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月后。
去往清河县的官道上,突然出现两道佝偻的身影。
一对年迈的夫妻,互相搀扶着在路上缓缓前校
“老头子,你走慢点,我跟不上…”
“老婆子,快点吧!前面就是‘张秋’,再往前就到清河了。”
那老头似乎急于往前走,可却被那老婆子给死命拽着,不让他走太快。
“你个死男人,不要命了?咱们两个现在是老头老太太,你走那么急干嘛?”
老太压低着声音提醒道。
“还有,你能不能把你的刀藏好?顶着个大裤裆,你觉得好看吗?”
那老头听罢,顿时老脸一红。
“媳妇,这也不能怪我啊!这玩意关键太长不是…”
老妇闻言,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
“死男人,我让你半路丢掉,你偏不听,非要裹着这东西上路。老娘不是跟你了,回头再给你买把好的便是。”
“咦…我才不丢呢。”
老头子倔强的回道。
“这可是我花三千贯买的。”
“呸,败家子,三千贯就买把这破铜烂铁?”
老妇气得直跺脚。
\"如果在汴京城,老娘花三十文就能给你淘把更好的…\"
老头子不服气地拍了拍裤裆。
\"嘁…你懂什么?我这可是'斩风',当年杨老令公用过的宝刀。\"
\"放屁!\"
老妇一把揪住他耳朵。
\"杨老令公用的是金刀,你这把黑不溜秋的,连个刀穗都没有,还敢冒充名刀?\"
\"哎哟哟...轻点...\"
老头子疼得直咧嘴。
\"这不是...这不是刀穗在路上掉了嘛...再,这就是把金刀啊!不过,不是黄金,是乌金…\"
两人正拉扯间,远处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马蹄声。
老妇立刻松开手,两人瞬间变回颤巍巍的模样。
一队衙役疾驰而过,卷起漫尘土。
为首之人经过时,突然勒马回望,锐利的目光在二人身上扫过。
\"老人家,这是要去哪儿啊?\"
衙役的声音冷得像冰。
老头子咳嗽两声,颤声道。
\"回...回官爷的话,老朽带贱内去张秋镇看外孙子...\"
那衙役眯起眼睛,突然看向老头的下身。
\"老人家,你这裤裆里——\"
话间,那衙役便想伸手去摸摸那是什么东西。
\"官爷明鉴啊!\"
就在这时,老妇一看形式不对,突然扑身上前,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嚎。
\"哎吆,我官爷啊!这可摸不得啊!我家老头子有难言之隐,裤裆里塞的全是药布,这老不死的年轻时在青楼染了脏病,那话儿肿得跟萝卜似的...\"
衙役闻言脸色大变,慌忙勒马后退两步。
老头子脸都绿了,却不得不配合着咳嗽两声。
\"咳咳...老婆子...这种事...咳咳...怎好对外人...\"
\"官爷您行行好!\"
老妇一把拽住衙役的裤腿。
\"老身看您庭饱满,定是个有福之人。您给瞧瞧,我家老头子这病...\"
\"放手!\"
衙役惊恐地甩开老妇的手,从怀里掏出几枚铜钱扔在地上。
\"晦气!拿去买药,离我远点!\"
随后,急忙调转马头,朝另外几人喝道。
“快走,快走,有脏东西…”
待马蹄声远去,老头子一把扯下假胡子。
\"李师师!你他娘的才染了脏病!老子当初在汴京城可是出了名的...\"
\"闭嘴吧你,花子游!\"
老妇一把拍掉他扯胡子的手。
\"要不是老娘机智,你那把破刀早被发现了!\"
她弯腰捡起铜钱,在手里掂拎。
\"喏,你看,还他娘的赚了几文钱。\"
花子游悻悻地揉了揉裤裆。
\"我这'斩风'要真被发现了,大不了杀...\"
“杀你个头。”
李师师突然在他头上给他来了个爆栗。
“你也不看看咱们现在是什么身份?”
着,她竟从怀里掏出一张告示。
“通缉犯啊!大哥,头号通缉犯啊!老娘跟着你,真是倒了血霉了…”
“行了,行了。我再给你拿个‘喇叭’你站村口吆喝不是算了?”
花子游见状,急忙从她手中把那张纸给藏好。
“我也是服你了,下间哪有你这样的?别的通缉犯看见自己的画像,恨不得躲得远远的。你倒好,竟给人偷偷撕了…”
李师师闻言,竟突然笑了起来。
“哼,那我不是觉得他们把我画的太难看了吗?”
花子游顿时无语…
“I服了YoU。我他娘的江湖人称‘花蝴蝶’,那些王鞍都把我画成‘扑棱蛾子’了,我都没有啥,你激动个毛啊!”
“你个死男人…我还是‘京城一枝花’呢。”
“行了,行了。快走吧,一会都黑个屁了。”
两人重新伪装好,继续向前走去。夕阳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投在官道的黄土上,竟显出几分诡异的和谐。
日落时分,两人也终于到了张秋镇。
找了间不起眼的店住下后,两人一进客房,花子游就迫不及待地解开裤腰带,\"哗啦\"一声把那把乌金长刀抽了出来。
\"哎哟,我的亲娘咧!\"
他长舒一口气。
\"可憋死老子了!\"
李师师嫌弃地瞥了一眼。
\"瞧你那点出息。\"
着从袖中抖出几枚银针,在烛光下泛着寒光。
花子游把刀往桌上一拍,刀身发出沉闷的嗡鸣。
\"看见没?正宗的乌金锻造,削铁如泥…\"
\"削你个头!竟碍事…\"
李师师一脸嫌弃道。
这时,花子游突然欺到她的身边,一把将她搂在了怀里。
“媳妇,你好歹也是个名人,怎么现在口中竟出些污言秽语。”
李师师被花子游突然搂住,先是一愣,随即柳眉倒竖。
\"撒手!老娘的名声就是被你个混账给带坏的!\"
花子游不但不松手,反而搂得更紧,在她耳边低笑道。
\"当初在汴京城,是谁整日追在我身后喊'花哥哥'的?\"
\"放屁!\"
李师师气得满脸通红,一记肘击顶在他肋下。
\"明明是你死皮赖脸跟着老娘。\"
\"哎哟!\"
花子游吃痛松手,却仍嬉皮笑脸。
\"轻点轻点,我这把‘老骨头’可经不起你折腾。\"
李师师生气的又给了他一拳。
“都怪你,把我害得‘家破人亡’的,多年的积蓄也都被你一把火给烧了。这马上到地方了,以后的生计,你可有什么打算?”
花子游嘿嘿一笑。
“放心吧!媳妇,就凭你夫君这英姿飒爽的身手,钱财这东西,那还不是手到擒来…”
就在这时,屋外忽然传来一阵敲门声。
“两位客官,楼下已给您备好饭菜,请下来用膳吧。”
“好嘞!”
花子游应了一声后,两人便双双出了门。
两人下得楼后,发现店内已三三两两坐了几桌客人。
看穿着打扮,像是附近的农户,或者贩。
两人坐下来后,花子游又要了一壶老酒。
想着两口喝点,谁知吃到一半。却忽听的邻桌一农户跟朋友叹气道。
“唉!这景阳冈上的大虫,也不知何时才能解决。搞得我最近想去山那头的田里看看都不敢去…”
“可不是吗?我这想去看看那头看看我姑娘,也不敢去…”
景阳冈?大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