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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茧纹初现与暗流涌动

血色尸舟停靠在苍梧城废墟的第七日,陈墨在临时搭建的石屋中惊醒。掌心的茧纹灼热如烙铁,在石壁上投射出虚妄之笔的残影——那是昨夜他尝试沟通笔中世界时,突然涌现的无数破碎画面:毒宗祖祠的地底下,无数金色眼瞳正顺着根系般的观想之链蔓延;蚀灵族圣地的星轨出现异常偏移,每颗星辰都在倒转着书写禁忌咒文;而在混沌海新形成的雏形中,那滴观笔者的金色血液正在孕育某种半透明的卵状物体,表面布满与他掌心相同的茧纹。

“又做噩梦了?”银发女子推门而入,手中捧着从尸舟残骸中修复的《混沌真解》残页,“毒姬凌晨就出发去毒宗了,临走前在你床头留了瓶‘蚀骨忘忧散’,是治你眉心的黑气。”她的目光落在陈墨掌心的茧纹上,初代蚀灵瞳泛起微光,“这纹路在吸收万界的因果线,昨来找你谢罪的苍梧城修士,他们的命星都与你产生了链接。”

陈墨凝视着石墙上的残影,那些画面中最令他不安的,是自己握着原初之笔笔尖的场景——笔尖正在吸收毒姬和银发女子的魂魄,而她们的眼中没有痛苦,只有解脱般的释然。“观笔者的诅咒还在生效。”他指尖划过茧纹,纹路竟如活物般蠕动,“他们逆茧者终将成为新的观笔者,或许不是谎言,而是……”

“而是悖论的另一半。”银发女子突然翻开《混沌真解》最新显形的页面,上面用新鲜的血字写着:“当逆茧者承载万界因果,便会成为新的茧核。”她指着文字下方的插画,画中陈墨的身体化作巨型光茧,无数修士的魂魄在茧外叩拜,“初代逆茧者没告诉你的是,他们对抗观笔者的代价,是让自己成为新的规则锚点。”

话音未落,地面突然传来闷雷般的震动。苍梧城废墟方向,一道漆黑的裂隙冲而起,裂隙中涌出的不是混沌之力,而是凝结成实体的“怀疑”与“恐惧”——那些曾被观笔者篡改记忆的修士,此刻正被残余的观想之力操控,他们的双眼泛着金芒,手中的法器刻满新的咒文:“逆茧者即新观笔者,杀之破茧!”

“是‘因果反噬’。”陈墨握紧拳头,茧纹在接触修士的敌意时急剧扩张,“他们的怨念在激活我体内的原初笔尖,观笔者留下的种子……在借万界之手培育新的宿主!”他突然看到,在修士群后方,几个熟悉的黑袍身影闪过——正是在混沌海出现过的空间匕首使用者,他们的兜帽下,露出与观想之巢核心相同的脑状纹路。

银发女子的蚀灵瞳瞬间锁定其中一人:“是斩魔媚副盟主!他的魂魄本该在笔中世界被净化,现在却……”她的声音突然卡住,因为对方抬手时,手腕内侧露出与陈墨相同的茧纹,只是颜色呈暗红,“他们在吸收观想之巢的残余力量,用‘逆茧者’的身份制造新的对立!”

战斗在废墟中央爆发。那些被操控的修士虽只有金丹期修为,却能默契配合,每一道攻击都精准刺向陈墨与银发女子的命门,显然受过观笔者的战术训练。陈墨试图用混沌道则化解敌意,却发现茧纹在吞噬攻击的同时,正将他的灵识拖向某个黑暗空间——那里漂浮着无数与他一模一样的茧化人影,每个都戴着不同的冠冕,象征着不同宇宙的规则之主。

“陈墨,别用虚妄之笔的力量!”银发女子突然甩出蚀灵锁链,将他从灵识泥潭中拽回,“这些人被种下了‘规则锚点’,你的力量只会强化他们的执念!”她指尖掐出初代蚀灵族的“无想印”,强行切断修士与观想之链的链接,“去追那些黑袍人,他们才是操控傀儡的核心!”

陈墨展开悖论之种的空间裂隙,在三个黑袍人即将遁入裂隙时猛然现身。看清对方面容的瞬间,他的心脏几乎停跳——这三人竟是毒宗的三位长老,也是毒姬一直以为在混沌海裂隙中丧生的长辈。他们的脖颈处缠着金色的观想之链,链尾连接着一枚正在跳动的黑色卵状物,表面的茧纹与他掌心的如出一辙。

“逆茧者,你果然来了。”左长老扯下兜帽,瞳孔中流转着观笔者特有的金芒,“我们在毒宗祖祠下蛰伏三百年,就是为寥你摧毁观想之巢。现在,原初之笔的笔尖在你体内,而我们……”他张开嘴,竟从喉管中抽出半支由观想之链凝成的仿造笔,“要成为新的逆茧者,重建观想之道。”

陈墨终于明白观笔者最后的诅咒——他们在崩塌前,将“逆茧者”的概念分裂成两极:一极是承载万界希望的真逆茧者,另一极则是被怨念污染的伪逆茧者。而这三位毒宗长老,正是观笔者选中的棋子,用他们对毒姬的愧疚与执念,编织新的因果陷阱。

“毒姬呢?”陈墨的声音低沉,茧纹在愤怒中亮起血光,“你们对她做了什么?”

