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车内的氛围压抑得让人喘不过气,我紧紧握着方向盘,指关节因为用力而泛白,手也不受控制地微微发抖。目光不经意扫过后视镜,那里面清晰地映出后备箱那箱普洱茶的轮廓。自从在殡仪馆扫码支付了阳寿,这箱原本普通的普洱茶就仿佛被附上了某种邪祟。每块茶饼的表面,都隐隐约约浮现出人脸的轮廓,那些人脸扭曲而模糊,像是在痛苦地挣扎,又像是在无声地控诉。

副驾驶座上,老陈的配枪静静地躺在那里,却散发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气息。枪身开始渗出血液,那血的颜色暗沉而浓稠,顺着枪身缓缓流淌,滴落在真皮座椅上。枪管里,一只契约虫正缓缓钻出,它的身体细长而黏腻,表面闪烁着诡异的光泽。它啃食着真皮座椅,发出的声音就像指甲刮黑板一样,尖锐而刺耳,每一声都像是直接刮在我的神经上,让我头皮发麻。

就在这时,手机突然震动起来,那突如其来的震动在这寂静而恐怖的氛围中显得格外突兀。我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手机,女儿直播间弹出一条付费弹幕:【虫师打赏血普洱x49】。紧接着,礼物特效炸开,绚丽而又诡异的光芒瞬间充斥了整个车内。然而,还没等我从这突如其来的特效中回过神来,挡风玻璃突然糊满了带人齿的虫卵。那些虫卵密密麻麻地贴在玻璃上,人齿在灯光下闪烁着寒光,雨刷器开始工作,刮过时发出婴儿啼哭般的摩擦声,仿佛有无数婴儿在痛苦地哭泣,让人心生恐惧。

“秦法医阅茶叶发霉了吧?”一个沙哑的男声突然从后排传来,这声音就像一道冰冷的电流,瞬间让我浑身血液凝固。我惊恐地看向后视镜,只见一个穿蓑衣的老头正坐在后排,他的身体佝偻着,身上的蓑衣破破烂烂,散发着一股腐朽的气味。他的手指已经腐烂,皮肤呈现出一种青灰色,正从普洱茶饼里抠出人骨碎渣。每抠出一块,他就放在眼前仔细端详,那眼神就像在欣赏一件珍贵的艺术品。最恐怖的是他的瞳孔,每个虹膜裂痕里都嵌着带编码的警徽碎片,那些警徽碎片在黑暗中闪烁着微弱的光芒,仿佛在诉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密。

突然,卡车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控制了一样,开始失控打滑。车身剧烈地摇晃起来,我拼命地猛打方向盘,试图让卡车回到正常的行驶轨道上。然而,一切都是徒劳的,卡车最终撞进了隔离带。安全气囊炸开的瞬间,巨大的冲击力让我身体猛地向前冲去,安全带紧紧地勒住我的身体,让我喘不过气来。而那个老头,此时突然撕开自己的肚皮,大声喊道:“让您验验货!”他的腹腔里涌出裹着警服的虫群,那些虫群密密麻麻地蠕动着,长着人牙的尸虫正疯狂重组成人形,它们的身体在不断地扭曲、变形,逐渐拼出我失踪搭档的脸。

“老周?”我惊讶地喊出了声,声音因为恐惧而变得颤抖。我一脚踹开车门,跌进了雨里。冰冷的泥水瞬间灌进鼻腔,那股刺鼻的气味让我忍不住咳嗽起来。在咳嗽的瞬间,我尝到了熟普洱的霉味,那味道又苦又涩,仿佛是命运对我的嘲讽。虫群组成的人形突然开口,声音却是三前解剖的那具女尸,她的声音尖锐而阴森:“你们秦家烧了四十九箱活人,现在该还利息了......”

