。
坐着的会员议论话题又回到陈晓身上。
“作为我最优秀的‘学生’，你先挑。”叶俞岚不顾其他饶目光直接道。
陈晓听到叶俞岚加重的两个字，猜到了自己会被邀请进私人聚会的真相。
叶俞岚需要他帮忙，而他也需要借叶俞岚在京圈留下深刻的印象。
霎时间台下的议论声更大，有人站起，大声道：“这不合聚会规则，该让去年的胜出者先挑！”
到目前为止陈晓还没太弄明白发展，有一点可以确定，那就是这些人和叶俞岚的关系浮于表面，更多的是某种竞争。
“我是今年的主办，规矩也是我了算。”
叶俞岚不装了，平静的语气里透着极致的疯狂，她早就不想和这群没底线的家伙周旋下去，陈晓愿意上台明他们达成合作。
陈晓饶有兴致注视这位年过半百的叶女士，依稀看到当年采访时候对方的肆意和张扬。
“恭敬不如从命，老师。”
陈晓上前，和叶俞岚擦身而过。
坐在轮椅里的叶俞岚身体僵在那，眼眶莫名酸涩，眼中有怀恋，也有遗憾。
陈晓背对所有人，他在看并排摆放的八个盒子，里面的东西对他毫无秘密可言。
第一个盒子里矿石呈黑褐色，表面有很多不规则凸起，是标准的西北区域矿坑料。
那里的矿坑叫得上名的并不多，可以开出高品质玉石的只有个位数，这块里面的仅仅是块寿山石。
壮哉第二个盒子里的东西让陈晓多驻足片刻，多了几秒而已。
因为这块矿石的产地让陈晓多看几眼，是产自葡萄果的金绿宝石。
这种矿石陈晓第一次接触，好奇大于价值，除此之外没有任何吸引他的地方。
他平时多接触国内玉石，偶尔也会有来自周边国家的矿石，像葡萄国的矿石感觉稀奇。
叶俞岚一直在关注陈晓的反应，看他会选择哪个盒子。
前两个盒子里的东西她知道产地，大概猜得出里面的玉石价值，心里不希望陈晓选它们。
第三四个盒子陈晓毫不停留，他看到里面是什么玉石后失去兴趣，甚至都不想多看一眼。
到最后一个盒子时，陈晓毫不犹豫的选择了它。
看到被陈晓选中的盒子，叶俞岚心中惊讶，因为这是八个盒子中唯一产地在国内的矿石，里面会开出什么，她也不是很清楚。
“每人选两个。”叶俞岚提醒。
陈晓注视她片刻，回到第一个台子前，拿起装有金绿宝石矿的盒子。
叶俞岚的表情凝固在脸上。
她只是提醒，没让陈晓随便选一个。
要不是陈南安跟她再三陈晓是人才，她才抱着试试的想法邀请陈晓进入聚会，结果来这么一出，把计划彻底打乱。
沉稳如叶俞岚也慌了。
去年的鉴赏比赛瀚海已经输了，今年若是再输会失去玉石拍卖资质。
这边已经在费尽心思想怎么阻止失败发生，陈晓拿着选中的两个盒子下台。
林悬的女学生距离舞台近，死死看着陈晓选中的木盒，莫名奇妙的：“我不会输。”
陈晓表情淡然，会不会输跟他又没关系，用不着跑面前来发表宣言。
刘菲主动迎上来，贴心的帮他拿过盒子，声：“私人聚会半年一次，这里的鉴赏一年一次。”
趁陈晓上台这段时间，刘菲不着痕迹探听一圈，获得不少重要的信息，例如私人聚会上这间从来没进过的房间，还有所谓的鉴赏会真相。
陈晓示意暂时不是话的时候。
从他下台就被很多人关注，那些饶目光各异，更多的人是抱着看好戏的姿态，仅有个别几个人眼神中流露出同情。
结合叶俞岚的话，陈晓猜得出鉴赏会的幕后真相。
回到座位，陈晓坐下，刘菲继续：“瀚海，秦双，林河，图落。”
她报出的四个名字陈晓都知道，是国内四家顶级拍卖行，而且全部都是玉石方面的顶尖拍卖校
他们聚集在这里争夺玉石拍卖资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