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郑皇后身边的大太监,亲自到雍王府接骆宁。

路上却没多提半个字。

到了宫门口,骆宁问大太监:“我能否先去见见太后娘娘?”

“王妃,皇后娘娘等着您。”大太监温和笑着,“皇后娘娘只有几句话,完了会陪着您去看望太后娘娘的。”

又指了指宫门口的侍卫,“您瞧瞧这些人,多少双眼睛,您进宫了太后娘娘能不知晓吗?您放心吧。”

这句话,竟是暗讽她没见识、家子气。

骆宁看一眼这位公公。

他四方脸,容貌端正,瞧着颇有点风骨,不是那种贼眉鼠目的。饶是如此,眉宇间也有三分傲气。

“逢高踩低”这种事,在宫廷最为明显。方寸地,关着一群人,争夺的却是下人羡慕的权势。

骆宁淡然一笑:“既进宫了,先去看望太后娘娘才是礼数。公公,就怕皇嫂不急,您反而替主子急。”

又道,“事情已经发生,急则生错。”

这位大太监一噎。

他似乎没想到骆宁如此大胆,也很有主见。

他立马换了更随和亲切的笑容:“王妃所言极是。”

骆宁就去了寿成宫。

太后跟前,有好几名女官与太监,正在着事。

骆宁一来,太后略感惊喜,伸手招了她上前:“郑侧妃到底做了什么事?”

“王爷在朝堂上闹了吗?”

“王爷怕朝臣与郑氏不相信,要把郑侧妃送到大理寺。”太后。

骆宁:“……”

她简单了几句。

郑皇后急匆匆而来。

她先向太后行礼,又看向骆宁:“母后,儿媳能否单独与弟妹几句话?”

太后:“在这里吧。”

吩咐宫婢搬来两张锦杌,让骆宁与郑皇后坐下,这才屏退左右。

骆宁与郑皇后谢恩后坐下。

“弟妹……”

她才开了口,萧怀沣来了。

瞧见大殿内的情景,他眉头蹙起。

朝太后行礼后,他:“母后,这些事儿子会理清楚。阿宁在内宅,别叫她操心。”

郑皇后急忙:“七弟,是本宫叫弟妹进宫的,不是母后。”

“皇嫂,内廷如今太过于安稳,您是闲得无聊?往后诸位王府,是不是都归您管?”萧怀沣问。

郑皇后脸色一阵发白。

她求助似的看向了太后。

太后想着她把骆宁叫进宫,意图不明,心中也烦躁。故而,她没接茬。

郑皇后下不了台,沉默几息:“此事,是我办得不周到。”

“既如此,我们先回了。”萧怀沣。

郑皇后:“七弟留步,请听我几句。”

萧怀沣上前想要拉骆宁走。

骆宁不知他们俩斗什么气,自己像是成了靶子。

“王爷息怒。皇嫂有话要,且听听吧。”骆宁试探着看萧怀沣脸色。

萧怀沣要是朝她发脾气,她立马跟着他跑,不受夹板气。

“皇嫂请。”萧怀沣顺了骆宁的话。

魏公公亲自搬来一张锦杌,萧怀沣坐在骆宁旁边。

皇后反而没再坐下了,她恭恭敬敬朝太后站着,像是回话:“本宫想求七弟手下留情,别把家务事闹去大理寺。”

“郑侧妃不是我自己要选的,是皇兄选的。她在府里行巫蛊,关乎重大,本王担不起这个责任。”萧怀沣冷冷道。

太后沉默。

“也不过是孩子胡闹。”郑皇后苦涩,“王爷,一旦定了案,会牵扯多少人,您比本宫更清楚。”

她不叫七弟了,而是叫王爷,口吻更慎重。

巫蛊案,从来就没有过案子。每次都有人趁机闹事,拔出萝卜带出泥,把很多人拖下水。

郑皇后没经历过,但太后年轻时亲眼目睹过。

血流成河。

“怀沣,此事不宜闹大。”太后。

“母后,将来御史台拿此事攻讦我,您能否替我担保?”萧怀沣问。

太后沉吟:“你现如今把侧妃交给大理寺,第一个脱不了干系的就是你。

哀家知晓你不怕事,可你如今也有了姻亲。你想想阿宁。”

萧怀沣坐正几分。

一时沉默。

郑皇后又开了口:“短短时间,侧妃再出事,且不牵连王爷,单盛京城里的流言蜚语,恐怕会骂雍王妃容不下人。”

太后看一眼郑皇后,再看萧怀沣。

果然,萧怀沣神色立马松动了。

打蛇七寸,郑皇后这么快就找准了雍王的脉,也是个厉害人。

“王爷什么都不怕,王妃却是要外出交际的。”郑皇后道。

骆宁低垂眼睫。

她情绪复杂,没做声。

太后替骆宁和萧怀沣问了:“皇后,依你看,此事怎么办?”

“毁了巫蛊娃娃,做家务事。如何惩罚侧妃,请家法。”郑皇后。

一句话,就是“巫蛊娃娃”这件事不要出内宅。

哪怕如今朝臣都听了,只要人没有到大理寺、证据还在雍王府,就可“毁尸灭迹”。

郑皇后与整个郑氏,都恨不能活剐了郑嘉儿。

要是皇帝这会儿强壮几分,对朝政把持也有力一些,一定会趁机把郑氏连根拔起。

——当然,皇帝真有这个能耐的时候,雍王也绝不敢把此事拿到朝堂上来讲。

现如今皇权羸弱,可闹腾下去,其他人会陆陆续续插手,就像嘉鸿大长公主那样,死无葬身之地。

郑皇后不在乎胞妹的死活,只是郑氏、她自己的名声,绝不能因此受到牵连。

不管萧怀沣态度如何不好,郑皇后都要“忍辱负重”把话完。

她必须为自己考虑。

娘家不争气、胞妹无脑子,郑皇后就得收拾烂摊子。

她这样兢兢业业,到头来要在户出身的弟媳跟前矮一头,连最器重她的婆婆,这会儿都置身事外。

上次她弟弟郑霄闹事,她还能扑在太后怀里哭一场;今非昔比,太后估计不能接受她今时再做这样儿女之态。

郑皇后满心委屈,一并咽下,只看着萧怀沣。

“母后,您觉得呢?”萧怀沣没看她,转头望向太后。

太后想起自己曾经跟骆宁,要把郑侧妃打一顿,叫她下不了床,从此不敢挑衅。

机会来了。

裴侧妃被贬在前,这时候要顾虑一点名声,否则“骆宁善妒”这顶帽子就摘不了。

“怀沣,看在哀家的面上,此事做家务事处置,可使得?”太后问。

萧怀沣:“不校”

郑皇后:“……”

太后:“……”

感情了半日,全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