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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朱朝平伸出手,捏住李瓶儿的胳膊,就要拖她上花轿,带回去成亲。

李瓶儿手臂被紧紧捏住,惊呼出声:“不……我……我不要嫁给你!”

两个贴身丫鬟见状,一时也没了主意,手足无措,面露着急。

朱朝平语调阴森威胁道:

“不嫁给我,待我明年当了司户参军,我就动关系绝了你李家的酿酒公文,然后让朱家庄开始酿酒,让你李家上下没了衣食来源。”

闻言,李瓶儿脸紧绷,她李家上下百余口,皆仰仗那封酿酒公文讨活计,要是财雄势大朱家庄真的横插一脚,那该怎么办?

那花雕酒的配方也不算那么难获得,届时朱家庄挖走他李家的几个酿酒老师傅,也酿花雕酒,然后低价挤压她们到破产,该如何是好?

朱朝平见状,呵呵一笑,斥道:

“知道怕了?不怕明白了,我本就打算明年升官后,逼花子虚将你让出来。现在也是赶巧,那老太监提前死了,我也无须再顾忌忍耐,等到明年。”

话间,朱朝平内心火热,想着马上就能发泄心中变态的欲望,暗道:

“我一定要狠狠折磨这臭婊子,把会的招数全用她身上,也不枉我憋忍的这几年。哼哼哼……”

他多年没得到李瓶儿,渐渐地,对李瓶儿的情感已然扭曲,由爱生恨,现在只想全都宣泄出来。

“放开我,放开我。”李瓶儿下意识挣扎道。

朱朝平目光有些猩红,舔了舔嘴唇,恨恨道:

“放开你?你做梦!况且我们本就有婚约在身,你只能嫁给我!这是名正言顺!跟我走!”

两人相互拉拽着,离那花轿越来越近。

李瓶儿大声辩驳道:

“没有的事,这都是你信口雌黄胡,我们一没婚书,二没定亲之物,何来婚约一?这全都是你臆想胡诌的。”

朱朝平怒道:“我不管,我有婚约就有婚约,我喜欢的女人就要嫁给我,谁来都拦不住……”

他话还没完,忽地啪的一声,一条马鞭不偏不倚重重地抽在朱朝平手背上。

霎时间,血肉横飞。

啊——!!!

朱朝平尖叫一声,剧痛袭来,他下意识放开李瓶儿。

紧接着,满脸不可置信看着手背上血肉模糊的伤口,瞳孔剧震。

他转头看向那收回长马鞭,骑在马上身穿县尉官服的青年。

咆哮怒声道:

“你……你这狗县尉胆敢打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李瓶儿被朱朝平松开,脚步有些踉跄往后退,最后被贴身丫鬟给扶住,脸满是动容望向武植。

武植看着朱朝平眉梢一挑,暗道朱家庄的是不是都是智障,怎么从上到下被打后都会这么一句话。

当下轻声吩咐道:

“此獠光化日之下强抢民女,并且辱没本官,诸位乡亲都看见、听见了。来啊,左右将其拿下收押!”

一旁的钟大豪瞳孔微震,似乎明白了武植为什么刚才拦住他。

李瓶儿怔了一下,也明白过来,喜悦委屈涌上心头,美眸笼起一层水雾,但她依旧强忍着,没让泪珠滑落。

他并没有对自己置之不理……

朱朝平闻言,先是一愣,但看见魏大牧、魏刚欲上前捉拿他后,狂笑道:

“就凭你区区一个芝麻绿豆大的县尉也敢捉我,你知不道我是谁?你知不知道我明年就要升任司户参军了?!!”

武植眉梢一挑,冷声怒道:

“你这厮不过区区一路转运司的吏员,平素也就做些押运军需粮草的活计,怎地?真当你是转运使了?你现在升任司户参军?狂妄的狗奴才!”

完,武植直接啪啪啪几马鞭抽在他脸上,抽得他满脸流血,鞭痕如蜈蚣蚯蚓般,无规则烙印在他脸上。

朱朝平捂着脸瘫倒在在地上,只顾啊啊大叫,也没余力厉斥威胁了。

武植骂着,又用力甩动鞭子,啪啪啪抽在朱朝平身上。

“在本官辖区仗势强抢民女,还口出狂言辱没本官,当真无法无,猖狂至极!”

朱朝平的带来的四个家仆见自家主子被打成这样,面露怒容。

似乎也是嚣张跋扈惯了,竟然敢光化日之下袭击官差,大叫着举拳朝武植而来。

白牛儿和魏青见状,也有些意外,当下三拳两脚将他们打倒。

紧接着,后续赶来的衙役一哄而上,将这五人按在地上,紧紧绑住。

朱朝平被抽得皮开肉绽,衣衫都裂开,他何时吃过这种痛苦?当下疼得翻出白眼,晕了过去。

几个衙役将他们绑好后,武植挥手让他们带回牢房收监。

众衙役领命,将犯人拖了回去。

而后。

武植驱马来到还有些惊慌的李瓶儿面前,朝她伸出手微笑道:

“我这肩膀虽不算宽厚,但护你无虞足矣!护你李家无虞足矣!”

李瓶儿抬头望向坐在马上的他,泪珠滑落,哽咽道:

“你可知,方才这样帮我,得罪朱家庄,得罪朱朝平,得罪他们的后台朱勔那个京官,等于绝了高升之意?”

武植见她顾忌的是这个,轻笑道:“我志不在此!你若是不嫌弃只做个县尉夫人即可。”

闻言,李瓶儿破涕为笑,感觉笼罩在头上的阴霾尽散,伸手牵过武植的大手。

武植将她拉到马背上,坐在自己前面,两人紧紧相贴。

感受到武植的胸膛似乎比自己想象的宽厚结实,李瓶儿不禁身子后仰,后背紧贴他的胸口,螓首靠在他脖颈处。

心中满溢出一股安全感,缓缓流淌,使得她整个人都放松了下来。

整个人如猫般,依偎着他。

武植搂着娇人软体,嗅着她如麝如兰的体香,嘴角微扬,驱马带着两个弟弟朝武楼而去。

围观的百姓见状,一时间有些不明所以,面露愕然,但均让出路来。

不远处的西门庆和花子虚见状,心中大喜,几人相视一眼,知道今日这计策成功了,而且比想象的还要顺利,均难掩喜色。

……

……

武楼后院,潘金莲看着武植和李瓶儿如此亲近同乘一匹马进院子,她再傻也看出来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这么突然到来。

她心中泛起一阵苦涩,但美艳的脸上丝毫不露,反倒朝武植做了个万福礼:

“恭喜夫君得佳人在侧相随,欢迎瓶儿姐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