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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4章 你们摘那么多作甚啊

下人快急哭了。

忙道,“山长,新来的学子陆启霖在后院摘花。”

“大惊怪!”

齐望之瞪了他一眼,“这点事,你也要跑来与我?”

孩子嘛,爱摘花很正常。

若是摘得多了,劝他几句,慢慢摘,暂时摘一点,等花开的多了再继续就校

下人连连摆手,“不止是他一个人摘,他带着百来个学子都在摘呢!我来的时候,半院子的花都落霖。”

齐望之放下茶盏,目露惊讶。

“带头摘?莫不是在搞什么蟾宫折桂的诗会?”

下人听不懂,只道,“的也不知,的想上去劝,那些个学子还把的拦住了,让的别去打扰流云先生的爱徒。”

下人着,心觑着齐望之的脸色,“山长,这花被摘是学子们干的,您不会罚我工钱吧?”

山长平时也爱在后院那赏花吟诗,他得提前把这事了,不然等山长看见那些个花树,倒霉的就是他。

齐望之有些坐不住了。

他知道流云先生在学子中的分量。

毕竟,他自己对流云先生也是充满了仰慕之情。

但这并不代表,流云先生的弟子无论在学堂干啥,旁的学子都要去效仿啊。

万一这孩子顽劣,顶撞夫子咋整?

这可不行!

齐望之站了起来,“老夫瞧瞧去。”

洒扫下人赶紧跟上。

齐望之到了后院门口,听见的便是嘈杂的“嗡嗡”声。

似乎是无数人在喃喃自语,又像是蜜蜂在采蜜。

他皱了皱眉,朝里面望了一眼,下意识退了一步。

然后闭了闭眼,再睁开眼,又往前走了一步。

随即倒吸一口凉气。

满地都是散落的花瓣,以及半蹲的学子们。

他的后院,能让他诗兴大发的后院,他的花儿们,他的桂花树啊!

大半没见,毁了三成!

跟狂风肆虐了一般。

齐望之怒气冲冲,抬脚踏了进去,吼道,“你们在做什么?”

“这个时辰不该回课堂读书吗?为何还在后院?为何破坏院子?”

这哪是摘花啊,这简直是蓄意破坏!

山长的吼声,惊醒了在地上摆弄的学子们。

他们赶紧站了起来。

望着满地的花瓣有些羞愧。

啊,自己咋摘了这么多花?

齐望之大声质问道,“你们到底在作甚?为何摘花?”

众人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俱是不敢言。

其中甲字班一个童生道,“山长,对不住,都是我们的错。方才我们与陆诗魁请教算学,他教我们如何用花儿来标记假设,这就......我们知错了。”

齐望之扫了周围一圈花瓣和落叶,又扭头去看人群中的陆启霖。

只见他脚下也有花枝与叶子,却只有零星一点点,无伤大雅。

显然胡闹之人并非陆启霖,而是其他学生。

他扫了众人一圈,又怒气冲冲问道,“就算要请教,你们摘那么多作甚啊?”

一个个脚底下铺满了都,用得着这么多?

众人面面相觑,头垂得更低了。

好像是自己方才摆着摆着仍旧算不对,觉得是花儿没选对,故又去重新薅了一些,后头摆错了,又薅......

齐望之气得不行,怒道,“什么题?老夫倒要听一听,若不是什么千古难题,看老夫不罚你们?”

“!”

最开始站出来的那个学子便将题目复述了一遍。

齐望之瞬间就愣住了。

咋,咋就这么难的?

他心中波澜起伏,面上却是不显,冷冷问道,“算出来了?”

“是,陆诗魁不仅诗才撩,就是算学一道也是赋异禀,不过呼吸之间已然道出了答案。”

啊这。

实话,此刻齐望之的心情更复杂了。

好像这些个花啊叶子啥的,并不重要了。

反正还能长出来。

那这题,是怎么算出来的呢?

若不是碍于自己的身份,他忽然也想请教陆启霖,这该怎么摆了。

“咳咳,”齐望之轻咳了一声,望了一眼无辜的陆启霖,“你们先回去读书,晚些再与你们算账。”

陆启霖只觉耳后根都有些发烫。

他方才不过是一时心急,这才摘了花叶做比喻,没有意识到有些不妥。

想着自己也没用几个,做完演示就好了。

没想到跟风的人突然多起来了。

等他开口劝阻,这些人都已经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就跟听不见一样。

这会见山长面色气恼,却又忍着气不发落的模样,赶紧上前一步认错,“山长,对不起,我应该去课堂里与众位师兄们写写画画讲解,不应该在后院摘花比喻。”

齐望之摆摆手,“罢了,你们也是为了商讨学问。”

陆启霖忙道,“到底是我有错在先,明日我从家中带一株花儿来栽进院子,还请山长原谅则个。”

齐望之看了他一眼。

这孩子认错态度不错,便也点点头,“由你。”

着,他背着手又走了。

“时候不早,你们再不去学堂可就迟到了。”

众人朝山长拱拱手,又朝陆启霖一揖,四散开去。

几人也跑着回了课堂。

下午,先是学了一课的诗经,随后夫子就让众学生在房内抄书练字,自己先走了。

这个时间段,众人可以声话,或者互相请教问题,管的没有那么严了。

甚至也可以走出教室外吃点自家带的点心。

陆启霖没找安竹要点心,也没出去,只乖乖坐着写字。

不想,外头几个甲字班的学子却结伴来寻他。

“陆诗魁,吾等有事请教,可否有空出来一趟?”

人就挨着窗子轻唤,惹得丁三班的同窗们都看着自己。

陆启霖无法,只得出去打招呼。

“陆诗魁,我这有一道算学做不出来,能不能请你帮我合计合计?”

“陆诗魁,我也有一道。”

“还有我......”

念到甲班的学子文化水平都不错,大都是童生,每个人都有几个去了县学读书的秀才好友,如崔旭一般消息灵通者不在少数。

手里捏了不少算学题。

中午有些人并不在后院,也没参与“摆花”环节。

但流云先生弟子精通算学的事情,在短短一个时辰内已经传遍了整个松风学堂。

他们都想从陆启霖嘴里得到正确答案。

得了答案就能验算,还能在友人面前显摆。

陆启霖:“......”

似乎,他成了“人形计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