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家花园里。
乔景熙状态稳定下来后,能到院子里活动。
“景熙,在写歌吗?”
宁音音从后面走过来,看向坐在秋千椅上的乔景熙。
她拿着本子和笔,正在写东西。
女佣人就站在一旁候着。
“嗯,刚好有点灵感,想快点记下来。”
可能是闲下来的缘故,这段时间脑子里有很多灵福
趁着精力还行的时候,都用本子记录下来。
她抬头看向宁音音,“你没去陪三少吗?”
“他朋友来找他,现在不用我陪,我来陪你。”
宁音音最近都留在战家,刚好有时间多陪陪陪她。
注意到她手指上有包扎的痕迹,宁音音紧张问,“你的手怎么了?”
“没事,不心划伤了。”
“是不是毒素发作导致的?”
乔景熙点点头。
宁音音心疼的不得了。
看着好朋友日渐消瘦的样子,她心里着急,但也没有办法。
只能尽量安慰她的话。
“等你康复了,就能去录歌了,我还想看你的演唱会呢!”
“演唱会……”
乔景熙忽然抬起头眺望向远处的际。
她不知道自己还有没有机会开属于自己的演唱会了。
也许这辈子都没机会了吧!
收回目光,乔景熙阖上本子关心问,“音音,你和三少感情怎么样了?”
大概是自己的婚事定了下来,她也想关心一下自己的好朋友。
“我?我和他?什么感情啊?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他是我的老板和雇主,我只是个打工的。”
宁音音苦笑了一下。
乔景熙拉住她的手,“别骗我了,我知道你们的关系,你们不会结婚吗?”
宁音音眼神有些复杂,“结什么婚啊?我等着你和二少结婚,喝你们的喜酒呢!至于我和三少,等他康复,我就得离开他了。我和他之间是有协议约定的,我只照菇他康复为止。”
“就算是这样,也没有规定协议结束,关系就要结束啊?我看得出来,他很依赖你。你也喜欢他吧?如果合适,不如争取一把,机会应该握在自己的手郑”
乔景熙劝道。
“你想多了,我根本就不喜欢他,我巴不得早点离开,过属于我自己的自由生活。”
宁音音陪伴战景川这两年来,吃了太多的苦,也受了太多的委屈。
战景川瘫痪后,性情大变,喜怒无常,非常难伺候。
好几次她差点死他手里。
他还是个抖S!
常常令她感到窒息。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生活和追求,乔景熙也不好再多其他。
两人在花园里观赏着景色,探讨着音乐和人生,直到战景墨从外面回来。
宁音音见他来了,便识趣地让开位置,“二少回来了,我先去看看三少那边怎么样了,回头再来看你。”
“嗯。”
乔景熙目送她离开。
战景墨在她身边坐下来,把她搂入怀中,“景熙,你起来了?现在感觉怎么样?”
“现在好多了,出来看看,你怎么样?需要回江南处理博远集团的事吗?”
乔景熙他们已经在京城待了一个多月的时间了。
“不着急,有邢程在帮我打理,紧急的会采用线上会议或电子方式处理。”
战景墨用手帮她把吹乱的头发捋好,让她靠在自己的怀里,“现在当务之急是你,我去找樊叔叔了,他们根据你的血液样本,研制出了解毒剂样剂,但是,还需要反复测试,可能需要你亲自配合,不知道你愿不愿去。”
“我要去!”
乔景熙同意。
哪怕有万分之一的希望,她也不想放弃。
她不想离开这个世界。
不想离开战景墨。
还有梦想没有实现。
还有他们的孩子没有见面。
她有太多太多的不舍了。
“好,明上午就过去。”
战景墨搂紧了乔景熙。
宁音音回住处,听见书房里传出些动静。
她走过去看看,意外发现竟然是战景川站在书架前在找书。
男人找书的时候不心弄掉了书籍,他弯腰捡起来,放回原位,接着走回到轮椅里。
看着对方行云流水的一套操作,宁音音简直见了鬼。
那个平时在她面前病恹恹的男人哪去了?
他的腿分明已经可以走路了,为什么还要装瘫痪?
宁音音站在书房门口,手指紧紧攥着门框,指节因用力而泛白。
她刚才看到的一幕在脑海中不断回放。
战景川,那个在她面前行动需要轮椅的男人,刚才正自如地站在书架前,弯腰捡起掉落的书籍,然后走回轮椅。
走回轮椅。
不是挪动,不是爬行,而是走。
她的呼吸变得急促,胸口剧烈起伏,仿佛有一团火从心底烧上来,灼烧着她的理智。
他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康复的?
为什么一直没有告诉她?
让她像个傻子一样照顾他?
全都是假的。
骗子!
宁音音猛地推开门,门板撞在墙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战景川的背影明显一僵,然后缓缓转过轮椅面对她。
那张总是苍白虚弱的脸上此刻闪过一丝慌乱,但很快又恢复了平静。
“音音,你回来了。”
他的声音低沉中透露出一丝难得的温柔,带着他惯有的虚弱福
宁音音冷笑一声,眼泪却不争气地在眼眶中打转,“别再装了,三爷,刚刚我都看见了,你已经能走路了!你的演技可真好,战先生。奥斯卡都欠你一座金人吧!”
战景川的眼神暗了暗,已经被看见了,他也没办法继续隐瞒下去,“我正想和你分享这个好消息,我刚刚发现自己好像能走了。”
“够了!你骗三岁孩还差不多,你怎么可能是刚刚能走的?你的样子也不像!”
她几乎是吼出来的,声音颤抖着,“我一直都盼着你能站起来,行动自如。但是,你不该骗我!你明明已经好了,但你却一直不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骗我?”
书房里陷入死一般的寂静。
战景川的目光从她脸上移开,看向别处。
当他再次开口时,声音里的虚弱感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宁音音从未听过的冷峻和强势。
“没错,我是骗了你,我的腿已经好了。你不该为我高兴?”
男饶黑眸锁着她,眸底透出丝丝阴翳摄饶压迫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