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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局,发牌。

当两人同时翻开底牌的瞬间,整个校场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

至尊宝!

两人手中,赫然都是牌九中至高无上的组合——至尊宝!由两张点数最的“么鸡”组成,象征着地初开,阴阳混沌,是无可匹敌的存在!

“哈哈哈哈!”郑雁先是一愣,随即爆发出劫后余生般的狂笑,猛地站起身,指着自己的牌,“至尊宝!老子也是至尊宝!平局!是平局!”

按照常规,双方同为至尊宝,应判平局,赌注作废。这意味着他虽然输掉了两万两,但至少保住了最后一点颜面!

周围的士兵也松了一口气,平局总比一方惨败要好接受些。项少羽也微微放下心来。

然而,就在郑雁狂笑不止,以为自己终于逃过一劫的时候,徐刚却缓缓摇了摇头。

“郑副将,恐怕……不是平局。”

郑雁的笑声戛然而止,他愕然看向徐刚:“什么意思?你我同为至尊宝,难道还有高下之分不成?”

“牌面确实相同,”徐刚的目光落在郑雁摊开的牌上,语气平淡却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权威,“但是,按照军中推牌九的规矩,至尊宝亮牌时,两张牌的摆放顺序,是有讲究的。‘二四’在上,‘么鸡’在下,方为正统。而郑副将你……”

徐刚伸手指了指郑雁面前的牌:“你,摆反了。”

什么?!

郑雁如同被一道惊雷劈中,猛地低头看向自己的牌——果然!他刚才因为激动和慌乱,只顾着看牌面,根本没注意摆放的细节,两张牌的顺序,确实是反的!这在严格的规矩中,是足以判负的瑕疵!

“不!不可能!哪有这种规矩!你胡!”郑雁彻底崩溃了,状若疯癫地咆哮起来,一把将桌上的酒坛碎片和骨牌全都扫落在地,发出哐啷哐啷的刺耳声响,“你使诈!你从一开始就在算计我!你肯定耍了手段!”

徐刚只是平静地看着他发疯,眼神不起波澜,仿佛在看一个跳梁丑。

“郑雁!”项少羽忍无可忍,锵啷一声拔出腰间佩剑,剑尖直指郑雁咽喉,声色俱厉,“赌局已定,胜负分明!众目睽睽之下,你还想抵赖不成?!”

冰冷的剑锋让郑雁打了个寒颤,但他依旧梗着脖子,色厉内荏地嘶吼:“老子不服!他肯定是耍诈!这么多兄弟都看着呢!你们!他是不是耍诈了?”

他猛地回头,看向周围的士兵,试图寻求支持。

然而,迎接他的,却是一片沉默。

那些曾经和他称兄道弟、一起喝酒吹牛的兵痞们,此刻都低着头,或者移开目光,没有一个人站出来为他话。

徐刚连胜三局,尤其是最后一局在至尊宝对决中以规则取胜,已经彻底折服了这些崇尚强者的军人。

更何况,郑雁此刻输不起的样子,实在太过难看。

一股彻骨的寒意瞬间从郑雁脚底升起,蔓延至全身。他明白了,自己……已经彻底输了,输掉了赌局,也输掉了人心。

但他依旧死死咬着牙,打死不肯承认:“我……我没输!我绝不承认!”

“呵呵……”徐刚发出一声意味不明的轻笑,像是怜悯,又像是嘲讽。

他不再看郑雁,而是对项少羽微微偏了偏头。

“少羽,把东西拿出来。”

“是!”项少羽应了一声,收剑入鞘,转身从亲卫手中接过一个油布包裹。

他走到场中,在众人惊疑不定的目光注视下,缓缓打开了包裹。里面露出的,是几封泛黄的信件。

项少羽拿起其中一封,朗声念道:“‘……兵部王大人亲启:兖州军近日操练频繁,徐刚虽掌军权,然根基未稳,军心不附。若大人能助末将一臂之力,待末将掌控兖州,必将精选老兵百人,送往大人麾下效力,所得钱饷,三七分成……’郑雁亲笔!”

信的内容一出,全场哗然!

勾结朝中官员!私下许诺送兵吃回扣!这可是通敌叛军的大罪!

郑雁脸上的血色瞬间褪得一干二净,他踉跄着后退两步,惊恐地看着项少羽手中的信件,如同看到了催命符:“不……这不是我的!这是伪造的!是污蔑!”

“伪造?”徐刚的声音冷了下来,“这些信件,可是昨夜从郑副将你的床下暗格里找到的。若非心中有鬼,何必藏得如此隐秘?”

铁证如山!

郑雁彻底瘫软在地,面如死灰。他知道,自己完了。彻底完了。

“什么?郑副将要把我们卖给朝廷的那些官老爷?”

“三七分成?他拿七成,我们弟兄们的卖命钱啊!”

“我他平日里怎么那么巴结王守备呢!原来是打这个主意!”

“畜生!我们拿命跟他守城,他却在背后捅刀子!”

无数道愤怒、鄙夷、不敢置信的目光,像刀子一样剐在郑雁身上。

“不……不是的!你们听我解释!这是污蔑!是徐刚他……”郑雁面无人色,手脚并用地想要爬起来,语无伦次地辩解着。

声音嘶哑,透着绝望的苍白。

然而,此刻,谁还会听他的鬼话?

士兵们大多是刀口舔血的糙汉子,最重袍泽情谊,也最恨背叛!

先前赌局输了,他们或许只是觉得郑雁技不如人,运气不好。可这信件一出,性质就完全变了!这是赤裸裸地拿他们的命去换前程!

“解释个屁!”一个络腮胡大汉怒吼一声,唾沫星子都喷到了郑雁脸上,“老子差点就死在沙平郡城头!你他娘的却想着卖我们换银子?!”

“打死这个叛徒!”

“揍他!”

情绪一旦点燃,便如燎原之火!

离得近的几个士兵再也按捺不住,怒吼着扑了上去!

拳头!

脚踢!

根本没有什么章法,纯粹是愤怒的宣泄!

郑雁平日里仗着副将身份作威作福,此刻却成了过街老鼠,被汹涌的人潮瞬间淹没!他试图抵挡,试图呼喊,但在数十双愤怒的拳脚下,不过是螳臂当车!

“嗷——”

“别打了!饶命……”

惨叫声和求饶声很快被淹没在拳脚落在皮肉上的闷响和士兵们的怒骂声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