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凤昭能从番茄商城里用积分买防身的武器,但是不能给他使用,怕他发现什么端倪,会对她有所猜忌。
因为她上车时的东西很简单,就带了一些书籍和衣物,还有爷奶父母塞的干货,京市才能买到的吃食等。
以前她随便拿出些东西他可能没有什么防备心,但是武器这东西不一样,一不心就有可能被打为间谍、敌特。
她自己可以躲进空间,但是她的父母兄姊仍然会受到牵连……
顾时安知道她的话漏洞百出,但他无条件信任她。
他摸了摸表盘和发条按钮,抬头望着她,神情肃穆,“谢谢你,昭昭!”
苏凤昭没给顾时安别的武器,但是给自己买了一个电击棒和一把最新型的手枪。
电击棒她悄悄拿出来握在了手里,迷你款,可握掌心藏匿,也不会被人发现。
这次她倒是看明书了,还看得很认真。
使用时按下按钮,电击棒便会伸长一截,发出电流,电力很强,只要近身了,可一击即郑
而那把手枪,她没有拿出来,除非真的危及到了生命,否则她是不会拿出来的。
两人无声对视片刻,顾时安抬手解开手表的带扣,并压低了声音同她耳语。
“这个你拿着防身,我有别的办法。”近身格斗现在军中还没有能胜过他的人,他没有枪,赤手空拳也能制敌!
苏凤昭愣了一秒,鼻头微酸,忙不迭按住他的手,急切地道:“不!你拿着,我有防身武器!”
只有一个武器的时候,他竟然愿意将保命的东西让给她!
苏凤昭知道自己的心脏跳得很厉害,但生死关头,她无暇顾及。
“真的有吗?”顾时安看着她的眼睛问。
在她那里,只要他问出来了,她的回答便都是确切的,是就是,不是就不是。
苏凤昭握紧了掌心,这是最新的电击棒,她不敢展示给他看,但是她能让他放心。
“真的有!”她回望他的眼睛,肯定地点头。
顾时安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确定,没再解开表带,有这个微型武器辅助,他一会儿的行动也能更顺利。
苏凤昭把他的手表表带细心扣好,又挪正了表盘,抬眸认真道:“你去吧,我会保护好自己的。”
现在解决炸药的问题才是最关键的。
顾时安沉默地看着她白皙的手指缠绕他的手腕,“好,你不要乱跑,不要出这个车厢。”
苏凤昭想这个车厢才最危险,但她又不能告诉他,她是如何得知的,只能点头答应。
坐在他们对面的大叔,看似在无意地翻阅报纸,其实一直在观察他们。
感觉有大事要发生,心中也警觉了起来,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
顾时安当然也察觉到了他的目光,但对面的大叔总给他一股熟悉感,而且身上也有军饶气质。
多一个人警惕危险不是坏事,所以他没有刻意回避他的视线,也没有坦然地告诉他是什么情况。
顾时安拿着茶缸起身,假装要去打水。
苏凤昭坐在原位,但精神高度警觉,努力平复心情好应对接下来的危险。
对面的大叔看那个军人走出去了,将报纸合上,打算从面前的军属口中探听点消息。
“真热啊~”他用报纸扇着风道。
苏凤昭还是第一次听见对面大叔除了和他妻子话外的声音。
她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又收回了视线不再关注他。
下午两三点钟,确实是最热的时候。
不过也有三三两两的车窗是开着的,偶尔吹进来一点凉风,火车内也没热到离谱。
大叔又烦躁地叹了一句,“这火车坐久了还真的闷!”
他完就伸手去开窗,窗户从下往上拉了一条缝,他又回头:“欸!不好意思,同志,我开窗户不会影响到你吧?”
苏凤昭意识到他在问自己,连忙摆手,“不会不会!”
她其实早就想开窗户透气了,也是怕打扰到别人就没有。
别人对她有礼貌,她当然也会有礼貌。
大叔将窗户开了四分之一就坐了下来,和蔼地笑道:“这风吹着就是凉快啊~”
苏凤昭也感受到了从窗外吹进来的凉风,笑着回应了一声,“嗯。”
她坐火车原本是不晕的,但她还是低估了现在的火车。
撑了一晚上,她的胸口都有些闷了,时不时地就抬起手腕闻一下黄桷兰花串缓解。
现在吹着风,胸闷之感也减少了许多。
她的神经稍微放松了一些。
“同志,你手上的是黄桷兰吧,这月份居然能养开花!真厉害!”
苏凤昭礼貌又疏离地颔首,“嗯,亲戚种的。”
“几年前我们夫妻也从粤市带回一株黄桷兰,可惜没养活。”大叔失落地叹气。
大婶坐在他身旁有些好奇,她有听力障碍,他现在的音量她听不清,只能读他的唇语。
他们什么时候从粤市带黄桷兰回京市了?
她扯了扯男饶衣角。
大叔拍了拍她的手背,夫妻俩多年的默契让大婶宽了心。
苏凤昭不知道自己逐步进了圈套,礼貌地应道:“京市确实难养活。”
“我闻着这味真香,这次到粤市还去买一株,看看明年或者后年能不能开花。”
躺在上铺的两个女同志听到“粤时都往下探了探头。
苏凤昭觉得自己有病,心里急得不行,但别人一和她话她又忍不住回应,“黄桷兰一般种植两年能开花,可以买三四年的苗,更容易开花。”
“哎哟,同志,你懂的可真多!”
“我必须和你认识一下了,有什么事儿我都可以向你请教啊,不然将来又把花养死了就造孽了!”
苏凤昭眉头挑了挑,他们以后应该不会有什么联系了吧?
还不等她回应,大叔就兀自做起了介绍:“我叫李寻光,这是我爱人,张韵。”
张韵怕自己的大嗓门吓到面前娇娇弱弱的姑娘了,只是笑着和她点头。
苏凤昭还没在火车上和人自爆家门过,她笑了笑,“我姓苏,您二位叫我苏或者苏同志就好。”
李寻光知道她在保持距离,心里忍不住夸赞,她的防范意识还挺强的。
他没有冒进,“苏同志,你能和我怎么养好黄桷兰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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