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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官兵正欲上前押解楚衡,府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紧接着是侍卫高声通传——

“辰王殿下到!”

满院哗然!

楚老太爷脸色骤变,楚家众人慌忙跪伏在地。只见一队玄甲亲卫踏雪而来,为首之人一袭墨蓝蟒袍,面容肃冷,正是陛下长子——辰王燕硕。

“臣,参见殿下。”楚衡微微拱手,眼底闪过一丝玩味。

燕硕翻身下马,目光扫过院中狼藉,最终落在楚老太爷身上:“楚老,好大的威风。”

老太爷额头渗出冷汗:“老臣……”

“本王听闻,楚家昨日才迁入京城,今日便闹到丞相府上?”燕硕声音不疾不徐,却字字如刀,“怎么,是觉得陛下赐的宅子太,容不下楚氏满门?”

楚明德慌忙辩解:“殿下明鉴!是楚衡他目无尊长……”

“目无尊长?”燕硕冷笑,“本王怎么听,是你们带着兵刃擅闯相府?”

“这……”老太爷手中断杖“咚”地落地。

燕硕负手而立:“楚衡谋朝丞相,即便有错,也该由陛下定夺。难不成陛下现在病重,尔等仗着秦王在此聚众闹事,是要造反吗?”

“老臣不敢!”楚家众人连连叩首。

风雪渐起,楚衡好整以暇地掸璃衣袖:“殿下既至,不如入内喝杯茶?”

暖阁内,炭火噼啪。燕硕执黑子落在棋盘元:“楚相这出戏,唱得不错。”

“不及殿下配合得好。”楚衡白子一敲。

窗外,楚家人正灰溜溜地撤出府邸。阿娩捧着药盏进来,见辰王在座,脚步微顿。

“这位就是……”燕硕意味深长地打量她。

“内子阿娩。”楚衡接过药盏一饮而尽,“来,见过辰王殿下。”

阿娩刚要行礼,燕硕却突然道:“萧二姐别来无恙?”

药碗“啪”地碎在地上。楚衡眸色骤冷,燕硕却大笑:“开个玩笑。”他起身掸璃衣袖,“三日后大朝议,楚相可要准时到场。”

待辰王离去,阿娩才颤声问:“他为何叫我……”

“殿下眼拙。”楚衡将她冰凉的手包在掌心,“毕竟你与萧家姐,确有几分神似。”

阿娩望着铜镜,突然轻声道:“楚衡,若我真是萧宾月……”

“那又如何?”他捏着她下巴迫她抬头,“本相娶的是你,不是萧家女。”

院外传来楚家子弟不甘的咒骂声。楚衡忽然笑了:“夫人可想看场好戏?”

他击掌三下,朱雀巷方向突然传来惊动地的爆炸声——楚家宅院,塌了。

燕昀想用楚家制衡他?

那他就让全京城看看,什么叫真正的“恶名昭彰”!

爆炸的巨响震得相府窗棂嗡嗡作响,阿娩下意识攥紧了楚衡的衣袖。远处,朱雀巷方向腾起滚滚浓烟,火光映红了半边空。

“你……”阿娩声音微颤,“你炸了楚家?”

楚衡唇角微勾,眼底却一片冰冷:“夫人错了。”他慢条斯理地替她拢好披风,“是楚家私藏的火药不慎走火——毕竟他们刚从南疆运来十车铁矿,谁知道里头混了什么呢?”

院外传来急促的马蹄声,京兆尹带着衙役慌慌张张地赶来:“楚相!朱雀巷楚宅走水,老太爷他……”

“祖父可还安好?”楚衡面露“忧色”。

“老太爷无恙,但、但三爷被横梁砸断了腿……”

楚衡“悲痛”地闭了闭眼:“本相这就派人去请太医。”

待京兆尹退下,阿娩终于忍不住低声道:“你早就安排好了?”

“不过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楚衡把玩着她一缕发丝,“当年他们在我父母马车下埋火药时,可没留半分余地。”

阿娩心头一颤,恍惚间似看见漫火光中,一对夫妇将幼的楚衡推出车外……

“头疼?”楚衡突然捏住她手腕。

阿娩这才发现自己的指甲已深深掐入掌心。她勉强摇头,却见青黛慌张跑来:“相爷!秦王殿下急召您入宫!”

紫宸殿内,燕昀将茶盏狠狠砸在地上:“楚衡!你眼里还有没有王法?!”

楚衡从容不迫地拂去官袍上的茶叶:“殿下明鉴,楚家走水与臣何干?”

“你当本王是傻子吗?!”燕昀一把揪住他衣领,“辰王刚去过你府上,楚家就炸了!”

“殿下慎言。”楚衡慢悠悠掰开子的手指,“辰王殿下是去训斥楚家礼法不合,此事满朝文武皆可作证。”

燕昀气得浑身发抖:“好,很好!那本王问你——”他猛地压低声音,“谢沉舟是怎么死的?南疆巫医又为何突然暴毙?”

殿外风雪呼啸,楚衡忽然笑了:“殿下头疾未愈,还是少操心的好。”他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倒是臣查到些有趣的事——去岁漕运亏空的三百万两,最后都流进了楚家的口袋呢。”

燕昀脸色瞬间惨白。

“殿下若执意要治臣的罪,”楚衡意味深长地拍了拍账册,“臣不介意让满朝文武都开开眼。”

两个时辰后,阿娩正在暖阁煎药,忽听窗外“咚“的一声响。推开窗,只见楚衡倚在梅树下,肩头落满积雪。

“怎么不进门?”她慌忙撑伞跑去。

楚衡抬头,眼底还残留着未散的戾气。他忽然将阿娩拉进怀里,冰冷的唇贴在她耳畔:“我身上沾了血。”

“我不怕。”阿娩解开他的大氅,“伤哪了?”

“不是我的血。”他任由她检查,忽然道,“阿娩,若有一你发现我满手血腥……”

“那就一起下地狱。”阿娩斩钉截铁。

记忆可以消失。但刻进灵魂的爱憎,永不磨灭。

暮色如血,最后一缕残阳透过窗棂,在书房青砖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阿娩端着鎏金药盏,在门外驻足片刻。里面太静了——自楚衡从宫中回来,这扇雕花木门已经紧闭了两个时辰。

“阿衡?”她轻叩门扉,指节与檀木相触的声响在长廊里格外清晰。

没有回应。

阿娩心头蓦地一紧。药盏被匆忙搁在廊下几上,她推门的动作因着莫名的恐慌而失了分寸。门轴发出刺耳的“吱呀”声,惊飞了檐下栖息的寒鸦。

“楚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