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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夜三点的滨海市殡仪馆,文昭的指尖抚过父母遗像的玻璃框。父亲当年蝉联三届省运会散打冠军的奖牌蒙着薄灰,母亲绣着“精忠报国”的拳套还挂在墙上——二十年前那个暴雨夜,霍邱带着墨镜走进拳馆,用淬毒的指虎打碎了父亲的喉骨,母亲护在他身前时,腹部中了三刀。

“你以为躲在阴沟里就能当缩头乌龟?”

文昭对着遗像呵出白气,镜面上浮现出用狂拳内力凝出的霜花。手机屏幕亮起,最新推送的格斗新闻标题刺得人眼眶发疼:“拳王霍邱之子霍沉舟蝉联bA洲际金腰带,公开嘲讽草根选手:‘努力?不过是失败者的安慰剂。’”

第一章:县级拳赛的宣战书

县“雷霆格斗馆”的报名处,前台妹看着眼前这个穿旧卫衣的男人,指尖在报名表上“职业”一栏犹豫:“您填‘自由职业’?可参赛需要至少三年系统训练记录……”

文昭掀开卫衣袖口,露出臂上交错的刀疤:“十年雇佣兵算不算‘系统训练’?”他将伪造的东南亚地下拳场参赛证拍在桌上,证件照上的男人眼神阴鸷,左颊有道狰狞刀疤——那是用化妆胶做的假伤痕。

张漷在后台摔烂邻三只水杯。这个蝉联五届县级拳王的壮汉,正对着手机里文昭的“参赛资料”冷笑:“体重75公斤?我一只手能捏死俩。”他活动着戴满金戒指的手指,指节上“杀”“戮”二字刺青泛着油光,身后弟递来的矿泉水瓶上印着“霍氏格斗俱乐部赞助”。

擂台灯亮起时,文昭站在角落闭目养神。观众席稀稀拉拉坐着百来号人,赌外围的庄家举着喇叭吆喝:“押张漷的赔率1:0.3,押新饶……呵,有人敢押吗?”

铃声未落,张漷已像推土机般冲过来。他擅长的“开山掌”带起风声,目标直奔文昭面门。所有人都以为这会是场单方面屠杀,却听见“咔嚓”骨骼脆响——文昭侧身半步,左手扣住对方手腕,右手骈指如刀,精准点在张漷肘窝麻筋上。

“第一式·截脉”,文昭默念。这招本是战场上制敌卸力的杀招,此刻他收了七分力,却仍让张漷整条手臂瞬间失去知觉。

“你他妈玩阴的!”张漷骂着想用膝盖顶裆,却发现对方早已旋身到自己侧后方。文昭的鞋底碾过他脚面穴位,舌尖抵住上颚——这是狂拳“听劲”的入门境界,能通过地面震动预判对手下盘弱点。

当张漷第三次被摔在擂台上时,观众席鸦雀无声。这个往日不可一世的壮汉鼻青脸肿,护齿被撞飞,左眼肿得只剩条缝。文昭站在他上方,拳峰离他咽喉只有五厘米,却像扼住毒蛇七寸的猎手般稳稳停住。

“知道为什么你的拳又慢又笨吗?”文昭的声音混着擂台灯光的嗡鸣,“因为你每一拳都想着怎么致残对手,而不是怎么保护自己——或者,你背后的人没教过你‘防守’两个字?”

霍氏集团总部顶层,霍邱转动着纯金打造的拳王金腰带,屏幕里文昭的特写让他瞳孔骤缩。画面右下角,赌局庄家正在撕毁“新人弃权”的假赔率表——没人知道,这个桨文昭”的新人,在报名时往拳馆老板抽屉里塞了段监控录像:张漷三年前打假拳致残对手的全过程。

赛后新闻发布会被挤在拳馆储物间里。文昭擦着指节血迹,对着生锈的麦克风:“下一场,我要挑战市级拳赛冠军。”

有记者举起手机:“听你拒绝了霍氏格斗的签约邀请?他们开出的年薪是你现在的三十倍。”

“霍氏?”文昭忽然笑了,露出后槽牙的银牙——那是十年前在中东战场被流弹崩掉的,“他们给得起买凶杀饶黑金,却买不起一个拳手的尊严。”

更衣室里,张漷的弟举着匕首偷袭。刀刃即将刺穿后心的瞬间,文昭突然转身,食指与中指夹住刀锋。他看着对方袖口露出的“霍”字刺青,手腕轻轻翻转——匕首应声断成两截,刀尖扎进墙面,嗡嗡震颤。

“回去告诉霍邱,”文昭扯下脸上的假刀疤,露出原本清俊的面容,“二十年前台巷的债,该清算了。”

滨海晚报体育版连夜加印,头版标题用了加粗黑体:《县级拳赛现黑马!神秘拳手放言挑战拳王之子》。配图里,文昭站在擂台中央,背影被聚光灯拉得老长,像株顶开石板的野草,根系里缠着带血的拳套与勋章。

霍沉舟在私人别墅摔碎了冠军奖杯。他盯着报纸上“努力就可以战胜一切不公”的标语,拨通父亲的电话:“那个新饶格斗风格……很像当年爷爷杀……”

“闭嘴!”霍邱的怒吼震得话筒发麻,“给你三时间,查清楚他背后是谁。还营—”

老人顿了顿,望向窗外的暴雨,二十年前那个夜晚的血腥气突然漫上喉头:“如果他真的姓文……就打断他的手和腿,让他这辈子爬不上擂台。”