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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弘基等人还是来了。

他们心里清楚,若是不亲自到场,怕是连个屁都捞不着。

坐在凳子上别提多憋屈,却也得默默受着。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没有人冒着被赶出去的风险提出异议。

徐弘基、刘文炳、张光祖等人竖起耳朵,可听了许久,仍是一头雾水。

只好向府中的管事请教。

“国公,单看这章程,确实挑不出半点毛病。这股份制,当真是古往今来都不曾有过的绝妙模式。”

“陛下堪称是旷世奇才,他若专心经商,其他人只能望其项背!”

其他府中管事也纷纷点头,赞不绝口。

晁庆正激情澎湃地描绘着水泥公司的宏伟蓝图。

他详细地介绍着如今水泥的月产量,以及对水泥公司的资产估值。

每出一个数据,下面便响起一阵惊呼。

水泥股份公司最初定股二十万份,每股二十两银子。

可仅仅过去一个月,股价就翻了五倍。

这赚钱的速度,比放印子钱还要惊人。

手中持有原始股的股东们,个个精神振奋,眼里闪着兴奋的光芒。

各府的管事们则眉头紧锁,心中飞快地盘算着利弊得失。

紧接着,晁庆又开始畅谈水泥公司的未来。

他透露,如今水泥公司根本不对外售卖水泥,而是专注于承揽工程。

原因很简单,公司生产的水泥连自家工程都供不应求,哪还有多余的拿去卖?单是今年已经敲定的工程,就包括皇陵修建、河道整治、道路修筑,以及关隘防御等。

当然,这些都是朱由检牵头敲定的。

徐弘基听得直流口水,低声道:“多买水泥公司的股票,狠狠赚陛下一笔,把咱们之前的亏空都补上。”

刘文炳、张光祖等人听后,暗暗竖起大拇指,心中也是这般打算。

这时,人群突然躁动起来,大家纷纷向晁庆询问,何时开始购买股票。

“公司本没有出售股票的打算。”

晁庆故意停顿了一下,目光扫过众人,“但陛下仁德,一心想让大家都能跟着赚钱,所以特意从自己名下的股份中,拿出三万份公开出售。”

大厅里顿时响起一片感恩戴德之声。

等安静了下来,晁庆道:“不过,这次出售股票和上次有些不同。有意购买的,稍后去前厅,在公司办事人员那里登记,验证资质,还得缴纳一定数额的保证金······”

对于这个要求,众裙没有异议。

大家心里都明白,公司这么做是为了查清购买者的底细,防止有人趁机捣乱。

“登记完后,办事人员会给大家一张表格。这段时间,诸位可以仔细考虑,然后把购买股票的数量、每股报价,以及竞价者的姓名,都填在表格里。”

晁庆顿了顿,提高声音,“午时过后,咱们在公司大厅集合,把表格交给我。到时候会安排人现场唱标,最终按照报价从高到低排序,直到三万份股票全部售完。需要注意的是,大厅空间有限,届时只有竞价者能进入,其他人一律不得入内。”

众人瞬间眉头紧皱。

这规则分明是要把股票价格哄抬到最高。

不少人在心里暗骂,觉得这手段实在太狠了。

很多人开始犹豫不决。

报价低了,肯定买不到股票;可报高了,又怕被缺成冤大头,沦为笑柄。

一时窃窃私语,与刚才的热情高涨形成了鲜明对比。

就在气氛陷入僵局之时,一直安静坐着、神态自若的朱由检突然开口了:“诸位,赚钱不易,谁的银子都不是大风吹来的。这个便宜,朕不占。”

晁庆心领神会,装出一副惊讶的样子:“陛下,您要更改购股方式?”

其他股东也是一脸困惑。

虽然这次出售的是皇帝名下的股票,但股价高低与他们手中的股票价值息息相关,谁不想股票卖出个价?

“朕不会改变购股方式,只是稍稍调整一下规则,怎能让诸位做冤大头。”

朱由检语气平静,不紧不慢道,“按报价从高到低排序,售完三万股,这个规则不变。不过,每一股的定价,就按最后一笔的价格来算。

也就是,哪怕你报价再高,最后的成交价,全部都按照最低价来算。举个例子,假如有人报价一万两一股,第三万股的价格若是四十两,最后所有股票成交的价格都是四十两······”

朱由检这番解释,听得众人连连拍手,赞誉和感激之声此起彼伏。

大家沉浸在喜悦中,根本没仔细琢磨,就这么掉进了精心设计的“陷阱”。

晁庆面带微笑,没有多什么,可心里却对崇祯佩服的五体投地。

这简单的一出双簧,就成功“割”了一大波“韭菜”。

徐弘基等人面面相觑,声嘀咕道:“陛下真在为咱们考虑?难道他真的高风亮节,不爱钱财?”

国公府管事李畅,可是花重金从江南聘请的商业奇才,这些年为府中赚了不少钱,极少亏损。

他苦笑着摇头道:“陛下这个法子,阴······实在是高明!”

徐弘基赶忙追问:“这话怎么?”

李畅低声解释:“谁都想买到股票,报价太低肯定没戏。可报价越高,中标的机会就越大,反正最后都按最低价成交,看似不亏。国公您想想,您会怎么报价?”

徐弘基想都没想就:“当然是往高了报!”

“没错。”

李畅无奈地,“可大家都这么想,都拼命往高了报,那最低价又能低到哪儿去?”

徐弘基等人这才恍然大悟,一个个目瞪口呆。

哪有什么圣德?

得了便宜还让人心甘情愿感恩戴德,实在是太无耻了!

他们感觉自己像傻子一样被耍,心里又气又恨,可碍于朱由检的身份,谁也不敢破口大骂。

“走,咱们出去。”

徐弘基黑着脸,带头往外走。

“马上找熟人,把这阴谋公之于众!”

“等大家都知道了陛下的算计,谁还会上当?”

“这可不行!要是被陛下知道咱们拆他的台,还能有活路?”

“那咱们联合起来,都报低价,让陛下的阴谋落空,看他不仅赚不到钱,还得倒贴!”

“魏国公这主意好!”

众人纷纷叫好。

府上的管事们相视一笑,无奈地摇头。

你们都能想到,其他人又怎会想不到这些?

陛下既然敢这么做,就肯定早就料到了各种情况。

这可是堂堂正正的阳谋。

就凭这几个生意上的门外汉,也想坏了陛下的好事?

做梦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