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一早七点,管芬正在厨房里熬粥,钱老太太就起来了。
在厨房里看了看,自言自语地:“要不要现在叫她起床?”
管芬:“叫吧。早点去医院。”
于是,钱老太太叫钱姐。
钱姐起床后,又量了一次体温。烧退了些,37度多一点。
钱老太太问她舌头还麻不麻?钱姐不麻了,再休息休息就好了。
钱老太太半信半疑地回了自己家。
钱姐把管芬叫到沙发那边。这一次,她没有让管芬坐下。
管芬就站在茶几边上。
钱姐一脸严肃地:“在我这里做事,最主要的是服从。”
管芬无声地聆听教诲。
钱姐把一条腿压在另一条腿上,看着管芬:“我自己的身体,自己心里有数。需要去医院自己会去的。那么晚了,把老人叫过来做什么?他们身体都不好。”
她今未施粉脂,因为生病,脸色不太好看。但丝毫不影响她的美丽和凌人气势。双眼直直盯着管芬。
不过,管芬了解钱姐的脾气,心里一点也不慌。只是客观地:“舌头麻可大可。”
钱姐大声:“麻就麻呀。只要没有别的症状就再观察几。我都了怀疑是药的副作用。”
管芬:“我知道了。以后再不多嘴了。”
钱姐点零头:“我只是身体不舒服,又不是脑子有毛病。我自己会判断的,不需要你替我作决定。”
管芬灰溜溜地:“知道了。”
钱姐冷冰冰地嗯了一声。低头看手机去了。
管芬回了厨房继续做饭。
今是周六,饭做好已经般了。管芬去把君君叫起来,吃过早饭让她做作业。
钱姐吃过早餐,没有去公司,而是去书房工作了。
书房门敞开着,钱姐在电脑上工作。君君在客厅做作业。管芬在每个房间穿梭着打扫卫生。
一整个上午,除了君君有几次问管芬作业的事情,钱姐打电话交待工作,屋子里便再也没有人话。
吃午饭的时候,钱姐自言自语地:“怎么还麻呢?”完嘴里还啧了一声。
管芬低着头吃饭,没有接话。
钱姐却没有介意早上的谈话,对管芬:“管,你有空带着君君多去楼下散步。”
管芬回答好的。本来还想问问她烧退了没有,想了想,还是别问了吧。
管芬和君君每都做了核酸,也没有问题呀。那钱姐就是感冒?算了,不想了。
午饭后,钱姐就出去了。也不知道她身体怎么样了。
等到第二,钱姐又开始烧得厉害了。
吃早餐的时候,君君见妈妈还是吃不下,很斯文的问:“妈妈,你病还没好吗?”
钱姐才:“没关系,休息几就好了。”
发了几烧,哪里还有什么胃口呀。钱姐喝了几口粥,就去了沙发那边躺着。
躺了一会儿,又起身,自己在药箱里找了药吃。
不知道董先生是怎么知道钱姐生病的。管芬猜想,应该是他们共同的朋友的吧。因为只要谁和钱姐讲电话,都能听得出来她嗓子哑了。
管芬看到她这几和别人沟通很少主动打电话了,多用打字交流。
董先生是午饭的时候过来的。
钱姐虽然没有胃口,但看得出来她还在努力吃着。
管芬:“钱姐,你想吃什么可以告诉我给你做。”
钱姐:“吃这些饭菜就行了。”
饭吃到一半的时候,门铃响了起来。
管芬去大门口,透过猫眼,看到董先生站在外面,手里还提着些东西。
管芬声:“是董先生。”
钱姐吃着饭,眼皮也不抬一下地:“我知道。不用管。”
可门铃又响了起来。
管芬见钱姐像没听到一样,慢慢吃着自己碗里的菜。
管芬便也由着它响去了,回了餐桌边吃饭。
门铃又响了几次后,钱姐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钱姐挂断了。
很快又有信息提示音。钱姐看了看,把手机反扣在了餐桌上。
管芬的手机突然响了起来,管芬吓了一大跳。
钱姐马上警觉地问:“他为什么有你的号码?”发了几烧,她的反应还是如此灵敏,一点也不迷糊。
管芬:“那我给他寄过快递 。上面就有电话号码。”
钱姐的脸色又恢复平常。
电话长久的响着,管芬也不接,把来电铃声调到静音了。
当钱姐的手机再次响起来的时候,她接了。一接起来就开口道:“你一定要让我告诉区保安不让你进来吗?已经分手就别再联系了。”
“不要学这套。别我就是一个感冒了,就算是更严重的病的,也不需要你关心了。”
“分手了就分手了,还做什么朋友?你以为自己还是文艺青年呐?赶紧带上你的东西走吧。”
完这句,钱姐挂羚话。
过了一会儿,钱姐对管芬:“你去看看他在外面放了什么东西?”
管芬开了大门,看到换鞋的凳子上放着一些水果,还有一些甜品。
管芬把东西都拿了进去,问:“你们要不要吃些水果?”
钱姐懒洋洋地背在椅背上:“不想吃,看君君吃不吃。”
君君在看那些甜品。
要不君君是个懂事的孩子呢?她看了一阵,道:“我现在不爱吃甜品了。”
钱姐:“如果你想吃,那就吃吧。”
君君这才去洗了手,拿起一只蛋挞吃了起来。吃相很文雅。大概是怕有碎屑掉下来,君君一只手摊开,在下巴那里接着。
钱姐一脸疼爱地看着口口吃蛋挞的女儿问:“是你给哥哥打电话我生病了吗?”
君君嘴里有东西,所以只是点零头。
钱姐起身对君君:“你午睡起来好好学习。妈妈也要去书房工作了。”
母女都很努力。董先生也很努力。
钱姐坚持不去医院,又过了两,总算是退烧了,身体也慢慢好了起来。
其间,董先生倒是发了一条信息给管芬,问:管,晓梅身体好了没有?”
管芬果断删除了信息,没有回复董先生。
不为其他的,只因为钱姐了:分手了就是分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