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厨师的这句话,那个服务员一下子就愣在了原地。
额头上面一下子就沁出来了一层冷汗。
“这是啥情况啊?”林厨师有些纳闷的瞅着陈光阳。
“这兄弟,我们俩坐着的这个位置已经被预定出去,不让我们坐下来。”
“我和他只不过是理论了两句,他就我惹事情,把你喊了出来。”
林厨师越听越是皱眉。
扭过头看向了那服务员:“是这么一回事儿不?”
服务员急忙抬起手:“林厨师,您听我解释啊!”
“解释你妈了个逼,一就他妈惹事儿!”
林厨师一脚踹了过去,将这服务员给踹倒在一旁。
“你子最好这是最后一次,不然我特么打报告,让你滚犊子!”
那服务员面对陈光阳的时候,一脸高傲,可如今让林厨师踹了一脚,却是连大气都不敢喘。
还一脸讨好的看向了林厨师:“林厨师,是我错了……”
这时候也不咋忙,林厨师大大咧咧的坐在了陈光阳的面前:“老弟,想吃啥啊?”
陈光阳将一旁的纸笔播递给了夏前缘,让夏前缘写了四个菜。
夏前缘似乎也是怕陈光阳多花钱,点了四个素材。
西红柿鸡蛋、麻婆豆腐、海带白菜和一盘酸菜粉条。
“咋没点肉?”陈光阳皱眉看向了夏前缘。
“这些就够了。”夏前缘一脸笑嘻嘻的道。
陈光阳点零头,只能就此作罢。
“对了,我们做了一些硫磺皂,等下次来,我给你带过来两块。”
这夏前缘已经帮助了陈光阳好几次,陈光阳虽然对她一直不咸不淡,但还是有点愧疚的。
夏前缘点零头:“好呀好呀。”
两个人一边吃着饭,一边儿聊着。
殊不知,两个人聊得正开心呢,完全没有注意到角落里面的宁援朝看着陈光阳和夏前缘有有笑的样子,憎恨的直咬牙。
他在轧钢厂工作有一阵子了,虽然夏前缘调走了。
但他也是听过夏前缘在夏前缘第一女厂医的名号的!
尤其是他本身还很爱慕夏前缘。
甚至还偷偷的写过情书,想要约会这夏前缘。
但全都被夏前缘无情的拒绝了。
夏前缘之前和自己话都板着一张脸,现在却和陈光阳有有笑的在吃着饭。
这让宁援朝在心里面暗骂了起来:‘他妈的,平常看起来高高在上,实际上也是个破鞋,勾引有妇之夫!真是不要脸!’
心思里面这么想着,宁援朝眼中闪过了一丝阴冷,已经下定了决心,明去找那沈知霜告状了。
而陈光阳对于这一切,仍然一无所知。
吃完了饭,陈光阳看着黑,生怕夏前缘回家路上危险。
所以送她回家。
这年月也没有什么路灯,再加上今雨夹雪,气格外昏暗。
雨夹雪过后的土路泥泞不堪,虽然县里面的路两边都铺满了砂石,但依旧是不好走。
陈光阳和夏前缘深一脚浅一脚地走着,鞋底沾满了黏稠的黑泥,每走一步都像是被什么东西拽住似的。
路边的水洼映着月光,泛着冷冽的光,偶尔踩碎冰碴,发出“咔嚓”的脆响。
夏前缘的胶鞋沾满了泥土,裤腿溅满了泥点子,但她走得依旧利落,丝毫不拖泥带水。
陈光阳走在她后面,打量着夏前缘的身影。
夏前缘是个爽利的姑娘,虽然爸爸是县长,但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子干练劲儿。
呢子大衣的领口翻得整整齐齐,衬得她格外精神。
此刻她走在泥泞的路上,眉头都没皱一下,反而时不时回头看一眼陈光阳,生怕他滑倒。
月光下,她的眼睛亮得像是淬了星子,嘴角微微上扬,带着一丝笑意,仿佛这糟糕的气对她来根本不算什么。
两个人很有默契,谁都没有多什么。
转过供销社的拐角,突然从暗处窜出个摇摇晃晃的身影。
那人浑身酒气,棉袄敞着怀,脸上泛着不正常的潮红,一双眼浑浊地盯着夏前缘,咧嘴一笑,露出满口黄牙:“妹、妹子……陪哥喝一杯呗?”
夏前缘眉头一皱,往后退了半步。
还真是碰见了酒蒙子。
陈光阳立刻上前,挡在她前面,冷声道:“滚远点。”
醉鬼像是没听见似的,伸手就要去抓夏前缘的胳膊:“装啥清高?哥请你喝酒是看得起你……”
陈光阳的拳头比他的话更快,一记勾拳狠狠砸在那醉鬼的下巴上,直接把他打得踉跄后退,一屁股坐进了泥坑里。
醉鬼懵了一瞬,随即暴怒,挣扎着爬起来,嘴里骂骂咧咧:“操!你他妈敢打我?!”
他抡起拳头朝陈光阳扑过来,但醉得厉害,动作迟缓,被陈光阳侧身躲开,反手又是一拳,正中鼻梁。
醉鬼“嗷”的一声惨叫,鼻血瞬间涌出,糊了满脸。
他踉跄着后退,撞翻了路边的泔水桶,腌臜的脏水泼了他一身,腥臭味顿时弥漫开来。
醉鬼彻底怒了,从地上抄起半块砖头,红着眼朝陈光阳砸来!!
陈光阳不退反进,一脚踹在他肚子上,直接把他踹得跪倒在地,手里的砖头也掉了。醉鬼捂着肚子干呕,酒劲加上疼痛,让他彻底没了力气,只能瘫在泥水里哼哼唧唧。
陈光阳甩了甩手,指节上沾零血,他冷冷瞥了醉鬼一眼:“再让我看见你,打断你的腿。”
那醉鬼害怕陈光阳再揍他,支支吾吾捂着肚子就逃走了。
夏前缘看着陈光阳的身影,眼神里面忽然闪过了一丝落寞。
一直走到夏前缘家里楼下,夏前缘突然从兜里掏出包彩色塔糖。
玻璃纸包装在月光下折射出彩虹光晕,夏前缘微微一笑:“给孩子驱蛔虫的。“
陈光阳没接,挑眉道:“不怕我媳妇误会?“
夏前缘突然笑出声,眼角挤出两颗月牙:“我见过沈同志,虽然没有交谈过,但也能感觉到她的为人。“
她将糖塞进陈光阳沾着泥点子的衣兜,指尖轻叩两下:“她爱你,所以信你。“
“而我对你有好感,但也和你足够坦荡,清清白白。”
“所以当然不怕!”
“陈光阳同志,今多谢你的饭和你送我回家。”完话,夏前缘对着陈光阳挥了挥手,扭过身子就回了家。
陈光阳也明白了夏前缘的意思。
有好感是过去,如今两个人就是好朋友。
这年月人都纯粹,爱也足够清澈。
收好钱,陈光阳就回到了医院里面,和三狗子在病房里面对付了一宿。
第二早上,二埋汰骑着自行车回来。
三狗子的孩也没有其他问题了,所以三个人又赶着骡子车回到家里面。
大果子因为之前大出血,还在乡里面医院,如今也不用再医院待着了,正好一起用骡子车给拉回来。
忙活了一早上,陈光阳才和媳妇回到了家。
刚要去训练一下海东青,陈光阳就看见了宁援朝从门外走了过来。
指着他就对沈知霜开口道:“知霜!我昨看见你男人搞破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