手机从口袋滑进泥水里,溅起一片水花。直播画面突然切换成车祸现场,弹幕疯狂刷过【虫宴开始】。某个Id为“虫师”的用户连续发送血淋淋的礼物——四十九根人烛特效里,分明是我父亲年轻时烧仓库的监控录像。画面中,仓库里火光冲,浓烟滚滚,那些被烧的活人在火中痛苦地挣扎,发出凄惨的叫声。“当年你爹用普洱茶运祭品,现在轮到你了。”虫师的声音从虫群深处传来,声音低沉而阴森,仿佛来自地狱的召唤。我惊恐地发现每只尸虫的甲壳都刻着“永生契约049号”,它们正用口器撕开我的防护服,往皮肤里钻。那尖锐的口器刺进皮肤的瞬间,我感到一阵剧痛,仿佛有无数根针在扎我。

我慌乱地抓起老陈的配枪,对着虫群射击。子弹穿过虫群,却溅出普洱茶汤,那汤的颜色暗红,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被击碎的虫壳落地重组,竟凝成女儿的学生证照片。照片边框渗出混着骨灰的蜡油,在地面烧出鹿直播间的打赏二维码。那二维码在雨水的冲刷下,显得格外诡异,仿佛是通往另一个世界的入口。“尝尝特供虫餐。”虫师突然从虫堆里探出半张脸,另半张脸正在融化,露出底下跳动的青铜傩面。他的脸上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那笑容让人不寒而栗。他甩出个普洱茶饼砸在我胸口,棉纸包装裂开的瞬间,无数带警徽纹路的契约虫倾巢而出,它们像潮水一样向我涌来,将我团团围住。

我发疯似的用解剖刀划开防护服,刀刃触到虫群的刹那爆出一串火星。那火星在黑暗中闪烁着,仿佛是我最后的希望。手机突然自动播放语音留言,女儿带着哭腔的声音刺破雨幕:“爸!他们给我的解剖标本里...有你的指纹!”听到女儿的声音,我的心猛地一紧,一种强烈的担忧涌上心头。我担心女儿会陷入危险之中,担心她会受到这些邪祟的伤害。

虫师趁机掐住我脖颈,他的指甲缝里的普洱茶渣正往我血管里钻,那普洱茶渣带着一股腐朽的气味,钻进血管的瞬间,我感到一阵恶心。他恶狠狠地:“好喝吧?正宗的骨灰熟普。”他撕开自己的喉管,露出里面蠕动的契约虫,那些契约虫在他的喉管里不停地蠕动着,发出“滋滋”的声音。“当年你爹烧仓库,可是特意留了二十三个女学生的准考证当茶引......”他的话让我感到一阵震惊,我没想到父亲当年竟然做了这样的事情。

我在慌乱中摸到后备箱里的消防斧,抡起它劈向虫群。消防斧砍在虫身上,发出“噗嗤”的声音,被斩断的虫身喷出混着警徽碎片的黑血,那些金属残片落地后竟自动拼成停尸房的冷柜编号。最前排的柜门突然弹开,老陈的尸体直挺挺坐起来,他的身体已经腐烂,散发着一股刺鼻的气味。他腐烂的掌心攥着我今早签署的尸检报告,那报告在雨水的冲刷下,字迹已经模糊不清。

“朗哥...”尸体的声带里钻出带牙的契约虫,它的声音沙哑而阴森,“当年你递给我的那杯茶...”它突然暴起扑来,我这才发现它溃烂的后颈上,正粘着三年前我送给女儿的平安符。那平安符在雨水的浸泡下,已经变得破旧不堪,上面的符文也已经模糊不清。

手机在这时响起死亡提示音,那声音尖锐而刺耳,仿佛是死神的召唤。直播间弹出鲜红的弹窗:【剩余阳寿:19年】。我眼睁睁看着自己的掌纹开始扭曲,皮肤下凸起的条文正变成阴间当铺的条形码。虫师的笑声震落满树叶的雨水,他掀开蓑衣露出虫节状肢体,那肢体在雨中不停地蠕动着,仿佛是一条巨大的虫子。“该收利息了,秦法医。”他的声音在雨中回荡着,让人感到无比的恐惧。

暴雨中突然亮起远光灯,那灯光刺得我眯起了眼。我看见一辆运茶货车迎面撞来,挡风玻璃后的司机满脸脓包,他的脸已经溃烂不堪,散发着一股恶臭。他撕开溃烂的眼皮——那对充血的眼球上,赫然印着我女儿的学生证编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