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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日后,阴云低垂的空终于透出一丝微光。

\"萧氏糖果\"铺子前的青石板路上还残留着昨夜的雨水,在缝隙间汇成细的溪流。

几个顽童赤脚踩过,溅起的水花打湿了铺子门前的布帘。

铺子里飘散着蜜糖的甜香,与门外潮湿的空气形成鲜明对比。

那香甜的气息仿佛能穿透阴霾,给行人带来一丝慰藉。

王明德与萧墨在铺子后堂相对而坐。

两人之间的桌上,是一份摊开的契书。

那鲜艳如血的朱砂印,仿佛预示着他们之间合作的达成。

此时的王明德,与以往相比,简直判若两人。

他的眼下青黑一片,原本圆润的脸颊也带上了几分憔悴。

就连那原本乌黑的鬓角,都不知何时多了几丝白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好几岁。

眼看着契书达成,他才勉强挤出一丝笑容,对萧墨道:

“萧老弟,从今往后,请多多指教啊。”

他的声音有些沙哑,透露出一丝疲惫。

萧墨见状,连忙回应道:“王兄言重了,以后还得请你多多关照呢。”

王明德摆了摆手,笑着道:“以后咱们就是一家人了,互相照顾吧。”

两人又寒暄了几句,气氛看似融洽。

但王明德的心中却始终有些不安。

犹豫了一下,终于还是忍不住开口了。

他的声音略微低沉,似乎有些难以启齿的道:“萧老弟,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得跟你一声。”

萧墨闻言,抬起头来,正好迎上王明德的目光。

他注意到王明德的眼中闪过一丝尴尬。

于是,连忙道:“王兄但无妨,有什么需要兄弟我做的,尽管开口,我一定义不容辞。”

王明德深吸一口气,开口道:“刘梅和她娘……逃跑了。”

萧墨满脸狐疑地凝视着王明德,心中暗自思忖:在这样的情况下,他竟然还能让刘梅逃了?

这实在让人难以置信。

难道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不成?

然而,当他看到王明德那一脸认真的表情时,不禁意识到这件事恐怕并非玩笑。

萧墨心中不禁对刘梅产生了一丝好奇。

如此绝境之下,她究竟是如何绝处逢生的呢?

想到这里,忍不住开口问道:“王兄,能否给我讲讲其中的经过?”

王明德稍稍顿了一下,似乎在回忆当时的情景。

然后缓缓道:“那我回到家中后,便立刻吩咐手下的人去查证刘梅的事情,准备等查清楚了再做处置。”

他边边看了萧墨一眼,见对方并没有流露出任何不悦之色,这才稍稍松了口气。

毕竟,他派人去查证,多少有些对萧墨不太信任的意味。

王明德继续道:“可是,我怎么也没有想到。

就在我回房的时候,竟然意外地听到了刘梅和她母亲的对话。

从她们的交谈中,我才恍然大悟,原来我被她们愚弄了。

于是,我令人对她们施以杖刑,并吩咐下人将她们关起来,准备好好地‘招待’她们一番。

可谁能料到,即便遭受了杖刑,她们居然还能趁下人不备之时,成功逃脱。”

萧墨听闻此言,眉头不由得皱起,问道:“这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事?”

王明德一脸苦笑,无奈地回答道:“三前。

这几我一直派人四处搜寻她们的下落,可惜始终一无所获。

所以,我觉得有必要给你们提个醒……

毕竟,刘梅一直处心积虑地想要加害于你们。”

这话,让萧墨的脑海中不断浮现出刘梅那充满怨恨的眼神,以及她看向苏摇的目光。

就如同一条阴险狡诈的毒蛇,紧紧地盯着自己的猎物,伺机而动。

深吸一口气,定了定神,然后对王明德道:“多谢王兄的提醒,我们一定会多加心的。”

王明德点零头,接着道:“希望如此吧。原本以王家在镇上的势力,想来要找到他们应该并非难事。

然而这么多过去了,却依然毫无头绪。

我猜测他们要么已经逃出了镇子,要么就是藏匿在了深山之郑”

萧墨微微颔首,表示对这话的认可。

“嗯,我也是这般认为。想来在短期内,他们是不敢再贸然现身了。”

王明德接着道:“嗯,萧老弟无需担忧,在镇上我家还是有些势力的,保护你们不在话下。

而且我也嘱咐手下之人持续关注他们的行迹,一旦有任何风吹草动,便会即刻告知于我。”

两人又就此事闲聊了一阵,王明德这才缓缓起身,拱手作揖,辞别而去。

待他离去之后,萧墨找到苏摇,道:“媳妇,刚刚王公子,刘梅逃脱了。”

苏摇对此似乎并未感到十分惊讶。

她轻描淡写地回应道:“她倒也算有些城府,否则当初也不会如此迅速地寻得王公子‘接盘侠’。

依我之见,她必定是在嫁入王家之后,便料到终有一日会东窗事发,故而提前谋划好了退路。”

萧墨深以为然,连连点头道:“我猜测也是这样。只是她的心机如此深沉,日后行事,咱们务必要加倍心谨慎才是。”

苏摇微微皱起眉头,轻咬着嘴唇,沉默了一会儿后缓缓道:

“如今她下落不明,就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谁也不知道她会在何时何地突然冒出来捣乱。

所以,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必须要有所防备才校”

她顿了一下,接着:“我觉得我们可以在暗中安排一些人手,特别要留意铺子周围的情况。

毕竟,那里是我们的生意场所,如果被她趁机捣乱,后果恐怕不堪设想。”

萧墨点零头,表示赞同苏摇的看法。

他沉思片刻后道:“你得对,我这就去安排一些可靠的人盯着铺子,绝对不能让她有可乘之机。

除此之外,我们也应该和家里人通个气,让他们也提高警惕,以防万一。”

两人商议着各种可能出现的情况。

然而,他们却全然不知,此时的刘梅已经失去了那样的能力,根本无法再对他们造成威胁了。

此时,三十里外的山坳里,一座摇摇欲坠的木屋在风雨中呻吟。

屋顶的茅草被风吹得七零八落,露出里面发黑的梁木。

刘梅蜷缩在角落,身上只盖着一块浸着血渍的破布。

那布上的血迹已经变成了暗褐色,散发出淡淡的腥臭味。

她眼神空洞地望着屋顶的漏洞,一滴雨水穿过破洞,正好落在她干裂的唇上。

她伸出舌头舔了舔,那雨水混着屋顶的霉味,苦涩难当。

\"娘...我好像错了...若是当初乖乖的嫁给萧墨......\"

她在那里喃喃自语,但她身旁的李如花因为伤势过重,已经奄奄一息,只有胸口微弱的起伏证明她还活着。

这时,屋外传来醉醺醺的歌声,还有粗重的脚步声。

刘梅浑身一颤,将身体更深地埋进阴影里,仿佛这样就能消失不见。

木门发出不堪重负的吱呀声,一道狭长的光影在地面上延伸。

刘梅抱紧了自己,指甲深深掐入胳膊的皮肉。

她知道,这噩梦般的生活,才刚刚开始...

门外传来男饶大笑声和污言秽语。

她闭上眼睛,泪水混着脸上的污垢流下,在黑暗中划出两道清晰的痕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