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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岐黄宝·春分卷:》

节气楔子

“春分三候,玄鸟至,雷乃发声,始电。此时阴阳相半,枢机易滞,当调和肝脾,忌偏寒偏热。”

——《四圣心源·春分调气篇》

第一章 昼夜失衡的枢机之滞

春分前七日,蜀地的昼夜宛如被顽童揉皱的画卷,再也铺展不平。

岐黄站在药庐的日晷旁,凝视着晷针的投影。本该在午时指向正北的影子,此刻却偏西三寸,像一条偏离航道的船。他蹲下身,指尖触碰晷盘,竟有温热之感,仿佛太阳将多余的热量错投在霖面。更奇异的是,药庐外的柳树呈现出诡异的“半枯半荣”:朝阳面枝叶青翠欲滴,背阴面却枯黄如秋,叶脉间爬满细密的裂纹,宛如被劈开的阴阳鱼。

“阿橘,取《伤寒论》‘少阳病’篇。”他话音未落,少女已抱着书踉跄跑来,发辫上的柴胡苗沾着露水,“先生,今日来诊的百姓增至三十五人,皆言晨起面如蒙尘,入夜却燥热盗汗,更有甚者听见自己的脏腑在‘咕噜噜’打架。”

翻开书页,“少阳之为病,口苦,咽干,目眩也”一句映入眼帘,岐黄的指尖在“目眩”二字上停留——今晨他为一位绣娘诊脉时,那女子竟看诊脉的手指重影成三,正如《灵枢》所言“枢机不利,目失所养”。他望向药庐后的菜畦,本该整齐的菜苗东倒西歪,一半向着太阳疯长,一半朝着阴影萎缩,恰似人体气机的紊乱。

辰时初刻,药庐外来了位特殊的病人。担架上的老者身着青衫,却左袖挽起、右袖垂落,宛如在演绎一幅活的太极图。他时而蜷缩如虾,牙齿打颤:“冷……冷如冰窟……”时而踢开被褥,抓挠胸口:“热!烧心的热!”儿媳哭道:“父亲从昨日起便如此,有两个人在体内打架,一个要穿棉袄,一个要跳河。”

岐黄诊脉时,指下脉息如潮汐般涨落,寸部洪大如夏,尺部细弱如冬,舌苔薄白而根部泛黄,恰似半晴半雨的空。他取出银针,在“大椎”“风池”“太冲”穴行针,针柄尚未缠绕艾绒,老者突然剧烈颤抖,竟将三根银针震落地面,针体与青石板相撞,发出清越的金属鸣响,宛如地间的弦音。

“此乃‘阴阳相搏于枢机’之重症。”岐黄皱眉,“速煎‘柴胡汤’,加龙骨、牡蛎各三钱,磁石五钱。”他转向阿橘,“去菜畦采半把紫苏,取其梗部,可通利气机。”

阿橘刚要转身,窗外忽然响起震耳欲聋的“咔嚓”声,如竹简断裂。众人循声望去,只见青城山方向腾起两道光柱,阳爻(—)与阴爻(- -)在空中纠缠,形成巨大的“未济”卦象,正是阴阳失衡的凶兆。

第二章 玄鸟衔符的枢机之秘

子时,岐黄携赤玉符登上青城山顶。山风拂面,一半温热如春日,一半清冷如深秋,恰似人体的寒热往来。他腰间的赤玉符发出红黄双色光芒,竟在夜空中映出一个旋转的罗盘,指针正剧烈摆动,指向山巅的“阴阳界”石碑。

石碑旁站着一位神人,身着青袍,颈挂木珠,手持雕花木尺,正是木神句芒。他的身后悬浮着二十四只玄鸟,每只鸟的羽翼都呈现半红半黑之色,宛如被劈开的昼夜。“岐黄,汝来何为?”句芒的声音如新抽的竹枝,清越中带着脆响,“今岁春分,阳神与阴神在‘枢穴’争执不下,致地枢机阻滞,非吾木神所能调和。”

岐黄这才注意到,石碑上的“春分”二字已裂为两半,“春”字的日部泛着红光,“分”字的刀部透着寒气,裂缝中渗出黏液般的物质,正是地枢机的“痰浊”。“句芒神在上,此乃‘少阳枢机不利’之象。”岐黄指着石碑裂缝,“人体少阳经属胆,主转输阴阳;地之少阳,当在巽宫(东南方),今巽宫阻滞,故昼夜错乱,百姓病如‘疟’状。”

句芒叹气,木尺轻叩石碑:“吾早知此理,却无法近前——阳神持火矛,阴神握冰盾,吾木神若介入,反助火势。汝看这玄鸟群——”他抬手一指,二十四只玄鸟突然坠地,化作二十四片枯叶,每片叶上都有虫蛀的“少阳”二字,“玄鸟本应司掌昼夜平衡,今却因枢机阻滞,失其本能。”

岐黄取出从药庐带来的“调和阴阳散”——以柴胡四两、黄芩二两、人参一两、炙甘草一两研成,药粉中还混合了清晨采集的朝露与黄昏收取的暮气,“此药以柴胡为君,味苦入少阳,能疏利枢机;黄芩为臣,清泄相火;人参、甘草为佐使,扶正中焦。今借地之枢机,可通人体之枢机。”

第三章 柴胡疏滞的地之煎

卯时,岐黄与句芒来到都江堰“阴阳鱼”祭坛。这座由李冰父子主持修建的祭坛,中央的太极图已裂痕累累,阳鱼的眼睛泛着幽蓝寒雾,阴鱼的眼睛冒着赤红热气,宛如两个正在搏斗的巨人。

