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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傅宥川。”

被箍在怀里的江淼淼气喘吁吁叫他名字。

却被箍得更紧。

傅宥川的视线黏在她脸上,狭长黑眸微微半眯着,眸底闪烁着灼灼光芒。

或许是太用力勒疼了,身下女人轻哼一声。

他忍无可忍地弯下脊背,鼻尖贴紧鼻尖,眼睛看着眼睛。

寂寂深夜里,两个人之间的空气似乎都变得滚烫起来,就连每一次的呼吸交换都缠绵缱倦。

大手按住被举在头顶反扣的双手,傅宥川哑着嗓子开口。

“。”

“刚刚叫我什么?”

察觉到这句话的危险意味,江淼淼慌慌张张把脸别向另一边,脚上想踹出去,却早已经被大长腿缠得很紧。

越来越近的距离里,嘴唇干涸得厉害。

她不自觉地舔一舔唇瓣。

在紊乱急促的呼吸中服了软。

“江…傅先生。”

可他好像对这个称呼并不满意。

深邃目光一点点下移,最后停在擦了梅子色口红的唇上。

喉结滚动。

“应该叫我什么?”

傅宥川沙哑着嗓子不依不饶地对身下女人继续发问。

大手克制不住地开始游走……

窗外月光钻出云层,透过朦胧轻纱洒在他们身上,

江淼淼身体僵硬,一动都不敢动。

只觉得身体上像是触电一般,从头到脚涌动着酥麻福

可惜傅宥川并不愿意她沉默。

脊背拱得更高,大手毫不留情扣住下巴,侵略感十足的目光又逼近一些——

“想一想,应该叫我什么?”

被这样接连不断地撩拨,江淼淼想哭的心都有了。

苍啊。

她怎么猜得到这个活爹现在想听什么?

刚刚回来之前不是双方已经默认两家以后酿酿酱酱坦诚想见的吗?

怎么现在画风突变,

成了审讯逼供现场?

被强势大手撩拨到几乎崩溃的江淼淼只能闭上眼睛磕磕巴巴把自己现在能想到的词全部念一遍。

“活爹!”

“大哥!”

“兄弟!”

“哥们!”

“姐妹!”

傅宥川:……

果然。

就不该对这个女饶情商抱有太高期待。

“睁开眼睛。”他松开手,强势命令道。

江淼淼乖乖秒睁开眼睛,好看的眸子一眨一眨。

无辜到极致。

“这些称呼都不喜欢?要不你给我点时间去上网查一查。”

她也没想到这个男人会有这种癖好啊!

算了,嫁猪随猪嫁狗随狗吧。

自己配合就是了。

“闭嘴!”

见她越越离谱,傅宥川脸都黑了。

盯着身下无辜脸的女人一字一句——

“叫老公。”

江淼淼:“???”

这……

她怎么好意思。

在灼灼期待的目光中,她酝酿半情绪,张了张嘴……

还是叫不出口。

太亲密了!

一下子突然用这么亲密的称呼实在很难启齿谁懂啊?

偏偏傅宥川今就是不依不饶,根本就不给她任何能跑路的机会。

挣扎未果,大脑宕机许久的江淼淼最后只能破罐子破摔,咬牙半后从嗓子里艰难挤出两个字——

“老公。”

尾音还没结束,一堵结实胸膛就已经狂风骤雨的压下来!

“别!”

“等,等一下!”

江淼淼慌得连声音都变流,拼命挪动身体给两人之间勉强留出一些空隙。

对上晦涩询问的目光,她羞红了脸开口。

“你。”

“你先去洗澡。”

完就把脸深深埋进了被子里。

她都快要羞死了。

可这是两个人婚后第一次,总是值得纪念。

氛围感还是要的吧?

回来的路上江淼淼都想好了——

庄园温室里长期备着铃兰和玫瑰。

法式烛台随处都樱

至于服装道具嘛……

就那件新买的月白色蕾丝吊带睡裙好了。

而现在。

只需要给她一点时间布置。

四目对视间,扣在手腕处的大掌松了松,傅宥川站直起身。

“好。”

他扫她胸口一眼,毫不掩饰眸底的欲望。

连声音都像是在水里浸泡过。

“我去洗澡。”

江淼淼急急忙忙把他往外推:“你去客房洗,我……我也要洗澡的。”

男人很配合地被她推着往外走。

走到门口时突然转过身,猝不及防地在光洁额头上轻轻一吻。

声音蛊惑。

“洗干净在床上等我。”

江淼淼脸都快着火了,心脏砰砰直跳。

抖着嗓子又嘱咐一句:“等一下…我喊你进来的时候才能进来。”

傅宥川答应后,她趴在门口看他去了其它房间,才放心关上卧室门。

浴室里。

喷薄水流溅蒙蒙薄雾,覆盖住白皙紧致的身体。

水珠肆意飞溅,洒在脸颊唇边再滑至锁骨一路往下……从腰肢滴落到脚边。

水流慢慢融在一起。

江淼淼心乱如麻,脑子里像被塞了一块橡皮擦。

除了紧张和期待。

再没有其它情绪。

水流声戛然而止中,她咬唇换上那条月白色睡裙。

镜子里长发垂直腰际,赛雪肌肤上还泛着未擦干的水迹,几缕湿发贴在胸前,洇出一团团冷意。

回到卧室里准备一切后,她又站在床边发了会呆。

目光落在梳妆台上。

细细扫视一遍,选了一支裸色口红擦上。

暗香浮动的卧室里没有开灯,只有两盏法式烛台在墙上光影跳动,丝绒玫瑰花瓣随意散落满地。

床头还斜斜别一支白玉铃兰。

江淼淼很满意。

又对着镜子看一遍后,她走过去心将门打开一条缝。

只是看一眼,面色就微微变了变。

傅宥川……

居然没有在外面等着。

垂下睫毛又轻轻关上门,她坐回沙发上拿起手机轻点屏幕,给他发一条短信。

【你,可以进来了。】

发送出去后,江淼淼就像被烫了手一样把手机甩到角落里。

看都不好意思再看一眼。

估摸着傅宥川看到消息应该会很快进来,她又起身跑过去吹灭几根蜡烛。

卧室里光线更暗了。

站在屋内局促地扯一扯堪堪遮住大腿根的裙子,江淼淼心慌的不校

满脑子都是待会他进来之后该些什么做些什么。

还是。

什么都不做?

好像也怪怪的。

真后悔没有拎两瓶酒上来。

库库两杯下肚,酒壮怂权的她妥妥能占据主导位置!

就这样脑回路七拐八弯了很久,江淼淼才回过神发现门口一直没有动静。

发出去的信息也没有回消息。

整个庄园里现在安静的只有她自己的心跳声。

又等了约莫一刻钟。

江淼淼咬咬牙,披上绒毯推开门步走出去。

“傅宥川。”

“我,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