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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

刘光满脸不可置信叫问道:“妈!

和着我搁这儿,费了老半儿的唾沫星子,全都打了水漂儿了?”

“那你还想咋?”

刘海中不耐烦的斜瞥了他一眼道:“行了,没事儿了都给老子我滚蛋。

看把你们一个个的,吃饱了给闲的了都。”

_

“雨水!”

陶蝶坐在案板旁边叫喊道:“去把炕上捂着的面儿盆子,给我端过来。”

不要带入

“哎!就来!”

正在火炉子边上看着热水锅的何雨水,答应了一声,就往里间屋子里跑去。

自从刘家的堂屋里安了个火炉子后,那间冷冰冰的灶房里,就没人愿意进去了。

烧水做饭什么的,全都在火炉子上就能完成。

家里的人也都更愿意待在,宽敞且又温暖如春的堂屋里。

也都不用再,呆呆的坐在火炕上取暖了。

“欸!凤!”

秦淮茹一边包着饺子,抽空还瞥了一眼。

薛凤微微隆起的肚子问她道:“你这次,估摸着能生个闺女不?

“这谁能猜的到呀?”

薛凤皱了皱好看的眉头,有些故作的回道:“我也盼着这次,能生个闺女出来呢。

可别再是个子了,子太多了能愁死个人了都。”

“这有啥好愁的呀?”

等待着面盆子的陶蝶,接话道:“要我呀,就这会儿的年头,还是家里子多聊好。

不管是找地儿上班去挣钱,还是跟找事儿的人干架啥的,终究还是子能管事儿。”

“是这么个理儿。”

秦淮茹紧跟着附和道:“别的咱先不,就那些个搁家里闲等着待业的吧。

家里是子的,都能放出去打打零工啥的,多少也能挣个几毛钱回来呢不是?

那家里是个姑娘的,谁家又敢这么放心大胆的放出找活儿干了?”

“我就敢找活儿干。”

端着个面盆子过来的何雨水,冷不丁的接了一句话道。

“咯咯…咯咯咯!”

何雨水的一句话,逗乐了几女,惹得她们娇笑声不止。

_

跟东厢房刘家,满屋子的欢声笑语不同。

西厢房的闫家,正在上演着,你来我往的算账环节。

“爸!”

闫解成紧盯着闫埠贵的记账本。

眯瞪着眼睛叫问道:“您这账儿算得有些不对吧?”

“哪儿不对了?”

闫埠贵瞅了他一眼反问道:“我一当老师的,算个账儿还能算错儿了?”

“您是语文老师!”

一旁已经十五岁的闫解放,意有所指的提醒了一句道。

“语文老师咋了?”

闫埠贵瞪着他没好气的问道:“语文老师就不会算账儿啦?”

“我也没语文老师不会算账儿呀!”

闫解放嘀嘀咕咕的道:“我只是提醒您一句,您有可能记错儿了呢?”

“爸!解放提醒的对!”

闫解成认可的附和着道:“这数学跟语文本来就不是一回事儿。

您就是算错儿了,也是有可能的。”

“你俩都给我闭嘴吧你俩!”

闫埠贵呵斥了一句后,指着记账本询问道:“来!

你给我指出来,我是哪块儿记错儿了?”

“爸!您瞧这儿!”

闫解成指着一处地方叫问道:“我记着我上个月,是给您交了两块五的伙食费。

您咋只给我记了两块钱的呢?那我另外的那五毛钱,您咋没记上呢?”

_

“哦!你要是不提,我还差点儿给忘了呢。”

闫埠贵像是突然间想起了什么,他伸出一只手来道:“来,再给我补交五毛钱来。”

“为啥呀?”

闫解成有些疑惑的问道。

“住宿费。”

闫不贵言简意赅的道:“打这个月起,你还得多交五毛钱的住宿费给我。”

“爸!您咋能这样儿呢?”

闫解成瞪大了他的眼睛,语气里全是不解的问询道:“您这儿吃饭交伙食费,我理解!

毕竟,柴煤油盐水这些都需要花钱,我也能认得下,您这咋又搞出个啥住宿费来了呢?”

“瞧你这话儿问的。”

闫不贵白了他一眼道:“你不会以为,咱家这房子是白住的吧?

每月我的工资里头,可是有两块钱儿,是直接划给房管所的。”

他扫视了一眼,他家在座的几个孩子。

表情很是认真的讲道:“早前儿你们都还,我也就不啥了。

这会儿你们也都长大了,是该给家里头分担些生活压力了。”

“特别是解成你。”

他看向闫解成继续道:“你是咱老闫家的老大,挑重担子是应该的。

这会儿你也已经能挣到钱儿了,再这么白让你住家里的房子,你琢磨着能的过去吗?”

“爸!”

闫解成一听这话,立马就急眼了。

他据理力争的道:“我就是个打零工的,每起早儿贪黑的。

累死累活也就挣个两三毛的钱儿,到您这儿又是交这交那的。

哪我啥时候才能攒得够,娶媳妇儿的钱儿呀我?”

闫埠贵把脸一板,正色道:“娶媳妇儿是咱家的头等大事儿,这事儿不能耽搁。

打今儿起,你再多给我上交五毛钱儿来,算作是你攒的彩礼钱儿了。”

听完这话的闫解成,气得是满脸通红的。

他哆嗦着嘴唇质问道:“爸,您咋还出尔反尔呢?当初您可不是这么跟我的。

您当初可是,彩礼钱儿您早就给我备好聊,您,我自个儿挣到多少钱儿,

都是留着我往后过日子用的。”

“我是有这么过。”

闫不贵很是诚实的应了一句。

但他还是不为所动的道:“当初是当初,这会儿是这会儿,哪哪儿能一概而论的了?

我那会儿刚评了职称,加上工龄工资,我一个月能拿到38.5元,刨除家里的开销,

我多少还能攒起来一点儿,但你们也都知道这会儿的物价,啥玩意儿不是翻涨了三五倍了都?”

“唉!”

他不由得叹息道:“我心心念念了好些年的自行车,到这会儿了我都还没买着呢。”

“爸!这事儿能赖谁呀?”

闫解放冷不丁的插话道:“前些年自行车多便宜呀?您不见咱对门儿家里,

都有两辆自行车了?还有人家贾家,那会儿买一辆新的,都比这会儿,

买个好几手的还要便宜呢,您就舍不得买,谁能有啥办法了?”

“我那是舍不得买吗?”

闫埠贵痛心疾首的反驳道:“我每月就能拿那么点儿死工资,

养活着咱一大家子人呢,你琢磨着我能攒得下钱儿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