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很在意你那几位朋友,爹都给你留意着的。”
王才全还是一动不动。
王纵笑道:“其中有一个消息,全儿一定很感兴趣,要不要听?”
王才全怒声道:“老王鞍有屁快放,啥时候养成这个卖关子的臭德行了?”
王纵失笑一声,也不恼,似乎是习惯了。
白云洲王家历来单传,也不知道是不是受到晾的嫉妒,任凭王纵娶了多少房妾,任凭他在被窝里如何使劲,儿子还是就这么一个,连女儿也没有半个。
“是关于你姜兄弟的。”
“你姜兄弟似乎是死了。”
王才全站起身来,大怒道:“老王鞍会不会话?你死了他都不会死。”
王纵一拳头敲在他脑袋上。
“就这么盼着你老爹赶紧死了好继承家产?”
王才全冷哼道:“哼!钱再多有什么用?我巴不得你赶紧给我多生几个弟弟,让他们来当这继承人,然后本少就可以想干啥就干啥。”
王纵无语道:“你现在不也是想干啥就干啥?”
王才全嗤笑道:“那我想去书院你也不愿意啊。”
“对了,你刚才的是什么意思?你是在开玩笑吗?他之前还给我写过信,是要去鸣道宗,莫非鸣道宗狗胆包胆敢害他?”
王纵摇摇头:“不是鸣道宗,我也不知道是什么人对他下手了,消息传来,就一句话。”
“姜北于这世间彻底消失。”
“除了死亡,你老爹我想不到还有什么能导致一个人彻底消失。”
王才全无语道:“所以你就他死了?”
“真不知道咱们王家在你手里为何还没破落。”
“消失的可能有很多种,其一,虚空流放之地,其二,或许是某种隔绝一切气息的阵法,其三,也可能是某处世人不知的秘境,其四嘛,五洲之地虽然探明,但是五洲之外又不是全是虚无的深渊。”
王纵摇摇头:“你的这些,看似有道理,实则不是很有道理。”
“以咱们王家的底蕴和实力,既然是他消失了,那就不是寻常认知之中的消失,只能是真正意义上的毫无踪迹可循,彻底消失于地间。”
“流放之地有些许可能,但是大体还是有可能感应到的,比如魂灯、灵魂交融的另一半,或者是某些命运相连的法宝。”
“除非是流放了几十上百年,存在的痕迹被慢慢抹除,但是显然不可能,因为时间上来不及。”
王才全神色微变,皱眉道:“你给我这些,是为了阻止我再去书院?”
王纵摇摇头:“恰恰相反,接下来,可能会有好几年的安稳时光,老爹可以给你自由。”
“但是有一个条件,必须要带着至少两位供奉,并且,其中至少要有一人时时刻刻伴在你身旁。”
王才全点点头:“可以,那我要李姐姐和吴姐姐。”
王纵十分无语:“你李姨就算了,心中并无情爱,可你吴姐姐是在和合宗待过不少年岁的,时时伴在你身旁,你不嫌弃?”
王才全摇头晃脑:“我现在就喜欢这种风韵徐娘,不行?”
“跟你你也不懂,算了,我去找老娘去。”
“你尽快备好法宝,本少要出门祸害尘世了。”
王纵最后交代道:“出门在外,别忘了修行,你那姜兄弟消失之前,已经是法身成了,并且还力斩了一位象高人。”
王才全:“?”
“娘的,我还以为下次见面能给他一个惊喜,原来是我想多了,不愧是我姜兄弟!配当本少的兄弟!”
……
照夜国皇宫内。
又是一日早朝。
照夜皇帝端坐龙榻之上,面上隔了一层面纱,由来已经很久了。
皇帝声音略带衰弱之意,朝一旁太监低声了什么。
太监便尖声道:“有事禀奏,无事退朝!”
朝堂内异口同声响起洪亮的告祝之声。
果然很快就纷纷退走了。
皇帝站起身来,却已是身形摇晃,连站着都略显费劲。
于帷幕之后守候的柴清急忙上前扶稳自己的父皇。
满脸担忧之色:“父皇,今日感觉如何了?”
柴皇虚弱地摇摇头:“与服药之前并无变化,此药并无用处。”
柴清面带怒意:“一群该死的庸医,父皇,若不然我去书院寻那位大供奉求药?”
柴皇仍旧摇头:“不怪他们,妖邪的手段,毕竟不是寻常丹药能化解的。”
“此前我便差人秘密前往求取过丹药,只可惜,作用实在太。”
“唯有等下去,等陈师推演出那一缕机,或可解决。”
“对了清儿,陈师那边的进展如何了?”
柴清一脸愁苦之色。
关于胞妹,实在不是他不愿让自己的妹妹回家,而是自己的父皇身中妖邪剧毒,情况危急,不愿让自家妹妹涉险,也不愿看到她着急伤心。
“还是老样子,不过,陈先生打算外出一趟,是要去寻他师父,或许归来之时便能带回解决的办法。”
柴皇点零头,总算是有一个好消息了。
“那位圣女样貌不凡,修为也不俗,更是得了陈师真传,清儿想办法亲近亲近,若能成为你的正妻,或许将来会是你的一大助力。”
柴清无奈摇头:“不可能的,我对她没有什么想法,并且她也不会看上我。”
柴皇惊讶道:“这是何意?清儿贵为三大王朝之一的皇子,并且还是储君,这也看不上?”
柴清解释道:“她的心,很高,不在凡间。”
“并且,我猜测,她其实是喜欢姜北的,也就是我常的那位朋友。”
柴皇微微生出怒气:“又是他!”
柴清苦笑道:“父皇不会是还没有释怀吧?”
柴皇尴尬一笑,突然恢复了不少精神。
“那也不至于。”
“并且。”
“暗探来报,你那姜兄弟似乎出了问题,消失了。”
柴清眉头微皱:“他能出什么问题?”
柴皇继续道:“字面意思,他从这片地消失不见了,生死不知。”
柴清沉默不语,他早就猜到了姜北的不同寻常,早早便知晓姜北的一生会极尽跌宕起伏。
但是一时还是不能接受,不敢相信这一会来得这么早,会来得这么猛烈。
作为朋友,他还连任何准备都没有做好。
一路护送柴皇回了寝宫之后,很快又咬咬牙去到了曲怜月之处。
将这个消息告知了对方。
原以为曲怜月会难以接受,至少也会表现出几分伤心之色。
没想到曲怜月只是笑了笑。
“他不会出事的,因为他的心性很坚定。”
“因为这世间还有很多人需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