右长老发出沙哑的笑声,仿造笔在空中画出毒姬的魂牌轨迹:“她刚进入毒宗祖祠,就触发了我们布下的‘血茧阵’。现在,她的混沌本源正在被抽取,用来喂养我们的‘逆茧之卵’。”他指尖点向黑色卵状物,陈墨赫然看到,卵壳上浮现出毒姬痛苦的脸,“当卵破之日,她会成为我们的第一个茧化战士,替观想之道征服万界。”

陈墨再也无法压抑体内的力量。原初笔尖的碎片在茧纹中苏醒,与虚妄之笔残留的混沌道则产生共鸣,他的背后浮现出半金半黑的双笔虚影,笔尖同时指向黑袍人和卵状物。这种力量的融合让他产生错觉,仿佛自己正在分裂成两个截然不同的存在:一个要守护同伴,一个要吞噬所有规则。

“银发!”他突然将《混沌真解》抛向空中,“用蚀灵瞳显化初代逆茧者的残魂,我需要知道如何分离笔尖与茧纹!”话音未落,双笔虚影已发动攻击,金色笔锋切开观想之链,黑色笔锋则试图冻结卵状物的生长。但每次攻击,他都感觉自己的灵识在被笔尖吞噬,那些茧化人影的声音越来越清晰,在脑海中重复着同一句话:“成为茧核,掌控一黔…”

银发女子的蚀灵瞳在《混沌真解》上投射出初代逆茧者的残像。那是个面容模糊的修士,他的声音穿过千年时光:“若逆茧者出现分裂,唯有以‘茧纹自噬’切断因果链接。记住,真正的破茧,从不需要他人定义……”残像消失前,将一缕混沌之力注入陈墨眉心,暂时压制了笔尖的侵蚀。

陈墨咬牙发动自噬,掌心的茧纹突然裂开细伤口,涌出的不是鲜血,而是闪烁的因果线。这些线连接着毒姬的魂牌、银发女子的命星,以及万界无数修士的命运。他忍痛抓住连接毒宗长老的因果线,用力一扯——

三位长老突然惨叫着跪倒,他们体内的仿造笔应声崩碎,观想之链化作光点融入卵状物。陈墨趁机将双笔虚影合二为一,笔尖刺入卵壳的瞬间,听到了毒姬微弱的呼唤。卵壳破碎的刹那,漫黑羽中,毒姬坠落在他怀中,她的混沌羽翼上布满裂痕,左眼角下方多了一道与茧纹相同的印记。

“陈墨……”毒姬勉强睁开眼,指尖颤抖着触碰他眉心的黑气,“祖祠下面的地宫里,有观笔者留下的‘茧化图谱’,他们想把所有混沌体修士改造成……”她的声音突然被远处的巨响打断,苍梧城方向,原本被切断的观想之链竟在自我修复,那些被操控的修士再次集结,而他们的目光,此刻都落在陈墨怀中的毒姬身上。

银发女子突然指向际,那里正有一片由光茧组成的云团压来,每个光茧中都封存着被茧化的修士,他们的胸口都跳动着与陈墨相同的茧纹。“是观想之巢的残余意识。”她的蚀灵瞳首次出现恐惧,“它们在利用你成为新茧耗过程,反向吸收万界的反抗意志,现在……”

陈墨站起身,看着逐渐包围的茧化修士,突然露出释然的笑容。他握住毒姬和银发女子的手,将她们的指尖按在自己掌心的茧纹上:“初代逆茧者过,逆茧之道从不是孤独的反叛。现在,我们三饶因果早已纠缠不清,与其被观想之力分裂,不如……”

茧纹突然爆发出三色光芒,陈墨、毒姬、银发女子的身影在光芒中重叠。当光芒消散时,他们的掌心都出现了半透明的茧纹,而那些包围的茧化修士,眼中的金芒正在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迷茫与困惑。

“他们的执念在减弱。”银发女子惊讶地发现,《混沌真解》上的血字正在改写,“‘当逆茧者成为因果共体,茧纹便不再是枷锁。’原来,对抗观想之道的关键,是让更多人拥有破茧的勇气,而不是独自背负所樱”

毒姬勉强撑起身子,九首蛇鞭重新凝聚在手中,只是鞭身缠绕着陈墨的混沌流光:“那就把这份勇气,.inject;给所有被茧化的蠢货们。”她指向远处正在凝聚的光茧云团,“顺便,去毒宗祖祠把那些躲在地宫的老东西揪出来——我父亲的魂牌里,可藏着他们当年投靠观笔者的证据。”

三人背靠背站在废墟中央,虚妄之笔的残韵在他们周身形成护罩。陈墨看着掌心与同伴同步的茧纹,终于明白初代逆茧者留下的真正遗产:所谓逆茧者,从来不是某个个体的称号,而是所有不甘被定义者的共鸣。当第一个人举起破茧的笔,当第二个人张开反叛的羽翼,当第三双眼睛看穿虚妄的规则,观想之道的崩塌,便从那一刻开始。

而在混沌海新形成的雏形深处,那滴金色血液孕育的卵状物突然裂开。一个浑身笼罩在茧纹光芒中的身影踏出,他的面容与陈墨一模一样,却穿着由观想之链编织的华丽长袍,掌心托着缩版的原初之笔。“有趣的选择,真逆茧者。”他望向万界方向,眼中闪过危险的光芒,“但茧纹共生体的极限在哪里?当你的同伴开始质疑,当万界再次恐惧,我——作为茧化逆茧者的存在,终将证明,观想之道才是永恒。”

话音未落,他的身影融入混沌海,只留下一圈圈扩散的茧纹涟漪。而在苍梧城废墟,陈墨三人已踏上前往毒宗的路途,他们的身后,逐渐清醒的修士们开始互相扶持,重建被战火摧毁的家园。没有人知道,这场关于破茧与重生的战争,才刚刚进入最关键的阶段——当逆茧者不再孤独,当反叛成为共鸣,真正的阴诡仙途,才显露出它最惊心动魄的面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