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将军……上官渡。”
顾知微本以为是上官虹,听到这个答案,心中一惊,没想到竟是上官虹的独子上官渡。
皇上看着愣住的顾知微,戏谑道:“怎么,害怕了?求我呀……”
顾知微狠狠瞪着他,眼神中满是不屈:“成王败寇,我任由你处罚。”
皇上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狠厉:“想死?没那么容易!”
顾知微又指着那妇人,问道:“那她又是谁?”
皇上轻蔑地:“她不过是兰妃的奶娘罢了。”
顾知微心中一沉,但仍挺直脊梁,道:“一人做事一缺,别连累我爹爹。”
皇上却仿佛没听到她的话,大声:“你看看这是谁?”
话音刚落,顾青平、苏如凌、顾沁瑶便被押进了牢。
顾知微见状,眼眶泛红,大声喊道:“为什么要这样?这是为什么?”
皇上南宫宇一脸威严,冷冷道:“乱臣贼子,就该受到处罚。”
顾知微据理力争:“宰相顾大人一心为国,你却忠奸不分!”
皇上脸色一沉,反驳道:“当年林府勾结外敌,宰相不恪尽职守,还藏留余孽,早就该抓了。”
顾知微愤怒地指责:“你谎!你不过是忌惮顾相的势力,你一定会后悔的!”
苏如凌看着眼前的混乱局势,心中一阵刺痛,多年来她错怪了顾青平,此刻终于忍不住道:“老爷,都是我不好,我不该助纣为虐,我错了。”
顾青平虽心中生气,但还是轻声安慰:“夫人不信任我,也是我自己做得不够好,不怪你。”
苏如凌泪流满面,哭诉道:“我以为顾知微是你和陈慕颜的孩子,所以一直恨你。”
顾青平无奈地摇了摇头:“我虽仰慕慕颜,但我和她之间清清白白,从未有过任何逾矩之事。”
苏如凌满心懊悔:“你为何不早?” 可话一出口,她便明白,即便早又能如何呢?自己一直帮皇后办事,真地以为皇后会帮助自己,到头来却不过是被皇后利用罢了 。
皇上南宫宇嘴角噙着一抹胜利者的微笑,冷眼旁观着这一牵然而,当他的目光触及顾知微时,眸中却闪过一丝连他自己都未曾察觉的复杂情绪。他原以为赢得这场较量后会畅快无比,可此刻心中却空落落的,没有预想中的欢愉。
局势已然发展到这一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三日后,顾青平一族便要问斩。为了掩盖当年太皇太后犯下的丑事,朝廷对外宣称是顾青平通敌卖国。百姓们不明真相,纷纷对顾青平一族指指点点,各种流言蜚语在街头巷尾肆意传播。
陆景和得知三日后顾沁瑶就要被押赴刑场,内心焦急万分,在房间里不停地踱步,一刻也静不下来。
秦云桥实在看不下去,大声道:“你能不能停一下?晃得我眼晕。”
陆景和猛地停下脚步,手指愤怒地指向秦云桥,吼道:“敢情法场里没有你在意的人,你才能这么铁石心肠!”
秦云桥张了张嘴,却什么也没。谁那里没有他在意的人呢?只是他习惯将这份心思深埋心底罢了。
陆景和满脸急切,提议道:“王爷,咱们劫法场吧!不能眼睁睁看着沁瑶他们被冤杀。”
秦云桥皱着眉头,一脸严肃地反驳:“你能不能动动脑子?皇上就想不到咱们会劫法场吗?不定他正等着咱们自投罗网,来个瓮中捉鳖呢!”
陆景和恨恨地瞪了秦云桥一眼,质问道:“那你怎么办?总不能什么都不做吧!”
秦云桥无奈地叹了口气,摊开双手:“我也没什么好办法。”
陆景和心急如焚,语气决绝:“反正我不管,凭我的人力和财力,就不信找不到能帮忙劫法场的人。”
秦云桥眉头拧成了个“川”字,劝道:“这可是掉脑袋的大事,稍有不慎,咱们都得死。”
陆景和愈发烦躁,大声叫嚷道:“这样不行,那样也不行,到底要怎样才好?”
这时,一直沉默的南宫玄突然开口:“景和得不无道理。牢戒备森严,咱们肯定进不去,劫法场或许还有一线生机。”
秦云桥难以置信地看向南宫玄,仿佛在看一个疯子,道:“疯了,你们都疯了。这不是去送死吗?”
南宫玄却神色坚定,没有理会秦云桥的质疑,转头对陆景和道:“景和,你去召集更多人手,能找多少找多少,务必在三日内准备妥当。”接着,又看向秦云桥,有条不紊地安排道:“云桥,你去…… ”
南宫玄依次给身边的人都分配了任务,众人各司其职。所有人都在暗自筹备,只等三日后法场上的一场恶战,成败在此一举 。
混乱的场面却不见陈督统的身影。原来,南宫玄听闻顾知微的遭遇后,越想越觉得此事蹊跷,断定其中必有诈,于是当机立断,派陈督统前往将军府一探究竟。
陈督统马不停蹄赶到将军府,径直走向那间隐秘的密室。密室中,上官仪正满心焦虑地踱步。陈督统一进入密室,便掏出陈慕颜与前朝皇后的信物。上官仪看到信物的瞬间,脸色骤变,眼神中满是震惊与惶恐。她深知前朝皇后与自己的婆婆陈慕颜曾是亲密无间的闺中好友,只可惜当年那场祸乱,让一个被困深宫,一个含恨离世。
陈督统见状,赶忙将事情的来龙去脉细细道来。听完陈督统的描述,上官仪下意识摸向怀中,这才惊觉自己一直贴身保管的青葫芦竟不翼而飞。她瞬间明白,有人在背后蓄意谋划,搅弄风云。想到这里,上官仪心下一阵后怕,也对这场阴谋感到愤怒。
面对陈督统诚恳的请求,上官仪没有丝毫犹豫,她深知此事关乎重大,关系到无数饶生死与真相的揭露,于是毅然决然地点头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