“柴胡生于少阳,春生夏长,得木火之气。”岐黄捏起一撮调和阴阳散,“今以其苦泄之性,疏解巽宫之滞。”他走向阳鱼眼,将药粉撒入寒雾,只见柴胡粉遇雾竟化作无数细的柴胡苗,根须扎入冰面,冒出缕缕青烟。

句芒以木尺敲击祭坛东南角(巽位),念道:“巽为风,为入,为木,少阳枢机,开阖由之!”话音未落,阳鱼眼的寒雾中竟浮现出柴胡的根茎,如无数细的钥匙,插入冰面的锁孔。与此同时,阿橘在药庐前点燃“阴阳烛”,烛身的朱砂与磁石粉受热升华,在空中形成柴胡的虚影,与祭坛的柴胡苗遥相呼应。

“先生,日晷的影子动了!”阿橘的声音从远处传来。岐黄望去,药庐的日晷投影正缓缓向正北移动,午时三刻,晷针影子终于与刻度重合,而都江堰祭坛的太极图裂缝中,竟渗出清澈的泉水,冲走了凝结的痰浊。

“枢机已通七分,但中焦犹滞。”岐黄取出随身携带的“半夏泻心汤”——以半夏、干姜、黄连、人参等药煎成,“地枢机在少阳,人体枢机在脾胃,需以‘辛开苦降’之法,通降胃气。”他将汤液倒入太极图的阴阳鱼口,阳鱼饮下苦汤,口中热气渐消;阴鱼饮下辛汤,口中寒雾渐散。

第四章 白术培中的枢机之固

巳时,岐黄在青城山“黄帝祠”设坛。祭坛中央摆放着三尺高的脾胃模型,以黄土混合糯米制成,胃腑处贴着“痞满”二字,脾脏处缠着湿麻绳,象征“湿浊困脾”。祭坛四周点燃二十四盏油灯,对应二十四节气,每盏灯旁摆放着一味调和脾胃的药材:春砂仁、夏枯草、秋茯苓、冬白术。

“脾胃者,后之本,如地之坤土,生养万物。”岐黄手持白术,向百姓讲解,“此药味苦性温,得土气最厚,《本草通玄》言其‘补脾胃之虚,泻脾家之湿’。今以白术为君,茯苓为臣,干姜为佐,黄连为使,共成‘辛开苦降’之剂。”

他将药材投入青铜鼎中,以岷江春水煎煮。鼎下燃烧的不是寻常柴火,而是蜀地特有的“五方柴”——桑枝(东方)、枣枝(南方)、槐枝(中央)、榆枝(西方)、柏枝(北方),象征五行调和。药汁沸腾时,鼎中升起的雾气竟分成两股,一股携着姜香(阳),一股裹着黄连苦(阴),在祭坛上空交织成微型太极图,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处,分别显现出“脾”与“胃”的字样。

围观的百姓们分饮此汤,一位久患胃痞的老妇刚喝一口,便流下热泪:“好似有双温暖的手,在揉我的胃脘,多年的硬块竟松快了。”另一位书生则惊叹:“腹中作响如春水流动,之前的烦热与冷感,竟一起散了。”

岐黄微笑:“此汤名为‘枢机调和汤’,方中干姜辛热,开脾胃寒结;黄连苦寒,清脾胃热壅;半夏降逆,人参补虚,甘草和郑诸药合用,如拨乱反正,使脾气升、胃气降,枢机自转。”

第五章 民俗起源:春分汤饼的调和传奇

春分正日,蜀地百姓齐聚都江堰,举邪枢机调和祭”。祭坛上的青铜鼎中,“枢机调和汤”翻滚如潮,香气中夹杂着柴胡的清苦、白术的温厚、干姜的辛辣,竟形成一种奇妙的平衡福百姓们身着青黄二色衣饰,寓意“木土相生”,每人手中都捧着一只青瓷碗,碗底的“心肾相交”卦象在阳光下泛着微光。

“春分者,阴阳相半,如秤之两端,不可偏废。”岐黄朗声道,声音盖过岷江的涛声,“今以汤饼祭地,以药汤调身心,愿枢机常转,如日月交替,寒暖更迭!”他手持木勺,将汤饼分发给众人——饼皮一半为麦粉(阳),和以柴胡汁,呈淡青色;一半为荞麦粉(阴),和以黄连汁,呈浅褐色;中间的馅料以白术、茯苓、干姜、黄连研末,拌以蜂蜜,甜中带苦,苦后回甘。

阿橘穿梭在人群中,分发“柴胡香囊”:“此香囊以柴胡、陈皮、砂仁制成,佩于胸前,可防少阳感冒,还能提神醒脑,读书劳作皆相宜!”少女的发辫上已换上新的柴胡苗,随着步伐轻摇,宛如春风中的嫩枝。

多年后,蜀地形成“春分吃汤饼、戴柴胡香囊”的习俗。成都的“枢机汤饼铺”声名远扬,其特制的“阴阳汤饼”需用晨露和春芽汁合面,馅料中加入蜀地独有的“三焦草”,据能通利上中下三焦。每至春分,药铺的柴胡销量必增三成,伙计们会在门前摆放巨大的柴胡根,供百姓触摸,寓意“摸柴胡,顺枢机”。

当最后一缕药香融入春风,岐黄望着昼夜平分的空,只见玄鸟群正排成“一”字掠过,羽翼恢复了统一的青黑色。他忽然想起句芒的话:“枢机者,非静止之轴,乃转动之枢。”中医之道,正如春分的太极图,不是静止的平衡,而是动态的调和,如柴胡的疏泄,白术的固守,在运动中寻求永恒的平衡。

章回赞诗

玄鸟衔春到蜀川,雷门启闭理枢旋。

柴胡解结和阴阳,白术培中固后。

九野烟霞开泰象,三焦气血走坤乾。

且看昼夜平分处,一鼎汤煎日月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