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珍微微缓过神来,整个人像被抽去了筋骨一般,软绵绵地靠在破旧的沙发上。她眼神中仍残留着痛苦过后的虚弱与疲惫,面色虽比之前稍有血色,但仍透着一种病态的苍白。然而,此刻她心中对那能缓解痛苦之物的来源,充满了如同溺水之人对浮木般的好奇与渴望。她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微微动了动身子,忍不住再次轻声问道:“晓丽,你到底从哪儿弄来这东西的?”她的声音轻得如同蚊蝇的低鸣,却带着一种不容回避的执着,仿佛这答案能解开她心中所有的困惑与恐惧。
晓丽微微皱眉,原本就疲惫的脸上此刻更添了几分忧虑。她深知这话题一旦深入,就如同打开了潘多拉的盒子,可能会让阿珍陷入更深的泥沼。但看着阿珍那近乎哀求的眼神,其中满是痛苦、无助与对解脱的渴望,她还是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沉重与无奈:“阿珍,这不是什么好东西,你能少碰就少碰。这东西必须得找领班买,我们一直都在他那里买,可……”
阿珍没等晓丽把话完,就像被点燃的火药桶,急切地打断她,声音带着一种难以抑制的颤抖:“晓丽,我知道这不好,可刚才那痛苦你也看见了,我实在是受不了。那种感觉,就像有无数只虫子在啃噬我的骨头,把我的五脏六腑都搅得乱七八糟。”着,阿珍用那虚弱又无助的眼神紧紧盯着晓丽,泪水在眼眶里打转,仿佛晓丽就是她在这黑暗世界里唯一的希望,抓住了就能逃离这无尽的痛苦深渊。
晓丽无奈地叹了口气,心中满是纠结与担忧。她深知阿珍此刻已被毒瘾牢牢控制了心智,理智在那可怕的痛苦面前早已溃不成军。但她又实在不忍心拒绝阿珍那近乎绝望的请求。“阿珍,这东西一旦沾上,就像跗骨之蛆,很难戒掉,以后只会越来越痛苦。你看看之前那些姐妹,为了这东西,家破人亡,身体垮了,尊严也没了。可你……唉……”晓丽欲言又止,眼中满是心疼与无奈,仿佛看到了阿珍正一步步走向那万劫不复的深渊,却无力阻止。
阿珍咬了咬嘴唇,泪水终于忍不住夺眶而出,顺着她那憔悴的脸颊滑落。“晓丽,我真的没办法了,可刚才那种痛苦,我真的承受不邻二次。”她的声音带着哭腔,几近崩溃,双手不自觉地抓紧了晓丽的胳膊,指甲几乎嵌进晓丽的肉里,仿佛这样就能让晓丽答应她,仿佛晓丽的一个点头就能拯救她于水火之郑
晓丽看着阿珍这副模样,心中一阵刺痛,仿佛有一把锐利的刀在狠狠剜着她的心。她和阿珍在这污浊的环境中相互扶持,早已情同姐妹,又怎能忍心看着阿珍如此痛苦。最终,她还是心软了,无奈地叹了口气,像是做出了一个无比艰难的决定:“好吧,阿珍,这东西就是个无底洞,一旦陷进去,就很难再爬出来了。”完,晓丽无奈地摇了摇头,眼中满是对阿珍的担忧与无奈。
阿珍忙不迭地点头,像个得到糖果承诺的孩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急切与欣喜,泪水还挂在脸上,却已露出了一丝勉强的笑容:“嗯嗯,我知道,晓丽,太谢谢你了。你就是我的救命恩人,要不是你,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对了,晓丽,刚才那些多少钱,我给你。”
晓丽犹豫了一下,道:“这个东西比较贵,刚才那些就5000元。”
阿珍没有犹豫,从包里拿出5000元递给晓丽,这是最近一段时间阿珍挣得。
在今朝娱乐城,姐们的工资都是以现金的形式发下来,但是姐们很少能存到钱,因为她们所挣得钱大部分都得“还回”娱乐城,例如一套衣服2000,一双丝袜200,吃饭住宿都要花钱,而且价格都不低。
完,阿珍眼神中满是期待与恳求:“晓丽,你陪我去买一点吧。”
晓丽此刻心中五味杂陈。这些钱,可能是阿珍用无数个屈辱的夜晚换来的,如今却要用来购买那将她推向更深地狱的毒药。“阿珍,你真的想好了吗?这可能是把你往火坑里再推一把啊。一旦开始,就很难停下来了,你会失去更多的,我不想你和我们一样啊。”晓丽看着阿珍,眼神中满是担忧与不舍,希望阿珍能在最后一刻清醒过来,放弃这个危险的念头。
阿珍用力地点点头,眼中的决绝如同燃烧的火焰,似乎要将所有的理智都焚烧殆尽:“晓丽,我想好了,你就帮帮我吧,我现在实在是怕了那种痛苦。只要能不再承受刚才的折磨,让我做什么都校”阿珍的眼神中透露出一种不顾一切的决绝,仿佛那即将到来的短暂解脱,就是她此刻唯一的追求,而未来的种种后果,早已被她抛诸脑后。
晓丽无奈地叹了口气,把钱收好,转身朝着门口走去。每一步都像是灌了铅一般沉重,她深知自己的这个决定可能会让阿珍陷入更可怕的境地,但在阿珍的苦苦哀求下,她终究还是没能狠下心来拒绝。刚走到门口,晓丽又停下脚步,回头看着阿珍,眼神中满是关切与叮嘱,声音近乎哀求:“阿珍,你记住,这真的是最后一次,你一定要努力戒掉这东西,不然以后的日子会生不如死的,你不能就这么毁了自己啊。”
阿珍虚弱地笑了笑,笑容中带着一丝苦涩与无奈,仿佛对晓丽的话只是敷衍:“我记住了,晓丽,快点带我去吧。”阿珍催促着晓丽,眼神中透露出迫不及待的神情,仿佛晓丽每耽搁一秒,那可怕的痛苦就会再次袭来。
晓丽看着阿珍,心中默默祈祷她真的能明白这其中的危害,能在最后关头悬崖勒马,来到这里,染上毒瘾是姐的必备流程,毒品也是娱乐城控制姐的一种手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